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宿命流火;血灼熱,記憶枷鎖;一身愛恨,為誰失魂落魄!』
——題記,琰痕題。(注︰琰痕,琰家初代宗主。)
花妃萱不以為然的話卻讓龍玄狠狠皺緊了雙眉,妖血的涼唇蠕動著,好一會兒才擠出幾個字︰「沒了心?」
什麼意思?!沒了心,妃萱兒還是從前的妃萱兒嗎?她在冰州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的他只不過是妃萱兒的一場過去回憶嗎?只是一場回憶的夢嗎?她就這麼簡單,就這麼漫不經心的丟棄了過去……
「龍玄,別露出一臉受傷的樣子,這樣會讓我以為你還在愛著我的。」沾著斑斑血跡的雪白小手緩緩撫模上龍玄精致秀美的臉龐,花妃萱笑得媚惑眾人的,卻笑意不達眼底,星眸一片無感冷清!柔若無骨的嬌軀一靠,無比親昵地依偎在龍玄身上,兩人親密無間地依偎在彼此,猶如過往的從前,卻……只有他們知道,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聆听著龍玄強健有力的心跳聲,花妃萱櫻唇戲謔一勾,恬美的聲音難掩其中的冷意︰「啊——龍玄,我們多久沒有這樣子相依相擁在一起了?我記得從前的你最愛就是黏在我身邊了,我記得從前的我最愛就是呆在你身邊了,怎麼現在卻變成這樣子,一見面就忍不住心中的仇恨,就忍不住想要殺掉彼此?」
從前的‘她’和龍玄的關系可好得很呢!那時候的‘她’以為龍玄是愛著‘她’的,以為龍玄不能失去‘她’的,以為‘她’和龍玄的感情是這座皇宮里唯一的真心!但是,傻啊!
不過傻的不是現在的她,是過去那一場荒唐的夢!
花妃萱是個聰明人,自小就很聰明,要不然也不會被太後相中培養成『祁玄國』的皇後!只是過去的花妃萱心地太柔軟,善良了!心中所顧慮的很多,也不忍心看到災害,反倒讓以前的花妃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成了束手束腳的!而現在‘失去心’的花妃萱早已失去柔軟的心地、善良的心靈了,生與死在她眼中變得一文不值,顧慮也不會再有了!
當真正變得一切都不在乎的時候,一個人的智慧將會達到最完美的升華,完整的浮現出來,因為沒有弱點,就不會失敗!!!
而相對于現在的花妃萱,不管是龍御琰抑或是龍玄,都是遠遠及不上的!他們心中所存在的顧慮太多了,而左右著他們的又是那份難以割舍的深情!
花妃萱就這般嬌柔溫順的依偎在自己的懷中,龍玄知道他該要推開她才對的,他該要與她保持距離才對的,他不該再也不能再深陷下去才對的,現在的花妃萱不再是以前的妃萱兒了,不管是不是和從前一樣,現在的花妃萱是絕對危險的!但是——龍玄緊繃住的雙臂驀然緊緊地將懷中的小人兒抱住,幾乎讓人窒息,撕碎骨頭的力度,「妃萱兒,你真可恨!」
現在的妃萱兒太可怕了,她知道他的弱點,她清楚他最不可能抗拒的是什麼,她了如指掌地掌控著他,卻又置身局外的冷笑觀望!
狠的讓他心寒!卻又不可自拔的逐漸淪陷!
「那就恨吧,狠狠的恨著我吧!你越恨,就越無法推不開我,你的心你的腦你的身體全都這份恨意佔據了,我才是你最大的主宰者!」花妃萱誘人沉醉淪陷的聲音在龍玄耳畔揮之不去地回蕩著,化去了他眼瞳底淬毒的恨意,沉痛的痴愛漸漸滲透眼眸,愛與恨的兩股激烈感情在龍玄身體內顯得如此清晰又難分難解的,折磨著他逼迫著他,卻又讓他無法割舍!
「妃萱兒……」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濕潤了龍玄一邊秀美的臉頰,口中呼喚的每一個字都顯得如此沉重痛苦,仿佛撕裂著靈魂!
「好痛苦吧龍玄,你一直以來都活得這般痛苦、無助!吃盡苦頭,被惡心的男人當成妓女般的蹂躪,鮮血沾滿了你的雙手,罪孽充滿了你的靈魂,最後遇到我,你卻已經是一身的不堪,連愛我的資格都沒有!我的龍玄,你活得真可憐,真痛苦!」花妃萱縴細的玉臂緊緊擁抱住龍玄,感受著懷中身體不斷的僵硬、繃緊,貌美臉上的笑意愈發加深了,也愈發變冷了!「龍玄,你一定以為我什麼事都不知道吧,傻瓜,我老實告訴你吧!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不堪的身世了,知道你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只是我一直沒說而已,我可憐你,我心疼你,我喜愛著你,而你卻出賣了我!啊不對,不是我,是從前的花妃萱才對!」
花妃萱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冰冷無比,卻又狠狠刺痛著龍玄的心,一字一句狠狠地刀割凌遲著他的心,這是他最不堪的過去他無法否認也無法改變,所以他一直以來只能極力隱藏掩飾著,至少……至少不能讓花妃萱知道他的過去,至少他能在妃萱兒面前當一個干淨的人!但是,原來妃萱兒早就知道他的一切了,知道這麼徹底,讓他無所遁形!
