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一位久違的恐慌襲上心頭︰他又恢復了三年前的霸道和強悍。
「你是我的女人,不準你走!你是我的女人,自始至終、徹徹底底!」他充血的眼球令我的上下牙齒不听指揮的開始亂打架。
「不!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女人!我不要做一個死去了11年的女人的替身!」我努力撤離著我的身體。
「你這個沒有腦子的笨東西!為什麼總是讓我痛心不已?為什麼總是毫不留情的揭去我快要愈合的傷疤?」他一邊說話一邊用力去抓我將要掙月兌他的身體,因為我用力很大,他只是拽住了我水紅色連衣裙的上肩。或許是剛才在被子里的時候我褪去了後邊的拉鏈;或許是這條裙子根本就是一件不合格的贗品。總之,就在他扯住的那一瞬間,只听見「吱啦」一聲,我身上的裙子被扯裂了一大塊。掛在腰際的裙擺晃了幾晃也將要月兌離我的身體。
霎時間,我光潔細膩的脖頸,圓潤柔滑的雙肩,都毫無掩飾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嬌羞而富有彈性的酥胸也在他的眼球中跳躍,我本能的蹲子用雙臂護住前胸︰
「你不要過來,你走開!」我歇斯底里的大叫。
「潤玉!」他好像壓根兒就不曾听見我的呼喊,腦門青色的血管在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見,放大的瞳孔映射著他胸中劇烈燃燒的熊熊大火。
這種景象是我最痛苦的回憶,這種表情是我最難忘的夢魘!我驚恐的蹲在地上呆呆的望著來到我的面前蹲子一把抱起我的他,此時,他不再說話,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任憑他轉身把我放在床上,用他有力的大手退去我身上僅有的、殘破的裙擺,裙擺順著他的拋力劃出圓滑的拋物線,慢慢的垂落在地板的臉上。
「你,你……」我的話還沒有出口,他雨點般的熱吻就把我帶到了一個窒息的空間。我閉上我的嘴唇,雙手在他的頭部、後背沒有目的、沒有方向的亂抓,可是他重重的身軀已經強悍的壓了過來。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又是哪里錯了?我到底上輩子對他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要我今生用這樣痛苦方式的償還?淚水順著眼角慢慢的滑出眼眶,我不敢睜開眼楮,我怕看見他那雙沒有溫情,沒有熱度,深不見底的眼神。
我感覺到世界的末日在向我一點點的靠近,就像十年前爸爸和媽媽毫不負責任的把我推開一樣的絕望,一樣的痛徹心扉!于是,我扭動身體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廝打,廝打……
忽然,他停住了。我睜開眼楮︰
他正坐在床邊,手里夾著一支香煙,一絲不亂的發型,深邃而又憂郁的眼神中的我︰頭發,凌亂不堪;臉孔,淚痕累累;身上,一絲不掛。
「潤玉,你哭了,你流淚了,你的淚水是為誰而流?」裊裊的煙霧飄過他的頭發,在房間里旋轉、旋轉,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