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洛從床上跳下來,都來不及收拾一下就想跑路,離冷聲喝道︰「站住。」
秦洛苦著臉回頭,說道︰「你不覺得,這個傷等師姐回來再治比較合適嗎?」
「她沒治過。」
「可以學的。」
「浪費了藥粉怎麼辦?」
「沒關系。反正也只有這麼多了。以後我想辦法再配一些。」
「她不懂得穴位按摩,不能讓藥粉快的被傷口吸收。」
「這個其實很簡單。我只要告訴她一些基本手法,一學就會。」秦洛笑呵呵的說道。
他像是完全忘記了,剛才在離要求自己治時,他正是用這些理由來拒絕她的。
離的眼楮眯了起來,說道︰「一件事情,我不喜歡做第二次。就是現在。你來治吧。我不想再月兌一次衣服。」
「可是你不會讓我負責吧?」秦洛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現在已經有了林浣溪,又和王九九生了一些曖昧不明的事情。和這個比,王九九那件事情更加麻煩。
每當想起她坐在教室第一排,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那雙漂亮的大眼楮略帶羞澀卻又飽含熱情的看著自己時,秦洛就有種想要逃月兌的沖動。
還有厲傾城那個妖精,上次差點兒就把她給吃了不是,是差點兒就被她給吃了。
唉,桃花運多了就成了桃花劫。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痴。」離不客氣的打斷了秦洛的這種非正常夢想。
听到離的這個回答,秦洛心里稍寬。心想,看來自己也不是這個女人喜歡的那盤菜。
而且,他也看到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她的那個傷確實有些麻煩。難怪她執行完任務也沒有找人幫忙處理一些,看來她也是抹不下臉面。
「好吧。你說過不會找我負責的。」秦洛答應了下來。
「少說廢話。趕緊動手。」離催促道。
想起她傷的位置,秦洛就有些忍不住想笑,說道︰「怎麼會傷到這兒了?」
「很好笑嗎?」離冷冷的瞥了秦洛一眼,問道。
「不好笑。」秦洛趕緊一本正經的回答。
「戰場上,難道你要提前告訴對方,哪兒可以傷,哪兒不能傷嗎?」離聲音帶有殺意的說道。「我以為菲林賓的那群瘋狗已經死了。沒想到他們竟然躺在地上裝死。好在他們都付出了代價。」
傷在那樣的位置,她心里也是尷尬的要死。只是她是一名軍人,在戰場上,那才是真正的沒有性別之分。對男女這種事情,反而看的比較淡一些。也沒有普通女人的那種矜持和羞澀。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把傷治好。
做為龍息成員,他們時刻都處于待命狀態和危險狀態。身上的傷口可能就是下一次作戰時的致命缺陷。一個聰明的龍息隊員,他應該學會時刻讓自己的身體和體能處于最佳狀態。
秦洛這下子可以理解了,為什麼離會傷到哪兒。而且傷口會那麼奇怪。
如果再往下一些的話,可能以後以後都看不到離挺著大肚子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的可愛模樣了。
想到這兒,秦洛心里又是滿滿的心疼和憐惜。
他走到床邊,看著她趴著時後背凹凸有致的曲線,說道︰「以後要注意些。」
「你不覺得你講的是廢話?」
「」
秦洛也不再嬌情,知道離根本就不吃這套。他再次用酒精把刀子消毒,然後坐到床上,一點點的掀開了那條浴巾
傷口從臀部起致,一直到大腿根部。可以想象,這一刀是多麼的凶狠和危險。
想起那鋒利的匕劃破皮肉,鮮血從這個清秀的女孩子身上噴灑而出時,秦洛的心里竟然有抽痛的感覺。
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遇到這樣的傷害時都會覺得疼痛難忍。她又是如何堅持過來的?
她哭過嗎?
「腿再分開一些。」秦洛說道。
離動了動,很艱難的,再次把兩腿分開一些。
秦洛手里的刀子再次下劃,把那才剛剛結了層女敕茄的表皮給劃開,任由鮮血流敞出來。
血色是鮮紅的,證明她自己也曾經做過包扎和消炎。
秦洛讓視線停留在那條傷口和手里的手術刀上,努力的保持著精神上的專注。可是,他的額頭上卻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沒有麻藥,但是離卻像沒有知覺一般似的,由始至終都只是用枕頭蒙著腦袋。甚至,秦洛都沒有听到過她痛哼一聲。
這個女人!
