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困在這古怪的地方心里很是焦急,這個地方就這麼大,一眼就能夠看個遍,根本就沒有任何出口,頭頂上倒是有個出口,但是那出口看起來非常之遠,這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從頭頂上這出口爬出去。
「這麼出去啊!這是什麼鬼地方啊?來人啊!救命啊!」江邊在里面喊了很久,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倒是那金絲血鱔有些愣愣地看著江邊。在水中翻滾了一會,金絲血鱔似乎又活躍了許多,竟然從水里面爬了出來,爬到江邊的腳下,用頭往江邊的赤腳上非常親昵地蹭了幾下。
江邊口干舌燥,也沒了脾氣,干脆直接在干燥的地面上坐了下來。這地面有些奇怪,與一般的泥土有些不大一樣,金絲血鱔渾身**的,在泥土上爬行,竟然一點泥土都沒有沾到身上。
江邊用手捏了一下泥土,卻非常松軟,仿佛橡皮泥一般,不過江邊是不知道橡皮泥的,只是覺得這泥土很松軟。坐在上面也非常的舒服。
金絲血鱔從池子里帶上來的水,很快被泥土吸了個干淨,泥土上卻依然保持著干燥。
金絲鱔魚從池子里出來之後,那池子的水雖然很淺,卻異常地清,金絲鱔魚在里面折騰了那麼久,竟然也沒有讓池子變得渾濁。而且,池子的水依然滿滿的,既沒有減少,也沒有滿出來。
江邊記得金絲鱔魚在池子里的時候,水也是如此滿。
這真是奇怪!不過能夠進入這樣一個奇怪的地方來,本來就不是一件平凡的事情,所以江邊竟然對這神奇的現象不以為怪!
江邊口里很干燥,非常想喝水,但是想到金絲鱔魚在里面折騰了這麼久,根本就不敢下嘴。
中午的時候,在老六家里喝了不少的米酒,這米酒的後勁這個時候上來了,口中更是干渴。
「渴死了!管他那麼多,先喝了再說!」江邊走到水池邊,用手捧起一捧水,便往口里送。
「啊!味道真是不錯!」這水一進口中,一股濃郁地甘甜在江邊口中爆發,濃濃的涼意便順著江邊的喉嚨流向五髒六腑,全身的不適之感,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江邊將一捧水一飲而盡,正想再到水池中捧一捧水的時候,那金絲血鱔倒是急了,仿佛江邊搶了它的食物一般,眼楮可憐兮兮的看著江邊。
「你倒是很有眼力,一進來便佔了這麼個好地方!」江邊向著金絲血鱔說道。
「但是,你若是不讓開,我就將你殺了喝血算了!」江邊變了臉,窮凶極惡地說道。
可惜動物是不懂看人的臉色的,它們對于危險的判斷來自于它們的感覺,江邊雖然裝得窮凶極惡,但是卻沒有敵意,自然嚇不著金絲血鱔。金絲血鱔反倒以為,這江邊在對他表示善意,不停的向江邊扭動著身體。
江邊心道,「這金絲血鱔不知道是公的還是母的,怎麼像在跟我談情說愛一般?呸呸!就算是母的,我江邊自是不可能與一條鱔魚發生什麼超友誼的事情來!」
江邊伸手將金絲血鱔抓住,輕輕地一扔,扔出去好幾米遠,然後飛快的從池子里捧了一捧水,喝了下去,味道依然回味無窮。
金絲血鱔有些不悅,讓江邊偷襲了一番不說,還讓江邊搶了食物。飛快的回到池子中,將身體盤起來,頭部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來對江邊有了些許怨念。
江邊心中一動,用手在水池邊挖了起來,這土壤異常松軟,用手挖起來也沒有任何困難,沒過多久,一個兩米見方,一米多深的池子挖了出來。加上原來的池子,將整個空地佔去了一大半。
江邊在與金絲血鱔所佔池子相接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
金絲血鱔背對著江邊,絲毫沒有注意到江邊竟然已經開始對自己的食物釜底抽薪。
不過江邊剛剛挖出的池子慢慢地蓄滿了水,但是金絲血鱔所在的池子也沒有變干,這水仿佛是從地底下涌出來的一般。
江邊完成了這個工程,原本一點疲憊都沒有,趴在地上,再猛灌了幾大口水,喝得飽飽的,身上的倦意更是一掃而空。
江邊喝足了水,往一邊的地上一躺,看著頂上那個圓洞,發起愁來。
「怎麼出去呢?」
卻沒有注意到,那鱔魚竟然在這一刻轉過身來,狡黠的看了江邊一眼,哧溜一聲,溜進江邊剛剛挖出的水池之中。一進入水中,立即在里面翻滾了起來。神情異常的愉悅。
原來,江邊的一舉一動早已在它的掌握之中,只等江邊一完工,立即坐享其成。
「嗯?我記得進入整個空間的時候,我正在仔細觀察魚簍,難道就是魚簍在作怪麼?」江邊將下午整個經歷仔細想了一遍,終于想出了關鍵的地方。
「我當時是在想人能不能進入魚簍,結果將精力集中到魚簍之中時,便出現在這里。若是我這個時候,將精力集中到那個出口,是不是能夠從出口出去呢?」江邊想道。
這個想法像一盞明燈一般在江邊的心中點燃,江邊的內心激動了起來,站起身來,抬頭看著那個雪白放著光芒,像一個巨大的圓月一般的口子。
就在江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出口,心中發出強烈的呼聲,「出去,一定要出去!」
光芒突然變得那麼刺眼,江邊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刻,當江邊的視力恢復之時,已經出現在自家的堂屋之中。
「江邊!你下午去哪里去了?我來找了你好幾趟都沒看到你!」劉慧君剛好走到了門口,看到愣愣站在堂屋中的江邊說道。
江邊沒有說下午自己遇到的怪事,「哦,慧君,你找我有事麼?」
劉慧君听到江邊直呼她名字,雖然這也不是江邊第一次這樣叫她,卻依然讓她的表情立即有些不自然起來,「沒,沒什麼!就是我家今天殺了一只雞,看你一個人在家里做飯也挺麻煩,就想叫你過去呢!來叫了幾回,也不見你在家里。」
劉慧君一開始還有些吞吞吐吐,不過說著說著又變得順溜起來
江邊有些感動,「我一個人,隨便弄點吃的,就糊弄過去了。」
「哪能夠隨便糊弄呢?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將來老了就會落下一身毛病。」劉慧君埋怨了一句,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現在的表情像極了一個細心體貼的妻子,「我給你端了一碗過來,可惜已經冷了,等下你熱一下再吃。」
「哎!」江邊感覺到眼楮里一熱,只簡單的應了一句,便沉默了下來。
「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劉慧君問道,將手中端的碗放在桌上,抬起頭仔細地打量著江邊。
江邊猛地伸手將劉慧君往懷中一拉,緊緊地抱在懷中。
「江邊,你听我說,快放手!我們不能這樣!你快放手!」劉慧君有些慌。
但是任劉慧君怎麼說,江邊就是將劉慧君死死地抱住。
「唉!」劉慧君嘆息了一聲,任憑江邊抱著。
劉慧君的一聲嘆息,卻讓江邊恢復了清醒,手一松,劉慧君趁機掙月兌開來。
看了江邊一眼,眼神很是復雜,兩個人相對站了一會,劉慧君轉身飛快的往家里跑去。
不知誰家正在播放著一首鄧麗君的一首老歌︰
可是命運偏好作弄
又使我倆無意間相逢
我們只淡淡的招呼一聲
多少的甜蜜辛酸
失望苦痛
盡在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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