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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川兩軍匯合之後,隨即對神池展開合圍。
這次風國出動的是平原軍和天鷹軍,蕭慕青為主帥,子纓為副帥。川軍那邊出動的是第三和第六軍團,上將軍衛衡為主帥,金卓為副帥。
本來以為兩國四十萬大軍是可以對神池完成合圍之勢的,不過等兩軍開始進行實際行動的時候才發現神池周邊的地形太復雜,周邊既有山丘又有叢林,想完成合圍又談何容易,這也遠非四十萬的軍隊所能做到的。
兩軍的統帥蕭慕青、子纓、衛衡、金卓聚到一起一商議,一致決定傳書各自的朝廷,再繼續加派兵力。
傳書送回到風國和川國之後,兩國的君主也立刻做出應對,唐寅加派了飛羽軍,而肖軒則加派了川國的第四軍團,如此一來,兩國聚于神池外的總兵力便達到了六十萬眾。
人過一萬無邊無沿,人過十萬扯地連天。六十萬的大軍這一次可把神池圍了個水泄不通,即便是山林,都被兩軍將士們開墾出來,扎起營帳,布起營防。
風國,鎮江。
現在風川兩軍對神池的合圍進展得很順利,神池方面還毫無動靜,唐寅也就不著急去往前方的軍中了,趁著這段時候,他需要在鎮江處理一些‘瑣事’。
這天,散朝之後,唐寅直接去往舞媚所在的華英宮。他到時,舞媚正和幾名貼身的侍女聊天,看見唐寅,幾名侍女急忙福了一禮,然後快速退了出去。
舞媚起身笑問道︰「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不用處理政務了嗎?」
「恩,今天比較清閑。」唐寅笑了笑,拉著舞媚坐下,問道︰「媚兒,再過幾天就到你的生日了吧?」
舞媚聞言喜笑顏開,驚喜道︰「原來你還記得。」
唐寅說道︰「當然,這怎麼可能會忘呢!」頓了頓,他立刻又說道︰「這次你的生辰,排場就不要做得太大了……」
舞媚怔了怔,然後疑問道︰「是因為國庫空虛嗎?听說張大人最近又在念叨庫銀不夠用了。」
唐寅笑了,擺手說道︰「與那無關,如果國庫真的空虛見底,以張哲的個性也就不僅僅是念叨了。」估計早就沖進王宮里來找自己理論了。
舞媚聞言噗嗤一聲也樂了,感覺他對張哲的個性還真是了解得透徹呢!她問道︰「既然不是因為國庫空虛,那又是為什麼?」
唐寅說道︰「媚兒生辰的時候,排場小一點,也不必請親朋好友到場,只需和柔兒、小敏她們聚一聚就好。」
見舞媚面露疑色,他又說道︰「川王宮所發生的事,媚兒應該听說過吧?」
「夫君說的是神池的細作?」
「沒錯!神池能把細作安插到川王的枕邊,我擔心,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我身上。」唐寅眯縫起眼楮,幽幽說道。
「那怎麼可能呢!」舞媚條件反射性的連連搖頭,唐寅雖不算清心寡欲,但也絕非貪圖之人,他的女人只有王妃和四位夫人,連個侍妾都沒有,如果說他的枕邊人當中有細作的話,那麼便是王妃和四名夫人當中的一個。
唐寅說道︰「沒有自然最好,但也不能不防啊!」
舞媚像是不認識唐寅似的,滿臉錯愕地看著他,過了半晌,她喃喃問道︰「你……連我們都不相信嗎?」
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的受傷,唐寅忙把舞媚拉入懷中,柔聲說道︰「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和你說這些?」
眾女當中,只有舞媚是修過靈武的,唐寅也相信她絕不會是廣玄靈派出的奸細,正因為這樣,他才來找舞媚幫忙,讓她協助自己做試探。
唐寅說話之間從袖口中掏出一只小瓷瓶,遞到舞媚面前,說道︰「這是聚靈丹,在你生辰之時,可邀姐妹們一同來用膳,到時,把散靈丹混入酒中,讓她們喝下即可。」
舞媚緩緩接過唐寅遞過來的瓷瓶,久久沒有接話。唐寅說道︰「只是聚靈丹而已,不會對人有害的。我也相信她們當中不會有細作,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緊緊握住小瓷瓶,舞媚問道︰「每個人都要喝嗎?」
唐寅點點頭,正色說道︰「既然要做試探,就要做到萬無一失,不然還不如不做。」
說到這里,他話鋒一轉,又道︰「屆時,我會找借口離開鎮江,我不在場,你會更方便行事。」
舞媚輕輕應了一聲,而後又皺著秀眉,問道︰「真的有必要這麼做嗎?」
唐寅沉默半晌方長嘆一聲,說道︰「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我……也希望她們都沒事啊!」
