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湯在家中用著晚飯,即便那啥倪豪的邀請他去五華會所,即便那五華會所是天南頂級的私人會所,他還是寧願在家吃飯,雖然糜潞和陳圓圓做的菜肯定沒有五華會所頂級大廚的水準,可還是吃得舒心。
「怎麼樣,不錯吧?今天的菜全是我做的!」糜潞得意洋洋,能整出一桌菜,對她來說可是一項大成就啊。
陳圓圓抿嘴笑著,若是以前,她也會做幾個,蘊藏著她的一份心意,但現在完全給糜潞打個下手也不覺得委屈。
「嗯嗯,不錯不錯。」
其實也就一般,不過敖湯也不挑剔,風卷殘雲掃蕩過去,站起身來收拾碗筷。
「敖湯你坐就是,我來吧。」
陳圓圓搶著收拾,敖湯笑道︰「還是我來,你們不要把我給養懶了。」系了條圍裙在廚房洗刷起來,一邊和她們說著話,「那個叫倪豪的,一再邀我赴宴,赴宴沒意思,我也懶得跟陌生人吃飯,但見面還是可以見一見的,畢竟人家一再邀請,我也不能失了禮數,約了八點,你們還陪我去?」
糜潞哂笑道︰「人家不過是先禮後兵,鴻門宴一般的東西,我懶得去呢。」
陳圓圓馬上道︰「潞潞不去,我也不去。」又笑嘻嘻道,「其實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五華會所這類地方,從來沒去過呢,下次我們自個兒去。」
論起出身地位,陳圓圓和糜潞、倪豪等人相比確實差距很大,不過是個小科長家庭,不要說家里只有翠竹樓百分之三的股份,便是百分之一百又能如何,多算個富二代,還涉入不了真正的上層圈。
糜潞搖頭道︰「五華會所挺私密的,要辦卡能進去,有貴賓卡能招待無卡的人一起進去。雖然我家也能辦卡,但我壓根沒辦。沒興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即便都是權貴弟。也分很多圈。」
敖湯擦干手走出廚房,笑道︰「像你這樣每年寒暑假都要軍訓的權貴弟肯定不多,潞潞你真要是一天到晚出入上流社會,可就看不上我這個土包了。」
「哼哼。敖湯你就得意吧。」糜潞又拉著陳圓圓道,「我雖然沒去過五華,但類似的場所,呵呵,其實格調雖然高檔。你真去過就發現也不算什麼,以後我帶你去一個遠勝五華的好地方。」
敖湯和陳圓圓疑惑道︰「不是說五華是天南好的私人會所嗎?潞潞你說的難道是其他省的?」
想想也對,天南畢竟只是偏遠省份,或許糜潞去過什麼京城、申城甚至香港等地的私家會所呢,倒是沒听她提起過。不過敖湯也不多想,就像上次在南海,糜潞連直升機都會開,在此之前他也是不知道的。
糜潞哼哼了幾聲。她說的可不是人間的會所。又道︰「倪豪這人我雖然不認識,但也听說過,之前電話里已經跟你提過些,他這種人可不會只想著買你的魚,肯定是想要你那根本不存在的養魚技術。」
陳圓圓瞪大了眼楮,敖湯根本沒有養魚技術?那他怎麼養出這麼多魚的?怎麼養出百萬一條的龍魚的?怎麼養出那些奇怪的水生動物的?
