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幸運,慕青兒是被軟禁在子卿王子的府邸里,金子安毫不隱晦的警告慕青兒道︰「若是覺得住在王子府不夠舒服,你盡管把交換人質的事告訴子卿,你也可以不安分的走出王子府的大門,本王的地下室正好還有空位,或許,公主殿下比較喜歡陰暗潮濕,空氣中散發著濃濃血腥味道的地方。」
蕭子卿劍傷加上傷風感冒,身體孱弱,需要休息,有青兒公主陪伴在側,滿心里的柔情蜜意,自是不會看出絲毫的破綻來,因為,只要不走出王子府大門,慕青兒想要干什麼,金子安並不干涉。
鴿信發出的第三天,難得的一個艷陽高照的日子,慕青兒讓人在避風的地方擺下一張軟榻,請子卿王子出來曬曬太陽。
連續幾天高燒,蕭子卿清瘦了不少,-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的臉頰,如玉雕的工藝品,絕美,卻顯得過于寧靜,少了一點鮮活的氣息。似乎女人們總是喜歡男人夠強悍,可以任由自己撒嬌和依靠,但是,男子的慵懶與孱弱,有時候似乎更能喚醒女人心中的柔情,特別是,面對的是一張狐媚誘人的精美面孔。
躺在厚厚的虎皮褥子上,蕭子卿一襲壓襟的織錦睡袍,填充的絲綿甚是蓬松,映襯著子卿王子瘦削的下頜,越顯得病態的羸弱。
慕青兒凝視著蕭子卿的眸子,眼角高高挑起的鳳目,顧盼中瀲灩著無盡的春色,美得讓人窒息。
正午的陽光有些耀眼,慕青兒把自己的絹帕蓋在子卿王子眼楮上,頑皮的調侃道︰「青兒不敢看子卿的眼楮,貌似可以勾人魂魄哦。」
「青兒言不由衷。」蕭子卿一勾嘴角,微笑著戲諧道︰「子卿和青兒同室相處數日來,青兒可是淡定得讓子卿幾乎對自己失去信心。」
淺淺的笑靨在子卿王子嘴角邊蕩漾開來,慕青兒不由驚艷,夸張的驚叫道︰「不得了,子卿,你是狐狸精投胎的嗎,不可以多笑哦,好在青兒的江山已經易主,否則,真得被你一笑傾城了。」
嘴里打趣著,心里卻在惦記著正德劍語,這會兒一定收到鴿信了,發現不是慕青兒的筆跡,劍語表哥應該不會來大金交換人質吧。害怕正德劍語的到來,但是,一想到劍語真的不來,心里難免又有些失落。
看到小丫頭司琴把那對小兔子抱了過來,蕭子卿嘴角的笑意更濃,狐媚的眸子直望進青兒公主的眼楮里,俯身在慕青兒耳邊低語道︰「子卿不想一笑傾城,子卿只想傾倒青兒的兔寶寶。」
「噗嗤……」慕青兒不由笑噴,順手接過小兔子,塞進子卿王子的衣襟里,俏皮的嘲諷道︰「都道是有女乃就是娘,這對兔子可就笑死人了,專喜歡哈美男,對太子殿下親,對子卿哥哥更親,卻唯獨不喜歡青兒,感情這就叫做同性相排斥吧。」
子卿王子得意的大笑起來,對小兔子道︰「喂,不許到處亂添亂親,青兒姐姐吃醋了哦……」
慕青兒把子卿王子的衣襟分開些,只見那對兔子乖乖的匍匐在蕭子卿的胸膛上,紅紅的小舌頭,不停地在子卿王子白皙的肌膚上舌忝舐著,看起來好不溫馨有趣。
有些花痴的望著子卿王子光潔細膩的肌膚,看似清瘦的子卿王子,胸部肌肉卻甚是結實,粉色的豆粒性感的出來,讓慕青兒心神一陣恍惚。
發了一會兒呆,青兒公主忍不住惡作劇的抓住一只小兔子,按在子卿王子的豆粒上,傻乎乎的笑道︰「傻寶貝,要吃女乃,添這里才對哦……」
「不要,青兒,別胡鬧了,嗯……」被青兒公主按著兔子的小嘴輕輕磨蹭著,子卿王子覺得胸部一陣**,啼笑皆非的掙扎起來,卻不小心弄疼了傷口,忍不住疼苦的申吟了一聲。
連忙松開小兔子,小手輕撫著子卿王子的臉頰問道︰「很疼嗎?要不要傳太醫來看看,換換藥?」
「不要緊,不要叫太醫,子卿沒你想得這麼孱弱。」臉上飛過一抹暈紅,讓蕭子卿的笑靨越發狐媚迷人,蕭子卿低語道︰「不要叫人來,我們兩人在一起,子卿很開心。」
「怎麼是兩人哪,還有一對兔寶寶呢。」慕青兒促狹的笑道︰「想要寶寶親親子卿嗎?」。
「青兒真的不會吃醋嗎?」。子卿王子說著,長長的睫毛狐媚的一眨,丹鳳眼里萬朵桃花綻放開來。
猛地伸出手來,一攬青兒的後腦勺,稍一用力,慕青兒的身體倏然倒了下去,連忙用雙手支撐在子卿王子的身側,以免壓到子卿王子懷里的兔寶寶。
「喂,小心壓到我的兔子……」
「為什麼不是青兒親親子卿,可以嗎,青兒?」蕭子卿說著,把自己性感的紅唇迎了上來……
