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強制愛︰寶貝,乖乖吻我 哥哥帶你回家【至】最後一個任務

作者 ︰ 紅泥小火

哥哥帶你回家文/紅泥小火-

秦小悠的養父母均已經過世,當穆少看到她一人居住在簡陋的教職工宿舍時,立即提出要讓她搬回穆宅。秦小悠短暫猶豫過後,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屬于她的東西很少,一只拉桿箱就能全部裝下,穆少看著她那些穿的幾乎泛黃的舊衣服和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日用品,心疼的完全說不出話來。但是他沒有要求她扔了它們,那是她的東西,他這個十幾年來從未給她半點關心的人,有什麼資格命令她?

他走到書櫃前,隨手翻開一本書來,那是一本《小王子》,看的出來她很喜歡它,連封面都被摩挲的半舊。他輕輕打開來,還來不及看,忽然被她慌慌張張的奪過去。

「怎麼了?」他好奇的看著她,「難道里面夾著心上人的情書嗎?」

「不……不是。」她紅著臉退後一步,竟撞倒床沿上,險些跌倒,他連忙伸手扶住她,她懷中的書也因此「啪」的落到地上。

書頁攤開,露出一疊報紙上剪下來的照片。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知道做什麼都晚了,只好由著他彎下腰去撿。

穆少將那一疊大小不一的照片一張張的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著——那上面全是他。正面或者側面,微笑或者嚴肅的他。他不知道自己上過這麼多次報紙,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沒工夫留意這些。可是當有人默默的收集這些,細心的將它們裁好,夾在自己經常翻看的書里面,那又代表著什麼?

秦小悠臉頰緋紅的好像天邊一抹朝霞,她緊張的看著他,似乎一個等待裁決的犯人。

「傻瓜,」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的注視著她,「走吧,哥哥帶你回家。」

他將它們重新夾回書里,又把書放進了她的行李箱。

她怔怔的看著他,眼淚再次滾滾落下,他嘆了口氣,擦去她的淚水︰「別哭了,你想要的,哥哥全部給你。」

也包括你嗎?她看著他,在心里問道。

穆宅很大,光是花園就有好幾個,僕人、廚娘、園丁、保鏢這些人加起來也有百十來號,但是因為顧舜櫻常年呆在國外靜養,即使回國後也住在別處,這里的主人實際上只有一個,那就是穆少。

當穆少帶回來一位年輕美麗的小姐時,穆宅上下一片歡呼,因為這是第一位走進穆宅的女人,也許將來,她就是穆宅的女主人。

穆宅有許多閑置的院落,任何一處都雅致宜人,但穆少總覺得不放心,思來想去,最後讓秦小悠和自己住在了一起。只不過一人在二樓,一人在三樓。嚴銳得知此事,什麼也沒說,只是發出一陣奸笑。

所有人都認為穆家好事將近,秦小悠溫柔美麗,又對穆少體貼入微,她來了之後穆少心情好了許多,房間內也不再飄出鋼琴聲。盡管是名義上的兄妹,但是兩人毫無血緣關系,結婚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失而復得的寶物文/紅泥小火-

顧舜櫻還在冰島度假,大概一兩個月後才會回來。穆少近來事務繁忙,沈子傲蠢蠢欲動,歐陽龍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時間他竟無法抽身帶秦小悠去見她。

盡管還沒能經過最後一重考驗,但這些天的試探,已經讓他基本確認她就是當年的秦小悠。

「小悠,哥哥知道你很喜歡教學生,可是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學校我不放心,所以,能不能先把工作辭掉?」經過反復斟酌,他終于開口說,「對不起小悠,哥哥也不想干預你的生活,等到這段時間過去,你想做什麼,就全由著你,好不好?」

「哥哥要小悠做什麼小悠都可以答應,只是這一件……小悠做不到,」她微微咬著下唇,一向柔順的臉上竟流露出一分倔強,「那些孩子需要我,我不能拋下他們……就算是哥哥,也不能……」

他凝視著小悠,微微嘆了口氣,同時心里又有些欣慰,如果事事盲目順從沒有自己的想法,又怎麼會是他記憶中的那個小悠呢?

