听他這麼一說,歌曼立即一動不動地乖乖呆在他的懷里。
帳子內安靜到了極點,歌曼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動靜,她的一張小臉憋紅了也沒有听到任何聲響。
她抬頭看他,發現他玩味十足地看著她笑,才發現自己又被他戲弄了。
她氣惱地掙月兌他的懷抱,他捉住她,不讓她動彈,「你該不是這麼輕易就相信了為夫的話吧?」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卻被他抱得更緊,「別使小性子了,今晚你就呆在為夫的懷里好好地睡覺。」
這麼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在懷里,歌曼很不舒服,且孤男寡女,一不小心就天雷勾動地火。
她被他抱在懷里睡不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很不放心。
半響過後,她听到他均勻的呼吸聲,估計已經睡著了。
她小心地搬動他箍著她身體的手,他抱著她的一雙手就像是長在她的身上一樣,用盡力氣也絲毫搬不開半分。
歌曼加重搬開他的氣力,卻听到他說︰「放心,為夫就算想要你,也等你心甘情願了才好。睡覺吧。」
一句話似乎安了她的心,被他抱著的所有不舒服和不適應都消失殆盡,反而多了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內心就如被鵝毛掃過一般的寧靜溫暖。
和他鬧了這麼久,也確實累了。歌曼朝他懷里擠了擠,調整出一個舒適的姿勢,閉上眼楮,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突然,一道勁風從破帳而入,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倉促地把她一推,推倒了床腳。
而他為了保護歌曼,沒能躲開,讓那長劍直直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歌曼被嚇得尖聲大叫,就在刺客拔劍準備再次向他刺去的時候,門外的侍衛奪門而入,和刺客展開了生死搏斗。
血汩汩而下,瞬間了染透了他的白色袍子。
他剛剛還血色充足的一張臉剎那就蒼白了下去,他卻問她︰「刺客有沒有傷著你」一句話還沒有完,一口血從他的嘴里吐了出來,濺得她滿身都是。
歌曼的腦子很亂,外面侍衛和刺客的痴纏斗殺之聲以及房外院子里沸騰聲不斷傳入她的耳朵里。
她看他血流不止,又看刀正刺中左胸,估計他的心髒已經長劍刺破了,他就要死了,而他是為了救她,不知不覺間她早已淚流滿面。
而他此刻卻還在給他開玩笑,「我早給你說了房上有人。你哭得這麼厲害是不是怕還沒洞房就成了小寡婦早知道我們該洞房了再說」
一口血又從他的嘴里噴了出來,歌曼卻看見他還在對她笑。
他越是對她笑,歌曼就覺得難受。
將死之人,其言也善,可能他也認為他要死了。
歌曼怕得要命,這時候她才想起用手去堵住他的傷口,可是她根本按不住,血從她的指縫間流出來,又溫又膩。就在她絕望之際,剛剛和刺客拼殺的帶頭侍衛掀開了被刺破的帳子,急速在他的傷口附近的幾處位置止住血流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