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常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其實就算不是寡婦,像劉慧君這樣明艷的婦女,丈夫出門在外,也少不了流言蜚語。
最近江邊與劉慧君的來往有些密切,而且兩個人之間關系日愈親密,自然被好事者看在眼里。
姜花花是個很喜歡管閑事的女人,對她而言,她與江邊簡直就有深仇大恨,那天劉慧君竟然幫了江邊說話,讓村子里的人對自己一頓狠批,姜花花哪里有不懷恨在心的道理?
一直便在尋找報復一下的機會,自然對這兩家比任何人多了一份關注。
每次江邊與劉慧君在一起的時候,姜花花總是會偷偷地躲在一邊觀察,只待兩個人有一點不軌行為,她就有了報復兩個人的機會。
可恨的是,江邊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撿了一條狗回來,偏偏這狗還怪異得很,對劉慧君像主人一般熱情,對自己卻像敵人一般,而劉慧君進入江邊家中之時,這小狗還像哨兵一般在外面站崗。每次姜花花想要靠近江邊的房子時,那小狗總是會虎視眈眈。
姜花花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靠近,這小狗肯定會撲上來咬自己。雖然搞定一條小狗,姜花花覺得不在話下,但是想要屋子里的人不發覺,卻不是那麼容易。要是沒有任何理由,將江邊家的狗打死,姜花花可不敢面對江邊的怒火。
雖然姜花花沒有看到劉慧君與江邊兩個人在江邊屋子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就憑這一點,姜花花覺得自己有太多的文章可以做。
「四嫂啊,我跟你說啊,昨天,我又看到劉慧君去江邊家了,還去了好幾回。我看這女人也是欲火中燒了。不然老是去一個單身漢家干嘛呢?最後一次,在里面待了足足有半個小時才出來。」姜花花繪聲繪色的說道。
「這真是奇怪,你說劉慧君老是去找江邊干什麼?難道是有什麼事情?」那被姜花花喚作四嫂的人卻總是裝糊涂,假裝沒听懂姜花花話中的意思。
「四嫂,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他們兩個若是沒有什麼,劉慧君用得著這麼一趟一趟的過去麼?前些天,江邊在家里挖池塘,你看劉慧君幫得多殷勤啊?沒落下一天,你看劉慧君幫過咱們村子里的誰?」姜花花說道。
不過那四嫂卻不上當,依然裝糊涂,「這我倒是知道原因。有次我和劉慧君一起去趕集,那次江邊那小子正好去賣魚。結果在集市里踫到流氓,要不是江邊那小子挺身而出,指不定那天會發生什麼?其實江邊那小伙子人真是不錯,這一次,我兄弟家的牛要不是他,肯定找不回來。唉,只可惜,家里條件實在差了一點,不然就該娶個好婆娘。」
姜花花這才想起這四嫂卻是老六的親嫂子,江邊剛幫了老六家那麼大忙呢,老六家自然記著情呢!在這里造江邊的謠,確實不是地方。
「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誤會了。沒想到江邊這小子,長大之後跟小時候竟然不大一樣了,看來以後可以給他介紹個好婆娘。」寒暄了幾句,姜花花便告辭離去。
「嬸子啊,你听說了麼?那江邊跟劉慧君劉干部勾搭在一起了,昨天我就看到劉干部進來江邊的屋子,一個多小時沒有出來。你說,他們兩個能干啥啊!劉慧君出來的時候,站都站不穩,這小雜種還真強,我看比豬老板家的種豬還強呢!」這姜花花進了另一家,卻換個說辭。
「是麼?你當時怎麼不找個借口沖到江邊家里去,看一下那奸-夫-婬-婦的浪蕩樣子?」姜花花叫嬸子的這婦女是江春生的親二叔的婆娘,平時與姜花花的關系好得不得了,用半山村的話來說那就是穿一條褲子。
「我倒是想,但是那小雜種放了一條狗在外面守門,我還沒靠近,那狗便叫喚了起來。」姜花花說道。
「是麼?看來他們準備倒是很充分,這狗也真實精明,怎麼就被他們訓得這麼好?你在那里听到一點動靜沒?」姜花花二嬸問道
「哎呀,自然是听到了。那劉慧君叫得那個給勁啊!十里八里的都听得見呢!要說那小畜生住得位置真是合適干這事,就是扯破嗓子喊,也沒什麼人听得見呢!」姜花花破綻百出的話,那婦女偏偏信得不得了,甚至還特意幫姜花花彌補一番,越說越像真的。
姜花花這一次算是找對了路子,在有心人的故意傳播之下,江邊與劉慧君的閑言碎語像長了翅膀一般,在半山村里到處傳播。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在農村,沒有什麼能有閑言碎語傳播速度之快,而且這閑言碎語在傳播過程中,還在不斷的發酵。
「江邊與劉慧君兩個早就勾搭上了,在一起總是會眉目傳情,江邊甚至當著大伙的面就敢動手動腳。」
「听說,江邊晚上就住在劉慧君家里呢!我還听說,劉慧君居然讓兩個小孩叫江邊爸爸!江大虎這綠帽子怕是綠得發青了吧!」
「劉慧君的兩個孩子都是江邊的種,江大虎氣不過,才在外面找情婦!」
這些閑言碎語自然很快便到了劉慧君的耳中,劉慧君置之不理,跑到村里便大聲喊道,「老娘行得正,站得直,隨便那些咬舌頭的人去說,反正我跟江邊什麼事情都沒有。奉勸那些在背後造謠的人一句,有什麼事情沖老娘來,明打明的來!不要把別的人牽扯進來!要是讓我知道了以後還在背後造謠生事,我非撕爛她的舌頭不可!」
姜花花自然不敢站出來應聲,不過背地里,卻更加膽大妄為了!傳來傳去,要找到源頭還是很容易的。
劉慧君很快知道了始作俑者便是姜花花,于是跑到姜花花家中。
「姜花花,你個爛貨,你給老娘出來!你說你憑什麼在後面造我跟江邊的謠?」劉慧君指著姜花花的鼻子問道。
「哎呀,是劉干部啊!我哪里敢造謠啊?別人跟我說的時候,我還說,劉干部是個熱心腸,人可正派得很,哪里會干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來?」姜花花自然是矢口否認。
「姜花花,我要是沒有個真憑實據,我會到你家里指著你的鼻子罵你麼?哼哼!這幾天老娘我問得清清楚楚,這謠言就是你這里傳出去的!要不要我找人來當面對質?」劉慧君冷笑道。
見劉慧君如此肯定,姜花花也不敢確定劉慧君是不是真的有憑有據,但是還是壯著膽子,「劉慧君,不要以為你是村干部,就可以信口開河,你說我造謠,必須拿出證據來,我姜花花雖然是平民百姓,卻也不是任憑你欺負的!」
「啪!」
劉慧君揚手便給了姜花花狠狠的一記耳光,然後揪著姜花花的頭發便狠狠地揍了起來。
姜花花自然不甘被打,想要反抗,卻哪里是年輕力強的劉慧君的對手?
打了半天,各種勸架的,說情的才適時的涌了進來,不過這個時候,姜花花已經被打得成了豬頭。@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