「好吧,是哥哥不對,不該勉強你,」他俊美的臉上露出笑意,走吧,吃飯去,今天全是你最喜歡吃的菜。」

她展顏一笑,輕輕環住他的一條手臂,親昵的道︰「還是哥哥最疼小悠。」

他無奈的伸手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梁︰「你呀……」

「我怎麼了?」她歪頭調皮的看著他。

「真拿你沒辦法。」他看著她寵溺的笑道。

秦小悠在他的笑容中慢慢低下頭去,沒頭沒腦的低聲問道︰「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麼……」

「嗯?什麼?」他將耳朵湊到她耳邊听她輕聲喃喃。

「沒什麼,」她抬起頭,粲然一笑,「哥哥,吃飯去吧,小悠快要餓死啦。」

「收回剛才那句話,」他看著她,極認真的說道,「不準提那個字。」

她愣了一下,笑著說︰「好,小悠要和哥哥一起活到一百歲。」

「這才差不多。」他笑著,再次將手撫上她的頭頂。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寶物,他怎麼會允許她以任何一種方式離開他?

長桌上擺著一盤盤精致的菜肴,全是新請回來的廚娘按照秦小悠的口味精心烹制。穆少口味與秦小悠南轅北轍,當首次在一起用餐發現這點時,他就命人額外聘請了幾位廚娘,他在家用餐的時候不多,但只要他在,就必定會叮囑廚房做秦小悠喜歡吃的菜。

可是秦小悠吃的並不多,這令他稍微有些意外。

「這麼小半碗飯怎麼夠,是飯菜不合口味嗎?我吩咐廚房重新做。」他說。

「不用了,我已經吃的很飽了。」秦小悠放下碗筷甜甜一笑。

「真的吃飽了?」穆少懷疑的看著她,「我記得你以前的肚子可是個無底洞,每天吃的比我還多呢,」想起以前的小悠,他忍不住輕笑,「每天纏著我說‘哥哥,小悠餓’的那個小胖妞哪兒去了?」

「我以前很能吃嗎?」秦小悠怔怔的說,「可能那時候太小了吧。要是一直那麼吃下去,不胖死才怪。」

「女孩子愛美是好事,可是餓壞了也不好,」穆少微笑著說,「再吃一點點,好不好?」

和你在一起文/紅泥小火-

「你真的不能再吃了,」沈子清望著被掃蕩一空的餐桌,懷疑葉優曇接下來會把盤子拿起來舌忝一舌忝——事實上,她已經把電飯煲里最後一粒米都用筷子扒下來吃掉了,「四碗米飯……小白兔,你真的是女人嗎?」

葉優曇心滿意足的咂咂嘴,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子清,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沈子清對她絕望了,相處這麼久,她終于肯叫他子清,他終于也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做葉優曇,只不過對于他來說小白兔更順口罷了。可是他現在越來越忍不住懷疑,小白兔其實叫小白豬更合適吧?

「子清,你為什麼不說話?」她睜著明亮的大眼楮看著他,「晚上我們吃土豆絲炒肉好不好?」

又來了,有誰能告訴他,她為什麼對土豆絲情有獨鐘?

「小白兔,如果你答應下午和我出去走走的話,我們晚上就吃土豆絲。」他正色道。

「為什麼要‘出去走走’?」真奇怪,家里就不能走走了麼。

「因為外面比較熱鬧啊,」沈子清說,「家里走來走去只有兩個人,不是我就是你,多沒意思。外面就不一樣啦,有形形色色各種各樣的人,有的人快樂,有的人不快樂,有的人很年輕,有的人卻已經老了……總而言之,要多見識一下人間百態啦。」

「我不要,」她不滿的說,「外面的人快樂不快樂、年輕還是老了,和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優曇,難道外面的世界和你肚子里的寶寶也沒有一點關系嗎?」沈子清表情認真的看著她,「你可以選擇活在你那間陰暗的地下室里,也可以選擇天天只面對我一個人,可是你的寶寶呢?他願不願意像你一樣的生活呢?我知道你不習慣,可是沒有試過,又怎麼會知道喜歡還是不喜歡?再說了,你和來藥店的客人們不是相處的很好嘛?沒有人會天生害怕面對人群,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沈子清帶著她逛了書店、水族館,最後來到了本市最有名的小學。

葉優曇坐在秋千上,好奇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橢圓形的花壇、高大的教學樓、潔白的天使雕像、會唱歌的噴泉,還有教室里傳來的朗朗書聲……

她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樣讓人感到平靜和美好的地方。

沈子清看著她,微笑著說︰「等寶寶長大了,就會來這里上學。」

葉優曇撫模著自己的肚皮,雖然現在還完全看不出來,但是她已經能夠感覺到他的心跳。也許,他也在期待著快點降臨這個世界吧?

