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大人什麼的最討厭了(GL) 如果要戀愛就快點下定決心不要再猜來猜去啦

作者 ︰ 你家對面那餐廳的提拉米蘇根本就不好吃

溫繪年擦掉眼淚,吸了吸鼻子就沒多大動靜了,同桌遞來的紙巾也謝絕掉了。

同學都知道一向鐵面的班長大人居然哭了,氣氛一時間有點緊張,班主任不過也是開個玩笑而已,畢竟她經常讓班長做這做那兩人的關系也不太陌生,結果這一下居然把小女孩給弄哭了……

「那,大家把課本翻到109頁……」班主任想著下課之後向小班長賠禮道歉好了。

結果下課時溫繪年就不見了,班主任更加慌張了,生怕孩子尋什麼短見,還到處找她卻找不著。

只有熊司露知道她去哪里。

天台的風很大,一吹來就蔓延著夏日的炎熱氣息。陽光照耀下來有些讓人睜不開眼。

溫繪年也不管頭發被吹得多亂,往前方的欄桿走去。正想把心情沉澱下來,突然從腳邊冒出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天才也有煩惱嗎?也需要來天台散心?」

溫繪年低頭一看,居然又是那位有名的柳學姐。

柳學姐沒有按照校規把頭發扎起來,而是很散亂地披在肩上。她相當隨意地坐在地上,姣好、頗為女性化的面容掛著不明含義的笑容。

溫繪年並沒有搭理她,她晃動了一下手里半透明的橙色瓶子說︰「喝嗎?」

「酒?」

「雞尾酒飲料而已,參了一點點的白蘭地,口感不錯。」

溫繪年皺眉︰「你習慣這樣把喝一半的東西遞給別人嗎?」

柳一柳站起來笑說︰「我不介意呀。」

「我介意。」溫繪年真覺得煩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打就算了,想來天台散散心還遇到怪阿姨……都是熊那個混賬東西,要不是她搗亂,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繪年……」

誰知熊司露這笨蛋也跑了上來,還一臉擔心地看著她無比溫柔地喊她名字。

「怎樣?」溫繪年用下巴看這只討厭熊,風從她身後吹來,把她吹到看不清五官,把熊司露吹成了清朝男人發型。

「你不要難過不要哭了嘛。」熊司露拉住溫繪年的雙手,低著頭像個做錯事也的確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說,「都是我的錯,以後我不亂開玩笑了。」

溫繪年本身的確是在氣她,但見她撒嬌就腿軟的體質還是改變不了,卻是不想服輸,狠狠地戳了她腦袋一下,硬著口吻說︰「走啦!誰要哭啊,笨熊。」

熊司露點頭如搗蒜︰「我就知道年年不會真的生我氣!」

「傻不傻啊,知道你幼稚,我不能和你計較,不然我也變幼稚了。」溫繪年捏熊司露鼻子。熊司露這下開心了,挽著溫繪年就要走。

不知為何一陣陰風吹來,夏日的天氣吹的熊司露一陣發抖。

她回頭望去,見純藍的天空布景之下,一個高高瘦瘦精致無比的女生正對著她們笑。那笑容幾乎要被陽光融化去。她抬起手,做了一個「干杯」的動作,然後獨自把酒喝完,一抹嘴,動作瀟灑利索,絲毫不做作……

為什麼柳學姐又出現在這里?

熊司露莫名地心慌了一下。

溫繪年卻是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牽著熊司露走了。柳一柳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感嘆又感嘆︰「天才的品味,實在不敢恭維。」

熊司露吵著要到校長那邊告狀說班主任體罰學生,溫繪年都懶得理她︰「罪魁禍首是你吧?」

熊司露知道溫繪年喜歡吃意大利面,放學硬拉著她到那家很貴的西餐廳請她吃意面——當然,熊同學沒好意思說這家店是她和馬同學的據點。

晚間吃飯的氣氛特別好,熊司露一邊吃一邊非常沒形象地一直說話,溫繪年溫吞地吃面,對于熊司露那些八卦的話題其實沒多大興趣,但就會一直附和且不時拿紙巾跨越並不窄的桌面為熊司露擦嘴。于是吃飯的場面就變得異常溫馨感人,熊司露就是那五大三粗連大節都不拘的丈夫,而溫繪年就是持家有道溫婉賢淑的妻子,兩人吃著吃著就吃到了晚上九點人家餐廳要下班。

二人一起回家,溫繪年雙手垂在腰間不時晃動一下,熊司露一直就盯著她白皙的手背,眼楮都要盯出血絲了也沒提起勇氣去拉住她的手,只听著溫繪年柔和低沉的聲音伴隨著夜晚的星空慢慢流淌。

真是的……以前不要說是牽手了,就連大腿也是想坐就坐啊,根本也沒想那麼多,就只當班長大人是人肉座椅了。現在倒好,自從腦袋發熱的接吻事件之後熊司露就特別不好意思去踫溫繪年,總覺得多看她一眼都算自己流氓了!

