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夫人把歌曼的手拿過，在她的手心輕輕地寫下幾個字，這幾個字讓歌曼極度震驚。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她這麼做，她的意圖如何？
她的一張臉慘白，氣息微弱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問她，「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是我嗎？」
「因為你與他人不同。」
「你從何得知？」
「他對你的態度。」
「他對歌曼的態度有什麼不同嗎？」
「你剛來，或許你真的不知道。倘若我告訴你實情，你根本就不相信。」
「歌曼倒是想要听听，什麼會不讓我相信。」
「他有九位夫人，可是他真正寵幸過的人只有你。」
听她這麼一說，她的反應完全被她猜中了，她不相信，堂堂太和國城主，其它的幾位夫人都有傾國傾城姿，他竟然從來沒有踫過他們。她除了震驚外，更是不明白那是為什麼。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但是這確實是事實。」
「他寵幸歌曼，未必肯信任歌曼，更未必對歌曼無防範之心。」
「你錯了。他為了你，甚至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可見你對他的重要。」
「真是可笑至極。那夜他保護歌曼，只是出于一個有擔當，有責任男人出于保護弱小的本能。倘若那日，在他懷里的人是你，他也會如此對你。」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你在府中排名第九，但府中總共只有八位夫人，你知道還有一位夫人也就是大夫人去了哪里嗎？」
歌曼剛到府上就被他接去陪他養傷，對府中的事一無所知，更沒有注意到府中還少了一位夫人。
「大夫人，姓關名玉嬈。她和你一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遇見了刺客的刺殺，但在當時那種性命攸關的情形下，他非但沒有推開玉嬈姐，反而用她的身子做了他的擋箭牌，用她的性命換了他的性命。」五夫人說話的時候，恨得咬牙切齒。
「他迎娶歌曼入府時，歌曼只是一個活死人。之前與她並沒有任何交集，他救歌曼，也許是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他說歌曼長得像他的一位故人。」歌曼想，或許他說的那位故人，就是五夫人口中的大夫人——關玉嬈。他救她，只是把她當做了她，只是為了贖他曾今犯下的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假若他有懺悔之心，當初就不會殘忍如此。」听到歌曼的話，五夫人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雙手指甲都扣進了手心里。過了好久，她才鎮定下來。捧起歌曼的臉，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放開，嘴里一直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歌曼默默地猜到，她費盡心思設局，讓她受制于她，最後讓她對付城主東方離。見她此刻的幾乎奔潰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大夫人關玉嬈的原因。
她想，倘若要她放棄讓她對付東方離的念頭，或許應該從死去的大夫人處著手。
但是她更加疑惑的是，東方離為何會為了保全自己，犧牲其他人，並且這其他人還是一名女子，就算不愛，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