「叮鈴鈴……」隨著悅耳的下課鈴聲,一群群孩子歡快的跑出教室。

橘紅的夕陽透過寬大的梧桐葉子灑在孩子們身上,將他們粉女敕的小臉染得紅彤彤金燦燦,好像一個個的小太陽。

葉優曇和沈子清一起來到校門外,看著那些趕來接孩子的家長們。

「子清,我的心髒快要跳出來了。想到有一天我也會站在這里張開懷抱迎接我的孩子,我簡直……激動的都沒辦法呼吸。」葉優曇傻傻的說。

「沒關系,」沈子清說,「到那個時候,我會陪你一起站在這里。」

她一定很愛你文/紅泥小火-

穆少站在教室門外,等秦小悠收拾好教具回家。

每個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忍不住滿面驚訝的回頭看他一眼。

有人偷偷問秦小悠︰「秦老師,那是你的男朋友嗎?太帥了,簡直像大屏幕里走出來的明星吶。」

秦小悠微微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對于穆少一個人來接秦小悠這件事,嚴銳十分不贊同,但是沒辦法,第一次開著穆少平時的座駕來,當一群保鏢排著隊列在兩旁時,幾乎嚇壞了這里的學生,從那以後秦小悠就拒絕由穆少的手下接送,堅持獨自乘公車回家。穆少看到秦小悠在車上被擠得滿頭大汗心中不忍,一有時間就自己開車過來。嚴銳出于對穆少的安全考慮,派了一輛車跟在後面暗中保護,這件事自然瞞著一心想過正常人生活的秦小悠。

「哥哥,他們都說你是我男朋友呢。」秦小悠腳步輕快的走過來,挽著他的胳膊說。

穆少笑了一下︰「他們說是就是吧,你高興就好。」

「呵呵,哥哥又拿小悠開心。」秦小悠嘴里說的輕松,臉上卻並沒有笑意。又是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難道他到現在都還是只拿她當妹妹嗎?

也許是身為殺手的一種直覺,葉優曇敏銳的感覺到身邊有人鬼鬼祟祟。她站在原地靜靜的觀察四周,最後將目光鎖定在一男一女身上。

男人大概四十歲,女人不到三十。盡管他們看起來好像是一對尋常夫妻,正站在校門口等待自己的小孩。但葉優曇很熟悉他們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光芒——那是等待獵物的嗜血之光。

這里是學校,到處都是孩子,他們要在這里干什麼?

女人側頭朝男人耳邊說了句什麼,隨後兩人一起緊緊看向同一個方向。

獵物走近了。

「子清,幫我買杯女乃茶好不好?」葉優曇側頭說道。

「咦,你不是不喝女乃茶的嗎?」

「曬了半天太陽,我好渴。」葉優曇回答。

「好吧好吧,那你乖乖站在這里等我,不要亂跑,否則會迷路回不了家哦。」沈子清里嗦的走遠。

葉優曇悄悄靠近那兩個人,順著那兩人的目光看過去,她忽然整個人呆住了。

居然是他。

她月復中寶寶的爸爸——

他們要傷害的人,是他嗎?抑或是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隔著一段並不遙遠的距離,她注視著他,可是他竟完全沒有發覺。

