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一听,開始揣測白沐和的意思,還夢游呢,你明明知道她並不是夢游,甚至還威脅我不能把她拿刀砍你的事說成是夢游,居然還裝。你這樣,不就是突然又想她,想回去看個究竟嘛。好,老奴就成全你。
夏公公裝作沉思的樣子,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說,「不蠻聖上你說,剛剛老奴之所以會睡過去,完全是因為在考慮蝴蝶姑娘的安危。但是是聖上你說要走的,所以老奴也不敢不從,于是老奴就一直坐在想辦法,想怎麼勸聖上你回去,所以想辦法,冥思苦想著,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聖上你還不要怪罪老奴就是了。」
這老東西真是會說話,白沐和本來想著主動說回去,但夏公公既然這麼說了,他就順著他,「你的意思是你也擔心蝴蝶姑娘的安危,你想勸朕回去?」
「是。老奴真是這個意思。」
「好。那我們現在就調轉車頭。」
「是。」
白曜月一听到一直跟在白沐和身後的人回來報,他們現在正往回趕。而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歌曼的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白沐和和夏公公進了王爺府,也沒有通傳,白沐和只是帶著夏公公悄悄地就往歌曼的住所趕,想趁機讓他們所有的人都措手不及。
可是,他到了歌曼屋子門口的時候,發現外間除了有兩個值夜的丫鬟在那里守著打盹,一切都靜悄悄地,于是他想趁那兩個丫鬟不注意之際,悄悄地提腳就往里面走,卻沒有想到那兩個丫鬟一下子醒來了,並且跪在了他的面前,阻止他進去。
「什麼混賬東西,居然敢阻止朕?」
白沐和一腳把擋在他面前的其中一個丫鬟踢翻在地。
他本想懲戒一個給另一個看,卻沒有想到另外的一個更不怕他,又挪到他的身前跪下說,「啟稟皇上,不是奴婢們要擋皇上的道,而是剛剛奴婢們好不容易服侍蝴蝶姑娘睡下了,而蝴蝶姑娘一向淺眠,如今她臉上的傷又那麼重。而王爺早有吩咐,一定要讓我們阻止所有的人進入。否則擾了蝴蝶姑娘休息,要殺我們兩人的頭。所以,一向仁慈的皇上,你看在奴婢兩人的賤命上,你就饒了我們吧。」
听了這一番話,白沐和毫不客氣地把這一個丫鬟也一腳踢翻了。
「果真是賤命一條。你以為白曜月不殺你,朕就會饒恕了你。居然連朕也敢阻攔,夏公公,把這兩小丫鬟拖下去,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話明明就是讓夏公公解決了兩人,那兩丫鬟一听,臉上劇變,齊齊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一直討饒。
白沐和剛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已經驚動了看門的官兵。早已經通傳了白曜月,這個時候,白曜月正帶了一幫人往這里趕。
白沐和早知道了有人會去通傳,听到背後有一大堆的腳步聲,就知道是白曜月帶著人往這里趕,所以他故意大聲地對著身前的兩丫鬟說,「不處置你們倆,否則以後所有的人都听白曜月的話,反而不把朕看在眼里了。」
夏公公看著白曜月帶了一堆的人來,走上前來想提醒他,還沒有開口,就被他罵得開不了口,「夏公公,你還愣著干啥,還不趕快動手。難不成你現在也不听朕的話了?」
「這,這,聖上你這是冤枉老奴,老奴向來都對聖上你忠貞不二的,怎麼會不听聖上你的話。聖上你真的是誤會老奴了。」
「那你還不趕快動手,在這里給朕磨磨唧唧的。」
「是。老奴馬上去辦。」
一听到白沐和要處置自己的人,白曜月趕快走了上去,在那兩個丫鬟的身上又補了一腳,說,「不知好歹地兩個賤婢。本王讓你阻止所有的人進入,可沒有讓你們兩人阻止當今的皇上進入。你們就這麼不知道應變。」
那兩個丫鬟被踢翻後,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白曜月和白沐和兩人面前求情,「奴婢們知錯了,奴婢們一心只想著讓蝴蝶姑娘好好地休息,並沒有想其它。」
「皇上,你要不看在她們一心為了護蝴蝶好好休息,所以才會如此,放過他們倆。」
白曜月要替自己的人求情,卻沒有想到白沐和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皇兄啊,想不到連你府上都丫鬟都如此地忠心。這不得不讓皇弟佩服我。皇兄,其實剛剛朕也只是試探試探她們倆,並沒有要殺她們兩人之心,你就放心吧。」
