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以毒攻毒[VIP]

作者 ︰ 醉墨香

張御醫醫者仁心,對心妍于心不忍,「可是柳姑娘命在旦夕…老夫恐怕耽誤片刻,便枉送了她的性命。」.

楊驁擺擺手,他虧欠玲瓏太多太多,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不能讓玲瓏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玲瓏的病情也拖不得。她若有什麼閃失,本王如何向父皇母後交代。」楊驁說著,見心妍朝他幽幽望來,他心中一緊,看向別處。

張御醫道︰「這…」

「張張醫生,謝謝你為我性命著想。不過,就按王爺說的辦吧。」心妍氣息微弱,怎也沒料到才一醒來,便听到楊驁如此薄情寡義、置她生死于不顧的話,怎能不心寒刻?

「我本來…就活不長久了,早死一會兒,晚死一會兒也沒什麼打緊。御醫請去幫公主看病吧。她若有閃失,牽著多少人的心呀」說著便閉起雙眼,又自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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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之間,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有人握住她的手,用濕毛巾幫她擦拭額上汗跡噱。

她慢慢把眼睜開一條縫隙,瞧見攥著自己手的人是楊驁,心中一緊,索性又閉起了眼楮。

「她病情怎麼樣?」

「回王爺,十一夫人體內有三種毒,心口斑斕毒蛛之毒,鬼叫愁之毒,以及雪蜘蛛之毒。原本,斑斕蜘蛛與鬼叫愁兩種毒藥相生相克,是以她性命並無大礙,此時平添雪蜘蛛劇毒,則三種毒藥非但無法相互克制,反而相互抵觸,毒效一同在夫人體內發作。著實危險的緊…」

十一夫人?心妍這才知道自己是楊驁娶進門的第十一個女人。

楊驁許久都沒有置聲,緩緩問道︰「她還能活多久?」

「若是夫人積極樂觀,求生意識強的話,興許還能活上半年甚至七八個月。可我方才為她把脈,她竟意氣低迷,一心尋死,這可就難說了。或許今日就會咽氣,或許明天就要咽氣。」張御醫連連嘆息。

心妍手上猛地一疼,楊驁的手掌收緊,將她五指緊緊箍在他的掌心。

「難道…當真無藥可醫?」

張御醫捻捻胡須,沉吟許久︰「也並非全無辦法,遠在萬里之外的突松國,相傳皇宮深院有一顆…」

「柳兒!」

張御醫的話被院中楊殤的聲音打斷。昨夜楊殤傷重,不便行動,于是暫且在楊驁府內休養,他昏睡一夜,才剛醒來,便起身前來探看心妍。

心妍聞聲,心口猛地一暖。立刻想到這世上還是有人關心著她的,楊殤就是其一,楊煜對她也是極好的,還有草芽、程家兩個哥哥。想到此處,心中熱血激蕩,睜開眼來。

「殿下,我在這里。」

楊殤走進屋內,快步便朝床邊走來。

楊驁身子微微發顫,他從昨晚守著她到現在,她都沒有半分感激之心,楊殤只是喊了她名字一聲,她便笑意瑩然,她愛上楊殤了,是麼。

他這輩子沒揣摩過女人的想法,如今頭一次推敲一個女人的想法,也是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完全視而不見。

「柳兒,你好些了麼三弟,你干什麼!」

楊殤來到床邊,方一開口,便砰地一聲,楊驁揮出手臂,一記老拳勾在他的下頜。

「大哥。你明知道她見了你便沒了魂,別再來施以勾.引,行麼?兄弟妻不可戲的淺顯道理,你不懂?」

楊殤退出數步,下頜生痛,回手還回一拳,打在楊驁鼻梁之上。

「你說我可以。別辱沒了她。我對她尊重、感激還來不及,怎會想些下流的勾當!」

楊驁 當撞在了梳妝鏡上,玻璃頃刻粉碎,嘩啦落得滿地碎片,抬手又欲還回一拳。

賈信奔進屋中,疾聲道︰「三爺,殿下,五爺,皇上急召你們入宮。突松國近來屢犯我國邊疆,戰情緊迫。」

楊驁、楊殤兩人同時向心妍看去。

「張御醫,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她性命。」看向玲瓏︰「小妹,你是時候回宮去了。以免父皇母後擔心。」

玲瓏搖搖頭,真摯道︰「小嫂子生死未卜,我實在擔心她,想留下來照顧,也好替哥哥分擔一點憂愁。父皇若知道我替死去的柳丞相照顧女兒,是絕不會怪我不回宮去的。」

楊驁眸光流動,深深看著玲瓏的臉頰,「有勞你了。」

楊殤看著氣息奄奄的心妍,輕聲交代︰「柳兒,沒什麼過不去的關卡,別輕易放棄。我回宮之後立刻稟明父皇,讓他老人家派來神醫為你看診。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心妍點點頭。「是。」

