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了整整一個晚上,警方毫無所得,鄭局長的臉色已經黑了,不過現在也輪不到他為首了,鄭局長只是附近分局的一個輪值副局長,而現在,京城公安局的一個副局親自趕到,都為副局長,人家可是正廳級。不僅京城公安局的人到了,公安部的一個領導也到了。
國家博物院被盜不是小事,尤其是半年前還發生過故宮失竊案,一年兩次這類大案,這豈不是讓全國人民質疑京城的安保能力嗎?不帶這樣打臉的啊,當即就成立了121專案組,抽調精兵強將,誓要拿住小偷。
「報告,指紋提取完成,兩個南宋玉璽、淮陽王璽、漢歸義羌長印、大清受命之寶,所有相關的璽印上全都沒有指紋。」
專案組組長嗯了一聲︰「這個小偷大概帶了手套,算是有點警覺的。」
「報告,根據調查結果,房間內有暗藏的攝像頭,但當時嫌疑人應該使用了某種噴霧劑,具體是何種噴霧劑,專家們還在爭論,似乎市面上的所有噴霧劑都不足以制造當時的效果。」
「大量的霧氣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攝像頭的工作,不過這里使用的攝像頭相當先進,這是技術組根據監控畫面繪制出的嫌疑人形體圖。」
圖片迅速放映到大屏幕上,上面有警方專家準確到厘米的數據標注,身長、頭長、肩寬、手長……可以說除了不知道敖湯的相貌,形體特征已經全部出來了,可惜的是,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了。
「報告。這是根據博物院安保人員的描述,刑偵處專家總結出來的幾個關鍵點,只是……」
「怎麼?」
「只是專家們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嗯?」
報告者將資料分發給專案組成員,邊讓他們看,邊說道︰「嫌疑人從三號窗口破窗而出。這是肯定的;從左側高牆翻牆而過,這也是肯定的,有多人目擊。三號窗口到左側高牆,距離50米,而根據安保人員的描述。以及這一段路上攝像頭的監控,嫌疑人只用了5秒10。」
專案組的部分成員愣了愣,其中有人問道︰「50米5秒10,是不是算錯了?」
「專家組根據監控算出時間後也不信,已經重復計算多次,確實沒錯。」
「好!」專案組組長倒抽了一口冷氣,問道。「我記得50米跑的世界紀錄都沒這麼吧?」
報告者顯然查過資料了,回答道︰「男50米,5秒56;女50米,5秒96。」雖然根據形體特征,目標多半是男的。但破案可不能講多半,要考慮方方面面,說不定嫌疑人是個女性,只不過平胸,所以男和女都要調查。
專案組成員面面相覷,超過了世界紀錄。要知道到了世界紀錄這一層次,每提高001秒都很難,可嫌疑人一下提高了046秒。當然,如果是女性就提高了086秒!
「這也太夸張了吧?」
「這樣的人用得著來盜寶嗎?只要加入國家隊,立刻就是頂級體育明星,完全能取代姚高手、劉高手那些人的地位,甚至還要超出。名利雙收,何須盜竊?肯定是監控系統出故障了!」
報告者道︰「技術專家計算出時間後。已經把博物院的監控系統徹底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問題。」
專案組長咂了咂嘴。頭疼起來,這樣的小偷即便被他們抓到,大概也不會判刑吧,只會讓他給國家去破紀錄、拿獎牌。這樣的體育【運】動員,本身就是國寶,已經超過了滇王之印的價值。
這時又有一個人進來報告︰「博物院的專家會同了故宮的專家,連夜進行了鑒定,一致認定那兩個金印是真的,是確鑿無疑的南宋十四寶之二,專家們都認為這是國寶級的文物。」
「尼瑪的。」組長忍不住爆了聲粗口,這他瑪的算什麼案,小偷光顧一次,國家非但沒損失,反而賺了一個,考慮到南宋和滇國的地位,應該算是賺了一個半。那抓到小偷以後,是不是還要表揚他主動獻璽啊?