「閉嘴!閉嘴!!不要再說了!!!」不堪的過去一直不斷折磨著龍玄,即使過去多少年,這份猶如昨日的痛苦記憶,依然緊緊伴隨著他,現在花妃萱的話更激發了他痛苦的仇恨!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這種不堪的話,為什麼偏偏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這般對他!!!
听著龍玄撕心裂肺的低吼,花妃萱卻沒有心軟停下來,反而愈演愈烈,狠心的將龍玄逼進死胡同!「龍玄,這是事實,即使我不說但我心里依然是心知肚明的啊!你在我面前無論如何掩飾都是沒用的,你在我眼中是無所遁形的,丑陋已經遍布你一身,你的丑陋完全暴露在我眼中,讓我感到可笑!」花妃萱從龍玄懷中抬起了絕色的臉蛋,撲閃靈動的星眸直勾勾地望著冷汗狂飆的龍玄,伸出小手心疼地為他拭去冷汗,櫻唇微張,字字誘人道︰「龍玄啊,你活得這般痛苦值得嗎?即使殺掉全部人也洗月兌不掉你心中的陰霾,值得嗎?甚至連我,你那時候是多麼深愛著我的,卻根本不敢得到我,害怕我會發現你的丑陋,害怕我會嫌棄你!」
「龍玄,值得嗎?活得這麼痛苦難受,卻什麼都得不到,值得嗎?死吧,死了就能解月兌了,就能換回一身干淨了!死了,所有痛苦、所有罪孽、所有愛戀都會迎刃而解!你不需要再苦惱,不需要再被過去的回憶折磨,不需要再變得強大,而我就在你身邊,陪著你。死在最愛的人懷中,是一件幸福的事啊!」握住龍玄持著匕首的手,花妃萱緩緩地從他手中拿過沾血的匕首,一邊循循善誘,一邊暗露殺機︰「龍玄,死在我懷里,好不好?死在我懷里,下一輩子你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我們的緣就在來世再續吧!」
死吧,『祁玄國』不需要玄皇,只需要皇後!
龍玄感到好累,史無前例的疲累!心好累,愛好累,身體也好累,他想解月兌,從這一片紅塵里解月兌掉!或者妃萱兒說的話是對的,讓他殺了全部人又能如何,讓他得到整個『祁玄國』又能如何,他依然是一身不堪的龍玄,他依然是連愛都不敢的龍玄,他的這一生已經注定完蛋了,回不去,改變不了!
死在妃萱兒懷中,死在他最愛的女人懷中,或者對他來說是最好的解月兌!來世、若有來世……他不願再為人了……
「來世,我只願能無時無刻留在妃萱兒身邊……」哪怕只當一株草,一只飛鳥,一棵樹,甚至是一縷風,他也願意!
龍玄的呢喃低語,竟讓花妃萱感到左胸口傳來微弱的痛意,很微弱很淺細,不易察覺的痛意!她緊攥住匕首的小手一頓,櫻唇遲疑著︰「龍……玄。」
迷霧撥,青峰難辨對錯。心頭魔,迷局誰能勘破?
冰冷的絕情再次回到花妃萱清冷的星眸中,當她再次高舉起匕首,往龍玄心髒狠刺下去時,一粒石子飛彈過來,讓她小手一麻松開,尖銳的匕首掉落土地上!
「小萱,你在做什麼!!!」及時趕到的龍蓮,一身睡蓮花紋血衣的他顯得怒氣沖沖的,清俊的俊臉第一次被憤怒而扭曲,他一把扯下蒙住雙眼的眼罩,血紅之眼沉痛地看著花妃萱,不敢置信道︰「你竟然想殺了玄!!!小萱……你怎麼能變成這樣子的!」
她不是小萱,真的不再是他的小萱了,剛才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玄的!
以前的小萱,不是這樣的,沒了心……就等于丟棄了對他們的感情嗎?!
花妃萱回頭冷冽地瞪著不速之客的龍蓮,傾世的美貌卻帶毒的狠,冷笑很絕道︰「龍蓮,你真礙事!」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殺死龍玄了!卻被龍蓮打斷了,真礙眼!
