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歌曼解手上的繩索時,發現她的手也磨破了,于是接著說,「你的手也磨破了,不過不是太厲害,你放心,我會讓她們給你上藥,好好包扎下。」
歌曼想著,這張良棟,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老大,你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
那張良棟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又繼續說,「你肯定要疑惑,我為什麼會這般對你。實話告訴你,就因為你長得和我家老大一樣。如今老大走了,我對她無以為報,見著你和她長得一樣,我就全當你是她了。所以,我對你這些,還請你不要推卻,這樣,我也可以緩解緩解對我家老大的報答之情。」
這張良棟還真是有情有義之人啊,歌曼感嘆著接受了他的所偶有好意,泡了個澡,換了身干淨衣服,同時也吃了久違了的花影的飯菜,之後再跟著前來的官兵離開。
當今皇上白沐和早就安排了眼線在花影,他甚至比那些官兵都還快就知道歌曼在花影被當做鬼的事,所以在官兵把歌曼往皇宮中送的時候,他一早就帶著所有的人在皇宮門口等候了。歌曼還沒有走近,白沐和就從聖駕上走了下來,做好了準備的姿勢迎接她。
正當歌曼走近他時,見到了歌曼,他像是突然傻了一般,也不言語,只是張著雙手臂等著歌曼自己進入他的懷抱,卻沒有料到他身前的女人絲毫不把他的愛放在眼里,並沒有往他的懷里走去,只是走到了他旁邊的位置。白沐和失望地放下手,非常泄氣地看了一眼曼曼後說,「愛妃,你就不能到朕的懷里來嗎?」
「皇上,小女子並不是你的愛妃。」
「現在不是朕的愛妃,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是了。不管早是,還是晚是,反正都會是朕的愛妃。所以,朕叫你愛妃一點都沒有錯。」
「小女子現在不是你的愛妃,將來也不可能是,所以還請皇上叫小女子蝴蝶吧。」
听到歌曼如此決絕地拒絕,白沐和突然化身成為了以前小黃子的模樣,把歌曼遠遠地拉到沒有人的地方,拉著歌曼的衣角就開始撒嬌,「蝶兒,你就不能把對我皇兄的愛分一點點給我嗎?一點點也行。」
「皇上,你明知我和他是一對,那你為什麼還要拆散我們呢?假如你真的是愛我,那你應該成全我。」
「我愛你,但是我不會成全你。我知道,皇兄還並未八抬大轎地把你娶進門,所以,朕要再他之前讓你成為朕的妃子,這樣你再和他一起,就是他拆散我們,不是我拆散你們了。」
他這是什麼邏輯啊???
「皇上,我想告訴你,我要的東西,你沒法給。」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朕還沒有不能給的東西。你要什麼朕都給你,你快說說你究竟要什麼?」
歌曼雙眼望著天空如黑絲絨一樣綴滿星子的天空說,「自由。皇上,你肯舍棄你的皇位,舍棄你的權力和榮華富貴,孑然一身地帶著我浪跡江湖嗎?」
當白沐和從她的嘴里听到‘自由’二字時,她看到他那雙眼楮里本如天空中的星子一般,翼翼的光彩一點一點地暗下去,暗下去。他並沒有再試圖勸說歌曼什麼,只是最後在他們回宮啟程的時候說了句,「朕會一直把你留在朕的身邊,讓你對朕日久生氣,再讓你為了朕,向朕後宮中的那些女人一般,甘願地為朕犧牲一輩子的自由。」
歌曼對他的話無以為對,但最後她還是回了句,「皇上,愛情那麼偉大的東西,怎麼可以成為束縛對方的工具。你有這個想法,就算沒有白曜月,就算你把我留在你身邊再久的時間,我也不可能對你產生感情,因為你根本就不懂愛。」
她的話完了後,白沐和和她兩人都沉寂了下來。
歌曼當晚如願以償地用白曜月設計好的方式回到皇宮中,白沐和也沒有再糾纏她,只是吩咐了他下面的人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
