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語修真 正文 80崩潰

作者 ︰ 听風掃雪

姚不語倒吸了一口冷氣,秦霜的意思是那天她被邪氣侵體之後還尚存著一絲意識。即使不是這樣,那麼中途也肯定是清醒過的,所以她隱隱知道姚不語那天晚上做了什麼事情。但是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話,為什麼第二天秦霜不說呢?

「姚不語,我這不是威脅你,你現在快過來吧。」秦霜嗓音抖了抖,姚不語听到電話里傳來敲門聲,然後秦霜虛弱的回答了一句,外面的人又不知道跟她說了些什麼,秦霜說了一聲「快了」

「總之你快過來吧,現在電話里也說不清楚。」秦霜說完就快速的掛上了電話。

姚不語拿著被掛掉的手機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換了睡衣走到大廳里。團團和窮奇已經起床了,兩只正一臉嚴肅的蹲在窗前面對著晨光。姚不語是搬家之後才听團團說其實晨光對他跟窮奇也是有作用的,只是之前瑰麗在,他不好出來所以才沒有做早課。

這樣對修為有益的事情團團是絕對不會忘記姚不語的,只是光听到要六點不到就起床,姚不語猶豫了,然後果斷的拒絕了團團的請求。倒是團團跟窮奇一天也沒有間斷的在大早上就爬起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窮奇和團團比姚不語更渴望自身修為的提高。

看到姚不語出來,團團立刻睜開眼楮從地上爬了起來。姚不語工作之後本來就沒有多少時間,她又不忍心讓團團整天悶在空間里限制他的自由,幸好窮奇留了下來。雖然團團表面上和窮奇經常打打鬧鬧,但是相處的還是很好。

听聞姚不語要出去,團團也吵著要去,就連窮奇都一臉可憐的看著姚不語。姚不語這才想起窮奇自從來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了,姚不語之前听團團簡略的說過一些,團團在人界已經生活了五年,基本上已經習慣了人界的生活。

其實說起來窮奇似乎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召喚到人界來的,它說當時自己還是一只幼獸,在人界附近的結界處打盹休息,卻突然之間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等它醒過來已經是很多年以後了,因為它的軀體也長高了許多。

但是究竟是怎麼到人界來的窮奇也不怎麼清楚,控制他的主人是一個脾氣陰晴不定的修真者。團團說控制一只上古凶獸是需要很大的力氣的,所以在窮奇沉睡的那麼多年,召喚窮奇的修真者肯定是在為控制窮奇做完全的準備。

那些控制窮奇的東西必定就是附著在窮奇尾巴上的那些黑色粘稠物了,那個修真者用這個東西控制窮奇,並且給窮奇輸送靈氣。

在剛蘇醒的那段時間,窮奇也掙扎過,但是看到抵抗無效,意志力還是逐漸薄弱了下來。窮奇屈服了之後,之前的那幾年它確實是替喚醒它的修真者做了許多事,但是畢竟它也是一只上古的神獸,只能由魔或者是仙才能駕馭它,所以人界的修真者控制它的時候必定會大量的消耗自己的靈氣,如果一直被同一個人使用,那個使用者的靈氣也會在不久之後枯竭。

在窮奇的印象中它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主人,但是絕對的擁有權還是當初喚醒它的那個修真者。

但是人界稀薄的靈氣根本就不適合窮奇生存,經過五年的日子,它身體內里的靈氣已經幾近枯竭了。大概是看它沒什麼用了,于是那個喚醒它的修真者對它也並不怎麼上心了。

不過這五年的人界生活,窮奇倒是被困在黑色的粘稠物里面的時間多一些,即使看到外面的景色也只是一掠而過。所以再次恢復了靈氣之後,窮奇居然被團團慫恿著也要跟著出去看看。

姚不語洗漱完出來就看到一人一獸並排立在浴室門前聯合抗議,姚不語無視般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秦霜打電話來的時候情緒不怎麼對,她帶著小孩子,又帶著寵物去似乎不怎麼好。