等到秦洛用匕沿著那條傷口劃了一條線,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金蛹養肌粉一點點的倒在她的傷口上。這一次,他的這瓶寶貝也終于全部用完了。
很神奇的,那些藥粉立即就把那血液給止住了。只是那原本是褐色的藥粉也染成了暗紅色。
秦洛放下刀子,找了棉花球把她大腿上的血漬給擦拭干淨。這才用紗布把她的傷口給牢牢綁好。
完成了這一切,秦洛把刀子清洗了一番,把那些染了血的紅色棉球以及廢棄的紗布丟進了垃圾桶,才躲在洗手里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的媽啊!太刺激了!
秦洛從鏡子里看到後面牆上的衣架上有白色的小物件露出來一個小角,他伸手取了過來,放在眼楮下面研究了一番,終于確定是一條小內褲。
什麼品味,竟然穿白色的。
秦洛走出來後,離就趕緊沖進了沐浴間。顯然,她想起來了,她換下的褲子和內褲都放在了里面,沒有及時的藏起來。
秦洛假裝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是忙著收拾床單上的鮮血。
「仇家的佣人不會以為是處子之血吧?」秦洛看著潔白的床單上那一大灘血想道。
接著,又自個兒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這麼傻。哪有人第一次流好幾升血的?只是破了一塊膜,又不是掉了一塊肉。」
等到離再次出來的時候,仍然披著那條潔白的浴巾。
秦洛稍微疑惑,便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因為她的傷口才剛剛劃開,想來現在穿上她那條緊身的皮褲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件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起。」離冷冰冰的說道。說話的時候,沒有看秦洛的眼楮。
雖然她告訴自己,只是療傷而已可是,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
上次讓他看到了後背,或許還有胸部。但是那時候的她更坦然。
這一次,她心里總是有種很別扭的感覺。那個部位,對女人來著有著另外的一層特殊意義。
「什麼事兒?」秦洛一臉茫然的問道。
「就是剛才的事兒。」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剛才是什麼事兒?」
離盯著秦洛看了一陣子,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忘記了最好。」
秦洛想,你就是逼我,我也不能承認啊。
到時候你要是拿著這事兒威脅我娶你,我可怎麼辦?
門口傳來高跟鞋扣地的聲音,接著,離的房間門就被人敲響了。
「離,你在房間嗎?」門口傳來仇煙媚的聲音。
秦洛正要回話,離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秦洛這才想起,兩個人鎖門關窗的在同一個屋,離現在還光著屁屁,要是讓她進來了她會相信她們之間是純潔的友誼關系嗎?
仇煙媚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有听到里面有人應聲,便知趣的離開了。
「快回你自己房間。」離听到腳步聲音走遠,說道。
「哪有你這樣的?用得著的時候,讓人留下。用不著的時候,就把人趕走。」秦洛嘴上雖然這麼著,卻是知道確實不適合再呆下去了。
別人誤會了離無所謂,所正她的職業性質讓她只能躲在暗地里。要是別人誤會了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即便秦洛同學平時很是潔身之愛,但是,等到他後來成為世界上最大牌的醫生後,仍然有無數的緋聞圍繞著他。
晚飯過後,仇煙媚告訴秦洛,仇家已經同意仇老爺子前往燕京接受秦洛的繼續治療。而戴維斯醫生也一同前往。
「你二叔同意?」秦洛笑著問道。
「為什麼不同意?」仇煙媚一臉媚惑的問。看著秦洛的眼神里有些讓人思索的東西……
「也是。反正是你帶過去的,他又不用擔什麼責任。」秦洛說道。
「我怎麼能讓他們置身事外?」仇煙媚笑著說道。「我已經說動仇仲謀,等到他病好後,帶著爺爺去燕京。我要負責打理名媛會所,平時的工作比較繁忙。有他在,時間上也好安排一些。」
秦洛笑而不語。這些大家族兄弟之間的勾心斗角和平民老百姓沒有什麼區別。誰都怕自己得到的少了,又都怕自己承擔的太多了。
「我已經讓人訂了明天晚上回燕京的機票。」秦洛說道。
「我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過兩天也要回去了。」仇煙媚頓了頓,看著秦洛說道︰「代我向傾城問好。」
秦洛點了點頭,心里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參與進了仇家的這攤子家務事兒。
厲傾城,她一定希望這仇家的男人沒有一個好下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