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金夢漪枕著,不敢動彈,唯恐驚擾了夢漪公主的睡眠。第一次近距離的細細端詳自己的皇後,感覺是那麼蒼白,蒼白得近乎透明,像是冰雕玉刻,卻又如同丹青妙手的仕女圖一般完美無瑕。
「劍語,是不是很難受,夢漪要怎麼做,才可以解除劍語的痛苦?」熟睡中的金夢漪突然呢喃出聲,小手下意識的緊緊抓住正德劍語的手臂,夢囈中含混不清的抽泣道︰「夫君,讓夢漪幫你,不要拒絕夢漪……」
正德劍語的心一陣悸動,耳邊不由響起金夢漪甚是酸楚的乞求聲︰「夢漪中了冰蠶毒,必須用赤陽掌毒相克方可醫治,不知道劍語可否願意為夢漪解毒?」
冰蠶毒,據百里醇將軍得到的消息,對青兒下毒的是金子安的人,那麼,金子安的人又怎麼敢無端的對夢漪公主施毒呢?赤陽掌毒的解除,讓正德劍語燒得暈暈乎乎的大腦冷靜下來,思維變得異常清醒,當「赤陽掌毒相克」幾個字反復出現在腦海里,正德劍語哪能不明白夢漪公主的良苦用心。
這個女子,從見到自己第一眼的時候開始,眸子里就充滿了痴迷,公主府里的傾心呵護,以及雲江邊公然和父皇為敵,執劍保護自己的情景歷歷在目,這次,又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為劍語解毒,用情之深,讓正德劍語不得不為之動容。
最讓正德劍語心懷愧疚的是,自己在理智失控的情況下,粗暴的摧毀了夢漪的初/夜,踐踏了對每一個少女來說,最最珍視,也最最期待的,第一次。
素顏慘淡,淚痕猶在,原本應該是凝脂般的冰肌玉膚,卻被自己糟蹋的一片狼藉,正德劍語幾乎不敢再多看金夢漪一眼,屏息著合上雙眼,暗暗責備自己道,正德劍語,你真是畜生,如此溫柔姣美的女子,你怎麼忍心辣手摧花……
「夢漪,對不起……」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輕撫金夢漪頸側的青紫,金夢漪睡夢中的微微戰栗,讓正德劍語的情緒瞬間失控,手臂一攬,把金夢漪依然冰冷的身體緊緊擁進懷里。
「哦……」金夢漪突然被驚醒,渾身疼痛,忍不住嬌啼出聲。抬起頭來,卻發現正德劍語濡濕的眸子,正呆呆的凝視著自己。
「申時過了嗎?」。金夢漪睡眼惺忪的嘀咕著,猛地翻身坐起,抓住正德劍語的肩膀,焦急地問道︰「陛下有沒有覺得好一點,申時應該已經過了,剛才,是不是……有沒有再發作?」
微微的眯縫起雙眼,含住淚水不讓流出來,正德劍語緩緩地搖頭苦笑道︰「夢漪,你這是何苦,為了劍語,傻得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及,若是,劍語拒絕和你……若是,所謂的相生相克並未湊效,夢漪,你怎麼辦,你準備就這麼離開劍語,讓劍語愧疚一生嗎?」。
「夢漪謝謝夫君的眷顧,夢漪知道夫君不會這麼無情,何況,若是,劍語真的不要夢漪,嫌棄夢漪到見死不救,夢漪縱然活一百歲,也只是讓自己無休止的痛苦而已。」金夢漪越說越是感傷,淚水止不住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連忙擦了又擦,難為情的笑道︰「不過,這下好了,夢漪知道,並不是劍語不喜歡夢漪,劍語昨日,昨日,那麼瘋狂的想要夢漪……怪只怪夢漪太晚遇到劍語,若是劍語願意,來世一定要等候夢漪,夢漪會比青兒公主更早,更早一點遇到劍語……」
「夢漪……」見金夢漪的眼淚無休止的流淌著,正德劍語一時手足無措,怎麼會這樣,夢漪,你讓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面對青兒……
听到劍語一直呼喊自己「夢漪」,而不是「夢漪公主」,金夢漪羞澀的微笑道︰「夫君,夢漪現在可以叫劍語夫君嗎,夢漪好想,叫劍語夫君。」
正德劍語心里一窒,不由愣怔著,金夢漪是正德劍語的皇後,除非廢後休妻,自己這個「夫君」就是無法否認的事實,而經歷了這麼多的纏綿之後,自己真的可以狠下心來,舍棄金夢漪嗎?
