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桂芬又清減了不少,人也顯得憔悴了一些,倒是李小娟出落得越發漂亮了,雖然看起來還隱隱有青澀的感覺,身體卻是發育得成熟了,人是瘦了點,但也玲瓏有致,走動之間柳腰輕搖,婀娜的身體竟然能散放出幾分狐媚的味道。
再加上她那大大的眼楮和尖尖的下巴,竟然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個狐狸精轉世的味道。
看得出來,兩人都是精心打扮過的,起碼那兩套衣服穿在東臨水的話,絕對算得上一等一拿得出手的了,可在鳳凰市,只能用一般或者樸素倆字來形容。
這世界上,還是窮人多啊~看著她倆,f.想起了紡織廠的女工……
常桂芬見到陳太忠,臉上多少有點不自在,倒是李小娟沒什麼怯場,大大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好了,老呂,你忙去吧,」陳太忠不想讓常桂芬說出什麼不合適的話,直接攆走了呂強,轉身對她倆笑笑,「是不是想在鳳凰市找個工作?」
「可是,太忠,」常桂芬怯怯地發問,「除了縫縫補補,收拾收拾家,我們也不會做什麼啊。」
那是,就算做飯你倆都拿不出手,好多菜式的原材料你倆都沒見過呢,陳太忠笑著點點頭,「嗯,我先給你們安排個住處,那里也有活,你們自己看能干點什麼吧。」
幻夢城後面有個小二樓,算是庫房和辦公區,不過也有人住宿,騰間房子出來,應該不是很難。
當陳太忠領著常桂芬和李小娟出現在幻夢城的時候,劉望男坐在一個包間里,正跟一個十七八的毛頭小子聊天呢,男孩全身上下一身名牌,手里還拿著一款最新的手機,眼楮一眨不眨地地盯著劉望男。眼神中是**果的**。
陳太忠登時就不爽了,不過。看到劉望男有意無意地側斜著身子,盡量遠離那男孩兒,心中的那份兒邪火,終于是降下不少。
「望男,來,出來一下,」陳太忠也懶得問太多。事實是,他不想當面發問,那樣讓他感覺有點掉價,「找你有點事……」
劉望男自然出來了,只剩下那個男孩兒死死地盯著他的背影,「切,不就是一個政法委書記麼?」
一邊嘀咕著,他一邊開始撥打手機,「……喂,是十七哥麼?」……
劉望男一離開包間。手就伸進了陳太忠的肘彎,整個人也貼了上來,「太忠,是想我了吧?」
感受著她胸部的堅挺,陳太忠的妒意登時釋放了出來,他冷哼一聲,「哼,那個小屁孩兒做什麼地?最近偷吃了沒有?」
「討厭啦你。」劉望男的手輕輕地掐他一下,小嘴也撅了起來,「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再去要那些小火柴啦,嗯,那個小孩兒,家里開飯店地。特有錢,海上明月你知道吧?」
小火柴?陳太忠忍不住撇嘴笑笑,這劉望男,還真是會哄人開心啊。
「那孩子現在跟十七混呢,倒是人小鬼大,總想吃我豆腐,」劉望男看他笑得得意,忍不住又掐他一下,接著輕聲笑笑,「呵呵。我讓十七警告過他的,放心,他不敢亂來。」
「要是對上你,我連十七都不怎麼放心呢,」陳太忠可知道十七對她垂涎到什麼程度了,「對了,今天找你來,是讓你幫我安排兩個人……」
說話間,兩人就走進了母女倆呆著的包間,劉望男一看這二位,眼楮就是一亮,她見過的美女太多了,一眼就看出了,這兩人身上穿得雖然土氣,也沒怎麼收拾,但只要打扮一下,絕對會成為場子里的紅小姐。
「太忠,你這是……」她疑惑地看著陳太忠,你覺得雞頭這個職業很有前途麼?
「以前我是她們村的村長,現在她倆沒去處了,」陳太忠嘆口氣,把劉望男扯到一邊,悄悄地把自己的盤算跟她說了說。
「……反正,這倆女人,她們願意干啥能干啥,你就讓她們干啥好了,別強迫人家,要不她們回村一吵吵,我丟不起那個人。」
劉望男眼珠子轉轉,含笑點點頭,嘴巴悄悄湊上來,「你不是兩個都看上了吧?這種雙飛,是很刺激地哦……」
「過分!」陳太忠白她一眼,「好了,你呆著吧,我要走了。」
「不許走!」劉望男一把拽住他,「我馬上安排人給她倆騰地方,不過你嘛……你知道不知道,你很久沒交稅了?」
交稅?好吧,陳太忠點點頭,他最近同任嬌接觸得比較少,而且任老師越來越不是他的對手了,一肚子火氣,總得找個旮旯泄泄不是?
