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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柔和舞媚互敬一杯酒,雙雙將杯中酒喝干。酒水下肚,殷柔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舞媚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這酒的味道很奇怪。」殷柔皺著眉頭說道。
舞媚一笑,解釋道︰「這是大王特意從川國帶回來的果酒,很清香,又不易醉人。」
「哦,原來是川國的酒。」殷柔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等旁邊的侍女再次幫她斟滿酒後,她又拿起杯子淺飲了一口,細細品嘗,看起來像是還挺喜歡的。
舞媚暗中仔細留意殷柔,酒水下肚,她完全沒什麼變化,身上也沒有靈壓散出。
可以說這個結果早在舞媚的預料之中,堂堂的公主,怎麼可能會做神池的細作呢?就算讓她做去神池的聖王她恐怕都不會去呢。
她心里正琢磨著,一旁的範敏哼笑出聲,說道︰「什麼果酒,其實就是川酒罷了,還好意思當成寶貝?!」說著話,她端起杯子,低頭看了看,然後一仰頭,將杯中酒喝個精干。
和舞媚預料中的反應一模一樣,範敏喝干杯中酒後,立刻發出嫌棄的嘖嘖聲,嗤之以鼻,嘲諷道︰「這也叫酒?還不如本宮配制的糖水好喝呢!」
說著話,她轉回頭,故意大聲交代自己的侍女道︰「給本宮換風酒來!」
舞媚都懶得去感受範敏身上的變化,嗓音不自覺地提高,說道︰「又沒人*著你喝,你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听著舞媚和範敏的針鋒相對,坐在下面的皇甫秀台和金宣相視苦笑,這兩位夫人平日里都很溫和,怎麼踫面之後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他二人雙雙端起酒杯,插話道︰「在下也敬夫人一杯!」
舞媚臉上的怒色立刻消失,沖著皇甫秀台和金宣嫣然一笑,嬌滴滴地說道︰「兩位長老能夠大駕光臨,已讓本宮這里蓬蓽生輝了。」
「啊,夫人太言重了。」說著話,二人抬起酒杯便要喝。當金宣的嘴唇踫到杯沿的時候,動作明顯遲疑了一下,皇甫秀台見狀,忙把抬起的杯子又放了下去,不解地看著她。
不過金宣也只是遲疑片刻,接著微微一笑,贊道︰「此酒可是上當的果酒,應該是出自于川國的王宮。」說話之間,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金宣對藥物太敏銳了,在喝酒之前突然察覺到酒中有問題,不過她很快又感覺到酒中只是混入了聚靈丹,對人無害,隨即她也就明白了舞媚舉辦這次生辰宴會的目的,心中暗笑一聲,隨即毫無顧慮的把酒喝干。
見她喝了酒,皇甫秀台這才再次拿起杯子,向舞媚致意了一下,將酒水喝掉。
看到眾人紛紛向舞媚敬酒,肖娜也不甘于人後,拿起杯子,用半生不熟的風語說道︰「我也要敬樂平夫人。」
舞媚樂了,又與肖娜對飲一杯。在她看來,肖娜也絕不會是神池的細作,她是貝薩的公主,根本就不是昊天帝國的人,神池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貝薩的頭上。
殷柔、範敏、肖娜都已經喝過酒,身上也都沒有任何的變化,舞媚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袁千依身上。
如果說王妃和眾夫人當中一定有個人是奸細的話,舞媚最懷疑的人就是袁千依。
很簡單,殷柔、範敏、肖娜都是知根知底的,而且每個人的背後都有著雄厚的背景,殷柔和肖娜都是公主,範敏的家族則是風國第一大商家,富可敵國,只有袁千依的身世背景最簡單最普通。
她雖是前朝的遺孀,但卻沒有家人,也無人能證明她的身世,平日里為人低調,不顯山不露水,但有時候看她又很圓滑,四面玲瓏,總之就是給人一種結交不透的神秘感。
舞媚端起酒杯,看向袁千依,笑問道︰「袁姐姐怎麼一直不喝酒,是不是不喜歡果酒?如果不喜歡,妹妹可以讓人換酒。」
听舞媚問到自己,袁千依無法再置身于事外,她微微一笑,說道︰「我隨性慣了,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今日是妹妹的生辰,理應我先敬妹妹才是!」說著話,她把酒杯端了起來。
「干!」舞媚笑盈盈地說道,接著,不等袁千依做出反應,她先一口將杯中酒喝干。
她這位‘壽星’都喝干了酒,袁千依若是不跟著喝干,就顯得太懂事理,也太給人家顏面了。袁千依笑了笑,低頭看看杯子,接著緩緩端起。
舞媚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不漏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直至看著她把杯中酒喝干,舞媚的目光都未從她身上收回。
