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手腕還在隱隱作痛,我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單薄的簡直可以用‘縴細’來形容的家伙是個男人。
我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很失禮的話,「還有什麼事情比你的存在更諷刺?」
中山裝青年微微一愕,旋兒悟出了我話中的含義,目泛煞氣,毫無征兆的一拳悶在我小月復上,全無戒備的我當即痛的彎下腰來,這假娘娘抬腿就是一記下劈,如泰山壓頂,我直趴趴的栽倒在貌似是他們逃竄工具的面包車底下了,小月復劇痛,我根本站不起來,五髒六腑被他一拳給打碎了似的,我‘哇’的一口,將吃進肚里的一千七百多塊悉數噴了出來。
他+***,丫是用犀利的拳頭在證明他的性別啊!
兩個混混腦子不好使,沒鬧明白假娘娘為什麼突然出手扁我,但他們反應不慢,對著我就是一通踩踢,但有假娘娘的力道襯托著,他們就像孩子一樣綿軟無力。
「我+草,你往哪噴呢?老子早上才刷的車!」
「敢戲弄佑哥,不給你來點葷的你真當我們是吃草的!」
哥們今天遇見了人生中太多的第一次,例如現在,第一次被人打的如此狼狽也怪我口無遮攔,又盲目的認為假娘娘是個很冷靜很理智的人,話說回來,他被我打破相了都能忍,誰能想到我以‘諷刺’兩個字來奉承他長的俊美,他就忽然飆啊。
咳,好吧,我承認,那話確實不好听
假娘娘拽開車門,揮手示意兩個混蛋停手,等我費力的爬起來,他才繼續剛才的話題,道︰「我想說的諷刺的事情是,並非我大方替你買單,而是那些錢,原本就是你的。」
「我的?」我本來就唱啞了嗓子,一通嘔吐下來,說話的聲音更像是在撕扯一塊舊布,心中暗忖,這小子腦子沒毛病吧?我的錢包還在口袋里,而且里面也根本沒有三千塊錢現金啊。
假娘娘不以為然,繼續賣弄神秘,道︰「不僅如此,他們兩個人,也是我用你的錢雇來幫忙的,你說,這算不算諷刺?」
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因為嘔吐和被毆打,現在兩個混混的刀子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我佯裝傷的很重,暗自盤算著能不能趁他們此刻大意,擺月兌他們開溜,不料假娘娘說道︰「放棄出其不意甩開我們的打算,楚南,你也不希望我回去抓了蕭家大小姐來代替你吧?」
他知道蕭一可!假娘娘眼中釋放出來的冷漠的殺氣,使我不得不放棄反抗,在大街上,我有把握逃跑,卻沒有把握帶著蕭一可一起逃跑,面前這個瘦小的家伙,擁有著凶猛野獸一般的壓迫感,我跟他並沒有明刀明槍的較量過,但我知道我肯定打不過他,沒有任何理由,就是感覺,而我的感覺,向來很準確——像女人一樣縴弱的外表,僅僅是個假象,他與流氓混混,根本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我像那麼不安分的人嗎?」
「你應該問我為什麼會認識蕭家大小姐才對吧?」假娘娘沒上當,冷眼望著我,道︰「如果我說你就是那麼不安分的人,你是不是要接著問我為什麼會知道?」
丫完全看透了我的心思!我淡定的笑道︰「這個不需要問,因為肯定是‘他’告訴你的。」
假娘娘仍然很小心,沉著聲音冷冷道︰「他還告訴我,你會千方百計套我的話,所以你別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見了面,你自然就知道他是誰了。」
我貧道︰「既然馬上就要見面了,為什麼現在不能告訴我呢?我也好買點禮物不是嗎。」
