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當真如此?」
白曜月對此沒有研究,更是不知道,先前的興趣就被歌曼勾起了大半,之後听歌曼這麼一說,興趣徹徹底底地被她勾起來了,聚精會生地听著歌曼講訴。
「王爺,你知道黃豆最適合哪類人來利用它嗎?」
「哪類?」
「我這類?」
「你是哪類?」
「很笨的人。」
白曜月並沒有反駁她,說她其實一點都不笨,只是興趣盎然地問,「為何?」
「王爺,黃豆,這東西,把它磨出來,磨沒了,就成了現在你喝的豆漿。磨稀了,就成了豆花。正好,辰豆腐。磨干了,成豆干。無論怎麼做都行,都何時。所以,適合我這類笨手笨腳的人做。」
白曜月听她這麼一說,什麼豆花、豆腐、豆干這些東西都沒有見過,便要求她一一做來給他吃。
歌曼突然想起她所經營的花影,之前就怎麼沒想在菜品這方面多多開發呢,把現代的,這個時代沒有見過的東西都引進過來,一定會生意又好了一倍。
她突然又想起了豆芽,便讓取一個碟子,裝半碗清水,並且取了些磨豆漿剩下的黃豆扔里面,遞給了白曜月,「王爺,我想去我的花影花影轉轉,這個給你,它會發芽,發芽了我給你炒著吃。」
話一完,她迫不及待,帶著笙兒就往門外走。
白曜月深知她的性子,生怕她一在花影呆,就不回來了,在她臨出門時,忍不住問了句,「你什麼時候回?」
「黃豆發芽我就回啦。」
離開也有一段時間了,一想到立馬就要回到花影的那個她老巢了,歌曼就一個勁的興奮,一路上都在問笙兒,「你說大伙突然見到我,會不會很吃驚?」
「會。他們不僅吃驚,還會驚恐。」
「為什麼?」
「老大,你忘了,你離開的時候,可是一具遺體。」
「啊哈哈哈我還真忘了。那怎麼辦才好?」
「要不老大你蒙個面紗什麼的,充一充女俠?」
「女俠?好玩。」
歌曼想著也確實不方便在花影露面,她當時是因為詐死,遺體才被運回太和國的。花影人多口雜,假如她現在露面,難免會傳到當今皇上口中,造成欺君大罪,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在街上沒轉多久,就買到了一張白色面紗給歌曼遮在臉上。
臉上多了張白紗,這讓歌曼覺得更加興奮,因為別人身在明,而她在暗處,這就像是偷窺別人秘密的隱形人一樣,既神秘又刺激。
但是她想了想,她蒙面,笙兒不蒙,而大家輕易就把笙兒認出來了,這樣也非常容易暴漏身份。于是,她又再買了塊面紗,給笙兒蒙上。
兩人終于走到花影,還在門口,見到‘花影’那兩個招牌,歌曼心里就翻江倒海般的動心動容,這個她花了那麼多心思打造了老巢,如今也不能回了,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曾今的她只想過著瀟灑自在、簡單平凡的小日子,但是命運總是愛捉弄人,總是讓你事與願違。
「老大,別再感嘆了。我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是啊,回來了。」說罷,她拉上笙兒的手,往花影的門里垮,「走吧。」
兩人進門後,發現花影的一切還是保留著原來的樣子,一點都沒有變,唯一變化的就是,那些新植入的小樹苗長得更加壯實了。
「哎喲,兩位女客官,請。」
上來招呼他們兩人的是候管家,他一見到歌曼和笙兒兩人進入大堂,就主動迎了上來。
歌曼和笙兒都沒有出聲,只是任由他帶著入座。
「小二,你們這有什麼好吃的,盡管給我們端上來。」
笙兒裝作不認識候管家,只是把他當做迎客的小二。
一听到笙兒的聲音,候管家愣了一下,隨即一個激靈地說,「兩位女客觀,剛剛候某錯帶了你們的位置。我們樓上有包房,可否跟著侯某前去。」
「行。」
歌曼至始至終都沒有做聲,只是帶著笙兒,跟著候管家往包房走去。
候管家帶著他們兩人東走西竄,最後到了一個極度隱蔽,也極極度豪華的包房內。也不多問,只是招呼他們坐,之後讓他們稍等,說去廚房吩咐他們把花影最好的招牌菜給上上來。
花影的包房根據私密度、豪華度等等分了若干的檔次,有些只需要豪華,私密方面倒是不需。但有些出自花影的達官貴人,身份尊貴,為了不輕易的暴露身份,一般對豪華度和私密度都極度的要求。而他們現在所
在的這房間,應該是花影豪華度和私密度都最高檔次和級別的房間。歌曼就覺得奇怪,候管家帶他們兩人到此,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一般。
他們兩人入座沒有多久,候管家就帶著一干的人上菜來了,歌曼放眼望去,發現那些菜品,不光是花影的招牌菜,且每一樣都是她最愛吃的。候管家帶著眾人上完菜後,只說了一句‘請兩位女客觀慢用’就屏退眾人,跟著一並離去。