因為他在對著旁邊挽著他胳膊的女人微笑,這次她看得很清楚,他的眉毛、眼楮都帶著笑意,他竟然——是真的在笑。

她想他一定很愛很愛她。他們一定很幸福很幸福。

她願他幸福、願他平安,可是想到這一切與她毫無關系,心里還是會泛疼。

她嫉妒——可是,她還是要他平安。

听到槍響的那一剎那,穆少下意識的擋在了秦小悠身前。幸運的是,那枚子彈只堪堪掃過頸側。

「小悠,你還好嗎?」他回過身看她。

「我……我……」她臉色蒼白的看著他,似乎嚇壞了,嘴里喃喃的說不出話來。

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他朝她安慰的一笑,說︰「我沒事,只是擦到一下。」

聞言,她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滾落臉頰。

連心髒也壞掉了文/紅泥小火-

沈子清端著兩杯滾燙的珍珠女乃茶,想著自己剛才在女乃茶店許願牆上偷偷寫下的一行小字,心里忍不住直樂。

女乃茶是情侶杯,杯身上化著半顆心,當兩個杯子靠在一起時,就湊成了一整顆心。

為了這個,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挑戰一下在他看來有一種怪味道、喝完之後肯定會拉肚子的女乃茶。

和小白兔一起傻兮兮的喝這個一定會很有趣吧。他彎彎嘴角,加快了腳步。

然而——

「呯!」隱隱約約的,竟傳來了刺耳的槍聲和尖叫聲。

他手中的女乃茶「啪」的落到地上,杯身破裂,里面的珍珠滾落一地。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血光一片,仿佛不斷的看到有人倒下去。一只絕望的手在地上慢慢垂下,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子清,快跑……」

他拔腿飛快的向前跑去,卻不是為了逃跑,而是為了去親眼看一看,他的小白兔是不是還安然無恙。

想到自己剛剛對她說要她乖乖呆在那里不要動,他恨不能狠狠給自己一個耳光,他的小白兔那麼傻那麼听話,會不會真的就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不,不要……

一群人圍在前方,似乎有人在說,什麼人死了……他頓住腳步,緊緊的按住胸口。

終于,還是一步步上前,瘋了一樣撥開人群。

躺在地上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手上拿著槍,但頸部已經被人用什麼利器劃開。

鮮血淌了一地,那兩個人還有氣,恐懼的看著周圍的人群,像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

他是醫生,本該救死扶傷,可當他看到他們手中的槍時,他搖搖頭,轉身走掉了。

遠處傳來烏拉烏拉的救護車聲。

「我的女乃茶呢?」一個略帶怒氣的聲音帶他耳邊響起。他猛地回頭,看到一張鼓著臉頰正在生氣的臉龐。

「對不起,我忘了買,」他喘了口氣,覺得心髒好像被什麼東西緊緊攫住一樣,既不是單純的難受,也不是單純的快樂——這樣的感覺,就是愛嗎?

他真的以為,自己差一點就要失去她了呢。想到這里,他伸出手,將她的小手緊緊握住,「我們一起去買,那里有一面許願牆,很靈的。」他微笑著說。

「你干嘛要拉著我的手?」她晃了晃連在一起的手說。

「這樣你就不會走丟了啊。」

「我又不是白痴。」

「好啦,你不是,我是。」他決定好好縱容她一次。

「你說你自己是白痴?沈子清,你是不是腦袋壞掉啦?」葉優曇嘰嘰咕咕的說。

「對啊,我不止腦袋壞掉了,連心髒也壞掉了。」沈子清笑著說。

兩個人一起來到女乃茶店點了兩杯珍珠女乃茶,店員小妹看到沈子清,很驚訝的想說些什麼,卻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住。

葉優曇很好奇的看著許願牆上形形色色的字跡。

「TO︰周杰倫,和我結婚吧。From︰愛你的王夢豆」

「TO︰周杰倫,別理上面那個臭女人,她一臉青春痘,脾氣又臭長得又肥,將來還是嫁給我好了。From︰鄙視王夢豆的雷小虎。」

葉優曇笑起來︰「這兩個人好奇怪哦。」

沈子清探過頭來看了一眼,說︰「青春期綜合癥嘛。」

葉優曇看著店員小妹詢問道︰「我也可以寫嗎?」

「當然啦。」店員小妹笑眯眯的說。

「你要寫什麼?」

「不告訴你。」

「切。」

「轉過去,不準偷看。」葉優曇命令道。

過了一會兒,兩人走在路上,沈子清的吸管忽然掉到地上︰「呀,這可怎麼辦,等等我——我去去就回!」他一溜煙朝女乃茶店跑去。

「希望寶寶茁壯成長,希望子清快快樂樂、長命百歲。」看到這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時,他禁不住咧嘴笑了。