看著他臉上流露出的無奈與苦澀,舞媚突然之間能夠理解他了,想必川王宮所發生的那些事帶給他不小的震撼,也提醒他必須得時時刻刻的小心提防。
前宮的事她幫不上忙,但後宮的事,她理應出一分力。想到這里,她深吸口氣,拉著唐寅的手說道︰「夫君放心吧,媚兒會辦好此事的!」
唐寅拍拍舞媚嬌女敕的手背,苦笑道︰「難為你了。」
三天後,是舞媚的生辰,按照唐寅的意思,她沒有在宮中大排筵宴,甚至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邀請,只在自己的宮中擺了簡單的宴席,邀請殷柔、範敏、袁千依、肖娜前來參加。
另外還有兩人在她的邀請之列,就是皇甫秀台和金宣二人。
邀請他倆,是唐寅的意思,一是顯示出風國對他二人的重視,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一點,若是在宴會上真有細作露餡,有他二人在場,那細作非但傷不到旁人,而且也插翅難飛。
至于唐寅,他以駐軍營地突然發生意外為借口,離開鎮江城,去了城外的風軍大營。
下午,受邀之人紛紛來到舞媚的華英宮,當然,每個人都不是空手而來的,即便是皇甫秀台和金宣也都準備了精致的禮物。當範敏到時,大殿里立刻響起她咯咯的笑聲,對居中而坐的‘壽星’舞媚說道︰「生辰可是大日子,怎麼只辦了這麼小的宴會,听說大王也出城了,看起來,大王可不像從前那麼寵幸你嘍!」
她的話里話外都透出幸災樂禍,難得有挖苦舞媚的機會,範敏可不會錯過。
舞媚也不是好欺負的主,氣急敗壞地呵斥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不願意待在這里,就回你的寢宮去!」範敏根本就無須試探,舞媚可以百分之一千的確定她不可能是神池的細作。她二人之間太熟悉了,打小就認識,從小吵到大,一直到現在,如果範敏是細作的話,她都敢把自己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範敏當然不會走,看著舞媚吃癟,她心中暗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走?
她笑吟吟地坐了下來,還特意向四周望了望,說道︰「堂堂的夫人,生辰只來這麼幾個人祝賀,本宮還是留下來陪陪你吧!」
舞媚白了她一眼,正要接話,這時候,殷柔從外面走了進來。殷柔到場,舞媚主動讓出正席,坐到她的下手邊。不管怎麼說,殷柔可是王妃,在身份上要比她高出一等。
而後,肖娜和袁千依也陸續到場,原本空蕩蕩的大殿隨著眾人的到齊也總算有了些人氣。
殷柔坐了一會,舉目向大殿外面瞧瞧,然後身子向舞媚那邊湊了湊,問道︰「寅真的不來了嗎?今天可是媚姐姐的生辰!」
舞媚一笑,低聲說道︰「大王公務在身,還是處理正事要緊……」
她話還沒說完,範敏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楮,打斷道︰「真是奇怪,軍營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趕到樂平夫人的生辰出事,大王不會是故意躲著你吧?」
听聞此話,眾女臉上皆露出無奈之色。其實範敏的為人還不錯,平日里待人雖冷淡,但也沒什麼壞心眼,可只要是在舞媚面前,立刻就變得尖酸刻薄,當然了,舞媚對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去,二人踫面就吵,幾乎都找不到她倆能好好說話的時候。
「敏姐姐也不要這麼說嘛……」殷柔小心翼翼地為舞媚鳴不平。
「柔兒不用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天生一副小人嘴臉!」舞媚惡狠狠瞪了範敏一眼,然後向左右的宮女說道︰「人都到齊了,上酒上菜吧!」
「是!夫人!」兩旁的侍女們紛紛答應一聲,魚貫而出,時間不長,宮女們一個個手捧著酒菜從外面走了回來,一一擺放于眾人的桌前。
別看宴會的排場不大,但酒菜可夠豐盛的,每個人的桌上都擺放滿滿的,後面有專職的宮女侍侯著,只要看到有沒動筷或者吃膩的菜肴,立刻撤換掉,換上新菜。
隨著宮女們幫眾人斟滿酒,殷柔首先拿起杯子,說道︰「妹妹先敬媚姐姐一杯!」
看著殷柔天真無邪、毫無城府的笑臉,舞媚心中滿是愧疚之情,她強笑著端起杯子,說道︰「我也敬柔兒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