敖湯哈哈笑道︰「其實真要有技術。只要開價合適,我也不介意轉讓。可惜別人注定要失望了。」
糜潞道︰「他們只會以為你不識抬舉,少不了要先禮後兵。」
陳圓圓怒道︰「這種人也真是的。就算敖湯真有技術,可那也是敖湯的,關他們什麼事?以他們的權勢、關系,賺錢的路多得是,踏踏實實做實業都能賺大錢,何必動什麼歪腦筋呢?」
糜潞道︰「不是所有人都能自我約束的,像那個六水集團,初也是專做水產的,可後來,看哪行賺錢就在哪行插一腳,憑著權勢開道、特權優勢,農林牧漁全面開花,卻都不肯沉下心來做大做強。倪豪的雲豪集團也是一樣,這些年來也是看什麼紅火就開什麼攤,美其名曰多元化發展,真等他們父輩退休,都會沒落,甚至會被後起的權勢者當做美食吞下。當然,想來他們也早有退路,反正錢撈夠了,大不了企業關門,移民國外。」
敖湯看著糜潞,像糜家,或者準確的說是糜潞媽的陳家,三代經營,人脈夠了、關系夠了、財力也夠了,卻一直做著翡翠珠寶,並沒有因為有關系有錢就多元化,只是把翠瑯玕翡翠的牌做扎實。不過也不能說多元化就一定是錯的,敖湯雖然不是經管類的學生,雖然不懂企業,但在一些聞上也看到不少企業走多元化的道路大獲成功。而且翡翠這類畢竟要靠資源,現在緬甸已經收緊翡翠礦了,真要哪天徹底枯竭了……或許翠瑯玕也該及早多元化。
八點,敖湯驅車來到五華會所,門童聯系了里面,允許敖湯進入,又帶著敖湯停了車,直接引領到倪豪指定的包間外面,包間外站著兩個侍應生。
不過那門童也沒有轉身就走,而是眼巴巴地望著敖湯,敖湯想起糜潞提醒過,有些地方有些服務員是要小費的,他這次出來還真的特意準備了一些錢當小費,不是嶄的百元大鈔,而是……他從褲袋中抽出手,掂了掂,聲音清脆,遞了過去。
門童接過一看,頓時就暈了,說實話,他本來還以為這次這個客人會比較寒酸呢。
喏,看看停車場,一片豪車,五華會所可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啊,現在這世道,鴻儒不是讀書人,是有錢人,而且是特有錢的人,誰要是開一輛百萬以下的車,在五華可是會被當做白丁的。
五華會所倒不是沒有低端車,但那都是他們這些服務員、侍應生開的,是另停一處的,絕不能和貴賓們的豪車放在一起。
可今天這客人,竟然開一輛途觀,那算什麼東西?頂配也就三十來萬的破爛,低配十幾萬!雖然這個門童自己開的是一輛五萬級的低端車,但不妨礙他鄙視敖湯這輛三十來萬的,畢竟他只是門童,而對方則是客人啊,而且還是倪少約的客人,太丟份了!
在門童想來,肯定是這個客人生性吝嗇,這樣的人想來不會給很多小費吧?當听到硬幣的聲響,門童鼻都氣歪了,兩個硬幣,兩元錢?有這樣給小費的嗎?這是打發叫花吧?
可等接過手,手感似乎不像1元硬幣啊,也不像他曾經見識過的1美元硬幣,難道是1英鎊硬幣?英鎊倒是值錢,可2英鎊也就20元人民幣,同樣是打發叫花。
待低頭一看,竟然是兩個袁大頭,門童頓時目瞪口呆,不但他呆了,兩個侍應生也呆了,有拿袁大頭當小費打賞的嗎?
兩個侍應生中的一個敲了門,引領敖湯進去,敖湯一路走著還听到門童和另一個侍應生的竊竊私語︰「李哥,現在袁大頭值多少錢?」
「一般的七八百吧,听說好的要好幾千呢。」
「那差的呢?」
「五六百總有的,小孫,你賺到了,回頭不知道會不會也賞我兩個?這人是哪家的公啊,以前都沒見過。」
「肯定是豪門啊,倪少都親自接待……嘖嘖,看來這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你知道他開的什麼車?說起來嚇死你!」
「不會是n77吧?那可是四五千萬一輛!或者是威航?保時捷918?邁巴赫62?小孫你別賣關誒。」
既然小孫都說要嚇死他了,李哥直接猜測這些千萬級的豪車。
小孫一字一頓︰「途、觀。」
「呃。」李哥咂了咂嘴,後還是說道,「其實途觀也不錯了,可哪個開途觀的拿袁大頭打賞的……雖然以前也曾經有豪客打賞特別闊綽的,可袁大頭,這他瑪的還是第一次踫到。」
敖湯倒是沒听到全部,因為門很關上了,隔音效果很好。他當然知道兩個袁大頭的價值,不過他的袁大頭實在太多了,每年也就能從老李那邊出手掉兩箱,終會有八十多萬枚袁大頭爛在手里出不去。賣得出去能值個幾百塊,賣不出去那就是廢銅爛鐵,呃,是廢銀。正好春城這邊還有半箱,對敖湯來說,給個100元小費就是虧了100元錢,但賞個百八十個袁大頭則不虧1分錢。
敖湯看到了倪豪,三十來歲,帶著金邊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
「倪少,您的客人到了。」
侍應生幫敖湯拉開了椅,知道兩人大概要密談,不敢打擾,正要走呢,忽然叮的一聲,敖湯彈來兩個袁大頭。侍應生也是年輕矯健之輩,眼明手,立刻接在了手中,感謝之後,歡喜的離開了。
倪豪伸手抬了抬眼鏡,眼神微微眯了一下,心中則發愣著,剛敖湯彈出的好像是銀元啊?我勒個去,竟然拿袁大頭來打賞,那我堂堂倪少,豈不是被比下去了?即便我拿出同樣價值甚至多的人民幣來當小費,可只顯得庸俗,難道以後要專門弄一批銀元寶、金元寶,能蓋過袁大頭?可真要那樣,似乎太傻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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