歌曼越吃越覺得奇怪,難不成在他們進門的那刻,候管家就認出了他們倆。
她知道,她一離開後,候管家就主管了整個花影,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是把花影管理得井井有條的。他平日事物多,忙都忙不過來,怎麼有時間來照顧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身份顯示的人。且在花影內,特別是這等尊貴的包房內,一般都設有好多位的服務人員照顧包房內的客人,今日,包房內的服務人員一人皆無,這些都像是候管家親自安排的。
歌曼覺得是自己多想了,見著那一桌的美食,盡管取下面巾,和笙兒好好地飽餐一頓。
兩人都快吃得差不多了,笙兒產生了和歌曼一樣的疑問,「老大,你有沒有覺得,如今花影和你在的時候,看似沒有差別,其實有很大的差別。」
「比如說這上等豪華包房內,一個服務人員也沒有?」
「是。光這一點,就讓人覺得奇怪得很。」
兩人正疑惑著,突然听到外面候管家大聲吩咐下人的聲音,「包房內的兩位客人身份既尊貴,也隱蔽,你們幾人在門口守著。記住,有一個蒼蠅飛進來了,我也拿你們是問。」
接著又听到一聲‘是’,就看到候管家推門進來。
歌曼和笙兒趁他和外面人說話之際,已經重新帶好了面紗,待到他進來時,已經和先前沒有差別。
候管家一進來就直接朝歌曼走了去,「假如我沒有認錯的話,老大,是你嗎?你回來了嗎?你不知道屬下有多麼的想你。」說著說著,他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對,笙兒姑娘,你也和老大一起回來了,對嗎?」
歌曼知道他早就認出了她和笙兒,看隱瞞也隱瞞不下去了,干脆月兌下了面紗,「候管家,是我。」
一見歌曼月兌下面紗,候管家立即破涕而笑,「老大,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太高興了。」
「候管家,你就不怕這是我的鬼魂嗎?」
「老大,你就不要開玩笑了。當日你突然死去,小的就覺得有些奇異,有些東西在心中想也想不明白。後來替你收拾屋子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見到了你服侍過詐死藥、藏在床下的碗,才確定你還活著。所以,我就一直打理好生打理著花影,想著某一天你一定會回來。剛剛,你們兩人還在門口的時候,我其實就認出了你們。」
「我們蒙著臉的啊?」
「老大,我們朝夕相處那麼多日,你們雖然蒙著臉,但是你們的身影是不會變的,只是遠遠一看就看了出來。開始我還不確定,因為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猜想,但听到笙兒說話,我所有的猜想都被證實了。那就是,老大真的回來了。」
「候管家,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把花影打理得如此好。」
「老大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老大,你這次回來,想必來花影只是念舊,回來到處看看,也不會久呆吧?」
「是。就只是看看。」
「嗯,老大,合歡閣,以及你想去的地方,我都已經派人清場了,待會你盡管去,相信一定不會有人認出你來的。」
「好。候管家,難免你想得如此周道。」
「老大,這些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那笙兒,我們也吃飽了,現在就去轉轉吧。」
「好,那我們走吧。」
說罷,歌曼就帶著笙兒在花影四處轉悠,看看自己曾今一手打造出來的地方。
說要離開,真的好舍不得。
待到兩人行至合歡閣時,歌曼突然觸景傷情,告訴笙兒想一個人走走。
當她進入合歡閣,推門進入到自己的寢居時,發現一切都沒有變,唯一變化的就是,這里好久都沒有人居住,是毫無人氣的陰冷。她想到自己曾今在這里,那些悠游自在的日子,那些和夏殤,和白曜月發生了一切,突然覺得那些都是非常久遠的事了。
她不敢在這里呆太久,怕一呆,就不想走了,遂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
當她出了她寢居的門,走到回廊上時,有人突然從她背後抱住了她,「曼曼,曼曼,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