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博恩到帕拉汶,再怎麼也有一日的路程,今日之內羅杰也趕不回去,見天色漸黑,尋了個合適的地方,就扎起營地。
夜里左右無事,羅杰干脆在帳篷里算起這次的收獲。先是錢財物資方面,這方面最大的收獲自然是從強盜頭子塔倫老巢里順手牽羊,弄出來的那匹蘇諾戰馬,至少都值個四五千個第納爾,也不知道那個塔倫是從什麼地方弄到這麼上好的戰馬,不過,現在都便宜了羅杰。然後就是博恩那一戰,從強盜們手里或者說尸體上繳獲的武器,也不知道塞西莉亞是看不上強盜手里的劣質貨,還是急著趕路,那些從五十幾個強盜尸體上剝下來的衣物、盾牌、武器、弓弩,她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全部交給了羅杰處理。
當然,這些東西里大多是些木棍,蒙皮盾,屠宰刀之類的貨色,對這些羅杰只是挑了些出來暫時用一下,畢竟博恩一場硬仗下來,羅杰和他手下人的武器盾牌之類多少都有破損,當然,好東西還是有的,那就是強盜們留下來的弓弩,其中還有兩把重弩,這兩家伙讓羅杰差點嘴巴都笑不攏,在冷兵器時代,連鏈甲都可以射穿的重弩絕對是一件大殺器。而一般的弩,羅杰挑了一些完好的,給隊伍每一個人都配上一把,至于弩矢,攻打博恩的時候,強盜們射了一大堆,回收一下也將就可以用。
但,即便在羅杰他們一番挑選之後,這些武器裝備還是剩下很多,羅杰他們馬匹除了艾爾弗雷德和羅杰的坐騎,其他的都給塞西莉亞給玩兒死了,這些東西也帶不走,干脆全都留給了博恩的村民。
當然,還有雇佣的報酬,塞西莉亞貌似是一個很大方的人,走之前給了羅杰5oo個第納爾作為報酬,羅杰從中拿出35o個分給部下,每個人都得到了5o個第納爾,不要小瞧這5o個第納爾,羅杰雇佣這些小伙子時給的安家費,也不過每人十個第納爾左右,而他們一周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個第納爾而已。當然,那是菜鳥新手期,現在這些小伙子在羅杰手下也打過幾場,算是見過血開過了光,工資多多少少也會提一些,大概每周5個第納爾吧!
至于那些馱馬的賠償,塞西莉亞也沒有什麼貪墨食言的行為,她非常干脆地就給了羅杰2ooo個第納爾,八匹馱馬2ooo個第納爾,比賣給帕拉汶那些奸商要好得太多了。
武器、裝備、第納爾,這次羅杰算是賺大了,要不是因為吉布森的死讓羅杰的心情有些灰暗,那不知道他會陽光燦爛到何種地步。
除去錢財物資,另一大收獲自然來自系統了,任務完成後的5oo個游戲點,以及每個人收獲的大把經驗,在這麼一場戰斗下來,除去艾爾弗雷德的等級紋絲不動之外,其他人都有升級,巴里安這些小伙子們都各自提升了一階。德賽維升了一級,而羅杰本人更是足足連升兩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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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沒有馬匹代步的眾人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回了帕拉汶。
看著帕拉汶那高聳的青石城牆,听著城內不斷傳來的喧嘩聲。羅杰終于松了口氣,這幾個在了無人煙的荒野穿行的日子里,羅杰突然有些懷念帕拉汶的狹窄和擁擠和旅館里那硬邦邦的床板,無論如何,至少有個人影,也至少不用睡地上。
不過與其感慨,還不如趕快交付了任務,找間旅館好好躺上一躺。然而就在羅杰想趕快進城時,城門口一個城鎮哨兵卻突然把羅杰攔了下來。
「干什麼?」羅杰一皺眉,心中猜想,「難道是因為打仗,所以要檢查進城人員里有沒有奸細。」
想到此,羅杰定眼瞧去,卻見眼前這個哨兵,完全沒個嚴肅樣,一臉子吊兒郎當,流里流氣,哨兵的制式頭盔都斜斜地扣在腦門上。這副球樣,絕對沒好事兒!
