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被拿去城主府前後加起來,居然超過三百人,但幾乎所有人都在次日清晨被放了回來,家人見著他們登時圍在一起抱頭痛哭。除了少許幾人仍在城主府中的,那些放回來的人中,只有少說幾個頭目,那日煽風點火最瘋之人,受到杖刑,其余之人,也只凍了一夜,便平安無事的離開了城主府。
三五成群,眾人都紛紛議論起著這個葉雲飛,心覺的他看起來似乎也不見得多麼殘暴,但是當日在城主府門前遭難的家屬們,仍不罷休,又聯合起來,商量著怎麼對付這葉雲飛。
到了中午,昨夜被抓的最後幾人也被放了回來,他們家人早就侯在城主府外頭,見他們手腳完整地走出衙門,一個個擁上去圍在一邊大哭,城主府里的兵士也不加以阻攔。
待這些人回到家後,左鄰右舍忙到家中詢問情況,原來這里面的人,也不都是煽風點火之徒,也有些書香門第的後人,因為某些原因,被流放與此;而葉雲飛趁機相邀,讓他們公理朝政,但文武向來無法並存,都被他們一而再的拒絕了,也只有數人,不在乎書生氣節,成了石城的文書。
「大人,屬下實在不明白,我們辛苦抓到那些叛亂的頭領,為何卻要如此的放任,他們各自離開;如果他們死不悔改,那豈不是火上澆油,對大人更加不利!」客廳之內,叢峰欲言又止的說道。
葉雲飛微微一笑:「這些流民的頭目,多半是一些膽小怕事之徒,只是仗著自己威信,才敢如此興風作浪;想他們這些人,根本成不了氣候,我干嘛還要滅了他們,為自己增加殘暴的形象呢?」
「可是,大人你不是說過嗎,亂世當用重典,如果他們真的死不悔改,那該怎麼辦,而且,這些居民大多都是流芳于此地之人;如果不趁機鏟除那些頭目,權力就會分化,對大人整治石城來說,極為不利。」叢峰憂心沖沖的說道。
擺了擺手,葉雲飛卻是搖了搖頭:「亂世當用重典,確實不錯,但卻需要一個度,萬事不可都用鐵血手段,進行壓制;開始的時候,可能看不出任何隱患,但當時間過長,人們心中的壓抑,達到一定的限度,那時候如果釋放出來,可就不堪設想,處理政務,還需要從小民思想對待,這樣,才能讓他們徹底臣服。」
「大人,果然才智過人,屬下佩服,那不知大人決定,如何處置那個雷龍,他可是這伙刁民之中,最為棘手的人物;如果不趁現在鏟除他,等待以後,待他羽翼豐滿,那時候,可就一切都晚了!」叢峰開口問道。
葉雲飛再次說道:「這點,我早就想過了,雷龍原先便是賊寇出身,修為不高,卻能掌控一群亡命之徒,可見他的御人之術,著實了得;而且他能訓練出如此一批騎馬射箭的賊寇,這正是我們需要的,如此人物,我們怎可浪費。」
「難道大人,你準備!!?」叢峰不敢想下去,但他卻估模應當如此。
葉雲飛略微點了點頭:「不錯,雷龍是個人才,如果就這麼殺了,著實有些浪費,與其暴殄天物,不如加以利用,雖然他御人之術,非常人所能比;但我更相信,只要跟隨我的人,到最後,便不會有一個人,願意離開,即便我拳打腳踢,也會死拽著我不放的!」
「那就預祝大人,馬到功成了!」叢峰知道,現在在說什麼,也沒大用了,索性也不再給葉雲飛添堵。
城主府監牢內,葉雲飛標著二郎腿,目不斜視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始終掛著,一絲笑意,卻沒有任何說話的跡象。
終于
雷龍忍不住了:「不知大人,深夜造訪,有何貴干,草民實在想不通,大人為何屈駕,前來這陰暗潮濕的地牢,難不成,大人只是為了看看草民,到底有沒有死,如果是這樣的話,草民可真的感恩萬分了!」
「不知雷寨主,是否還懷念以往的風光,或者,換句話說,不知雷寨主,對于現在的生活,相對于以前的生活,雷寨主到底更喜歡哪樣?」葉雲飛低頭,擺弄雙手,平淡問道。
雷龍緊皺眉頭,神情很是疑惑:「草民不知大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草民實在愚笨,不知大人所謂何事,還請大人明說!」
「好,那我便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請你出山,與我共同整治石城,打造出屬于我們的管轄之地,不知雷寨主,意向如何?」葉雲飛抬起頭,神色一正,很是嚴肅的說道。
虎軀微微一顫,雷龍卻是徹底迷惑了,他感覺葉雲飛就是跟他在開玩笑,但看到葉雲飛嚴肅的表情,很是莊重,不似在開玩笑,如此兩個極端的存在,讓雷龍實在分不清,到底哪句話才是真的。
「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很看好你的訓練騎兵的方法,這對我在石城的根基,很重要;而你如果幫助我的話,你不僅可以月兌離流民的身份,甚至可能再度成為一方霸主,你好好想想吧,我明日再來!」重新站起身來,葉雲飛邊說便向外走去。
只留下,雙眸迷惑,卻有流露著喜悅的雷龍!!
