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倉外就發狂拼命的跑,失魂落魄地他跑得路程中撞翻了好幾個人,但他絲毫沒有察覺一般。他最後撞了一個花影里和他同房住的老伙計,這老伙計本來不想和他計較,但發現他不對勁,把發狂奔跑地他抓住了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尿了褲子。
他估計這小伙計不對勁,連拖帶拉地把他帶進他們住的房中,順帶倒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給他喝了才問,「你撞邪了吧?」
房中昏黃地燈光下,小伙計突然間見了鬼,被嚇得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他的身子不斷地顫抖,上齒打得下齒‘咯咯’地響,但一雙如綠豆般的小眼楮依舊時不時恐懼地往窗外瞟一眼,似乎那倉庫中的女鬼跟隨他到了這里,一直飄在他的窗外一般。
同他一起的老伙計從他嘴里問不到話,但發現他一直朝窗外看去,于是跟著他同樣地向窗外看,但他看了很久也什麼沒有見到。
他看小伙計的尿了的褲子,知道他這是被驚嚇嚇破了膽的反應,于是從衣櫃里找出一條褲子來讓他換上,就覺得出去問問這小伙計剛剛干了什麼,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那小伙計拉著他,死活不讓他出門。過了很久他才知道,小伙計是不願意讓他把他一個人留在這屋中。老伙計在屋中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其它的伙計回來,于是沒辦法之際只有帶著小伙計出門,問他剛剛去了什麼地方。
候管家前不久出了一趟門,回來後就突然生了一場病,把花影交給了歌曼還在時曾今收留過的一個姓張的讀書人管理。
話說歌曼還在花影的時候,曾今大冬天的時候再路邊撿了一位饑寒交迫、差一點被凍死的張姓讀書人。他當時變賣了家里所有的物什,終于湊夠了上帝都趕考的路費。到了帝都的他不僅名落孫山,手中盤纏花光之際更是無家可歸。歌曼當時收留了他,就把他留在了花影,說可以供他吃住,但他不能白吃白住,必須干活,但背地里吩咐了只是給他安排一些輕便的活,多留一些時間給他復習。她當時想著,假如他是有恆心之人,一定可以東山再起。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後來突然對她說,他不考試了,要跟著她學習管理客棧的才能。
那被嚇得尿褲子的小伙計正是他安排他去庫房去東西,發現人半天沒有回來,以為那小伙計又貪玩去了,于是派了兩個人去找他。
那兩個人道了庫房門口時,發現庫房的門大大開,他們以為小伙計人走了忘了關門,其中一人進去關門時,偶然間看到空曠的地下還燃著的火折子。他大大咧咧地罵了小伙計一句,怕火折子的火在庫房里蔓延起來,想走過去滅掉,卻和小伙計一樣,看見了同樣縮在牆角的人。
歌曼在牆角,手腳被捆,嘴被堵,同時披散的頭發傾瀉下來半遮住了一張臉。那人和那小伙計同樣沒有看清楚牆角究竟是怎麼人,當他走過去,撥開頭發下的那張臉時,一下子嚇得後退坐在了地上。
外面的那個人發現了異樣,在外面問了他一句。
外面的人一句,給里面坐著的人裝了膽,他借助這點膽量倉惶地從地上爬起來,腿腳趔趄地往倉庫外跑去。跑到門外的時候,他死抓住一直等在門外的那人的衣角就說,腿腳還顫得厲害,「老大老大我看到老大的魂魄在里面」
「你說什麼?什麼老大?」
一直等在外面的人見他嚇成這樣,根本不知道他嚇什麼,也沒有听懂他的話。問了一句就拋下他,很不以為然地往屋內走,同樣地看到還燃燒著的火折子,同樣的見到了門口頭發已經被撥開了,露出一張臉的歌曼來。卻沒想到的是,他一見到歌曼立即明白了剛剛出來的那人口里的老大是什麼意思。他‘哇’地一聲叫就往倉庫門外跑去,抓住那個等在門口的人就往人多的地方跑。