「買禮物?」假娘娘有些愕然的看著無比狼狽,亦無比認真的我,不禁笑道︰「你都落到這個份上,還要送他禮物?」
倆混混也忍不住大笑出聲,「這小子是白痴吧?」「兄弟,你是不是被我們打傻了?」
「別把我和你們相提並論,我是知識分子,有家教,有涵養,對我來說,你們這群沒教養的王+八蛋才是白痴、傻+逼。」
碎牙光頭立馬急眼了,「草+你女乃女乃,你+他媽說誰是傻+逼?!」
假娘娘也被氣的白臉泛青,拳頭又攥緊了,我不以為然,笑的更得意了,「這倆蠢貨k我的時候,你馬上就制止了,這說明什麼?那個‘他’肯定是叮囑過你,不能對我下狠手,否則你不會這麼能忍,我打傷了你漂亮的臉蛋你都不惱,而且剛才把我打趴下之後,你的臉上有一絲悔色」
我是信口胡謅,無論對錯,都能根據他的反應做出一些判斷,沒想到還真被我蒙對了,假娘娘畢竟年輕,以為自己的表情確實出現了破綻,神色略顯慌亂,我語氣一轉,繼續說道︰「我雖然不聰明,但也不傻,你既然多次提到了一個‘請’字,就代表‘他’是有求于我,我一沒錢二沒權,能幫到別人的地方著實有限,所以倒是不難猜到‘他’請我的目的。」
「哦?」假娘娘陰沉道︰「你倒說說,他請你有什麼目的?」
他上當了!打架我打不過他,但耍心眼子斗嘴皮子,我卻未必輸他,輕蔑的一笑,我盯著他的眼楮,道︰「許——」
我只說了一個‘許’字,假娘娘臉色驟變,我心里隨之一顫,仙人個板板,這票人綁我,果然是懷疑我和許恆是同謀,以為我知道許恆的下落!不然假娘娘怎會對一個‘許’字有這麼大的反應?!
哥們像綿羊一樣溫和,得罪過的人屈指可數,張明杰,柳曉笙?至少他們現在沒有報復我的理由,龔凡林?那小子暫未歸案,確實嫌疑最大,可他明知道我那親愛的‘冬表妹’是個警察,會冒險來綁架我嗎?他所以畏罪潛逃,不就是因為害怕吃官司,害怕被抓去坐牢嗎。
除此之外,還有理由來綁我的人,就只有警方所謂的那些被龍嘯天牽連,並懷疑我與許恆是同謀的家伙了。
假娘娘怔怔的看著我,好一會,才吐了口氣,嘆道︰「果然像他說的一樣,你是個聰明過頭的人,不過,是他要見你」
「他?!」假娘娘滿不盡心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顆響雷在我耳邊炸響,他?!‘他’難道是
驚訝過度,以至于我忘了故作高深,三人都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那相對斯文的胖子最先恍悟,大喝道︰「佑姐,他詐唬你!丫繞來繞去,還是在套你話呢!」
「佑姐?」我又是一驚,不是佑哥嗎?這麼說,他,不,是她,她真是女的?!
我的目光本能的瞄向她的脖子,雖然她穿了立領襯衫,但仍可以容易的現,她沒有喉結!天啊,我是棒槌嗎?因為她的力量和裝扮,就先入為主的認定了她是男人,反而忽略了如此明顯的特點,怪不得我笑她長的諷刺,她上來就給我一拳呢,感情她原本就是女人!
一個女人,挨了我那樣一肘,居然可以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眼角出血,也能保持淡定,太不可思議了!
而現在,這個很爺們的女人終于有點像女人了,胖子叫破了她的秘密,再看到我的目光下移,感慨的盯著她的‘胸肌’,琢磨那里為何如此平坦,她面紅耳赤,更是氣的渾身抖,不再刻意變化聲線,那充滿磁性的聲音雖然不夠清脆柔美,卻也異常的好听,「你他+媽敢耍我?」
我眉頭一皺,「女孩子嘴巴還是放干淨點」
「我去你+媽的!」小娘們說出手就出手,照我臉就揮來一拳,我剛剛就被她突然襲擊撂躺下一次了,同樣的錯誤怎麼能犯兩次呢?那我豈不真成棒槌了。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