還沒有走多久,姚不語就發現自己的下衣擺被扯住了,她回頭一看不禁氣結。團團扯著她下擺的右邊,窮奇用嘴叼住她下擺的左邊,兩只的力氣又大,竟然硬生生的拉著姚不語寸步難行。

「窮奇。」姚不語轉身蹲下來拍了拍窮奇的頭,自從窮奇變小之後,這是她最喜歡做的動作,雖然窮奇不怎麼喜歡,但是現在窮奇雖然表情郁悶,但是絲毫沒有反抗。姚不語低下頭悶笑,「即使你現在縮小了那麼多,但是之前喚醒你的人很可能會依著你的氣息找到你的,你如果公然在大街上走的話,還是太危險了。」

她這些話並不是不想帶窮奇出去的托詞,而是確實存在著這樣的可能性。

「不語,你不用擔心這個,窮奇說過他身上的靈氣已經修復完了,可以掩蓋住自己的氣息。再說,它變小了,本身氣息就顯得更加的弱了,根本不可能被發現。」團團仰起頭解釋著。

窮奇點了點頭,用頭蹭了蹭團團的肩膀。

喲,利益一致了之後居然就親好起來了。姚不語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團團打斷了。

團團一臉鄙夷的看著姚不語︰「我說不語,你不想帶著我們兩個拖油瓶就直接說好了,干嘛找這種借口傷人,我知道我們算不上人類,但是也不能這麼歧視的。」說著團團居然「嚶嚶嚶」了幾聲,獲得了窮奇贊同性的低吼。

姚不語扶了扶前額︰「什麼叫拖油瓶?這個詞可不能亂說啊。」她搖了搖頭,「算了算了,就帶著你們兩個出去吧,但是我是到醫院里去看病人,你們兩個給我安分點,要是到時候亂跑或者亂說話的話,以後我都不會帶你們出來了。」

團團和窮奇相互看了一眼,兩只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這些小動作當然被姚不語看在眼里,她無奈的看著一人一狗並著走出了門。窮奇的外形已經是哈奇狗幾個月時那樣的大小,姚不語干脆挑出一張哈奇狗的圖片出來讓窮奇照著變。

為了出去窮奇似乎也並不覺的委屈,姚不語這才放心下來。窮奇雖然變得很小,但是還是小老虎一樣的樣子還是會嚇到很多人的。

醫院其實離姚不語家很近,她們一行大概走了十分鐘就已經到了。還不到早上八點,太陽也並不怎麼大,但是姚不語還是走的一身的汗。但是團團和窮奇似乎並不為天氣所擾,只是好奇的看著四周。

到醫院的時候也才剛剛八點,姚不語想著醫院的作息時間,還是在醫院下面給秦霜帶了一份早點,然後再買了兩份給一直盯著她動作的團團和窮奇。

走出電梯之後姚不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昨天晚上那個小孩子待著的那個小角落,雖然那個小孩子已經不在了,但是姚不語還是覺得很不對勁,似乎自己身邊的氣息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走進秦霜在的那個病房的時候,秦霜是坐在床上,床頭已經被搖起來了。她半躺著只是腳是緊緊的蜷著的,眼神有些呆滯。听到門口傳來聲音,秦霜轉過頭看了一眼,見到姚不語那一剎那她幾乎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秦霜掀開被子跑下床,也不顧自己根本就沒有穿拖鞋︰「不語,你終于來了。」她抓住姚不語的手臂,姚不語這個時候才听清楚秦霜的聲音有些嘶啞,似乎是用嗓過度之後發不出聲音來了。

「喂,秦霜,你趕緊穿上鞋子啊,地上那麼冷,你身體虛弱別感冒了。」姚不語趕緊把秦霜往床上趕。

秦霜在姚不語的半拖半扶之下終于坐回了床上,她的手冰冷,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都是豎立起來的,表情很蒼白,透著疲憊。眼楮下面是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眼楮也是浮腫的。只是一晚上沒見,秦霜的情況怎麼這麼嚴重了。

