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後,一輛面包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天橋下,幾個人影從車里鑽了出來。
周恆一眼就看清了那幾人的面目,正是前世害他不淺的幾個混混。
眼看著這幾人向自己這邊走了過來,周恆搶先一步,從樹叢後跳出來,攔在幾人面前。
原本他還打算采用背後偷襲的方式,
先放翻兩個再說,可後來仔細一想,這麼做實在沒必要,在實力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只需要直接碾壓過去就足夠了。
突然從樹叢後跳出一個人來,讓幾個混混不由得嚇了一跳,待看清對方只有一個人後,這幾人不禁大怒,繼而又大笑起來。
「撲哧——!快、快看這傻B的臉上!」
「好像是絲襪吧?」
「像個搶*銀行的,哈哈!」
……
周恆沒有理會幾人的調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幾人的長相,很快就和他記憶中的一幕重合在一起。
「傻B!喂你話呢,大晚上的頭上套個絲襪想干嘛?把哥兒幾個嚇壞了咋整?你負得起這個責嗎?」臉上留有一道疤痕的「軍子」開口了。
周恆長吁一口氣,語氣平淡的說道︰「劫錢!衣服都月兌了跪地上,頭頂著地,向後翹。」
……
對面的六個混混全都有點傻眼,暗道不會是遇上變態了吧?這大晚上的……就算想劫錢,哪有向他們六人同時下手的道理?更別說還要讓他們月兌掉衣服,擺出只有女人才會的姿勢了。
「軍子」眉頭一橫,換上一副陰冷的神情,「我看你活膩了!知道我哥是誰嗎?敢跑來這里鬧事,你的膽子不小啊!」
周恆攤開手,搖頭嘆道︰「既然你們不答應,那我就自己動手,反正到時候你們還是要求饒。」
「⺪尼瑪!」一個性子火爆的混混再也忍不住了,率先沖上前去。
周恆輕描淡寫的側過身子,躲過他的一拳,順勢抬起膝蓋,猛力撞擊在他的胸口,只听「 吧」一聲,這名混混就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嘴里吸像漏氣的風箱一樣嘶聲喘息。
「肋骨斷了!」幾個打架經驗無比豐富的混混幾乎不用多想,瞬間就判斷出了同伴的境況。
「抄家伙,弄死他!」看到這一幕,心知周恆來者不善的「軍子」馬上從身上模出一把蝴蝶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蝴蝶刀這樣的銳器遠遠要比砍刀、斧子之類的凶器危險得多。
至少砍刀、斧子通常只能讓對手皮開肉綻,等閑不會鬧出人命,而蝴蝶刀一旦扎入人體,就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窟窿,稍有不好就會導致對方喪命。
混混們平時也是看人下菜,要是對方是警察什麼的,他們或許還會顧忌一下,唯恐把事情鬧大了不好收拾,但眼前這廝長得雖然高高大大的,偏偏听聲音明顯是個小毛孩子!
要是連這樣的毛頭小子都收拾不了,「軍子」這伙兒人還真沒臉再混了。
遺憾的是,這幾個混混讀書太少,對于「扮豬吃老虎」這樣的事例缺乏了解,從而注定了他們今天將會面臨的悲催命運。
周恆不等這幾人拿著凶器沖過來,就已經主動上前,先用肩膀撞飛了一個,又閃過一把扎向月復部的匕,再飛起一腳,精準無誤的踢在那個叫「軍子」的混混頭目下巴上,當場將他踢得身體後仰,倒在地上再也不見了動靜。
由于周恆的動作實在太快,電光火石間就已經搞定了兩人,使得這場圍毆變成了混戰,剩下三個混混本想一擁而上,卻不料周恆又猛地向後退了幾步,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在這些混混眼里,周恆形同鬼魅,身體更是靈敏的不像話,往往前一秒還能看到他的正面,後一秒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混混們打架通常都仗著人多勢眾,可要是人數的優勢不再起作用時,他們的心理也會比一般人來得更加脆弱。
拉開一段距離後,周恆又開始了沖刺,在短短零點幾秒內,突然出現在一個混混身前不足半米處的位置,一把握住他刺過來的匕,手上用力一擰,那名混混就慘叫著松開了手掌。
周恆接住掉落下來的匕,比劃了幾下後反手一抓,閃電般在身前揮舞兩下,擋下了另外兩把匕,巨大的力度直接讓那兩人虎口劇震,險些松開了手。
幾個混混頓時面如土色,心知這是遇上了高手。
能夠用一把長度還不如筷子的匕進行格擋,這可不是區區幾個混混能做到的。
再說眼下可是半夜十二點,路燈的光線幾乎被樹蔭完全遮擋住,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看清匕的移動軌跡,簡直可以被稱之為妖孽!