他倆一個勁的跑,跑到花影接待客人的大堂,正好遇見了剛從房里帶著小伙計出來的老伙計。
他倆見著另外的那兩個伙計,就手指著倉庫的方向說,「我們看見老大了不她的魂魄她前一天在我們花影還好好的第二天就死了」那兩人中的其中一個,被嚇得說話的時候依舊斷斷續續地,咬牙說幾個字,身子抖一下,「她肯定有什麼冤屈要我們幫她申訴但這邊人太多陽氣太重她的魂魄不敢靠近所以在倉庫人少的那邊」
那個最先被嚇破了膽的小伙計已經能夠開始說話了,但說話的時候,依舊上下的牙齒打架打得厲害,「對對我也看見了老大回來了」
他這樣一說,除了那個老伙計,張管家還有大堂內所有的客人都听見了。
張管家知道這事不能宣揚,急忙讓店里還忙活著的其它的伙計把這都嚇壞了的三人帶下去,忙著向大堂內的客人解釋說,他們只是見了一個酷像他們以前老板的人而已,讓他們不要輕信他們的謠言,他現
在就去看看,好證實證實。
其實在前幾天官兵就到花影來搜查了一番,但最後一無所獲。那官兵走的時候對張管家說是劫匪劫了當今皇上要的人,而這人和花影以前的老板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很有可能被劫匪藏在了這里,讓他一有情況就立即通報。他向來不信鬼神字說,他懷疑這個人正是官府要找的人,也不害怕,獨自一人提著燈籠就往倉庫的倉庫的方向走去。
前面幾個人離開後,都沒來得及鎖倉庫的大門。他直接提著燈籠就走了進去,進去後就看見了牆角嘴里還發著‘嗚嗚’求救聲的歌曼。根本就不怕的他提著燈籠往歌曼的面上一罩,頓時也被驚得後退了一步,嘴里不斷地念著,「像,真是太像了。」
感嘆後,他又走過去,但歌曼一見到他,裝作就像是見到壞人一樣,又往牆角的位置縮了些。
張管家見歌曼根本就不認識她,確信了她就是當今聖上要找的和他家老大一模一樣的女人,想著剛剛那幾個伙計把她當鬼來對待,不僅嚇了自己也嚇了她,于是小心地安撫她,「你不要怕,你現在在我們客棧的倉庫里,剛剛那幾個都是我們客棧的伙計。因為你長得和我們以前的老大一模一樣,但我們老大在前不久香消玉殞了,所以他們見了你都覺得害怕。我知道,你是皇帝身邊的人,對不對?」
他一問,歌曼不能說話,只是一個勁點頭。
「你是被劫匪劫到這里的?」
「嗯嗯嗯」
歌曼又一個勁的點頭。
張管家見著牆角和歌曼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就想起歌曼,想起歌曼不僅救了他一條命,還悉心栽培他。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老大這麼年輕還沒有等到他報答她,就暴斃了,想著想著傷感陣陣襲來。如今的花影,沒有老大在,也越來越沒有花影的樣子了。
他見著她在牆角還有些害怕,于是蹲子,輕言細語地對她說,「你不要害怕,我家老大對我有恩,你和我家老大長得一模一樣,我看著你就覺得親切。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你不要怕,我過來幫你解開身上的繩索,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對我說,好不好?」
听他一席話,歌曼自己都感動得不行了。想著,不枉我好生對你一場,說實話,花影的這些的伙計們,她都挺想念的。
張管家一邊解開她手上的繩索,一邊說,「也不知道那劫匪把你放在了這里有多久,我想你一定是餓壞了吧?」
歌曼一直覺得這張管家平日里看就書呆子一個,沒想到倒是很體貼的嘛。
她並沒有回答他,她怕一張口就露餡了,只是裝作受了驚嚇般眼睜睜可憐地看著他,卻又听到他說,「想必你也嚇著了吧。你放心,也不用怕,你現在在花影的地盤上,有我張良棟在,我張良棟拼了老命也會保護你。待會我吩咐人伺候你洗個澡,換身干淨衣服,我把我家老大喜歡的飯菜給你做一桌,你吃飽了,我再去給官府的人說,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