她沒說話,就這麼眼巴巴地看著袁千依許久,可是袁千依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好端端的坐在這里,沒有靈壓的出現,仍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嬌態。
她也不是細作!舞媚說不出來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心情,是高興還是失落,總之五味俱全,隨後,她深吸口氣,整理一番心情,把所有的雜念統統拋開,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對眾人豪爽地招呼道︰「今日本宮生辰,希望大家都是能盡興,來、來、來!吃酒吃菜!」
一番試探過後,沒有任何的發現,舞媚如釋重負,整個人看上去也顯得輕松了不少,連連與眾人踫杯飲酒。
直至宴會到了尾聲,說是出城去軍營查看的唐寅才姍姍來遲,進入大殿後,他直接坐到殷柔和舞媚之間,先是對舞媚歉然道︰「媚兒,實在抱歉,軍中突然有要緊的事要處理,我不得不去啊,回來的有些晚了。」說著話,他又向在場的眾人干笑一聲,說道︰「我來晚了,先自罰三杯。」說話之間,他直接用殷柔的杯子,連干了三杯酒。
隨著他的到來,宴會上的氣氛立刻又熱鬧了許多,由于沒有外人在場,眾女也都很放得開,大殿里不時傳出咯咯的嬌笑聲。
看著坐在殷柔和舞媚中間,左擁右抱的唐寅,下面的金宣暗暗感嘆,她相信這次的事就是唐寅一手策劃的,但現在他又像沒事人似的在眾女當中談笑風生,嘻嘻哈哈的有說有笑,城府之深即便與廣玄靈比起來只怕也差不到哪去,這些王妃和夫人恐怕會一直被蒙在鼓里,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已被唐寅不留痕跡的試探過了。
直至深夜,宴會才宣告結束,眾女以及皇甫秀台、金宣紛紛起身告辭,時間不長,大殿里便只剩下唐寅和舞媚。
原本笑吟吟地舞媚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轉頭看向唐寅,並沖著他緩緩搖了搖頭。唐寅則是點點頭,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心不在焉地把玩著。
「姐妹們都有服下聚靈丹,但也都沒什麼變化,可見她們都不是神池的細作!」
舞媚說話時也暗含著不滿,目光幽怨地看向唐寅,似乎在怪他不應該懷疑她們,而且還讓自己參合進來。
唐寅苦笑,說道︰「可也不能掉以輕心,就算她們都沒問題,但不代表她們身邊的人也沒問題。」
「還要再查下去?」
「是!後宮不穩,前宮也必然會大亂。現在正是與神池公然決裂的時候,後宮絕對不能存在神池細作,務必要做到萬無一失!」唐寅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後宮的宮女有那麼多,又如何來查呢?」
「只能一點點的慢慢查了,此事,也急不得。」說著話,他對舞媚一笑,拉她入壞,輕輕撫模著她的面頰,柔聲說道︰「這次的事,多謝媚兒了。」
不等舞媚說話,他已垂頭印上她的櫻唇。
另一邊,袁千依在春、夏、秋、冬四位貼身侍女的伴隨下回到她的金寧宮。進入大殿,侍女立刻把周圍的宮女們打發出來,然後關嚴大殿的房門,緊接著,四女同是長出口氣。
「好險,若不是我們得到的消息夠快,讓小姐先服下特制的散靈丹,這回恐怕就要露餡了。」四名侍女不約而同地擦擦額頭的虛汗。
袁千依坐了下來,精美的臉上毫無表情,沉默不語。
一名侍女走到袁千依近前,低聲說道︰「現在風川兩國已聯手對神池出兵,聖王也必然會給小姐安排新的任務,小姐可要早做準備啊!」
袁千依依舊沒有應話。現在她的心情也很復雜,在風王宮待的時間久了,她已經漸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安逸、舒適,無憂無慮,不想再回神池經受那種最嚴苛的訓練,也不想再做終日都得提心吊膽過活、連覺都睡不安穩的細作,另外,她早對唐寅生出了濃厚的感情,現在讓她去背叛唐寅,她又哪能做得到?
「小姐?」見她怔怔發呆,春兒低聲呼喚道。
袁千依回神,看向春兒,淡然一笑,說道︰「本宮累了,想早點歇息。」
「小姐,風王能做第一次試探,日後恐怕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何況金長老精通丹藥,說不準,金長老能看出小姐服下了特制的散靈丹!」春兒急聲說道。
唉!心中暗嘆一聲,袁千依心煩意亂地揮揮手,說道︰「本宮已經累了,不要再說了!」
「小姐……」春兒還想說話,但在袁千依凌厲的目光注視下,她連忙收住下面的話音,老老實實地為袁千依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