要是周恆能听到這幾個混混的心聲,或許會覺得很得意。實際上,真實情況可沒有這些人猜測的那麼復雜。
在自身出常人極限的動態視力和反射神經的襯托下,周恆只不過是拿著匕隨意的比劃了幾下,就像在看一幕慢動作的特效鏡頭,和電影中的子彈時間頗為相似。
此時的場面已經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折。
原本六個混混自以為人多勢眾,如今能完好無損站著的只有三人,其中一人的手腕呈不規則形態扭曲著,明顯是被周恆剛才捏斷了骨頭,另外兩人雖然沒什麼事,但那也都面色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至于地上那三個,被周恆踢斷肋骨的受創最重,很可能是肋骨被刺入了肺部,以至于連呼吸都很困難,只能像只離開水的魚一樣苟延殘喘,還有一人是被周恆用肩膀直接撞飛出去數米,最後撞在了樹干上,二話不說就暈了過去。
至于說這伙兒人的老大「軍子」,也同樣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他的下巴也因為遭受重擊而月兌臼,口水也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
「走……快走!」被捏斷手腕的混混了一聲喊,轉身就向面包車跑去。
周恆手臂一甩,那把蝴蝶刀筆直穿透了混混的小腿,巨大的穿透力讓他猶自不知,還繼續向前跑了兩步,這才跌了個狗吃屎。
「啊——!我的腿,我的腿斷了!」
听著他的慘叫,周恆刻意把手放在耳邊,靜靜聆听了幾秒,又對另外兩人說道︰「咦?你們兩個怎麼不跑?快跑啊,你們不跑我哪來的移動靶子?我手里可沒有多余的飛鏢,說不定你倆還能有機會跑掉。」
尼瑪!坑爹呢這是?
兩人心里一陣惡寒,雖說周恆甩出去了手上的匕,但還有兩把就在距離他腳面不遠的地上,以這廝的度,他們兩人就是跑出去更遠一些,也同樣沒意義不是?
「唉……和你們這些盲流說什麼都是浪費時間,你們到底懂不懂時間寶貴這個道理啊?」周恆還在不斷吐槽,風涼話像不要錢一樣的潑灑出去,「抓緊時間,你們是打算自己跑還是我逼著你們跑?」
剩下兩個混混互相對視一眼,竟心有靈犀般的同時跪了下來!
「哥!大哥,我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周恆已經完全無語了。
盡管他早就知道混混這樣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節操的,可他還是沒想到,在眼下這樣的情況下,這兩人居然還有臉向他求饒?
好吧,就算這兩人是真的怕了他,但他們也並非沒有一拼之力——至少從表面來看如此。
周恆可不會同情混混這種人,再一聯想到這些人平時做的惡事,以及前世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他只恨不能當場把這幾人挫骨揚灰才解恨!
對兩個混混的跪地求饒直接選擇了無視,周恆自顧自的又從地上撿起兩把匕。
這下兩個混混可真的是怕了,遇上一個無視你求饒的對手,說明對方是真的想下死手,所謂的趕盡殺絕也不過如此了。
「尼瑪!」
「我⺪!」
兩人鼓起最後的余勇,爬起來想要最後一搏。
不過到了這個節骨眼才想起拼命,未免也太晚了些。
周恆雙手交叉,從兩人中間穿透進去,只留下了兩把帶血的匕扎在兩個混混的襠部。
「看你們運氣了,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接上,還能不能用就不好說了。」周恆聳聳肩,對自己閹了兩個人渣毫不在意。
兩個混混異口同聲的出了淒厲的慘叫,一旁的幾家洗頭房很快冒出了幾個腦袋,在觀看的同時也不忘暗暗叫好。
要說大半夜的有人在馬路上慘叫連連是否能引來關注,答案幾乎是毫無疑問的。
問題在于,金州人很清楚這些晚上不回家的無業游民都是些什麼人,所以即使透過窗戶看清了路上生的事,也不會有人去報警,大家只會拍手叫好,把街上生的事當成是狗咬狗。
就算有人好心報了警,以99年金州市的出警度,沒有大半個小時是絕對到不了的。
也就是說,周恆還有大把的時間在這些混混身上狠虐一把。
(又完了一個小時,我已經無語了……要不這樣吧,以後中午1點一章,晚上7點和9點各一章,往後順延一個小時,看看效果如何~話說……投個票唄,點一下就行了,一點都不累~)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