當沈子清歡呼雀躍的離去後,店員小妹的目光停在了最最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那里藏著一個小小的、隱秘的心願——

「希望他永遠幸福、平安。」落款是一朵小小的花。

都是我的錯文/紅泥小火-

傷口經過簡單包扎已經不再流血,但因為傷在頸側,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這樣一副情景在秦小悠眼中顯得十分的可怖。

車廂內,盡管穆少刻意讓秦小悠坐在看不見傷口的那一側,但她仍然控制不住的微微發抖,面色慘白。

「小悠,別害怕,都已經過去了。」他柔聲安慰道。正想習慣性的伸手撫模她的頭發,卻看到指間沾染的血跡,連忙收回手去。

秦小悠的眼淚沿著面龐淌下︰「哥哥,是小悠不好,如果小悠听你的話辭去工作,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他英俊的面容因失血而顯得無比蒼白,眼底透著一絲疲憊,但在她面前仍然毫不吝嗇的微笑著︰「和小悠沒有關系,是哥哥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才要受到懲罰,你明白嗎?像小悠這樣善良的女孩,原本不應該卷入這樣的生活,是因為我,才使你有了今天這樣的遭遇,你不該怪自己,要怪,只能怪我貪圖溫暖,自私的把你留在了身邊……」

她詫異的看著他——他不怪她任性,他說這是他應該得到的懲罰,他說,他貪圖把她留在身邊的那份溫暖……原來他,竟是這樣一個人麼?

她低下頭,茫然的掉著眼淚,卻不敢再去面對他那雙溫柔的眼楮。

「小悠,答應我,暫時不要去學校了,好不好?」他用滿含愧意的眼神看著她,「我不該限制你的自由,像你這樣的年紀,本來應該多在外面走走,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我實在不放心讓你獨自呆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恨不得一天24小時在一旁看著你——」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對不起,小悠。」

他有很多的話想解釋給她听,卻在面對她時什麼也不說不出口,也許是因為怕她知道的太多從而對他這個雙手染血的哥哥失望,也許,只是單純的想在她面前保持一個慈愛的哥哥形象。

他覺得自己這副虛偽的樣子十分可笑,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對待她——一個潔白無垢的她。

「穆少,那兩個人已經死了,」嚴銳說,「我們的人趕到醫院時,他們已經在病床上被人打成了篩子,看來是被自己人滅口。」

「在學校外朝他們出手的人是誰,查出來了嗎?」穆少問。

「從錄像里調出來的畫面里來看,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模樣看不清楚。我派人檢查了一下那兩個人脖子上的傷口,割得深,但不像匕首,倒像是用鑰匙之類的小物件劃開的,」嚴銳笑笑說,「沒準是有什麼民間高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呢。」

「鑰匙?」穆少笑了一下,「只用一把鑰匙,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撂倒兩個訓練有素的殺手,這個女人的身手可不簡單。」

金鐘罩鐵布衫文/紅泥小火-

「要不再派人查查?這個人要是能放在身邊,起碼頂得上十個保鏢。」

「不必了,一個人倘若不夠強大,就算有了金鐘罩鐵布衫,也照樣活不長久,」穆少話鋒一轉,「歐陽龍有動靜了吧?」

「是,穆少,」嚴銳答道,「上次那批貨的事兒,他已經懷疑到咱們頭上了,只不過暫時找不到證據。另外,他一直在調查歐陽雁的死因,並且在黑白兩道下重金懸賞。」

「賞多少?」

「提供線索的人賞五百萬,供出主謀的賞一千萬……」嚴銳一面說,一面忍不住笑起來。

「你上次花了多少錢?」穆少問。

「穆少說她不值錢,所以我只出了五十萬。」嚴銳笑答。

穆少正想說些什麼,忽然听到門外微微一響。嚴銳會意,走到門前︰「秦小姐?」門外果然站著秦小悠,她一臉蒼白,手中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骨湯。