騷亂不安的石城,由亂民組成的城池,終究在葉雲飛剛柔並濟的鐵血手段下,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恬靜,可能這平靜的背後,似乎隱藏著暴風雨般的猛烈,但最起碼,表面上卻是美好的!
一如既往,沒了亂民的叛變,葉雲飛一早的便起床,開始磨礪武技,不斷提高自己的武學修為,這邊還沒修練多長時間;便見到守衛前來稟告,大致是說鐵壁城來人,說是有事相告,務必要見上一見!
葉雲飛聞听,倒是很好奇,在鐵壁城內,他認識的人,本來就少,如今居然找上門來了,葉雲飛說什麼,也要一睹何人。
一邊擦著臉頰,一邊向客廳走去,不多時,便置身來到客廳,只見一名勁裝侍衛,神色焦急的直視門外,待看到葉雲飛的到來,頓時喜出望外:「小的拜見城主大人,想必城主大人,便是葉(諱)雲飛城主吧!」
「嗯,正是在下,你是何人?」葉雲飛敢肯定,他從來沒見過此人。
勁裝侍衛慌忙解釋道:「小的乃丁爺的下手,今日前來,是帶著丁爺的命令,務必讓城主大人,前往鐵壁城一敘,說是有大事商量!」
「噢,是丁老哥讓你來的,那他有沒有說什麼大事啊!」一听丁爺名號,葉雲飛便知道,是誰了。
勁裝侍衛搖了搖頭:「小的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跟紫蘭商會有關,至于所為何事,就不太清楚了!」
「紫蘭商會?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過?」聞听商會名字,葉雲飛不由的雙眉一皺,他總感覺,這個商會的名字,好生熟悉,卻一時記不起,到底在哪里听過。
「大人,如果沒什麼事,小的就先行告退,回去稟告丁爺!」金裝侍衛,開口言道。
葉雲飛心不在焉的擺了擺手,示意他隨便。
勁裝侍衛隨即,躬身離開了客廳。
丹器閣後院涼亭下,只見好一個妙人,身姿婷婷,漫步挪動在涼亭之下!
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縴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茉莉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系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確實乃人間少有的尤物,而此女子,便是紫蘭商會會長方瑜欣,年紀輕輕,卻是紫蘭商會的掌舵人,一生致力于商會的蓬勃發展;其在幼年之際,便展現出驚人的商業天賦,而丹器閣出售的輔助類丹藥,更是讓她嗅出一絲商機所在,也因此,她馬不停蹄的便趕往此處,商談合作事項!
「有客自遠方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令方小姐等候多時,真是抱歉!」就在方瑜欣娥眉緊皺之際,便听見一陣爽朗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面帶黑紗之人,信步向這邊走來,而在其身後的,正是有這一面之緣的丁震等人。
「大師客氣了,瑜欣今日冒昧打擾,已經實感歉意,還望大師不要見怪才是!」不愧是紫蘭商會會長,雖然芳齡不過雙九,卻已有大將風範,可謂字字珠璣,讓人不敢小瞧。
黑衣蒙面之人,自然就是葉雲飛,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葉雲飛不得已才如此做:「方小姐客氣了,不知方小姐,如此著急趕來,尋覓在下,所為何事?」
方瑜欣心道:「我干什麼來,我想干什麼,你不比我還清楚,還跟我裝,哼!」心中雖是如此想著,但表面還是輕聲道:「瑜欣有點事,想與大師商量,不知大師能否單獨談上一談!」@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