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魁看了眼徐瑩那茫然的美麗雙眼,不由臉色變的有些心疼,語氣緩和道,「瑩瑩,你要知道我對你的好啊……你老是這樣躲著我,我能不著急嗎?我害怕啊,我害怕你被別的男人搶去,我害怕你會離我越來越……」當他的話剛說到這里時,胡魁的目光幾乎猛然間定格在了餐桌上,他那原本緩和的丑陋臉龐瞬間怒火上升,陰冷異常,「怎麼回事?徐瑩,你家里誰來過了?為什麼餐桌上有兩個酒杯!」
徐瑩被這話頓時給驚醒,朝著餐桌上望去,果然好好的正擺著兩只酒杯。她不由暗道不好,這還有只酒杯自然就是範偉喝過的,她剛才一時緊張,只顧著收了碗筷,竟然忘記把酒杯也一起藏掉了!
「這……這個多出來的酒杯,是我調酒用的。」徐瑩急忙撒謊道,「我喝紅酒,喜歡多拿一個杯子來調酒。紅酒要經過充分的暴露在氧氣之下靜等幾分鐘後才是最佳的喝酒時間。」
「哦?是這樣?」胡魁朝著身後的手下看了眼,不由掃興的一揮手道,「哎,問你們也是白問,紅酒這種高等貨,你們哪懂得怎麼喝。瑩瑩,看不出來,你還會很多喝紅酒的門道?」
徐瑩暗呼口氣,暗叫好險。還好她急中生智,化解了險情。她望著胡魁,面帶央求之色道,「胡魁,我懇求你不要把這事告訴我父母,最多我以後不亂搬家了,可以嗎?」
「哦?僅僅只是不亂搬家嗎?」胡魁見徐瑩口氣變軟,不禁眼前一亮,故作鎮定道,「如果你肯偶爾陪我出席一些飯局,偶爾能陪我一起去談談生意,我想我會考慮要不要和你父母提起這事的。」
「你……卑鄙,無恥!」徐瑩當然知道如果一旦陪胡魁出去應酬的話,那麼她無疑就真的要成為胡魁的女朋友了。
「如果你覺得不行的話,大可以不必如此啊?我想你父母也不會介意知道你欠下上千萬高利貸這樣的噩耗的。」胡魁說到這里,似乎想到什麼恍然道,「哦,我都忘了,伯母好像前些時候生大病了吧?我想她要是听到這樣的壞消息的話,會不會……」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徐瑩猛的想推胡魁一把,卻沒料到手腕卻被胡魁給穩穩的抓住,反到是被他一把拉到了身前。
「徐瑩,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不是我最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女人,我才不會在你身上耗這麼多的心思!喜歡我,想跟我上床成為我胡魁的漂亮女人多如牛毛,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訴你!」胡魁說完,便一把將徐瑩給推到幾步之下,冷眼相對道,「我勸你最好有個明智的選擇,否則我會做出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躲在次臥室里隔著細縫觀察著客廳的範偉將眾人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他也看清楚了那位胡主席的遠房親戚胡魁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不得不說,胡魁的相貌不是很帥,但也不是很難看,比較普通。只不過從他的穿著打扮就可以看出,他很有錢。沒有錢的人,是不會隨便戴著上萬塊的手表,不會戴著十幾萬起步的大鑽石戒指的。
他現在正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去幫幫徐瑩。看上去徐瑩已經被胡魁給逼到了絕境,以她父母來要挾她,威脅她,確實是做為一個男人無恥到極點的表現。他口口聲聲說喜歡徐瑩,但是其實他喜歡的只是徐瑩的外表和身材,並不是真正的愛。這樣的男人眼里,有的只是**,而根本不可能真正的有愛情。
如果徐瑩被逼無奈的和他在一起,只會是悲劇,而不可能會有絲毫的幸福。範偉輕呼了口氣,他的內心在糾結著,一方面是國家主席那深深的影響力在告誡著他動胡魁是種很愚蠢的行為,而另一方面徐瑩的楚楚可憐,徐大叔那蒼老的身軀和欣慰的眼神不時的在他腦海中回蕩著,他第一次對于幫助別人而感覺到如此的力不從心。也許,他今天才真正的意識到什麼叫做做人難做,好人難當的真正含義。
不畏強權是他的作風和個性,但是當這個強權大到和國家主席這種所有華夏人之上的絕對權力抗衡的時候,情況就實在有些不同了。畢竟範偉來京城還要做很多事,這些事如果沒有得到國家主席的批準,恐怕是很難達到預期目標的。再有,和國家主席的親戚作對,這樣無疑是不給國家主席面子,萬一胡主席心存芥蒂,對他有了看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範偉越想越覺得頭疼,他現在左右掙扎著就是不知道該選擇怎麼辦。現在的他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那種猶豫不決的男人啊……
「徐瑩,我今天就需要你給個答案出來。你如果願意做我的女人,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但是如果你還是不願意,那就別怪我真的去和你父母好好的匯報匯報。兩者你自己選其一吧,別和我耗,我已經和你耗不起也不願意耗下去了!」胡魁望著徐瑩失魂落魄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溫柔的俯身道,「只要你跟著我,我一定會把你當花瓶一樣的供起來,知道了嗎?」
「花瓶……是不是就像那只一樣,想捧就捧,想摔就摔?」徐瑩順手朝著地面上那摔的粉碎的花瓶一指,苦笑道,「胡魁,你知道我為什麼不願意跟著你嗎?就是因為你這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讓我喜歡的優點,反而只有令我無比憎恨的陰謀詭計!」
「哦?是麼?呵呵,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不願意了對吧?」胡魁重新站起身,搖手道,「沒關系,既然你不願意,看來我得和你父母好好聊聊了。來人,把手機拿給我!」
「別……不要這樣,胡魁,你別這樣好嗎?」徐瑩渾身顫抖著,她冷,她害怕的冷,她被逼無奈的冷,她心冷!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現在臉色慘白的,就好像踩在兩條木船上,看著兩條木船緩緩沉默一般!左右都是痛苦,橫豎都是委屈……
「既然你不要你父母擔心,那就從今天開始,做我的女人!哈哈哈……」胡魁大笑著一把抓住徐瑩的手臂,將她整個人就要抱進懷里。徐瑩在反應過來後立刻開始反抗起來,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就是不想進入胡魁的懷抱之中。她深深的明白,一旦進入了他的懷抱,那麼她徐瑩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鈴鈴鈴……」就在徐瑩用勁力氣抵抗著胡魁的擁抱之時,就在胡魁身後的手下們曉有興趣的欣賞著這出美女配野獸的場面時,一個極度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現,讓現場頓時停止了一切動做。
徐瑩趁著胡魁發呆時狠狠的用腳後跟踩了他一腳,趁著他呼痛之際終于擺月兌了他的束縛得以掙月兌。而這個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剛才的聲音並不是在這客廳里發出的。聲音的來源,竟然來自邊上的次臥室。而那間次臥室,正是範偉藏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