果然,但見他伸出一只手來,抬起眼珠子粗略地掃了羅杰他們一眼,然後就用不耐煩的語氣對羅杰一行人說道︰「佣兵是吧!每人5個第納爾,快點!」
「什麼意思?」羅杰一皺眉頭問道。
「城門稅。」這個哨兵用眼角瞟了羅杰一眼,語氣中的不耐之色愈加明顯,「凡是進城就得交稅,每人5個第納爾。」
「每人5個第納爾?」羅杰眼角一抽搐,他這里有九個人,也就是45個第納爾,對現在窮鬼一個羅杰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眼前這個流氓哨兵居然一開口就從他要45個第納爾!羅杰好險沒有作,他臉色頗為陰沉地繼續問道︰「城門稅?5個第納爾?我可不記得帕拉汶原來有這玩意兒!」
這個哨兵卻是眼珠子一瞪,擺出那副平時欺行霸市,恐嚇小市民的表情,「現在有了不行啊!叫你交,你就交,不交就滾蛋!」
這次不等羅杰開口,阿夫里爾卻是率先不干了,他指著這個哨兵的鼻子就一頓大罵,「狗屁的城門稅,老子在帕拉汶活了2o來年,就沒听說過有這玩意兒,現在國王陛下正在邊境打仗,那兒會設什麼城門稅,是巴拉克那個混蛋搞出來的吧!還城門稅?我呸!一群想錢想瘋了的混蛋!」
羅杰詫異地看了阿夫里爾一眼,這個年輕人此時意外地激動啊!看來他對城鎮哨兵們以及巴拉克,也就是城鎮哨兵的長官,抱有十足的不滿嘛。
而面對阿夫里爾的這一通大罵,這個流氓哨兵卻沒有顯露出什麼憤怒之色,只是一副又是如此的表情,看來之前被他征收城門稅的家伙們,嘴巴也干淨不到哪兒去。
既然對方擺明了不配合,那接下來,自然是一直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了。只見這個流氓強盜一扭頭,沖城門洞里叫道︰「大哥,又有幾個不想交錢的傻缺。」
「什麼!兄弟們,抄家伙!」頓時一個粗糙的男人的聲音在城門洞中響起,緊接著在一個穿著亮閃閃地嶄新鏈甲的男人為下,呼啦啦二十來號人就從城門洞里蜂涌而出。
咦,羅杰瞧過去,當頭那個穿鏈甲的家伙,身材高大,一張毛旺盛過度的毛臉,不是卡夫卡那個低級的混蛋嗎!
卡夫卡帶人一上來,也不跟羅杰一行人搭話,直接就讓他的小弟將羅杰他們包圍起來,張開就道︰「我現在懷疑你們中有通緝犯,要麼每人交上1o個第納爾,要麼全部抓起來關牢房,你們自己選吧!」
「通緝犯?」在听完卡夫卡堂而皇之地以權謀私之後,阿夫里爾卻是冷冷一笑,道︰「通緝犯恐怕不是我們吧!城門里可是明明白白地貼著一個叫卡夫卡的大胡子的通緝單啊!」
「名字相同,長相相似而已。」卡夫卡相當淡定的說道。
「長相相似?不會吧!」阿夫里爾突然故作驚訝,神態夸張地說道,「我原來以為,那種毛猴子臉,只有一張就已經很難得了!」
「毛猴子臉?!」卡夫卡勃然大怒,他可不是個能忍耐的人。當即怒罵道︰「臭小子,你找死!」突然,跨步沖到阿夫里爾面前,一個巴掌帶著一陣惡風,狠狠地扇了過去。
然而,這盛怒之下的一巴掌還未觸及到阿夫里爾那張臉,就已然被迫停了下來,因為一只手已經穩穩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而這只手的主人,羅杰正冷冷地看著他。但其實,此刻羅杰心中卻是在大罵狗血,為什麼每次遇到這個家伙,都會是這種劇情?
「小子,是你!」卡夫卡轉頭看清羅杰模樣,本來憤怒的神情頓時變得凶狠,他找了羅杰好幾天,就是為了把羅杰好好教訓一頓,可是一直都不見蹤影,想不到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了來了。
「很好!」卡夫卡嘴角噙起一抹殘忍的冷笑,他手腕一轉,反手就握住了羅杰的手腕,手上青筋頓時鼓起。
「日,你大爺的,這王八蛋力氣真Tmd大!」羅杰頓時感到一陣劇痛從他被握住的手腕處傳來,但羅杰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臉色平靜依然,只是強忍著劇痛,扭動手腕,反手也握住卡夫卡的手腕,手上力一握!
然而••••••••••••••••••••尼瑪啊!忘記這混蛋穿著整套的鏈甲,手上都套著個鐵手套,老子跟他較個毛勁兒啊!
然而,盡管心中後悔,但羅杰還是不得不得繼續下去。因為兩棒子人在城門口這麼一鬧,已經圍上了一大批看熱鬧的家伙,疼痛是小,面子是大,現在認慫,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而此刻,一只同樣包裹著鏈甲的手伸了過來,與卡夫卡那嶄新的鏈甲不同,這副鏈甲雖然保養得不錯,但還是可以看出已經頗為陳舊,上面還有一些戰斗後遺留下的劈砍的痕跡。這只手只是慢慢伸過來,然後輕描淡寫的抓住卡夫卡的小臂。
然後,一個殺豬般的慘叫聲驟然響起。老頭子艾爾弗雷德看著自己手里,疼得鼻涕眼淚一起出來的卡夫卡,不屑地哼出一聲鼻音,然後手腕一抖,卡夫卡就像滾葫蘆一樣滾了出去。
見到他這副狼狽樣,因為卡夫卡本來平時就橫行霸道,壞事做盡,圍觀的帕拉汶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落水狗」的機會,爭先恐後地嘲笑起來。
「哎喲,平時橫得跟個啥似的,我還以為有多厲害了,原來就是個慫包•••••••••••••••」
「就是,就是,瞧他哭成那副狗樣••••••••••••••」
「••••••••••••••••••」
一時間,無數的嘲諷辱罵聲就鑽進了卡夫卡的耳朵,他羞怒難當,再顧不得什麼城門稅,第一時間就奪路而逃。
剩下的流氓哨兵們面面相覷,連老大都被人打走了,現在還能怎麼辦?認慫,讓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