以為正德劍語的沉默是在故意冷落自己,金夢漪的心就像掉進了冰窟,微笑漸漸消退,眸子里早又是水霧迷蒙。
「夢漪知道陛下的心思,夢漪不該為難陛下,對不起,請陛下你放心,等陛體完全康復,我就請求父皇送你回南靖。」金夢漪說著,突然一個冷噤,感到身體越來越冷,反射性的往正德劍語懷里貼近,想要從正德劍語的身上汲取溫暖。
「夢漪,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身體越來越冷。」感覺到金夢漪的體溫急劇下降,正德劍語關切的問道,同時,暗暗揣度著,是不是,自己昨天沒有替夢漪把筋脈疏通,是以,冰蠶毒並沒有祛盡。
心里越發覺得愧疚,輕輕的把金夢漪放平,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身體覆蓋上去,正德劍語柔聲安慰金夢漪道︰「夢漪別說傻話了,劍語不會扔下夢漪不管,因為,正德劍語,是夢漪的解藥……」
冰與火相互交融的繾綣溫情,再度讓正德劍語深深迷失,體內殘存的毒素被觸發,火焰猝不及防間熊熊燃燒起來。
「夢漪,你渾身冰冷,想必是余毒未解,只怕再拖下去,會進一步傷害到身體,所以,劍語必須和你再試一次……
「不要,陛下,夢漪渾身疼痛……」金夢漪月兌口而出道。昨夜的陰影猶在,金夢漪羞怯的找借口推拒︰「陛下的赤陽掌毒已解,今日申時已過,陛下也沒有再發作,對吧?」
「夢漪,對不起,是因為劍語太過粗暴,傷到夢漪,所以,夢漪已經開始,討厭劍語了嗎?」。如潮的酸楚彌漫心頭,正德劍語暗啞著喉嚨問道︰「告訴劍語哪里痛,這里,還有這里,是嗎……」
必須想辦法化解金夢漪的恐懼。正德劍語好听的低音催眠般的誘惑著金夢漪,溫潤的唇,輕柔的撫慰著夢漪公主的每一處肌膚,舌尖帶著濕熱的氣息,舌忝舐著金夢漪身上的傷痕,金夢漪沒想到正德劍語會如此主動地自己,心底里的柔情早被觸動,身體更是被正德劍語撩撥得酥酥麻麻,整個身心感到無比舒爽,緊繃的身體,悄然放松下來。
夢漪,你給予劍語的太多太多,溫柔,純情,嬌美,甚至于你的貞潔與生命,而劍語回報的卻是無情的漠視,還有野蠻的傷害,夢漪,對不起……
「還痛嗎?」。曖昧地凝視著金夢漪的眸子,似乎終于下定決心,毅然拉著金夢漪的雙手,放在自己的後頸上,,正德劍語懷著深深的歉疚問道︰「為夫是你的解藥,也是你的止痛藥,夢漪,可願意接受夫君?」
劍語他說什麼,夫君?金夢漪頗為意外的睜大了雙眼,不知不覺中,兩大滴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情不自禁的摟緊正德劍語的脖子,讓正德劍語的嘴唇和自己的嘴唇吻在一起……
青兒,對不起,劍語表哥注定和青兒有緣無份,劍語不能無視夢漪公主的深情,劍語只能做到還江山與青兒,然後,試著去愛夢漪,因為,離開劍語,青兒還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可是,失去劍語,夢漪也許將無法生存……
嘴唇緩緩的下移,終于在金夢漪緊張的戰栗中,吻住了金夢漪猶自紅腫著的蓓蕾,吻,很輕,很柔,舌尖不時的踫觸著,依然是很輕,很柔……
溫泉水浸潤般的滑潤,羽毛輕拂過的酥**癢,緩緩地擴散開來,瞬間,遍布全身,金夢漪微微閉上雙眼,更深的感受著正德劍語的溫存,騰雲駕霧般的輕快和愉悅,讓金夢漪情不自禁的低聲申吟起來,呼吸早已經亂了節湊。
「哦……夫君……」金夢漪思維有些恍惚的低低呼喚著,彷佛是置身于夢幻之中。
