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燁緩緩轉過身,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大廳,自嘲而笑,黑眸中閃過清晰的痛意。
「既然在乎她,又何必傷她?」聲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偏門走出。
皇甫燁聞聲,皺緊劍眉,滿臉怒色的側頭瞪向男人,「怎麼幾日不見,竟干起了偷听別人說話的下作勾當。」
白袍男子嘲諷一笑,冷道︰「若不是你真的動了情,又豈會連偏廳有人,都未曾察覺?」
皇甫燁眸色一深,不與他爭論這個問題,而是警告道︰「不要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
他太過了解眼前之人,料定他定然從他大婚那一刻起,就已經在算計著如何利用赫青綰和皇帝的關系了。
「她可是你皇權之路上的捷徑,為何不可?」他涼諷的話微頓,深思著凝了他一眼,才一挑眉,繼續諷道︰「不要告訴我,你娶她,只為保護她。」
「不要胡說」皇甫燁憤然的一甩袖,人已向偏廳走去。
他立刻驅步跟上,語氣陰霾的繼續道︰「若不是為了保護她,你又怎會讓她住入靜院?」
皇甫燁聞言,陡然停住腳步,看向身邊這個鮮少激動的師弟,「你是在怪本王讓她住入靜院?」
「那是你王府的地方,我怎敢干涉。」白袍男子語氣越發不善的譏諷著,黑眸中卻急快的滑過一絲痛。
皇甫燁喟然長嘆,勸道︰「以墨,這麼多年了,放下吧!」
「呵……」安以墨像听到了什麼笑話般,唇角的冷笑竟是有幾分猙獰,「這麼說,你已經放下了。」
「本王對她是什麼心思,你比誰都清楚。」皇甫燁鎖緊眉心,眸光沉重的看著今日近乎失常,卻又最像正常人的安以墨。
「靖王爺果真夠絕情,狠辣。」安以墨「 」的頓住嘲諷的話,突然話鋒一轉,咬牙狠聲道︰「可是,靖王爺不要忘記了,她是為了誰,才會墜崖,至今下落不明。」
皇甫燁聞言,頓時白了顏色,再無力反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