楊煜也想說句什麼,嘴還沒張開,便被楊驁牽住頭發,揪出屋去。他朝楊驁一吐舌頭,便疾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賈信、天候、天驕。

楊驁、楊殤遠遠落在幾人之後。

「大哥,到宮中你大可向父皇稟明,孫茂、胡清兩人跟我私交甚篤,也可以向父皇說明我通敵叛國,讓父皇治我叛國之罪。」楊驁冷聲低笑︰「到時,抄了睿王府,斬了府中人,你便再沒後顧之憂。」

柳兒也是他府內之人,楊殤怎會不懂三弟是以柳兒性命相脅迫,使他不得不替之隱瞞叛國之事。

「我可以不向父皇說出你參與昨晚劫擄我之事。但我絕不會姑息突松國意圖覬覦我蒼穹疆土。更不會放任你葬送蒼穹江山。」

**

臥房內

張御醫為心妍用了藥,施了針灸,便背起藥箱退了出去。

心妍傷勢稍緩,意識卻昏昏沉沉。

草芽抹著眼淚,候在床沿,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心妍,生怕一閉眼楮,心妍便咽了氣。

心妍听到她的啜泣聲,長睫忽閃幾下,便睜開眼來。

「芽,你別哭了。你眼楮本來就小,哭腫了雙眼,可再看不到你的眼珠在哪里了。」

草芽見心妍生死垂危,竟還有心情說笑,心中一酸,淚水更是如泉涌下。

「主子,你什麼時候能好起來?我看你受罪,心里難過。」

「快快了。不要難過。」心妍說著,眼皮又沉了下去。忽然覺得周遭寒冷刺骨,竟如身陷冰窟,手腳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玲瓏關切道︰「小嫂子這是害冷了!」吩咐草芽︰「你快去熬一碗參茶端來給她喝下驅驅寒。」「是,是。」草芽擦了把眼淚便奪門出去了.

顏澤雅趴在桌上哭了許久,抬起頭見眾人不知何時都已經離去,楊驁加諸在她身上的屈辱在這一時刻如山洪一般涌將上來。

她走去床邊,攥起心妍的衣襟,「小賤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王爺才不會對我那麼壞!都是你害的王爺不愛我!」揚起手掌就要就要打心妍嘴巴。

玲瓏嗤的一聲輕笑。

顏澤雅手掌頓在半空中,回頭瞪著玲瓏,「你笑什麼?」

玲瓏把玩著胸口金項環,緩緩道︰「嫂子,你打她幾個嘴巴子淨是給自己找不快。你想呀,我三哥一回來,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追究下來,對你便會更加厭煩。」

顏澤雅嘆了口氣,使力把心妍推開,心妍身上無力,像個布偶一樣任人擺布。

「難道,我堂堂相爺的女兒,竟然要忍氣吞聲的生活一輩子?」顏澤雅聲音不平。

玲瓏拉著她的手,把她牽到桌前,兩人一起坐下。「嫂子,我不得不說,你不懂得拉攏男人的心。」

顏澤雅臉上一熱,「你的意思是?」

玲瓏嬌聲輕笑︰「你如果想討得我哥的歡心,干什麼一定要跟他對著來?你跟他大吵大鬧,他自然會厭惡你的。你遲早得被休掉。你啊,得學會投其所好。為他做一些貼心的事。」

顏澤雅呆了一呆,「三爺的事哪需要別人操心,他每一件事都做的井井有條。我一個女人,能為他做些什麼。」

玲瓏敲了敲她的腦門︰「我的傻嫂子!」伸手指指床上的心妍︰「三哥現在關心的就是柳心妍的死活。你要是能把她醫好了,我三哥定然會記著你的恩,不得把你寵上天呢!」

顏澤雅一想到自己將被睿王那麼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捧在手心,當即眉花眼笑,可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心妍,又皺起眉頭︰「張御醫行醫幾十年都束手無策,我能有什麼主意把她救醒?」

玲瓏猶豫︰「這…我倒是有個主意,可是嫂子性子高傲,定是不肯听別人話的。我還是不說了」

顏澤雅捉住玲瓏的手腕,催促道︰「好妹妹,你快告訴我是什麼辦法,我都依你。」

玲瓏眸光一冷,狠光掠過眼角,視線落在心妍的身上。

「嫂子可曾听過以毒攻毒的辦法麼?柳心妍現在身中三種劇毒,你得用四種劇毒去壓制她體內的毒藥。將蠍子、蜈蚣、蟾蜍、五步蛇的毒液注入她體內,不就救了她一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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