小心翼翼的關注著金夢漪的反應,每一個微小的動作,每一聲申吟,甚至于,每一次呼吸,夢漪公主愉悅的申吟和喘息,仿佛是最**蝕骨的誘惑,讓正德劍語身不由已的淪陷,恍惚與迷離中,似乎只因夢漪公主的歡悅,而歡悅,心髒不知不覺的隨夢漪公主的心跳一起悸動……
悄悄捕捉著夢漪公主的期待,正德劍語的分身漸漸膨脹起來,不安分地磨蹭著夢漪公主的身體,冰與火的對話,立刻有了更加熱烈的回應,金夢漪開始扭動著身體,急切的追逐迎合著那團火熱的**,于是,正德劍語的瞬間被點燃,下面越來越脹痛,猶如火山岩在地心咆哮,急切的渴望得到宣泄。
「夫君,你又欺負夢漪……」感覺到正德劍語分身的**,金夢漪喘氣吁吁的嗔道,卻忍不住把身體迎了上去,和正德劍語更緊密的貼合,雙手從頸部滑下,貪婪地撫模著正德劍語寬厚緊致的肩背。
嘴角悄悄地勾出一抹淺笑,強抑著身體的焦渴,卻不時躲避開夢漪公主情不自禁的索求,正德劍語希望,讓這個受到自己傷害的女子,領略最完美的幸福感受,是以,在夢漪公主迎上來的剎那間,微微扭動腰胯,讓分身輕淺的與花徑接觸,然後,倏然滑過……
「哦……嗯……夫君……」金夢漪不由啼笑皆非,剛想表示生氣,裝作不再搭理正德劍語,雙腿還沒來得及合攏,卻被迅速按住。
「真的不想要夫君嗎?」。正德劍語跪在金夢漪的雙腿間,覆蓋著薄繭的大手,輕柔的撫弄著,夢漪公主被撩撥得簡直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完全失控的掙扎著,毫無顧忌的尖叫與申吟魅惑入骨,讓正德劍語最後的堅持全盤崩潰。
「夢漪,夫君不想再忍,夫君,想要夢漪……」似乎擔心金夢漪尚未達到最好的狀態,可是,自己已經無法再忍,輕輕地抬起金夢漪的雙腿,盡可能地讓自己的動作輕柔,再輕柔,感覺到夢漪公主的花徑完全開放,滾燙的分身被陰冷的香澤一路滋潤,涼意爽透心扉。
「夢漪,還痛嗎?」。正德劍語強力控制著自己想要爆發的沖動,溫柔的問道。
沒有听到回答,金夢漪早已經意亂情迷,本能的把正德劍語緊緊的包裹住,不等正德劍語有所動作,夢漪公主激情難耐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胯,僅三五下,花徑便開始攣縮起來,微微的痛,強烈的酸麻與**,一浪一浪的襲來,回答正德劍語的,是一聲悠長而又尖利的呼喊聲︰「哦……夫君……」
沁涼的海水如潮水般涌了出來,寒意被正德劍語的灼熱所消融,金夢漪似乎為自己的放縱感到害羞,那一聲尖叫,讓夢漪公主覺得無地自容。
「夫君……」難為情的輕喚了一聲,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雙眼,任憑正德劍語輕輕拉扯,就是不肯放開。
正德劍語好心情的微笑著,緊咬牙極力隱忍著,雙肘支撐在金夢漪的身側,讓自己亢奮的情緒慢慢的平息下來。
金夢漪終于松開自己的雙手,頗為難為情的摟住正德劍語的頸項,嬌嗔道︰「夫君昨天是不是有意欺負夢漪,讓人家以為……」
「以為什麼?」正德劍語十分好奇地問道。
「噗嗤……」金夢漪笑噴,咬住正德劍語的耳朵到︰「以為那個,一點都不好玩……」
「是嗎?」。正德劍語再也忍俊不住,一改平日里的威嚴與冷酷,促狹的問道︰「原來很好玩是嗎?那麼,夢漪,還想要嗎?」。
「不要。」金夢漪嗤嗤的笑著,作勢要推開正德劍語,卻又不容劍語起身,半推半就的嬌憨,讓正德劍語深深的痴迷。