姚不語沉默了一下︰「秦霜,你臉色很不好,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听到姚不語問昨晚的事情,要不是被姚不語壓著肩膀,秦霜恐怕會立即跳起來。她眼楮往對床那對夫妻的方向看了一眼,雙手抖了一下,但就是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姚不語還想再問,醫生已經帶著護士來巡房了。首先檢查了一下對床丁樹生的情況,那位醫生搖了搖頭,不知道對黃末竹說了什麼,黃末竹臉色難看了一些。

然後是秦霜,看到秦霜這個樣子,那位年輕的醫生似乎也嚇了一跳。他詢問了秦霜的飲食和睡眠之類的,但是秦霜卻沒有回答,只是旁邊的黃末竹告訴了醫生。醫生檢查了一下,才松了一口氣,囑咐秦霜要好好休息,調理好膳食。

醫生走後,姚不語好不容易硬逼著秦霜吃了點東西,秦霜就連忙催著姚不語推她出去走走。秦霜的身體似乎已經都虛弱到不能步行太遠,但是她身體卻沒有什麼其他的毛病,每天就吊些營養液。

姚不語去護士站請護士給了一張輪椅,才推著秦霜出去。她知道秦霜一定有什麼事情想跟她單獨聊聊,必定是昨晚發生的事情了。

輪椅推出去的時候秦霜才看到一只站在旁邊躲在角落里的團團和窮奇,于是疑惑的看著姚不語。跟之前和曹言解釋的那樣,姚不語也只是說團團是她姐姐的孩子,其他的就沒有再多說了。

電梯很快下到一樓,陽光強了一些,秦霜身上太冷,姚不語只是把她往陽光下推。終于停在相對僻靜的一個角落里,姚不語把秦霜放到陽光下,而自己站在建築物的陰影里,兩人之間有一條陰陽線。

「你應該是有話跟我說吧,這里沒有人,你說吧。」姚不語扶著輪椅的上面,固定住輪椅。

秦霜往團團的方向看了一眼。

「沒事,團團知道了也不要緊的。」姚不語解釋了一遍,把還在光下四處亂瞄的團團和窮奇抓了回來。

秦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緩緩道︰「我出生在陰歷七月十五,那個時候是鬼門關大開的時刻,在我印象里,我們那邊的大廟小廟似乎都被我媽拉著我跪拜遍了。但是這些根本就沒有用,小時候我就看得見那種東西。」

她抬起眼看了看姚不語的眼楮,眼楮里是「你懂」的態度。姚不語對著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小時候似乎還沒有那麼怕,但是我媽常常帶著我到道觀里看道士,其中有個道士說我出生的時候是鬼節,再加上是萬年難遇的極陰時辰,所以陰眼開了,才會看到那些髒東西。我媽給了他三萬,那個時候三萬是什麼概念啊,但是我媽為了我以後的生活還是咬著牙給了。」

秦霜笑了一下,但是那樣的笑容浮現在蒼白的臉色上不管怎麼看都有些假。

「但是幸運的是,那個道士似乎真的有幾把刷子,他替我做了一場法事,然後把什麼涂到我的眼楮里。之後我昏了過去,長大一點後我姐告訴我那個時候我連續發了三天的高燒,一直退不下去,腦殼沒燒壞就算是走運了。」

姚不語只是下意識的看了秦霜的眼楮一眼,但是卻沒有看出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的眼楮和正常人的有什麼不同,不過從那個時候我知道,那些神話故事,還有那些鬼故事並不僅僅只是杜撰的。」秦霜嘆息了一聲,聲音里透著疲憊,「連我自己都以為小時候的經歷只是一場夢的時候,大學畢業之後麻煩又來了,這一次卻比上次更加恐怖。」

「大學畢業時的那場散伙席你沒有去,那天晚上我喝得有些高,是趙川送我回來的。」她看了姚不語一眼,「你可能不知道趙川是誰了,那是我第一個男朋友,他背著我從學校那片竹林走過去的,我當時還依稀有些印象,但是進到竹林之後,我就完全沒有任何記憶了。」

