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干什麼?」徐瑩抿了口杯中的紅酒,用那縴細的白皙小手指了指自己那雪白粉女敕的脖頸苦澀道,「他要讓我成為他的女人,受他的擺布,除了身體,就連心都要一起臣服。」
「是不是只要還給他一千五百萬就能把事情了解?」範偉沉思了會後道,「如果錢能搞定的話,這錢我可以幫你出。」
「不,沒有這麼簡單的。你認為他真正看中的是這些錢嗎?」徐瑩輕搖了搖頭,「你就算還了這些錢,他還是會有其他辦法來逼我,直到我認命為止。範偉,你剛才說,我堅持,就一定會得到幸福的,是嗎?原本我也一直相信這句話,可是後來我開始懷疑了,因為我看到了這個世界上太多太多的不公,太多太多的委屈和無奈。在絕對的弱勢之下,一個弱女子,又能改變什麼呢?是命運?還是人生?其實什麼都不能改變,最好的選擇,就是順其自然。」
如果是原先的範偉,一定會覺得徐瑩說這話中大有自暴自棄的想法。但是現在他明白了,在絕對的權力面前,在高大的山峰面前,徐瑩這個小女人是那麼的渺小,柔弱……高不可攀,這個成語也許最能體現徐瑩此時的處境。在她的面前,有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她根本沒有信心也沒有能力能夠跨越!
「在飛機上,張天樂想調戲我,為什麼?因為我的長相而已。那胡魁抓著我不放,又是為什麼?也是因為我的相貌而已。我現在真想拿把刀把我的臉劃破,這樣也許就一了白了了吧……」徐瑩說的很平靜,但是止不住的淚水還是能說明她內心的那種對現實的深深憤怒與不滿。
不得不說,徐瑩真的很漂亮,而且她的這種美麗,恰恰如吳詩的那種相同,很有女人味,很有女性的氣質之美。這樣的美麗女人,哪個男人不垂涎三尺?範偉對于她的欣賞僅僅止于表面,所以覺得她雖然美麗動人,但是卻還沒讓他動心。那是因為他已經有了三位如膠似漆的心***,而且各個長的貌美如花,換做其他男人,不心動心那就真的是性無能了。
其實範偉很想幫徐瑩的忙,但是一想到那胡魁是國家主席的親戚,他就沒來由的一陣頭疼。如果真要幫她擺月兌胡魁的糾纏,那可真得要費一番功夫不可。其實範偉很明白,在姜衛國家初步了解了京城家族的現狀後他已經知道,姜衛國所在的鷹派是處于劣勢的,而一個黨派在政治上處于劣勢,那很明顯就是缺乏強硬人物的支持。這也就是說,國家主席最起碼是偏向鴿派的。
如果國家主席和姜衛國他們關系好的話那他還能托托情面說說話,恰恰國家主席偏偏又是鴿派中人,他根本在鴿派中沒有任何可以托的關系,這讓他怎麼辦是好?
「徐瑩,相信我,凡事是沒有絕對的。你不能這麼消極的看問題。」範偉望著徐瑩那楚楚可憐的傷心模樣,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現在你住的地方又被他們發現了,你想接下去怎麼辦?」
「只要胡魁想查,我住的地方他難道還會查不到嗎?」徐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勉強笑道,「其實只要我在航空公司上班一天,他就能查到我的存在。」
「那你現在找不到你的朋友還高利貸,你需要付利息嗎?」範偉繼續問道,「高利貸追債的人,會不會為難你?」
「我和胡魁說好了,每個月除了生活費外,所有的額外工資都還給他。」徐瑩苦澀道,「我媽治病的錢要不是你幫忙,恐怕我那點小小積蓄都不夠用。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我父母,不想他們擔心,而胡魁就是利用這點,逼我付錢給他,他的目的,就是想讓我生活窘迫,被逼無奈之後乖乖就範。我就偏不如他的心意!雖然我是個小女人,但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哪怕我寧可毀容!」
「確實是有些太過分了。」範偉也听不下去,有些怒氣道,「這胡魁擺明了是要折磨到你受不了主動的屈服與他!」
「是的,我知道他就是想這樣,不想讓父母知道我的現況,所以才被逼無奈答應還他錢的。」徐瑩發泄般的敲著餐桌,「有時候真的想發泄發泄內心的苦悶,可是在周圍的朋友都被胡魁算計之後,我再也不敢交什麼朋友,只能一個人默默的生活,默默的承受,範偉,我真的好痛苦,真的好痛苦……謝謝你,謝謝你能聆听,謝謝你能成為我這三年來唯一所交的朋友。」
「哎……」範偉無奈的嘆息了聲,他舉起酒杯朝著徐瑩道,「喝吧,只要能讓心里舒服點,喝個爛醉又何妨?來,干!」
「恩,干了。」徐瑩和範偉重重踫了踫杯,再次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就在兩人剛喝完杯中紅酒時,門鈴卻突然急響起來。徐瑩的臉色一變,驚訝道,「怎麼可能會有人按這里的門鈴?我剛上個月才搬來,根本沒認識誰啊?」
範偉眉頭猛的一皺,低聲道,「會不會是剛才下去的那些胡魁的手下又來了?」
徐瑩一听範偉的話,立刻臉色慘白的慌亂道,「這可怎麼辦?如果讓胡魁知道我的房間里還有其他男人,他盛怒之下一定會對付你的!」
範偉遠比徐瑩要鎮定,罷手道,「沒事,你先去開門,我先進臥室躲著,看看情況再說。」
「好,你躲的好些,千萬別被他發現了。胡魁這個人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干的出的,你如果沒事千萬別出來。」徐瑩點點頭,很明顯目前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了。
門鈴還在一直響著,範偉站起身便跑進了次臥之中,半掩上房門後,對徐瑩做了個好了的手勢。徐瑩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亂的秀發,站起身這才走到房門處,按下傳音器問道,「是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