她本以為白沐和听了她對他說得那些話後,對她徹底死了心,本以為可以安安生生地在宮里好好地過幾天清淨日子,之後再等著白曜月來救她出去。卻出乎她意料的是,第二天早上她還在睡夢中,就有幾個姑姑樣的人闖進了她住的屋子,把她帶到太後住的瑞鸞宮。
「跪下。」
在床上睡得正香時,一下子被抓起來,直到被帶到太後住的瑞鸞宮,歌曼依舊都還沒有清醒過來,腦子尚且還處在昏昏沉沉狀態。她只知道自己被一伙人帶到了一個裝飾異常異常華麗的宮殿,宮殿上的女人穿著打扮都告訴著世人,她有多尊貴,她有多威儀。歌曼不知道自己是還沒睡醒就被拉起來,還是生病了,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很燙,腦袋暈乎乎,還有就是無論怎麼打起十二分精神,依舊沒法集中精力地昏沉沉想睡覺。見到大殿上坐著的威儀的女人時,她的腦子很自然還在短路,短路短得被那幾位太後身前的姑姑逼迫跪下了依舊差點睡過去。
坐在大殿上的太後本來想給她一個下馬威的
,卻沒有想到,她還沒發威,跪在下面的人竟然睡著了。太後以為歌曼持皇帝的寵愛而嬌縱,故意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這麼多年來,至今還沒有一個人能在哀家面前睡得著。你們用你們的辦法,幫哀家把她叫醒。」
「是。」
那幾位姑姑一直服侍在太後的身前,太後只是淺淺的一句話,她們就能讀出其中潛藏的深意。她們齊聲回答一聲‘是’後,就遵從當今太後的旨意,八仙過海各顯神通試圖把歌曼從昏睡狀態清醒過來。
最先的是直接從她頭上澆下的一盆冰水,但這盆冰水只是讓她打了個寒顫和微微地睜了下眼就沒有下文了。接著的是在某位姑姑的辣手摧花手直接在她的又細又白又女敕地手上下狠心地捏了一抓,歌曼心里知道很痛,但是她就是打不起精神來,更沒有對大殿上方的那女人做出尊敬的姿態來,她依舊只是微微睜了下眼,就閉上去了。最後一位,也是最心狠手辣、最毒婦人蛇蠍心腸的,她見歌曼一直都沒有醒,她竟然拔下了頭上的銀釵子往歌曼的身上刺去。
歌曼的依舊沒有多大的反應刺激了她,為了免于太後的責怪,為了顯示自己有多厲害的邀功,她也不管女人的那張面子對于女人究竟有多麼重要。猶豫也沒有猶豫一下,就把罪惡的銀釵劃向了歌曼那傾國傾城地容貌上。那釵子深深地陷入皮肉中,從歌曼眉的尾端一直劃到了嘴角的位置,長長地血色長口足足把半邊臉左右分成了兩半。
銀釵刺入臉里肌膚那刻,突然而至的劇痛讓歌曼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睜開眼,認出坐在頭頂高高在上的女人是白沐和的母親,也是當今的太後。臉上的劇痛讓她無暇顧及她抓她到此處來為何事,她只覺得臉上有涼涼的東西沿著臉蛋往下流,她伸手一模,發現全是紅色的血跡。她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恐懼地問,「你們把我的臉怎麼了?」
站在她身側的其中一位姑姑,見到她的驚慌失措,似乎極度地得意,毫不避諱地告訴她,「你的臉已經被我們毀容了。」
「你們為什麼?」
歌曼認為自己和太後無冤無仇,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不要大驚小怪的,你毀容了也好,這樣也不至于成日勾/引當今皇帝,讓他無心朝政。甚至拿著威脅哀家,假若哀家不同意他娶你,他就不要這皇位,要帶著你浪跡江湖。」
「太後,你誤會了。蝴蝶一介青樓女子,身份卑微,更無心勾/引當今皇帝,更不願他娶蝴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好不好?歌曼手捂著被劃傷的臉龐,極力為自己辯解。
「大膽!你的意思是當今皇帝還配不上你。真是不知好歹,看來劃傷你的臉,還是輕饒了你。」
「蝴蝶不是這意思。」
「大膽!太後娘娘說話,你竟然敢頂嘴。看來我今日不替太後教訓你都不行了。」依舊是那用銀釵子毀歌曼容的姑姑,她似乎早有準備,拿起那還沾染著歌曼臉上血跡地銀釵子就往他的手臂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