一個組員敲著桌道︰「同志們,這個人務必要抓起來,盜竊國寶本身就是無法容忍的。而且我們應該記住,那兩個南宋玉璽是國家的,不是他的,國家文物法早有相關規定。」
另一個組員道︰「不管如何,在國家博物院這樣的地方盜寶,是對國家的蔑視,也是對我們京城警方的挑釁,一定要抓到,繩之以法。」
這時又有人進來報告︰「根據文物專家的判斷,這兩方南宋玉璽很可能是從海中打撈出來的,上面有海水長期侵蝕的痕跡。」
真正的文物玩家一旦拿到敖湯那十方南宋玉璽,一定會進行精心保養,去除上面的痕跡,恢復金寶或者玉寶應有的光澤,但敖湯壓根不懂,糜潞雖然懂,但想著敖湯反正是要拿出去換的,也就懶得保養了。
「其中一個文物專家提供了一個想法,他認為這些南宋玉璽可能在崖山海域發現的,並說如果這一點屬實,那嫌疑人手中很可能還有多的南宋玉璽。但又有其他專家進行了反駁,這里是他們的辯論記錄,具體的爭執點在于元朝滅南宋,到底繳獲了南宋多少玉璽。」
組長搖了搖頭,涉及到具體的考古歷史,不是他們這些【警】察關心的,不過對文物專家的意見,他們也會給予重視。
「既然這樣,聯絡一下廣南省廳,查一下那邊的盜撈案件,王副組長,這個線索你跟進一下。」
王副組長站起身來,點頭道︰「成,我這就和廣南方面聯系,有必要的話會立刻趕去。」
組長又點了另一人︰「老李。你去調查一育界尤其是田徑界,看我國或者其他國家,近有沒有出現什麼體育天?哦,還有一點,嫌疑人不惜用兩方國寶級南宋玉璽交換一方滇王之印。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對滇王國擁有特殊的感情,如果這樣,很可能是天南省人。」
敖湯要是在現場听了,只怕立刻就要吐血了。說到底他還是歷練不足,平時又仗著力量強橫,即便想了一步,但懶得再多想一步,自以為不用南詔國玉璽就行了,卻忘了滇王之印本身就指向了天南省。
這時一個【警】察進來,在組長耳邊說了幾句。組長頓時皺眉,呢喃道︰「他們來干嗎?」頓了頓,他將會議室內幾個級別較低的人員點了起來,分派了任務出去。
剩下一些高級警官彼此看看,心中有所猜測。
不一會兒。有三個人來到會議室。在座的高級警官們愣了下,怎麼是國安的人?國安的人也不都是秘密人員,在座都是高級警官,或多或少的認識些,心里忍不住奇怪,區區盜寶案怎麼會和國安扯上關系?
三個國安點了點頭。拿了一個文件給專案組組長看了,這道︰「關于121盜寶案,我方得到授權。可以查詢一切信息,並且加入專案組。此外,也會為專案組提供一個線索。」
「11月5日,【日】本福岡市博物館發生一起國寶失竊案,漢光武帝冊封當時【日】本的‘漢倭奴國王印’失蹤。」
組長頓時眼楮一亮,滇王之印和漢倭奴國王印可以說是同一性質的東西。都是漢王朝對地方割據政權的冊封,唯一的區別是。古滇國和漢王朝接壤,終包容進來,倭奴國隔著海洋,結果成了不服王化的【日】本。
同樣是漢代王印,前後間隔不到一個月,確實能聯系起來。可這麼一來,組長之前對嫌疑人可能是天南省人的猜測就站不住腳了。這個人既盜滇王之印,又盜倭奴國王印,這是在回收漢代冊封的諸侯王印嗎?難道嫌疑人是漢代皇室直系後裔?嫌疑人姓劉?組長忍不住搖了搖頭,漢代距今2000年,皇室繁衍分化出不知道多少後代,早已融入百姓中了。
而且,組長望了望國安,即便嫌疑人跑【日】本盜了個國寶,也用不著出動國安來調查吧?除非還有什麼事。
國安方面當然還有猜測,雖然奧特曼殺人事件和福岡博物館文物失竊事件是**的,但不妨礙情報人員做出聯想。本來也就罷了,他們仔細調查了那個【中】國留學生季玟的信息,認為多半只是適逢其會,那個假扮奧特曼的人多半是【日】本人。
至于【日】本人為什麼要殺【日】本人?這個很簡單,看看【日】本的歷史尤其是近代歷史就知道,經常因為路線不同,將另一個路線的人視作非國民,大嚷著什麼「天誅國賊」或許那個假奧特曼是【日】本左翼中的激進分,看不慣右翼分呢?
