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阿繼只覺得很是充盈,仿佛學了過去一個月都沒學到的東西。放學晚上回到家,二娘問過功課,阿繼很順利就將今日講過的大學背了出來,二娘心中歡喜,鼓勵了他幾句。
吃過飯,在房中讀了會書,阿繼連忙跑到前院找富土,跟他磨著學功夫,富土照例讓他繼續練馬步起手式打基礎。
阿繼道︰「師傅,都學了一個月了,還是這兩個姿勢,何時教我招式啊。」
富土道︰「招式容易,根基難打,梅花光三起式就練了一年。」
阿繼道︰「師傅,今日在學堂里和一個紈褲子弟打了一架,那廝不知道會不會尋仇,徒弟想學兩招成的。」
富土听他這麼說,臉上已經有些慍了,「哥兒當初學武的初衷是要強身健體,如果是為了爭強斗狠,富土萬萬不能收這樣的徒弟的。哥兒,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誰又能說學了功夫就能縱橫天下?」
阿繼心中忐忑,恭敬地听著,富土又道︰「我勸哥兒還是收了爭強好勝的心。好好讀書才是正途。」
阿繼叉手行禮,「師傅教訓得是。」富土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回了房。剩下阿繼一個人,今日看來是不準備教他了。
阿繼郁悶地趴在地上又練起了俯臥撐,現在他已經能輕松連續做一百個。等他做完,抬頭一看,只見梅花正拿著木棒坐在回廊的欄桿上笑吟吟地看著他,「怎麼了,師弟吃了閉門羹?」
阿繼苦笑道︰「是啊,也是我不對,不該跟人爭強斗狠。」
梅花一躍而下道︰「話雖這樣說,但有時候你不欺負別人,別人總會欺負你。」
阿繼道︰「那只管忍著讓著便是。」
梅花格格一笑,「得了師弟,我看這不似你的性情。」
阿繼嘿嘿一笑,「師傅說了,慢慢修煉唄。」
梅花道︰「等修煉到家,怕是臉皮也厚了。爹爹是爹爹,我可不想自己師弟出去吃虧,丟了我的面子啊。來吧,師姐教你幾手。」
阿繼頓時來了精神,「哈哈,還是師姐疼我。」上來就拉著師姐的手。
師姐哼哼兩聲,臉微微一紅,「看打。」阿繼嬉笑著連忙撒手。
梅花道︰「功夫里有一句話,寧挨十拳,模挨一跤。你知道是什麼意思?」
阿繼點點頭,又搖搖頭,「意思听出來了,但具體卻不懂。」
梅花道︰「只要把對手摔在地上,你居高臨下還不是想干嘛干嘛?」
阿繼頓時醒悟,今日那一仗不就是把阮大欽一腳踹倒了,然後再隨便魚肉嗎?
梅花道︰「好吧,今日師姐就教你三招擒拿手,學精了普通漢子一兩個是不怕的。」
阿繼連忙一臉媚笑︰「師姐,您真是救苦救難大菩薩,師弟給你磕頭。」說著作勢要拜。
梅花也不管他,站著不動,阿繼作勢跪倒一半,抬頭看看,兩人眼光一對,「師姐,你不扶扶我?」
梅花臉上帶著壞笑,「師弟跪下去,師姐受得起。」阿繼知道梅花是在耍他,也死皮賴臉地起來。
梅花招招手,「來抓我。」
阿繼連忙擺手搖頭︰「那可不行,師姐功夫多好啊,我可打不過。」
梅花杏眼圓睜,「少廢話,過來吧你。」說著手已經搭在阿繼手上,一拽,阿繼向前一撲,梅花進步錯身一擰,就把阿繼摔倒在地。
梅花樂得格格直笑,「再來。」阿繼道一聲苦也,只得硬著頭皮再來。三招擒拿手帶有腿上功夫,接近摔跤的味道。阿繼也聰明很快掌握里面的訣竅,不過就是利用位置的變化,迅改變對方的重心,破壞身體平衡。
摔了十幾次之後,阿繼總算掌握了動作要領,但身子也像散架了一般,他算是切什麼體會了什麼叫寧挨十拳莫挨一跌的「精髓」了。
可梅花還不放過他,換成讓阿繼進攻,來拿他。阿繼道︰「那更不行了,我還不會呢。你一反手我又摔了,不行,不行,弟弟腰都摔疼了。」
梅花嘿嘿一笑,「放心,我不會動手就是了。」
阿繼道︰「真的?」梅花笑著點點頭,阿繼試探著搭搭梅花的手臂,見梅花沒有還手,才大膽上步錯身,再擰身,梅花果然順勢甩了過去,不過她腿腳靈活,一個轉身站穩了腳步。
「再來。」梅花道。
阿繼叫聲好 ,又上來拿她。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練了一會,三招也漸漸融會貫通了。梅花笑道︰「練熟了?那這回可是一起對練啦。」話音未落,梅花的手已經搭了上來。阿繼連忙用第二招反搭她的手,然後掃腿。誰知道梅花已經反身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位扭了過去,反而把阿繼的手扭翻,這又是梅花教的第三招。
阿繼急了反手就抓,又被梅花擰住右手,阿繼兩手被制,一陣疼痛傳來,「哎喲」喊了一聲,「姐姐留手,快月兌臼了。」
梅花下意識松了松手,誰知道,阿繼已經掙月兌右手,以左手為軸轉了過來,梅花哼了一聲,「耍賴。」一扯阿繼左手,想把他扯過來,再絆倒。誰知道阿繼匆忙中腳下絆了一下,身子向前一撲,完全打亂了梅花的招式,梅花不得不松了手,不然阿繼的左手就要擰斷了。松手的結果就是阿繼整個人撲在她身上,兩人一上一下同時撲倒在地。
阿繼面朝下,梅花面朝上,阿繼的頭正好枕在一片柔軟的雙峰之中。
十六歲的身體因為習武的緣故比普通人家的女孩要結實得多,而雙峰或許因為經常運動的緣故,比一般女孩子更豐滿一些。聞著少女特有的那股香味,阿繼有些心猿意馬,B杯還是c杯?而梅花的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但,關鍵時刻,梅花咬咬牙推開了阿繼。
阿繼摔到一邊,捂著左邊肩膀申吟著,「師姐啊師姐,你可真不知道輕重啊,我這條膀子怕是廢了。」顧左右而言他,化解一下尷尬。
黑夜中看不到梅花的臉色,只見她騰地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這算什麼,不會折了,再來。」
阿繼連忙擺手,「不來了,改天,改天。」梅花哪里管他求饒,雙手抓他起來,勁道好大,阿繼不由自主站起來,梅花一扭一頂,阿繼重心又告失守。月色下,只見梅花小臉已經通紅如桃。
一方是心猿意馬,一方是惱羞成怒,這一場對練下來,阿繼是腰酸背疼,還好梅花手中有輕重只是泄一下,不然阿繼怕是要摔成個好歹。
這一夜好不容易熬過去,打後三天時間,每晚都不見梅花身影。富土也不追究梅花私授功夫反而指點了阿繼招式中的問題。有了這個正牌師傅的指點,阿繼幾招擒拿手越來越純熟。
不過那阮大欽倒是沒有了動靜,雙方除了每日怒目而視,互相用眼神狙殺對方之外,也沒有生大沖突。
倒是方孔炤帶來了不太好的消息,「我說左七郎,你怎麼惹了這廝,你可要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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