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澤雅是睿王的女人。心尖上、骨髓里的女人。心妍一直知道,睿王府里有女人。許多。但是,自打十一歲到睿王府第一天,睿王的床榻就有一半是她的。
猶記那日,一個女人眉梢眼角都是被男人寵愛後的嬌媚,脖頸里,也有點點吻印,惱怒看了心妍一眼,離開了睿王的臥房。
心妍嘟唇︰楊驁,她是誰。
睿王敞著白色的長衣,汗珠一顆一顆順著有致的胸口、小月復肌理流下。啖了口酒水,挑眉輕笑︰給本王暖.床的一個女人。
心妍那時不懂,他口中的暖.床是什麼意思。認為,蒼穹四季皆是冬天,他怕冷。從那以後,她每天光著火熱的小小身板,把他冰冷大床暖熱。楊驁沒有拒絕。一連六年,兩人同榻共眠。她枕著他的手臂。他摟她在懷,緊緊的。
直到睿王將顏澤雅娶進門。這一切發生了變化。那年心妍十七歲,那晚將被窩暖的熱乎乎。睿王卻久久不回來。
草芽說,王爺和王妃在側房洞房花燭,以後不再和小主一床睡。讓小主不要等他。
心妍哭了。披了單衣,光著腳丫,坐在楊驁新房門外,抽泣。那天的雪,在地上積了很厚,雪花飄在她身上,很冰。
程天驕小聲稟報,爺,小主在外面,不听勸,不肯回房。
睿王開門走出新房。一襲紅袍,身上有淡淡酒氣,眼眸中似還帶點糜爛情.欲。低聲道︰妍兒,不許胡鬧,快回屋去,好好睡覺。
他聲音比積雪還冷。
心妍身子劇烈顫抖。真的冷。她被凍僵了。站起身拉住他的手,他掌心很燙。
她說︰你跟我一起回去,我已經把被窩暖的熱烘烘,你不會冷的。
她牙齒打顫。甜甜的、希冀的笑,眼中的淚滾落。
楊驁看了看心妍赤露的一雙腳丫,根根細女敕的腳趾,被冰雪凍得通紅。斥道︰立刻回去,不要讓本王說第二次。
他轉身跨進了門檻,似隨時都會將門關住。
他生氣了!心妍很怕,固執的蹲坐地上,哽咽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就要在你門外坐一夜。直到你肯和我回屋為止。
顏澤雅那時在屋內輕輕喊了一聲,驁。那是心妍第一次听到她的聲音,很柔,很美,所以楊驁才愛她吧。
楊驁說,再問心妍最後一次,回不回去。心妍將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鼻尖、臉蛋兒都被凍得通紅。
楊驁冷冷下令︰杖責二十大板。木棍比楊驁的胳膊還粗。行刑。棍棍打在上。她純白色的褻褲被血染成鮮紅。劇痛傳遍身體。
心妍緊咬下唇,張大眼楮看著同樣僅披著單衣,站在雪中的睿王。輕聲說︰你快回去長廊下,雪淋到你,你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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