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城主府門前肆意鬧事的刁民,業已全部伏法,而且據听說,在半夜子時,那些伏法刁民的家人,也全部被滿門處斬,只留下被燒得不成樣子住宅;八成是毀尸滅跡,倒是那些伏法的刁民,全部被高掛南菜市場之上,以儆效尤,一時間,眾人不無感到一陣無力的蒼白感!
到是空曠已久的城主府門前,卻張了新的告示,上面大致說明了,那些伏法的刁民,全都是丹厥帝國的余孽,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擾亂正常治安;為了能夠保證石城的正常生活,迫不得已只有殲滅他們,希望石城居民不要驚慌!
告示的內容一早便在百姓中傳開,一時人們將信將疑,事實證明紙是包不住火的,那些在圍剿發動之初,便嚇得逃跑的刁民,為了表明自己並不是膽小之輩;便刻意在居民之中,散布謠言,偽造新任城主的殘暴,以及昨晚滅門事件,更是讓眾人對刁民的話,深信不疑!
為了自家安全,也為了能夠無言抗議城主的殘暴,不多時便有成千上萬的居民,三五成群的趕往城主府,一時間,不到一個早上,一傳二,二傳百頓時,把城主府圍個水泄不通!
城主府內,一大早起床的葉雲飛,還沒來及吃點早餐,便見叢峰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大人,大事不妙了,城中有些肆意推風助浪,府邸之外的亂民,越聚越多,眼看都超過千人之數,如果大人再不想對應之策,恐怕城池遲早會發生叛變!」
「啪!」
神色鐵青的一拍茶幾,葉雲飛面色陰沉:「難道這些亂民,當真不怕死,昨日的以一儆百,還不能讓他們看出,企圖對抗朝廷,是何等的嚴厲,居然這般的目無王法!」
「大人息怒,如果是其他城池,或許他們不敢,但在石城之內,居民的組成部分,大都是被流放的官員、商賈亦或者無惡不作的歹徒;也只有小部分是城外的流民,被遷移進入,所以,他們能短時間內,組成一張關系網,悍不畏死的對抗朝廷!」叢峰一旁開口解釋道。
拳頭緊緊握住,一抹寒光自雙眸一閃而逝,葉雲飛低沉問道:「那這些亂民,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支持了,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是誰這麼給我面子,居然在我剛上任之際,便送上如此大禮!」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辦!」叢峰彎腰,離開了客廳。
「天行,你本身便是刺客出身,相信對于偵察情報,也定然很拿手,我相信你的隱匿探查之術,你便幫我,混到亂民群中,調查一下,到底所謂何事,讓他們對朝廷,如此的情緒暴躁!」一轉臉,葉雲飛便對厲天行說道。
「嗯!」點了點頭,厲天行神色平淡的,走出了客廳。
「哼,想玩死我,沒那麼容易,我倒要看看,石城到底誰才是真正的主人!」一聲冷哼,葉雲飛也沒心情吃下去,一推茶幾,便走出了客廳。
也許是因為葉雲飛等人,身為石城的高層都沒有出來,那些亂民也感覺索然無趣,在日落西山之際,都紛紛離去,也只剩下小股亂民,實在是不死心,依舊等待殘暴城主的出現!
酉時時分,城主府客廳之內!
叢峰恭敬言道︰「大人,所有煽動亂民作亂的頭目已查出來了。」
「做得好,立即帶人給我去抓,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給我面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盤上,如此目中無人!」葉雲飛神色一冷,隨即下令道。
「是!」叢峰大步走下去。
雷龍是半夜從家中的被窩里被幾個五大三粗的軍漢拉來的,與他一起被抓的還有幾個平時交好的狗肉朋友,雖然開始的時候,他極力反抗,拼殺數十人,但終究寡不敵眾,被冷箭射中小腿,只能無奈被擒。
此刻他們正被押到城主府客廳之內,跪在冰涼的石板上,與他一起跪的還有幾十個人,都是石城的一些蠻橫之輩,這些人雷龍有的認得,有的不認得,但大部分還是有過一面之緣,畢竟這次策劃亂民叛變,也大都是他們的主意。
只不過,此刻他們一個個都是面無血色的跪在那,有的人不住的垂淚,有的不住在打顫,四周都是手持利刃的兵士惡狠狠地盯著他們來回巡邏,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群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的雷龍一陣的鄙視,想當初,策劃叛變,他們是何等的豪情壯志,如今卻是如此的慫樣,真是不啻于他們為伍!
