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寨酒樓是一間以川湘菜系為主的餐館,它的空間寬大,有數十間豪華的包廂。在這里吃飯最大的好處就是安靜,不像其他地方那樣鬧哄哄。
這頓晚餐的成員主要是實驗室的人,再加上我、甜甜和伊伊。
酒桌上工程師們都喜歡和我聊股票。
「于大師,買股票有哪些識別優劣的方法啊?」
「呵呵,你是有前途的科學工作者,還是不要炒股票吧,現在是尊重知識的年代,把學問做好了,比啥都強啊。以前是資本家厲害,現在可是知本家當道啊。」
這種勸人莫炒股的語言似乎是我的口頭禪,全民炒股時代,我不知道一年要說多少回。
每次參加社交活動,只要一暴露我的身份,總會有人問股票期貨外匯方面的事情,我的觀點就得一遍遍的重復說,對于問的人不打緊,他只听了一次,對于我就要命了,要把一句話在一年里重復說幾百遍,神經必須強大得異于常人。
飯後,我和成鋼有去散步消食,走出餐館5分鐘後,突然,斜刺里有5個彪形大漢急沖過來,有上次的意外後,我和成鋼比原來警覺多了,立馬返身向前跑,但這沒用,對方只用了十幾秒鐘就追上了我們。
我感到腦後有人持械向我襲來,嗖~~嗖,我把頭一偏,一根鋼管重重地砸在我的後背上。
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用手扶了一下地面,借力挺起腰桿,轉身向後狠狠踢了一腳。
成鋼也和對方接上了火,他在混亂中搶過對方一根鋼管,和他對打起來,雙方手中的鋼管在空中相踫,發出「砰砰」刺耳的聲響,撞擊之處有火花濺出。
我擔心跟在我們後面不遠的甜甜和伊伊扯進混戰,所以,我們一邊反擊、一邊向一條側路上撤退。
只要我們在側路上支撐幾分鐘,馬克定會趕到,那時候我們的實力就會大過對方。
「吼哈!」
一名劫匪向成鋼的背後猛擊一拳,成鋼掙扎了一下,跌倒在地。
我見狀疾沖過去,一邊向對方還擊,一邊撿起成鋼手中的鋼管,擋在成鋼的前面。
「砰砰。」
兩根鋼管在空中相踫,在黑夜中濺出密集的火星,呈拋物線散落到地上。
我頓覺虎口一麻,鋼管險些月兌手。
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打倒一個劫匪後開始反撲,將沖在最前面的兩人向後逼退了些許。成鋼趁機站起來,在我的右邊擊打。
我看見馬克已經出現在路口,向我們這邊跑來。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我被劫匪的拳頭擊中,接著一根鋼管落在右臂上,我踉蹌一下,摔倒了。
其他人一看得勢,像打了雞血一樣群攻過來,我的肩膀上又挨了幾下,眼前的物體搖晃起來,依稀看見一名劫匪揮舞著鋼管向我的頭部襲來……
「劈啪。」
我心想,完了,這一下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聲音響過以後,我竟然沒有疼痛感,也沒有兩眼發黑暈倒,對方卻騰空而起,向側面摔倒……
馬克趕到了,他用胳膊替我接下了這一下,兩下相踫,電光火石,對方的鋼管立馬月兌手飛向半空中,馬克再度發力,一拳將那個劫匪打得騰空飛起。
其他人見勢不妙,齊齊圍攻馬克,只見馬克不閃不躲,胸前和肩膀挨了幾棍,但他紋絲不動,進身奪過一根鋼管,狠狠地甩到地上,然後一把抓住劫匪,那家伙被架起,雙腳在空中胡亂踢踏。
馬可接著揮拳抽去,那家伙唉喲唉喲的鬼叫,像被彈簧彈出去一樣,雙腳離地,一下子彈出兩米開外。
馬克大步向前,又抓住了另一個,拳頭發力沖擊。
「住手!」
壞了,只見兩名劫匪挾持著甜甜和伊伊,手上還拿著匕首。
「快把他放開,不然這小妞就沒命了!」
馬克一看形勢不對,松開了手上抓住的那人。
劫匪拖著甜甜和伊伊向巷口退去,我、成鋼和馬克緊跟著追去。這時,一輛面包車開到巷口停下,車門大開。
馬克見勢不妙,發力沖上前幾步,只要劫匪稍有懈怠,他就能把兩個持刀的打暈。
一個劫匪拿出一瓶礦泉水,澆在伊伊的頭上,伊伊和甜甜兩人拼命掙扎,可惜她們遠不是劫匪的對手。
「別亂動,再動我燒死她!」有人咆哮道。
操,不是礦泉水,是汽油!
我大聲對馬克說︰「放他們走,別追了。」成鋼也重復了一遍我的話,馬克站在前頭,不敢有絲毫動作。
劫匪們帶著伊伊和甜甜向面包車退去,我們站在原地不敢再動。
突然,前面發出一團火光,伊伊發出了淒慘地嚎叫︰「啊,啊……」甜甜也嚎啕大哭起來。
我定楮一看,伊伊的身上起火,火光迅速擴散到全身,甜甜在一旁,身體蜷縮在一起,望著伊伊驚恐的哭泣。
我和成鋼迅速沖上前去,我們月兌下了上衣,從不同角度抱住伊伊的頭部,但火苗剛小一點,旋即又開始擴大,我手里的衣服也燃燒起來了,只好用它抽打伊伊身上的火苗。成鋼的操作和我差不多。我手里的衣服越來越少,我們又月兌下了襯衣,拍打伊伊身上的火苗。
說句實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救火的努力,只能起到微乎其乎的作用。
這時候,甜甜突然跑到我跟前,把一床被褥遞給我,我和成鋼合力用被褥裹起伊伊,周圍的市民又送來了幾床被褥,在他們的幫助下,伊伊身上的火苗總算熄滅了。成鋼和甜甜抱著伊伊,放聲痛哭。
在我們滅火的同時,歹徒點燃汽油後,迅速向後跑去,馬克立馬啟動,追上去抓住了落在最後的一個。突然,近身處發出了一聲爆炸聲。
「轟隆!」
被馬克抓住的匪徒被炸得血肉橫飛,像一塊木頭一樣直通通倒下。馬克也被爆炸氣流掀翻在地。
馬克掙扎著站起來,向前追去,他的身形一跛一瘸,明顯是受傷了。
劫匪關上車門,急匆匆逃離……
我和成鋼、甜甜坐在救護車上趕往市一醫院,躺在擔架上的伊伊臉上一片赤紅,紅色、黑色、焦黃色的不明物質點綴在上面,曾經美麗的面龐已然面目全非,我不敢直視,甜甜攤坐在伊伊的身旁抽抽著,早已泣不成聲。
伊伊被送進手術室後,我們坐在休息室等候。施國柱趕來了,用眼光掃了下我,我示意他別說話,他只好識趣地找個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