而且,不得不承認,自打他發現有人對劉望男打了什麼心思,這心里就分外地不是滋味兒,哥們兒的後花園,那是得常澆點水的……
一個小時之後,兩人道貌岸然地從一間小包廂里出來了,包廂外一個年輕的小姐正在那里侯著呢,她沒敢說陳太忠,而是沖著劉望男一齜牙,不懷好意地笑笑,「望男姐,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喜歡听‘護花使者’呢?」
「你個碎嘴丫頭,」劉望男眼楮一瞪,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眉眼間也滿是那種**得到發泄之後的慵懶,「那倆人你安置好了沒有?」
「十七哥來了,他去安置了,」小姐嘴挺快,說完才轉頭看看陳太忠,「陳書記,你得常來啊,你來一次,望男姐就能笑好幾天,你要是連著幾天不來,我們可就慘了……」
「我撕了你這張嘴,」劉望男佯怒上前,那小姐卻是一溜煙地跑了。
十七怎麼會這會兒來呢?陳太忠有點奇怪,現在是下午四點多,按說那廝應該在哪個地方睡覺才對嘛,自打開了這幻夢城,那廝似乎就變成了夜行動物。
他的手里一晃,就多出了兩沓百元大鈔,順手遞給了劉望男,「喏,拿著。看著什麼東西好,自己買點。我的女人怎麼能跟著我受苦?」
劉望男還待推辭,見他臉色一繃,只能收下,不過她心里真有點奇怪,怎麼太忠這空手……就變出錢來了?沒見他開手包啊。
正在這時,十七從遠處晃過來了,「哈。陳哥來了……嗯,我跟你說個事兒,剛才你見到那個年輕的小子了吧?」
隨著他地走近,說話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呵呵,那家伙叫路韓城,是路廣杰的兒子,好像對你挺不滿意的……」
路廣杰是海明集團董事長,在鳳凰市算得上名氣極大的私人企業家,海上明月酒店。就是海明集團旗下的支柱產業。
路韓城是家里地獨子,在學校里不好
,總是逃課出來到處鬼混,他有點小聰明,又有錢,入場所,倒也沒吃過什麼虧。
幻夢城開了之後,他來玩過幾次。十七會做人,又會忽悠,就拉攏住了這廝,路韓城也覺得,在這里十七哥挺罩著自己,索性就不去帝王宮之類的地方了,沒事就來幻夢城泡著。
路韓城本來就是少年心性。被驕縱慣了地,在整個幻夢城除了十七,誰都不服,上次他們在玩詐金花的時候,陳太忠闖進去直接拽走了十七,就讓他看得分外不順眼。
今天,他好不容易逮住了劉望男,正打算展開金錢攻勢——十七哥只說過,對劉大堂不要硬來,可沒說過不能砸錢。這天底下,能有不愛錢的女人麼?
可誰想到,話還沒說兩句,又是這個叫陳太忠的,打擾了他的興致,他一氣之下,就打了電話給十七,十七哥,我要收拾那個政法委書記!
十七听了,登時嚇了一跳,他不敢泄露陳太忠太多的東西,但眼看著路韓城找死,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電話里勸又勸不住,只能匆匆忙忙跑來了。
路韓城不是混混,不過,像他這種不良少年,對鳳凰市道上的幾個大牌還是知道地,一听十七說,狗臉彪和馬瘋子都要買陳太忠的帳,登時就有點傻眼了。
可是,越是少年人,越是要面子,小路同學在十七哥面前,實在沒臉說出「那就算了」之類的話,于是眼珠一轉,「這口氣可不能不出,要不……我把黃老六叫過來,十七哥你去喊陳太忠來詐金花?哥你放心,我絕對不讓你為難。」
黃老六絕不是排行老六,而是說他玩牌的時候,手上帶著活兒呢,別人一只手能長五個指頭,他最起碼六個!
路韓城肯這麼說,也是不把十七當外人了。
可十七又怎麼敢瞞著陳太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