「……其實我就是覺得有點丟臉啦,這麼大人了還被打,那麼多人看著。就是班主任白痴啊,我知道她要樹立威信就從我開刀比較有效,希望我能起到帶頭作用,可是……嗯,算了,反正就和你沒什麼關系就對了。」溫繪年搖晃著書包,也不看熊司露,就跟自言自語一樣。熊司露根本就沒听她在說什麼,一個勁就在想著該不該去牽手,該不該,該不該啊!

「笨熊。」溫繪年感覺到身邊人在走神,敲了敲她腦袋,「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兩眼發直?不是吃壞什麼東西了吧?」

「沒,沒什麼……」熊司露有點吞吞吐吐。

「喔?大概是在想你的馬同學了吧?哈。」溫繪年笑了一聲,卻讓熊司露像被推了一把,腦子一熱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拽起溫繪年的手說︰

「我在想你啦!討厭鬼!」

說完之後臉上是火燒火燎的熱!像是說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咦?想我什麼?我不就在你面前嗎?」溫繪年倒是一點都沒被她夸張的情緒帶走,依舊問的輕輕松松,卻任憑熊司露低著腦袋加快腳步拉著她正步走,她都跟隨著。

「我在想你怎麼那麼討厭!」熊司露沒回頭,就像頭牛在拼了老命拉車一樣,脖子都伸老長。又像是搶了誰家媳婦在私奔,那腳步堅定又羞澀,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喔?那你想出了答案了嗎?我為什麼這麼討厭呀?」溫繪年一直憋著笑,得意地望著熊司露的後腦勺。

「你這種結構奇怪不知道哪個星球來的家伙!誰知道你為什麼那麼討厭啊!我要好好分析一下你的腦部結構才能下定論啦!混賬!」

「真凶死了……」

「怎樣怎樣!討厭我了是不是!我就是凶啊!」

「唉,我哪敢討厭你啊熊大小姐。」

「切,你有什麼不敢的?140你有什麼不敢的!」

「……你很計較那個白痴的智商測試嗎?」

雖然對話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的內容,也和以前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是為什麼熊司露就是不敢扭過頭來呢?因為她一路都沒能把血色的潮紅從臉上退去。她為什麼會一路血紅呢?因為有個聲音在她心里一直大喊大叫吵的她要耳聾了。

那個聲音一直在說——好幸福啊!

熊司露都不知道自己懷著怎樣的心情和溫繪年道別的,她只記得自己到家之後一下就撲到床上扯著拽著保真在那里尖叫。叫累了她就洗澡睡覺去了,夢里她抱著溫繪年調戲來調戲去的,對方那害羞的模樣讓她在睡夢中都笑出了聲。

而溫繪年卻是到了家就坐到了寫字桌面前,把台燈打開,把那些很少翻動的課本都拿了出來。

溫繪年知道期末考試不會像平時測試那麼簡單,想要讓那只笨熊能考的好一些不至于被禁足的話,還是需要費一點心思的。

她看一眼牆上的掛鐘,十點了。

嗯,爭取在2點之前把知識點都整理出來,明天才能向她講述得更加詳細吧。

但在整理數學知識點的時候,溫繪年被一道幾何題目難住了,有點想不明白。她拿了草稿紙演算,廢了近十張紙也算不出結果來。

如果說化學物理這種理科題目只要多花時間就容易得到答案的話,數學題有時候真會有卡在思維的盲點上。一直算到了凌晨2點半溫繪年都沒有得到答案。

算了,去睡覺吧,困死了……那只熊說不定都做多少回夢了。

可是如果就這樣睡去的話,明天若是那只熊來問,她解答不出來怎麼辦?萬一考試就剛好考到了怎麼辦?

