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不及細想,嚴文龍先行幾枚飛刀出手,右手已經多了一把含光劍,馮陽也從腰間解下兵器,乃是一條九節鞭。
二人搶過去,趁著沖霄應付了幾枚飛刀的功夫,把鄒星救下,鄒星已然面色大異,氣喘吁吁。
架著鄒星,兩人連續躍離數丈……
卻見沖霄道長,收身而立,氣不長出,面不改色……不怒反笑,「好好好……今日貧道有幸見到當今三大高手,實在是老夫的幸運,如果不幸老夫命喪三位的手下,也不枉是一件美事。」
馮陽朗聲道︰「道長過謙了,江湖誰不知沖霄的名號,我等只算是晚輩,今日一戰,實屬無奈。難道道長真要為了陳德忠這等小人,與天下為敵……」
「天下……,呵呵,貧道早不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這世間的是非恩怨,老夫本無心過問。只是,貧道座下弟子陳松,慘遭橫死,我此番前來,難道不可以為了徒兒麼?」
「哦?晚輩不知你那弟子之事,想必道長誤以為是我等所為?」馮陽道。
「是否與你等有干系,貧道不是神仙,尚不得而知,只是那陳德忠豈能說拿就拿,在事情未明之前,老夫勢必要管管閑事!」
「既然如此,就莫怪晚輩們出手傷人了。」馮陽作勢哀嘆一聲,眼神突然變得凶惡。
一旁的鄒星恢復了精神,也顧不得臉面,緊握雙刀、一言不,把眼楮瞪得血紅。
三人各自擺好了架勢,把沖霄道長團團圍在當中。
沖霄臉色一沉,雙劍交叉于身前,不敢怠慢。
平地驚雷一般,四人殺在一起,沖霄施展百年修為力拼當世三大高手,實屬不易。雙劍使得如同飛鳳,真氣蕩漾四溢,直震得四處樹傾、瓦飛好不熱鬧……
這邊三頭領,無不使出了看家的本事,修為雖不及沖霄,但是年輕力盛,幾百回合過後,已經初見上風。
沖霄困在陣中,不免黯然,「看來貧道今日要命喪于此,罷了罷了,事已至此,但願那陳德忠能逃過此劫。」
想到這,沖霄運足最後殘余的真氣,源源不斷灌入雙臂之中,頃刻便有了千斤之力,便要使出「鳳舞齊天」的招式。
沖霄奮力一喊,雙臂較勁,先震開了那三人的兵器,雙手旋即舒展,雙劍平舉齊肩,腳下使了個神通,身子便騰在半空旋轉起來,其勢越轉越快,仿佛龍卷風雲般,向三人撞去。
三人齊齊一驚,哪里還來得及躲閃,那卷雲里也分不清哪里是刀,哪里是人,只是覺得周身上下被利刃所制,即便奮力護了全身上下,也不免被劍氣所傷,
頃刻之間,血光四起,三人中輕重都著了劍氣,傷的最重的鄒星,仗著皮糙肉厚,終是跳離了數丈,兀自忍不住口吐鮮血……
雖然馮陽、嚴文龍也被劍氣所傷,但兩人尚可以應對,得以全身而退……
倒是沖霄使盡了全力,「鳳舞齊天」使完之後,竟有些目眩,險些站立不穩。
「呵呵,臭老道已然技窮,我等齊上,把他剁成肉泥。」鄒星看在眼里,忍不住大喜。
正在此時,突然听到院內四處鑼聲震天,先自躲在各處的兵甲、家丁、各路叫得上名的、沒名的俠客義士齊齊沖了出來,頃刻之間形成合圍之勢。
人群里,听見陳德忠高聲喊道,「大家齊上,莫要放過了這三個賊人!」
鄒星忍不住罵道,「呸,我等倒是斯文,人家可不客氣,真乃可笑之極。」
三人被迫退到了門處,卻不肯輕易撤離,大概此前經歷了無數大戰,從不知道逃命這兩個字。
宅內熱鬧的緊,宅門外終于不甘示弱,司馬行文率領兵甲在前,撞碎了紅漆大門,也搶到了院內。
雙方二話不說,混戰在一起,陳德忠這邊多是些老弱家丁、有些手段的卻不太多,司馬行文是正規軍馬,訓練有素,戰斗經驗豐富,一拼下來,可憐侯爺的這班老少家眷、兵丁,死的死、傷的傷,即便是有些習武多年的俠客也如同砍西瓜般被三頭領滅殺。
直殺到日落西沉,只余下司馬行文一干人馬把零星幾個可憐的人兒圍在了院子當中……
陳德忠四顧一望,但見血流成河,多半是自己親朋、家眷的慘狀,不由得潸然淚下。
陳德忠不由振臂而呼,「蒼天啊,蒼天!我陳德忠素來沒干什麼喪天害理的事,為何你要這般對我,你說話啊!」一連喊了數聲,涕淚俱下……
司馬行文低頭不語,他深知陳德忠的為人,在天都之時,兩人也互有交情,若不是此番上命難違,他和陳德忠結為摯友亦不為過,沒想到竟落到這步田地,實在可惜。
「陳德忠,本座勸你懸崖勒馬,現在悔過還來的及!如若不然……」司馬行文高聲呵道。
陳德忠雙目如電,神情凜然無懼,青鋼劍直指著司馬行文道︰「司馬兄,回去告訴你那帝尊,我陳德忠爛命一條,他想要的話我給他便是,但是,我那孩兒如果大難不死,有朝一日必殺上皇都,讓他好自為之!哈哈哈哈……」
陳德忠仰天長笑,笑罷,突然劍鋒一轉,就向自己脖子上抹去……一旁的沖霄道長暗叫不妙,兩人隔了數丈,眼看無法施救。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