听他這麼一說,白曜月總算放心了下來,但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皇上說的是。但換句話來說,臣的人就是皇上的人。臣手下的這些人,皇上你如若需要,直接拿去用就是了。」
「當真如此?哈哈哈哈!」
白沐和還沒有等到白曜月的回答,就帶著夏公公,直直地走進了歌曼的房間。跟在白曜月身前的小強子想去阻攔,卻被白曜月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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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和一進去,歌曼房中的燈就被點了起來,他定楮一看,發現歌曼正背對著他,頭上蓋著一塊粉色的紗巾,一手把頭上的紗巾抬起,一手用手上的火折子去點亮燭台上的蠟燭。待到蠟燭點亮了,才款款地轉過身來,微微地蹲下,對著剛進來的他行禮。
見到她規規矩矩地站在自己面前行李,白沐和的心‘咯 ’了一下,總覺得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他走過去扶起歌曼,之後,又把她簽到桌前坐下,想好好地和她說一番話,但是當他牽到她的手後,他是徹底地明白了剛剛為什麼會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于是話都沒有對房里的歌曼說一句,直接就帶著夏公公出門,「夏公公,我們走,去找我的皇兄喝茶去。」
這時候夏公公都還在猶豫加躊躇,「這」這皇上又是發什麼神經。不是說來接蝴蝶姑娘回宮的嘛?為什麼見到了人卻又離開了。
「這什麼這,難道你又想違背朕的旨意了?」
「老奴不敢!」
夏公公這才跟著白沐和往屋外趕,一見到一直候在外面的白曜月,白沐和就說,「皇兄,素問你府上你居住的島上冬日里有臘梅無數,這個時間就算沒有臘梅了,也埋了不少冬日從臘梅上采下的積雪在地下。話說,這積雪涌來煮茶喝,是最好喝不過的了。皇弟,也折騰了大半夜了,你讓人服侍蝴蝶姑娘好好睡去,我們先到府上你居住的島上喝茶去。」
「皇上你說的不錯,臣是埋了不少的冬日臘梅花瓣上采的積雪,但是這大半夜的,皇上你的龍體要緊,臣還是奉勸皇上你回去好好休息。」
「話說擇日不如撞日,反正和蝴蝶這麼一鬧,朕也沒有了瞌睡。不如現在就去吧。」
白曜月見他的去意已決,也不好推辭,于是讓人帶路,同他一起前去。
早在溫泉中泡著已經舒服得睡過去的歌曼,睡著睡著,突然覺得自己的頭頂一重,立即就驚醒過來了。醒過來的她,立時就覺得自己的頭頂上有東西,那東西在她的頭上,偶爾還在那里似動非動,害得不知道是什麼的她除了全身起了厚厚的雞皮外,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不敢動,心里更是怕得想哭。
她不知道頭頂究竟是什麼東西,更不敢發聲驚動了那東西,更被怕得不敢動。在她心里經過了一千零一次地掙扎後,終于決定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包著手,把那東西從頭上打下去。最後她近乎是全身發著抖,才用被衣服包著的手把她頭上的東西打到溫泉旁的草叢里的。等那個東西落了地,她才轉過去看,一看,才發現那是只青蛙。且那個被他打翻在地的小東西,此刻身子已經翻轉了過來,真蜷著四肢在那里一動不動的裝死,可愛得很。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虛驚一場啊。
歌曼被這東西嚇得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又把身子往水里泡了泡,等到全身放松。但是泡著泡著一個非常可怖的想法轉進了她的腦子,這里可能出現青蛙,那青蛙的那些天敵,比如毒蛇啊老鼠啊是不是也非常容易出現在這里。
想到這,歌曼是連滾帶爬,連溫泉邊上草叢里的衣服都沒有要,就爬起來了。她一站起來,就看到了白曜月書房里的燈光還是亮著的,她猜想他這麼晚了估計還在讀個書,寫個字這類的。但見到自己的上身只剩下一件肚兜,整個身子更是濕漉漉的,于是悄悄地到了他的窗下‘喵喵喵’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