「我礙事?小萱,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殺了玄,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龍蓮盛怒的血衣似血的紅,血紅之眼也紅得滴血,他大步大步地走上前,情緒激動地斥罵道!
這是第一次,這是龍蓮第一次這麼大聲,這麼激烈的責罵小萱!他是如此深愛著小萱的,他怎麼舍得責備小萱,只是今時今日的花妃萱,太讓他失望了!!!
花妃萱黛眉一緊,清冷的星眸絕情地看向盛怒的龍蓮,冷冷諷刺道︰「我不殺他,我才會後悔一輩子!」
龍玄總有一天會殺了她的,當他心中對她的仇恨大于對她的愛意時,龍玄就會毫不猶豫殺了她,她不要再被任何人傷害了,包括他們!
「該死的!!!」一直無欲無求情緒淡漠于塵世外的龍蓮,竟大聲地憤恨怒吼,像是在責罵天地,又像是在狠罵著花妃萱絕情寡義!他大步流星地沖上前,雙手大力搖晃著被花妃萱迷惑得失魂落魄的龍玄,大聲叫喚著︰「玄,龍玄,振作一點,給我清醒過來!!!」
不要被迷惑到了,龍玄,不要被現在的小萱迷惑到了!
他會保護小萱,但是他也承諾過的……龍玄,他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啊——」頭痛欲裂的龍玄听到了龍蓮擔心的聲音,月兌離的意志漸漸回籠堅定起來了,他迷茫地抬起頭看向俊容怒發的龍蓮,張唇啞聲道︰「蓮……你沒死。」
妃萱兒沒死,蓮也沒死,可是他卻像被人殺過一次似的,好痛好累!
看到總算恢復神智的龍玄,龍蓮暗暗松了一口氣,卻又緊皺起俊眉來了,「嗯,我沒死。不到命絕的一刻,我是不會甘願死去的,你也是一樣,不到命絕的一刻,也不能就此輕易死去,你是皇,『祁玄國』的皇!」
龍玄受過的苦太多了,他能懂龍玄!可是為什麼小萱卻要狠心利用龍玄心底的脆弱,逼他進死地,他不敢置信這樣狠毒的女子,竟然是他一生永相依的小萱!
「你們贏了,我輸了。只是龍蓮,我沒想到讓我輸的人竟然是你!」看著已經恢復過來的龍玄,再看著盛怒難掩的龍蓮,花妃萱面無表情地說道,依然不知悔改!
為什麼要破壞她的好事呢?龍蓮,她還以為至少還有你,對她是真心真意的!沒想到,也是假的,也對!昨日的小萱已經不在了,他該失望了吧,變得如此不堪冷絕的她!
「妃萱兒……」癱軟在地上的龍玄,俊臉神色復雜地看著面前冷血無情的花妃萱,憶起方才她所說過的話,所做過的事,竟是生不如死的疼痛!
妃萱兒是認真的,想殺了他,想要他從這世上消失,好恨的妃萱兒,卻是好聰明的!她知道只要他一天不死,她就會有生命危險的!所以……就先下手為強了!
和太過聰明的人做對手,一不小心就會死在她的一言一語中!
站在龍玄身旁的龍蓮卻是苦口無言的,只是一味探究地看著絕美動人的花妃萱,俊眉皺得死死的,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現在的小萱,也不知道該要和她說些什麼,他突然不會了,也變得心虛自責的!
是他間接地讓小萱變成這樣的,如果他沒有急著讓冰家宗主替小萱解毒的話,如果他能更深思熟慮一些的話,如果他能再遲疑一點的話,小萱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是他選擇錯誤,害苦了小萱!
『執著,宿命流火;血灼熱,記憶枷鎖;一身愛恨,為誰失魂落魄!』——花妃萱、龍玄、龍蓮,三人彼此相望而僵持著,誰也走不出這一場迷局。就在此時,『冰靈山』上回蕩響徹著一把清冽的聲音,不斷呢喃著這麼一番話︰「執著,宿命流火;血灼熱,記憶枷鎖;一身愛恨,為誰失魂落魄!」
一番讓人止不住探究的話,『冰靈山』上忽然卷起了白茫茫的迷霧,周遭地上的白蘭花瓣全都卷飛起來了,將花妃萱、龍玄和龍蓮三人卷入在其中,朦朧似假仍真的假象出現在他們身邊了——
「執著,宿命流火;血灼熱,記憶枷鎖;一身愛恨,為誰失魂落魄!」幻象逐漸清晰,一騎在黑色駿馬上的長發少年把玩著手中的蕭,喃喃自語。少年長得極其英俊魅力,英氣的雙眉,深邃的黑眸,性感的薄唇,以及與生俱來的強悍壓逼感。烏黑的長發簡單的扎起,一身赤紅曼陀羅錦袍!