「咳咳咳……」慕青兒听到有人在干咳著示意,不由羞紅了臉,轉過頭來一看,卻見太子穗站在離自己不到一丈遠近的地方,胖乎乎的沈心緊跟其身後。
「穗不小心傷了子卿王子,所以前來賠罪。」太子穗淡定的走了過來,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一抬下頜,示意沈心把禮物呈了上去。
子卿王子極不情願地松開摟在青兒頸上的手臂,見自己的貼身丫頭司棋趕了過來,陰沉下臉來訓斥道︰「客人來了為何不來通報一聲,這里是本王子的寢宮,不是會客大廳。」
「是穗急于見到王子,做了不速之客,還請王子不要責罰丫頭小廝們,穗這里有禮了。」正是因為听到風聲,慕青兒公主被金子安軟禁在王子府,太子穗才急著趕來探個虛實。
王子府邸門外,卻藏頭露尾的布滿了子安王爺的人,金子安的四大偏將之一楊參軍親自守候,見到太子穗來訪,竟然敢跪在地上攔住去路,稟報道︰「請太子殿下稍侯,末將這就派人去傳報……」
太子穗二話沒說,飛起一腳,把楊參軍踢得飛了起來,撞在門前的石獅子上,楊參軍倒也知道厲害,不敢運功抵擋,就地一滾,依然匍匐于地上,給太子穗叩頭請罪道︰「太子殿下恕罪,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子卿王子府。」
是嗎,應該說,特別是本太子不得接近慕青兒公主吧。太子穗冷哼一聲,望都不望楊參軍一眼,徑直走了進去,直奔子卿王子寢宮,心里恨道,金子安,為了一個蕭子卿,你連骨肉親情都不顧及一下嗎,如此大動干戈,只是為了防備本太子橫刀奪愛,未免太也貽笑大方了吧。
原來,關于用慕青兒作人質,解救金夢漪的事情,除了金定坤、蕭心妍以及金子安之外,並沒讓其他人知曉,以免徒生事端。
遠遠地看到青兒公主和蕭子卿親熱,太子穗心里不由一陣泛酸,甚至有些嗔怪子卿王子懷里的小兔子,真是白眼狼,枉費了本太子對你們的好,這麼快就鑽進蕭子卿的懷里去了。不過,親眼看到青兒公主安好,太子穗心里的火氣倒也消了大半,不動聲色的微笑著,和子卿王子虛與委蛇。
「承蒙太子殿下手下留情,子卿性命尚無大礙,不過,子卿身體有恙,精力不濟,不能久陪殿下,謝過太子殿下賞賜,子卿先回房安歇去了。」蕭子卿說著,把懷里的兔子放回籠子里,緊緊握住慕青兒的小手,起身準備回屋里去。
「公主請留步。」太子穗顯然是有備而來,並不像上次那樣猶猶豫豫,直接對慕青兒公主表白道︰「不知公主是否知道,王子府門外全是子安王爺的親信侍衛,其肆無忌憚令人發指,連本太子也敢阻攔,穗不明白,王爺是在替子卿王子留客,還是意圖囚禁公主?穗今天來,是想問問青兒公主,若是,羈留王子府並非公主本意,請移駕太子府,本太子願為公主鞍前馬後效勞。」
蕭子卿聞言大吃一驚,急忙問道︰「青兒,這是怎麼回事?王爺派人囚禁于你嗎?」。
「子卿,沒有,你別生氣,一切事情,等你傷好了再說……」慕青兒故意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握緊蕭子卿的手,柔聲勸道︰「子卿高燒剛退,不宜過于勞累,青兒扶子卿進屋歇息。」
「跟我走,青兒,想到哪里去?子卿哥哥陪你,看誰敢阻攔我的青兒」蕭子卿頗為激動的拽住慕青兒,徑直向王子府大門方向走去。
「不要呀,子卿,你會惹怒王爺的……」慕青兒淚汪汪的勸說著,不時回過頭來,哀怨的瞥一眼太子穗,淒楚無助的目光,讓兩個男人俱是心疼萬分。
「備車,本王子要陪公主出去游玩。」來到王子府大門口,蕭子卿一把將慕青兒攬在懷里,冷冷的調侃楊參軍道︰「參軍大人甚是悠閑呀,不在王爺府里听差,卻來本王子門前晃悠,這里很好玩嗎?玩夠了沒有?」
「子卿王子,這個,全是,王爺吩咐……」楊參軍心里當然有數,即使是奉王爺旨意辦事,也不可忤逆了子卿王子,否則,差事辦得再好,也難保人頭落地。
「帶著你的人,滾」蕭子卿環顧四周,只見自己的府邸門外,果然全是金子安的手下,不由大怒,鐵青著臉呵斥楊參軍道︰「請轉告王爺,不要逼人太甚馬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