當年秦霜還只有21歲,她的初戀是趙川,兩人是高中同學,從高中時期就已經在一起了。

趙川背著秦霜走進竹林,之前秦霜還間歇性的跟他說幾句話,但是現在完全沉默了。趙川也只是當她睡著了,所以也沒叫醒她繼續往前走。

那晚的月光很亮,竹林里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輝,五月的夜晚還是有一些燥熱的,但是從竹林中間穿空而過的夜風還是有些清涼。

「你來了啊。」背上的秦霜突然開口說話了,她聲音清晰,完全沒有醉了的語調,而且听音調似乎也變了一個人。

一陣風吹來,趙川突然感到一股穿心的涼意,他倒吸了一口氣,腳有些不穩了,但還是強忍著問道︰「霜霜,你怎麼了?酒喝太多了不舒服麼?」

「誰是霜霜?你就是為了她不理我的嗎?」。背後傳來的聲音突然尖銳起來,環握在趙川脖子上的手也緊了一些。

「霜霜,別開玩笑了,再這樣嚇我我生氣了啊。」趙川腳步沒有停,竹林里有些幽暗,但是出了竹林就是一片教學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新生在上晚自習,但是燈光應該還是有的。

「你又想走了嗎,每次都是這樣,一不高興抬腳就走。」背後的聲音突然放柔了一些,「你上次怎麼沒來,我一直在這里等你,等了好久。」她抬起一只手撫了一下趙川的臉,手是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就是個死人。

趙川沒有回答,只是腳步更加快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似乎就連想放下背後人的動作都做不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並不是秦霜在跟他開玩笑,而是遇到了髒東西了,而且那個髒東西還附身在秦霜身上。

「不準走,不準走。」背後的人突然發起瘋來,她拼命的搖著趙川的肩膀,最後居然掐住了趙川的脖子。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了。」趙川突然腦子里閃過意思念頭,立刻出聲安撫。果然他說完那句話之後,脖子上的手就放松了一些。

背後的人猶豫了一下,才囁嚅道︰「你不騙我。」

「嗯,不騙你,我現在不是在這里嗎?」。趙川鎮定下心神答復著,正想著怎樣擺月兌時,突然竹林外有人喊了一聲,好像是往他們這邊來了,趙川听出聲音是同班的幾個男生。

那些男生還沒有走近,趙川就感覺背後的身子一軟,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環抱在後面的手也能動了,他立刻把秦霜放下來,等那些男生走近之後,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了幾個同學跟著他一起把秦霜送回家了。

這件事情秦霜是在一個禮拜之後听趙川說的,那個時候趙川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再找秦霜了,秦霜當時以為他只是在忙實習和找工作的事情,也沒有太在意。

再見面時就是分手了,是趙川提出來的。當秦霜問到原因時,趙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出當天晚上的事情,他說自己的心理陰影太大。秦霜知道時候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了。

秦霜回家之後就立刻叫她媽帶著她去小時候那個道觀里,去找小時候給她閉合陰眼的道士,但是那個道觀早已經拆了,那個道士也不知道去那里了。

竹林的事情就像是一個開端,之後秦霜還是遇到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每當她虛弱的時候十次總是會有三、四次被那些東西附體,幸運的是身邊的人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是實習之後她跟著去了一趟歐洲,那個時候也是水土不服連續一周上吐下瀉,但是依然沒有什麼靈異的事情發生。

于是秦霜想那些東西也是要找合適的軀殼的,自己東方人的軀殼肯定不合西方人的氣場,所以她在那麼虛弱的情況下都沒有附在她身體上。

想到這里,秦霜決定去國外留學,這本來也是她之前的計劃,只是提早了兩年罷了。在國外將近四年似乎真的再也沒有什麼靈異的事情發生了,不過深造完之後,國外的工作也不好找,抱著僥幸的心里秦霜又再次回國了。

三個月內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秦霜心里還是有些暗喜的,說不定像之前的陰眼一樣被封住了什麼罩門,然後被附身的體質也莫名好轉了。

但是那天她在辦公室無緣無故暈倒,她就知道噩夢還在跟著她,為了不嚇到姚不語,她還是強作笑顏的說了幾聲,這才催著姚不語走。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大廳里再一次被髒東西附體了。