他有些後悔,當初為何鬼迷心竅,與這些人共同策劃,佔有石城,成為天高皇帝遠的土皇帝;如果當初沒有這想法,日子雖然不似從前奢侈,但還能保住性命,如今卻很難了!
他深知,沒有任何人,會放任自己的潛在敵人,在自己眼前,不斷地壯大!
這一切僅僅是個夢,夢醒了自己就被人拖到城主府來了,等待他的多半沒有什麼好下場。
這時,處于神情恍惚的雷龍,只听客廳後一聲怒喝︰「這個刁民如此大膽,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如果沒死再拖來見我。」
說完就見兩名士兵從客廳後廂房拖出一個人來,那人嘴里大罵著︰「大人饒命啊,饒命啊!」隨即就被士兵按到在地,左右兩人舞起板子一五一十的開始打起,那人慘叫聲連連不止。
「雷龍,何在,大人喚你,進來說話!」
雷龍一听,便知道,自己預想的結果,開始運轉了,但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神色坦蕩蕩的,一瘸一拐的向後廂房走去,毫不理會眾人以及士兵,驚詫的目光。
後廂房的擺設很簡單,數十名士兵分佇兩旁,手持長戟,冷眼直視,在正前方,是一張長桌,面前坐著一名,黑衣青年,一臉的煞氣;而在其兩邊,則是兩名神情各異的青年,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
「想必那位坐著的,便是新任城主吧,真是年少有為!」看著面無表情的葉雲飛,踏步而進的雷龍,如是這般的想道。
「擾亂民心、企圖叛亂者雷龍,見到大人,還不下跪!」雷龍帶到,叢峰便是厲聲喝道。
「噗通!」
雙膝跪地,雷龍處事不亂的喝道:「草民雷龍,拜見城主大人!」
「雷龍,我問你,你可知,為何深夜把你逮捕于此!」葉雲飛語氣平淡說道,卻隱隱有不可違背的意思。
雷龍也沒絲毫猶豫,很是坦誠的說道:「自然知道,草民肆意擾亂治安,煽風點火,今日被大人抓捕,絲毫沒有怨言,草民不求大人原諒!」
「雷龍,現年三十一歲,綽號‘碎石手’,曾是河南省一帶有名的山大王,手下養著一群亡命之徒,個個矯勇善戰,善射箭騎馬;每到一處,並不超過半日,二十九歲那年,得到一部殘卷,修煉到一品武生巔峰之境,只可惜卻被一名武者挫傷,並送往衙門,成為一名流放之人,我說的對不對!」手持一頁白紙,葉雲飛不住的開口念道。
雷龍毫不忌諱的說道:「不錯,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古話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雖然我並不是什麼好漢,但從前的事跡,我也不想再說了,一切全憑大人決定,草民絕對毫無意見。」
「好,那我問你,你企圖煽風點火,是不是為了謀權奪勢,想重現以往的風光,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終究棋差一步,把別人想得太傻,沒想到我們反撲,會如此的迅速,我說的對不對?」葉雲飛猶如有著一雙,洞察別人心思的眼楮,一個勁地直瞅雷龍。
一抹驚詫,自丹鳳眼中一閃而逝,雷龍不由自主的模了模下巴的青茬胡須,也不承認,卻也不否認。
這時,葉雲飛再次開口說道:「男人在世,無不為了權勢利益,這點,你沒有做錯,換成是誰,往昔是一代英豪,如今卻成了流放之人,也定然不會甘心;說實話,我喜歡有野心的人,那樣的人生,才會充滿動力,你說是嗎?」
「草民不知大人在說些什麼,現在草民,只希望大人能夠,給草民一個痛快,草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也什麼都不想說,還望大人,能夠滿足草民的請求!」雙拳一抱,雷龍隨即說道。
「先杖打三十大板,在押進監牢,事後,我自然會處理!」葉雲飛沒有理會雷龍的要求,而是直接對一旁的士兵說道。
「這」
雷龍迷惑了,徹底迷惑了,他不知道,這他娘的到底算什麼,神情恍惚的被士兵架走。
「叢峰,下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該怎麼處理,相信你定然也該明白了吧!」起身欲走的葉雲飛,伸了伸懶腰,開口問道。
叢峰恭敬說道:「大人盡管放心,屬下一定盡心完成任務!」
「嗯!」葉雲飛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大步離開了後廂房。
而審訊,卻才算剛剛開始。@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