乳白色的骨頭湯盛在青花瓷碗中,冒著誘人的香氣。嚴銳看得眼饞,厚著臉皮問︰「秦小姐這湯不知道熬得多不多?」

秦小悠眼楮盯著碗里的湯,表情不太自然的笑了一下︰「嚴大哥喜歡的話,我明天再多熬一點。」言下之意,就是今天沒有多的了。

穆少心想她到底還是听到了,但面上仍然不動聲色的朝嚴銳笑道︰「小悠親手做的湯,哪里有你的份。滾吧,沒你的事兒了。」

嚴銳委委屈屈的說︰「自從秦小姐來了以後,穆少你可對人家冷淡多了。」

穆少笑罵道︰「還不快滾。」

嚴銳笑嘻嘻的滾走了。穆少接過湯,也不用勺,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倒著,不知不覺就見了底。

「不燙嗎?」秦小悠擔心的問。

穆少放下碗,臉上心滿意足的笑著︰「你這麼一提醒,還真有點燙,不過喝的時候不覺得,光顧著高興了。」

秦小悠垂下頭不說話。穆少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說︰「小悠,我希望你平安、快樂。」

「我知道。」她低低的說。

「所以,哥哥如果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請你原諒我,」他握著她的肩膀,緩緩的說,「我要你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情非得已、不得不做,我有必須做那些事的道理,但是,我不希望你和這些事有一絲一毫的關聯,不要過問、也不要記得那些……你只要好好的活著就好。

「我知道,」她仰起頭看著他,秀麗的面容中流露出一絲傷感,「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情非得已……哥哥,如果有一天,小悠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你能不能……原諒我?」

他愣了一下,笑著模模她的頭說︰「傻小悠,無論你做什麼,哥哥都不會生你的氣。」

她看著他,一滴在眼眶中凝了許久的淚終于墜落。伸出手,她緊緊環住了他的腰,將頭貼上了他的胸膛。

他的心跳是這樣的有力,他的懷抱是這樣的溫暖,連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都是那樣的讓人眷戀。

她貪圖著他帶給她的一切,幾乎忘卻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幸運的餃子文/紅泥小火-

「晚八點,老地方見。」

收到這條短信時,葉優曇正在學著包餃子。

她若無其事的將短信刪除,手機收回口袋。伸手拿餃子皮,卻被沈子清及時制止。

「洗手、洗手!說過多少遍了,怎麼一點都不記得,知道你的手機上面有多少細菌嗎?你再看看這些餃子,干干淨淨的白白女敕女敕的,你怎麼舍得用你沾滿細菌的手來沾污它們的清白?」沈子清碎碎念道。

葉優曇不情不願的站起來,嘟著嘴朝洗手間走去。

沈子清伸長脖子看著,直到听到嘩嘩的水聲,才偷偷模模的掏出一枚硬幣,使勁兒擦了擦。

這時候倒是一點也不在乎細菌了,他非常嚴于待人寬于待己的把硬幣包進了餃子里。

想了想不放心,又在餃子皮外黏了一丁點韭菜。

這樣就確保他可以在一大鍋餃子里找到它,然後把這枚代表幸運的餃子盛到小白兔碗里了。他笑眯眯的想。

葉優曇從洗手間回來,眼楮盯著沈子清問︰「你偷偷做什麼壞事了嗎?」

「哪有!」沈子清義正詞嚴的說,「請看我正直的臉——難道我像是做壞事的人嗎?」

「像,」葉優曇打量了他一會兒說,「太像了。」

「哪里像了?」沈子清指著自己的臉說,「你看看我,多麼純潔的酒窩,多麼無辜的眼神,一看就是善良又單純的好人。」

葉優曇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的鼻子上有面粉。」

「……」沈子清一臉受傷的朝洗手間沖去。

沈子清走後,葉優曇從口袋中模出一枚硬幣,迅速包進餃子里,想了想又在上面黏了一點點肉沫兒。

這樣就不怕找不到了。她滿意的端詳著它,想到沈子清吃到這只餃子時那種得意又欠揍的表情,忍不住輕輕勾了一下嘴角。

沈子清從洗手間走出來,狐疑的看著葉優曇︰「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偷偷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葉優曇淡定的說。