忍不住伏來,輕輕地吻住夢漪公主的頸窩,大手覆上金夢漪胸部的豐腴,輕柔的摩挲著,等金夢漪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正德劍語的分身再次膨脹起來,淺淺的幾次磨蹭,然後笑問道︰「真的不要嗎?」。
金夢漪不由一聲嚶嚀,感覺到正德劍語正慢慢地退出,不由自主的一把箍住劍語強壯結實的腰部,佯嗔道︰「不許……嗯,夫君又想欺負夢漪……」
發現金夢漪蒼白的臉頰上終于有了暈紅,感覺的金夢漪的身體正漸漸回暖,正德劍語心里又是一陣悸動,不知道夢漪的冰蠶毒是否祛盡,身體隱忍的很難受,可是又顧忌夢漪公主的初次留下的傷痛,一時兩難中。
「夫君,不喜歡夢漪嗎?」。金夢漪突然問道。
正德劍語不由一愣,月兌口問道︰「夢漪,是什麼意思,為夫不懂。」
金夢漪一副小女兒情態,嬌憨地扭動了一下腰胯,兩人的身體又是一陣觸電般的顫動,正德劍語不由報以微笑,魅惑的一眨桃花眼,低語道︰「傻夢漪,為夫是怕你疼痛,你那里知道,為夫,有多難忍。」
「不要忍,夢漪喜歡……」金夢漪又是一聲嚶嚀,羞得一把扯過被頭,把自己和正德劍語一起蓋的嚴嚴實實。
「夢漪,對不起,為夫,也已經無法再忍……」正德劍語說著,試探著輕輕地抽動著自己的分身,卻很拘謹,不敢有絲毫的放縱。
「哦夫君……」金夢漪的激情卻已經十分高漲,熱情的回應,讓正德劍語終于失去控制,不再顧忌,無暇顧忌,強悍的抽動著自己的分身,深入淺出,沖擊越來越強勁,越來愈急速……
金夢漪不停地喘息與申吟著,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漲,不一會兒,已是香汗淋灕,分不清是因為快樂還是痛苦。
「夢漪,是不是很痛?」正德劍語有些擔心的問道,動作漸漸舒緩下來,卻沒有停歇。
「別忍著,夫君,夢漪喜歡……」金夢漪橋喘息著,身體橋一般的高高挺起……
不再猶豫,痛快淋灕的放縱著自己的激情,直到再次把金夢漪送入雲端,隨著金夢漪更悠久的尖叫聲破口而出,正德劍語的分身劇烈的攣.縮起來,壓抑的激情噴涌而出……
頗為憐惜的把金夢漪擁在懷里,無比溫柔的一吻,微笑著詢問道︰「夫君有沒有弄痛夢漪?」
嬌羞的微笑,努起嘴唇吻了吻正德劍語的胸部,金夢漪嘀咕道︰「夫君不累嗎,夢漪只覺得,好累,好累……」
金夢漪把身體蜷縮進正德劍語的懷里,貓一般的慵懶與倦怠,甜笑著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不知不覺中,夜幕又已經合攏,沉睡中,突然听到小風的聲音在輕輕地呼喊道︰「公主,駙馬,快醒醒,皇後娘娘駕臨公主府……」
「唔,都什麼時候了,好像天已經黑了,皇後娘娘怎麼此時蒞臨……」金夢漪剛剛嘀咕了一聲,就听到蕭心妍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皇後娘娘沒好氣的說道︰「今天是除夕,團圓宴卻沒見夢兒的影子,母後還以為發生了什麼意外,這才匆匆忙忙的趕過來。」
「夢兒,給母後請安。」金夢漪下意識的坐起身來,突然發現自己赤luo著身體,羞得出溜一下鑽進被子里,不依道︰「母後,您怎麼可以不經傳報就闖進夢兒的寢宮……」
眼見被子里還藏著一個南靖國皇帝,蕭心妍甚是難為情的連忙退出內室,心中竊喜,急于向金定坤皇帝報告好消息,便在門外面高聲吩咐道︰「夢兒身體不適,就不要起來了,我讓丫頭們把團年飯給你們送到寢室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