但國內發生121盜寶案後,國安方面頓時有了的想法,如果那個假奧特曼真和先後兩次王印失竊案有關,那這個人就很有可能是【中】國人,而且是個極端的、激進的【中】國人,否則不會為了救一個【中】國留學生就大開殺戒。
奧特曼事件中的表現,再加上121案件中的極限速度,無一不說明了嫌疑人擁有恐怖的戰斗力。這樣的人,如果能為國家所用,自然好不過;如果不能,就憑他光天化日之下喪心病狂的殺戮,就憑他藐視國家法律大膽盜竊國家級博物院的舉動……這樣的人已經不是一般的違法犯罪分了,而是恐怖分,確實對國家安全構成了潛在的危害。
組長見國安沒有多說什麼,便繼續按他的思路說了下去︰「從滇王之印和漢倭奴國王印來推斷,我們應該注意到一點,那就是嫌疑人動過淮陽王璽,卻沒有拿走;動過清代玉璽,同樣沒有拿走;動過漢代歸義銅印,還是沒有拿走。」
「放過清代玉璽,說明他的目標很可能是專注于漢代。這一點,也可以從他主動交回兩個南宋金寶來印證,他對南宋同樣不感興趣。」
「放過歸義銅印,說明他的目標很可能是專注于王印。」
「那為什麼放過淮陽王璽呢?外面來一個人,你去問一下文物專家,淮陽王璽和其他漢代王印有什麼區別?」
在人還沒有回來之前,組長已經推測道︰「我對璽印了解不多,只從表象看,滇王之印是金印,漢倭奴國王印也是金印,而淮陽王璽是玉印,是不是嫌疑人只對漢代的金印感興趣?如果這點屬實,我們可以看一下國內各大博物館中還有哪個漢代金印,並且是王印?」
【答】案很從文物專家那里反饋回來,國內的漢代諸侯王金印還有兩個︰金陵博物館的廣陵王璽、羊城南越博物館的文帝行璽金印。後者是西漢初趙佗建立的南越國的第二代大王趙,和淮陽王璽一樣,這是一方謚寶,文帝是謚號,但南越國作為西漢的藩國,稱「文帝」已經是僭越了。
組長立刻道︰「聯絡東海省廳和金陵市局,讓他們先行準備,專案組派人過去,羊城那邊也是一樣。」
且說敖湯吸收了滇王之印,這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讓他越發「饑餓」起來,琢磨著是不是立刻趕去金陵,那里有另一個漢代諸侯王印︰廣陵王璽,只要飛機趕去,今晚就能盜走,完成一天之內兩地盜寶的壯舉。
不過敖湯還是忍住了,那樣未免太不給警方面了,他雖然對國內官場了解不多,但有一點是知道的,那就是好面,絕不能一而再的打臉,那會刺激的他們拼命來抓捕。而本朝開國領袖曾經說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一旦黨國認真起來,敖湯難免會焦頭爛額,畢竟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平時有些大條,即便在外人眼中,也會落下一些疑點。
1日下午,敖湯從春城國際機場出來,剛想給糜潞打個電話呢,倪豪的電話打進來了。敖湯頓時不爽起來,不是跟你說四五天後回來嗎?怎麼又急急忙忙打來了?
倪豪也是不爽,之前他命美女秘書查過敖湯手機的行蹤,對秘書來說,那自然是當做一件要事來辦,不但當時查了,還保持了實時關注。
29日,敖湯的手機號在申城;30日,從申城去了京城;今天,從京城回春城了。秘書立刻向老板報告,倪豪頓時不爽,不是說四五天嗎?怎麼兩天就回來了,這不是晃點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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