「那你干嘛騙我?」沈子清說,「我臉上根本沒有什麼面粉。」

「哦,我看錯了。」葉優曇繼續淡定的回答。

時針指向八點,廚房里漸漸傳來香味,千辛萬苦包好的餃子終于就要熟了。

這時,葉優曇的手機驟然響起。

沈子清正在廚房配制吃餃子時蘸的醬料,葉優曇看了一眼,悄悄向外走去。

「夜曇,你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來?」電話那頭響起一個毫無特色的男人聲音。

「沒事,」她淡淡的說,「我不想再接任務了。」

「不想?」電話那頭傳來驚訝的聲音,似乎听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樣,「你說‘不想’?Ohmygod!我沒有听錯吧?」

「你沒听錯,我不想。」葉優曇說。

「為什麼?」那個人說,「我記得你除了殺人什麼事都干不好,除了我以外你的生活中甚至沒有第二個活人出現過——我能不能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你?」

「我不想告訴你。」她淡淡的說。

「夜曇,你應該知道,即使你不想告訴我我一樣查得到,」那人似乎笑了一下,「讓我猜一猜,你是為了一個男人?」

最後一個任務文/紅泥小火-

沈子清獨自對著一大盤冷掉的餃子發呆。

小白兔走掉了——就在餃子煮好之前,她一聲不吭的走掉了。

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明明前一刻還好好的,怎麼說走就走了呢?

他開著車去她的地下室,沒有人。他打她的手機,關機。

這下他終于死心了,是小白兔不想見他了。然而他並沒有做錯什麼,甚至他一心一意的討她開心,他最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她。他想破腦袋也不明白,他到底哪里做錯了,惹得她不開心,以至于這樣絕情的離開他。

他呆呆的坐在那里,開始吃那些冷掉的餃子,小白兔真聰明,第一次包餃子就包的這樣好,他根本分不出來哪些是她包的,哪些是他自己包的。

分不出來,就全部吃掉吧!他吃著她親手包的餃子,努力讓自己不要那麼難過。

他吃到了一枚硬幣,心想,這原本應該是小白兔的。

如果是她吃到這只餃子,該多麼開心啊!她本來就是那種很容易討好的女孩子,不需要名牌珠寶,不需要燭光晚餐,只要花一點小小的心思,就會讓她露出那種明明很感動卻拼命裝作不在意的表情。

想到這里,他覺得自己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哽住了,再也無法吞咽。

他放下碗筷,將剩下的餃子全部沖進了馬桶。

幽暗的燈光下,人們猶如搖曳的水草,在渾濁的河底微微晃動。

照不進光的角落里,一個紅發女人漠然的向對面那個面目不清的男人說道︰「不要去傷害他。」

男人笑道︰「看來真的是為了一個男人,夜曇,沒想到你這樣的人也會擁有愛情。」

她沒有否認。不管她愛不愛沈子清,都不會允許他因為她的緣故而受到任何傷害。

「你真的要退出?」男人說,「自從組織成立以來,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任何人活著離開。想要自由的人,往往都不會自由。當然,如果死亡也算是一種自由的話。」

「你要殺了我?」葉優曇笑了一下,「我們可以試一試,誰的手比較快。」

「我殺不了你,」男人說,「可是我至少能殺了那個男人,你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你來了。夜曇,我從小看著你長大,知道你的脾氣,你想做什麼,拼死也會成功——所以你成了最好的殺手。我一直為你感到驕傲,可是你居然要離開我,難道這麼多年,你對我就沒一點感情?」

葉優曇瞪大眼楮,似乎對這樣一番說辭感到十分不可思議。她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

男人露出一個「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舉起酒杯在葉優曇的酒杯上踫了一下。葉優曇看著他說︰「其實你對我,和對你身上那把用了十幾年的槍沒什麼兩樣,用不著裝作很傷心的模樣。換一把就是了。」

聞言男人大笑起來︰「我的小夜曇,我是不是該表揚你終于變聰明了?哈哈哈,你說的對,我對你就像對那把槍一樣,可是你要清楚,向來只有主人拋棄槍,哪有槍主動拋棄主人?你要走,也可以,幫我完成最後一個任務,任務結束之後你還活著,我就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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