溫繪年用冷水洗了臉,吃了些冷飲,精神算是好了一些,繼續回到桌前和數學題對戰。

「……混賬,原來這麼簡單!」直到3點又過半,溫繪年總算是得到了答案。

原來就是視角問題卡住了她,不然的話早也得出了結果。果然立體幾何放在平面的紙上就是很考驗腦容量啊……

溫繪年渾身月兌力,直接趴在桌前睡了。半睡半醒之間,剛才那道數學題還讓她不斷怨念。

為什麼那只笨熊就不會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呢?究竟要笨到什麼程度才算完呀……

熊司露這一覺睡得又飽又舒服,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還在回味昨晚的夢,笑得差點把蛋黃吐出來。路過的熊爸爸見女兒那奇怪的模樣生怕是學習學傻了,不免擔憂,還責怪自己︰哎都是我的錯,其實孩子年紀這麼小,干嘛要逼她呢?就讓她個性自由發揮不就好了?但憑,如果考不上一所好大學,將來怎麼找工作呢?金山銀山也會被吃穿的呀……

父親還在憂愁,熊司露已經背著小書包上學去了。

「嗨,熊……」

路上居然很好運地遇見了溫繪年!熊司露本是渾身的力氣想要給她一個大大的早安擁抱,可是卻見她雙眼的黑眼圈可以媲美國寶。

「你昨晚當鬼去了嗎?」見溫繪年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熊司露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她一撞過去柔弱少女就會被撞到天邊。

「我昨晚睡太遲。」溫繪年一直在揉眼楮。熊司露扣住她的雙手說︰

「你別一直揉啦,越揉越難受的。你有帶眼藥水嗎?」

「有。」

「拿出來我幫你滴一下。」

當然溫繪年可以自己滴。只是她們很有默契誰都沒說什麼,默默地接受了這個設定。

熊司露踮起腳幫溫繪年滴眼藥水,眼藥滴進去之後溫繪年就快速地眨眼。

「好難受哦……」溫繪年扁著嘴,混合著眼淚和藥水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下去,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她在哭一樣。

熊司露望著她神情恍惚又恍惚,看她嬌弱的模樣好想……親上去……

「咳咳咳!一會就好了!」熊司露提高聲音快速把視線轉移看,免得多看她一眼就覺得想侵犯她一次。

這到底是什麼心理啊,熊司露明明就是純真的花季少女,為什麼思想越來越齷蹉了呢?

亦或者是……熊司露偷偷再看她一眼——亦或者是溫繪年這家伙,越來越誘人了。

不想再去想這些讓她神志不清的事情,熊司露沒好氣地說︰「快點走啦!不然要遲到了笨蛋!」

「我眼楮有點睜不開……」溫繪年說。

「哎喲麻煩死了你這討厭鬼!」熊司露拽住她的手,「我牽你走就好。」

溫繪年問︰「不會把我帶到水溝里去嗎?」

「我像是那種壞人嗎?」

「不會帶迷路嗎?」

「我像是那種白痴嗎?」

「這樣啊。」溫繪年說,「那我閉上眼了哦,你要好好地帶著我走。」

溫繪年這句話讓熊司露心里熱熱的,從而生出一種特別的使命感。她拉著溫繪年慢慢地向車站走去,艷陽之下,仿佛自己就是厲害的騎士,在守衛心愛的公主。

這段時間為了幫助熊司露補習,溫繪年的睡眠一直都很差。

白天要耗費課間、課後的時間幫她把基礎知識點都補好,晚上回家還要應付功課。雖然大部分的作業已經在課堂上模魚完成了,但是依舊有一部分繁瑣需要耗費大量時間才能寫完的作業留到了晚上來寫。她去找了班主任申請不交作業,雖然班主任之前對她有愧,可是也不太能接受一個學生不交作業的行為。

「這樣吧。」溫繪年建議,「如果下次考試我排名退步了我就再開始交作業,怎樣?」

班主任問︰「繪年,現在的功課對你來說是不是太簡單了?你自己有在預習高二的知識嗎?」

「差不多已經自習完了。」

「整個高中知識點都學完了?」

溫繪年其實早在初三暑假特別無聊的時候就把高中課程都過了一遍,雖然有些還需要老師的講解,但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了。但想到可能班主任會讓她幫忙批改作業輔導別的同學功課什麼的,她又把話收了回來︰「我想要把寫作業的時間花在我認為更主要的學習上,我會保證不落下排名的。」

最後班主任是答應了,溫繪年只說了句「謝謝」就走了。

等溫繪年走出辦公室後,一直在低頭備課的同年級班主任笑說你們班的班長真是早熟啊,每次听她說話都不覺得她才十六歲。

「是啊。」班主任往椅子上一靠,翹起穿著能戳死人的高跟鞋的腿,「這樣的孩子必定是從小就有心事。」

溫繪年滴了很多次眼藥眼楮還是不舒服,熊司露見她那樣好心疼。可是心疼歸心疼,她也完全幫不上什麼忙,感同身受這種詞真是無力的很。不過後來見她在物理課的隨堂測試時早早就寫完了考卷,一只手撐著下巴一只手拿著筆看上去在認真思考其實在睡覺的時候……熊司露明白,神也阻止不了溫繪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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