而最為動人心魄的是少年半邊脖子上的赤色龍紋,那是從左胸口處一直蔓延到脖上的巨大龍紋,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印記!
「龍御琰?」少年英俊不可一世的臉孔是如此熟悉的,花妃萱望著這一虛幻假象,不禁叫喚出聲。
這少年是龍御琰?不……不像,龍御琰的脖子上,沒有這麼一幅龍紋印記的,那這少年究竟是誰?和龍御琰……長得一模一樣的……
「千杯解愁局,落子不急;百年若一弈,輸贏無趣;為誰拂袖去,棋子自棄——自置死地!」又一把嬉笑的聲音插進來了,一匹白色神駒飛躍縱馳而來,那是一個頭戴華冠,身穿玄衣的俊美少年,與生俱來的貴氣讓少年看起來比女人更媚更艷,他騎著白馬來到英俊少年的身邊,豪爽笑道︰「怎樣琰痕,我的詩作得還不錯吧!」
「這個是……」龍玄和龍蓮在見到玄衣,俊美少年的一刻都呆滯住了,都有點被駭到了!這風華絕代的少年根本和龍玄同出一轍,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還有……那個琰痕的少年,也龍御琰長得……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少得意了龍夷,比我還差一截!」名叫琰痕的紅衣少年笑得傲世不羈的,但又難以隱藏他與龍夷之間的友情深厚,一個風華絕代的君王,一個傲世不拘的影子,他們兩個是被後世譽為皇與影子的存在!
「阿隱,你怎麼這麼慢?再不趕上來,我和龍夷就先走一步了!」琰痕耍玩著手中的長蕭,看向後方遲遲還沒趕上來的然人,傲然戲謔地笑道。
「來了來了,別催我,明知道我催不得的!」一清爽而好听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了,馬蹄聲接近的一刻,一直失神沉思的花妃萱猛然抬高小腦袋了,只見一匹赤紅馬匹從她身邊飛奔而過,馬匹上的深紅華衣顯得如此鮮艷動人,如火般的耀眼!
騎在赤紅馬匹上的是一個少年裝束的絕色少女,用天姿國色,絕色傾城來形容少女的美貌一點也不為過,微微自然卷的長發高高束起,男裝的錦袍穿在少女身上顯得英姿動人的,她笑得爽朗而燦爛的,如火一般的倔傲性子!
「太慢了,阿隱。」龍夷看著急急趕上來的花隱,魅眸皆是溫潤的笑意。
「確實是慢了。」琰痕也不客氣地戲弄著絕色的少女,唯獨沉沉的黑眸中盛滿寵溺的笑意。
「不是我慢了,是你們兩個太快了!」羽扇一展,花隱風姿英俊地扇著羽扇,倔傲桀驁地反駁道,咋看之下,還真像一個嬌貴無比的小公子,唯獨那眉間的英氣,讓人贊嘆而沉迷!
听著花隱本末倒置的反駁,龍夷爽快地大笑起來了,俊臉如畫般,「你啊,總是喜歡顛倒是非黑白,真的假的都由你說了算了。」
「真的假的有什麼區別?只要有人願意相信,不都成了真了!」花隱笑得一臉狡黠,猶如狡猾多端的小狐狸般,她率先揚鞭策馬起來,一馬當先地趕在前頭,對落在後方的龍夷和琰痕,輕靈笑道︰「你們兩個還不趕快追上來,冰麟可等著我們,以那家伙一絲不苟的性格,要是我們遲到了,他一定不讓我們進門的!」
花隱的話倒是提醒了龍夷和琰痕,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策馬飛奔向前,一時間『冰靈山』上充斥滿急速的馬蹄聲,久久不能平靜——
昔日的三人,昔日的友情,昔日的笑看天下——恍如昨日般!
…………
作者要說的話︰咳!靈兒從黑屋里爬出來了,真的是千辛萬苦,歷經萬難的六千字更新啊!補回昨天的,今天的——嗯,會努力加碼的!內容已換新,親愛們莫要慌,訂閱了的不會浪費錢的,不用再花錢的,多謝支持!
PS︰琰痕——是誰的前世,這個靈兒不解釋你們也懂滴!龍夷——是誰的前世,這個道理相同!迷霧中的兩人終于冒泡了,沒想到吧!花隱——這個不用說了吧!當然,在《暴王》里他們都只是簡單冒泡一下,真正屬于他們的故事靈兒不會寫在這本里面的。
補充一點,鑒于現在很多文的女主都很聖母化,請原諒靈兒的黑暗心思,花妃萱接下來會變得越來越壞,男主們只能自求多福了!要看聖母瑪利亞女主的親愛們,就自帶避雷針了,靈兒不更風,也不會改變想法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