但是這次和往常的情況都有些不同,以前她只要昏迷過去了,那中間的那段記憶就完全沒有意識,但是在隆盛那次在停車場里,秦霜卻在半途中醒過來了。她看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姚不語和另外一個男人正站在她下方。

雖然意識清醒了一段時間,但是她仍然不能動,也不能說話,只能默默的看著姚不語,然後再次昏迷。

她知道姚不語可能有些不同,說不定和那天那個道士是同一種人,他們都懂法術,知道平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你說那天你在半途中醒過來了?」姚不語听完了秦霜的話突然開口問道,「那第二天你看到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問,為什麼現在才要說出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沒有想怎麼樣,要不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會再提這件事。」秦霜苦笑了一聲,「那年那個道士就說過,我出生的時辰很特殊,任何人都是改變不了這種體質的,我不認為你能幫我。既然沒有什麼用,你大概也不想別人知道你的不同,干嘛要給其他人平添麻煩呢?」

姚不語看了秦霜一眼,大概是曬了太陽的緣故,她蒼白的臉色已經有些紅潤了,但是眼楮仍然很是嚇人。她暗自嘆了一聲︰「那你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麼,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姚不語,你知道嗎,那些髒東西雖然能在我虛弱的時候附到我身上來,但是那段時間我是完全失去記憶和意識了的,這樣我還沒有那麼害怕。」秦霜突然抬起手緊緊抓住姚不語的手腕,「自從那天晚上我半途醒過來之後,在被附體的時候我就有意識了。」

秦霜身上突然打了一個冷戰︰「你不明白那種感覺有多恐怖,你明明就知道那是你自己的身體,但是你說出來的話和做出來的事卻不受自己的控制。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體里面的惡魔控制著你。」

「你是說你昨晚又被附身了?」姚不語听出來了秦霜話里的意思,難道是邪氣又侵入她體內了麼?但是她肯定那道邪氣是為了對付她的,為什麼會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再次侵入秦霜的體內呢?

秦霜點了點頭︰「昨晚我半夜醒了,發現自己在房間內亂晃,然後居然停在了對床那對夫妻身邊。」她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它居然像小孩子一樣蜷在黃末竹身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它又站起來,一直站在床邊。」

姚不語知道秦霜口中的「它」就是指的她自己,大概是不願意承認那就是她的意識所以才會用第三人稱代指。

「然後呢?」姚不語出口問道。

「哪有什麼然後,它竟然就在丁樹生床邊看著他們站了一整夜。大概早上快六點的時候,黃末竹動了一下,我才能控制自己。」秦霜無神的看著遠方,「我被嚇得不輕,一直傻在床上不能動彈,等精神好了一些就立刻給你打電話了。」

看著秦霜,姚不語一直沉默著,她不知道秦霜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即使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似乎也無能為力。

「姚不語,我知道你是修道的人,你幫幫我吧,我根本不知道找誰才可以幫我。」秦霜的聲音還是有些嘶啞,「前幾年我也找了很多修道的人,但是那些人幾乎都是騙錢來著,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那天晚上我身上的那個東西就是被你弄走的,我知道你能幫我的。」

搖了搖頭,姚不語有些無奈︰「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幫你,那天晚上也並不是我趕走了你身體里的那個東西,你不是看到我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嗎?你身上的東西就是那個男人趕走的,但是現在我也找不到他,但是我知道他在二十六樓工作,叫陳晉白,你去試試吧,說不定還有用些。」

「我知道你能幫我的,求你了,姚不語,你看在我們三年同學的份上,我真的不想過這樣的日子,要不是我爸媽還在,我真的不想活了。」她哽咽了一聲,「你不知道這種擔驚受怕的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不知道會不會失去控制給身邊的人帶來什麼傷害,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也不知道有哪天醒過來身邊的人滿身血的躺在我旁邊。」

秦霜捂著臉嚶嚶的哭出聲來,她緊緊的咬著唇,一聲聲都像是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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