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獻給皇上[VIP]

作者 ︰ 醉墨香

心妍輕柔嗓音在空氣中傳出頗遠.

興許,也並沒有傳出多遠。

只是這嗓音足以使楊驁听在耳中,清晰記在心里,多年後想起今日妍兒親口下令綁他,雖到那時心中疼痛已經散去,然而依舊會因恨而切齒。

可以這樣說嗎,他,花費心血養育她近十載,卻得來她反目仇視。

「得罪了!陵」

突松幾名士兵,兩人一組,持著繩索迫近楊驁,將他身軀牢牢束住。

楊驁雙臂與上身綁在一起,手中作拐杖之用的枯枝啪塔一聲掉在地上,他身子綿綿無力,直欲倒在地上閉眼昏去。然而,終是頭腦清晰的醒著。

忽必寒不解狺,

「愛妃,去哪門子大獄呢?顏澤雅那瘋婦已經跌落懸崖斃了命,難道還需信守諾言,為她救出她父親老兒顏相不成?哼,沒這道理吧。依寒大哥之見,立刻在此處逼驁小子交出了蒼穹河山,隨即一劍捅進他月復中,整死了他,便一了百了,省去多少周折麻煩?」

心妍扭頭看他,單純的模樣下,眼中閃過濃濃怒恨之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忽必寒的胸膛,嫣然輕笑。

「寒大哥是怕去了帝都大獄,便逃不出驁小子的手掌心?依心妍之見呢,寒大哥這樣的能人,活在世上,該當做幾件驚天震地的大事,在史上留名。你啊,該大鬧一場帝都監獄,將獄中被小皇帝罷官抄家的臣子通通給放了出來,到時候啊,那麼多與驁小子有仇之人,一人一劍,也捅死了他。到時,後世之人提及此事,便都免不了提及促成此事的寒大哥,你說這樣沒趣麼?」

忽必寒身子輕晃,這女子竟然恨楊驁到此地步,他一個大男人尚且要在吞掉蒼穹國後,給楊驁一個痛快,讓他死得有些尊嚴,這女子竟是要讓楊驁死亦不得瞑目。試想,被獄中臣子冷劍貫胸,該當是怎樣一種難言淒涼滋味。

「那便依愛妃的意思。」

望著心妍唇邊酣甜笑意,忽必寒輕輕問道︰「也會向對待驁小子這般,對待寒大哥麼?若是寒大哥有事情令你稍有不快」

心妍抿唇,朗聲道︰「怎會!」稍稍停頓,望了一眼楊驁的背影,嘆道︰「咱們走吧。」

心妍說罷,率先向雪峰下走去,走了十幾步,臉上突然傳來絲絲涼意,她抬手去模,是一片覆滿細雪的紅花花瓣。

心妍回轉身來,望向斷崖,紅花樹下,仿佛依舊能夠看到一雙男女相視而望的身影。

眼眶微微酸澀,心妍抬袖將眼尾濕意拭去。

「嘿,讓你走路你沒听見麼?裝什麼死!」

突松兵一聲怒吼,陡然間打破了這一刻的沉寂。

心妍忙瞥眼看去。

楊驁身子歪斜不穩,噗通一聲委在地上。

突松兵對楊驁這人並無任何好感,曾經因為楊驁這些突松兵險些在戰場上通通喪命劇毒之下,所以此時楊驁落入其手,這些士兵不免要殘暴待他,以報當日之仇。

「起來,起來,別耽擱咱們行路!」

突松兵腳尖踹在楊驁脅下,將他肋骨踢斷了兩根。

楊驁只緊闔雙眼,唇角眉梢滿是不甘與殺意,然而卻是全全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便是不露出任何痛苦神色。淡淡道︰「只是這樣?孬種。」

「不配合是吧?」

突松兵被楊驁的冷聲譏諷激怒,又抬起左腳,朝楊驁小月復踹去,這一下若是落下,必定將小月復踹出一個窟窿,性命便難保了。

「滾開。」

心妍輕喝,疾步奔到那突松兵身邊,抬手啪啪兩聲抽他兩個嘴巴。隨即伸手指向楊驁。

「這人即便再是落魄,也非你等能夠欺侮,你們不配。若當真想動他,那麼下輩子便托生作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帝王將相!」

心妍揮出這兩巴掌甚是響亮,她手掌心痛到發麻。

突松兵嘴角淌下血來,連忙躬,唯唯諾諾道︰「是。皇後娘娘教訓的是。」突松兵始終將酷似忽必寒亡妻的心妍視為突松皇後,是以對她甚是敬重。

忽必寒亦覺心妍所說有理,楊驁這麼一個翻雲覆雨的百年難遇厲害人物,若非他們使出這等不入流的奸計,那是萬萬擒之不住的。

如果楊驁被這兩個無名小兵給呼來叱去、拳腳相加,那成了什麼樣子,忽必寒可真看不過去。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好生攙住蒼穹王,扶穩當了,服侍好了,休要欺侮于他,他此時可是柔弱得緊,經不起你們三拳兩腳,便兩眼一閉,去見蒼穹開國祖宗去了。哈哈,哈哈。」

忽必寒笑聲之中,充滿嘲諷。

「是!屬下一定溫柔對待這弱不禁風的廢物。」

兩兵一人持起一條手臂,將楊驁從地上抓了起來,推在他的肩頭,喝道︰「滾快點!」

楊驁尋思這些人,遲早會落在他的手中,此時忍耐一時,他日千百般討回,並無不可。于是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意,寒冬里,這縷小尤為令人毛骨悚然。忽然腳步踉蹌,搖搖欲倒。

「小心。」心妍下意識伸手去攙扶。

「請你,自重。」楊驁微微側過了身,躲開她朝他手臂伸去的手,他目光之中仿佛空洞無物,經過她,一步一頓的向雪峰下而去。

心妍隨著他的步子,一點一點轉過身,目光也隨著他的方向輕輕移動。

楊驁鬢角發絲因方才幾度跌倒而沾滿冰雪,凌亂頹然已極。

他左額上被胡清割傷那一劍,創口之上血跡已經干涸,傷痕斜斜盤臥在斜刺入鬢的劍眉之上,平添不少戾氣以及狠絕。

他的臉頰,最是清俊,心妍想,縱使聶大哥也較之稍遜。

此時俊俏面容多了這一道傷疤,讓人看後,便忽視了他究竟長得什麼模樣,只剩下濃濃的心疼憐惜,以及想伸手撫平傷口卻不能的郁結難耐。

心妍嘆了一口氣,與忽必寒、胡清以及突松眾兵沿山道走下雪峰。

到得雪峰底一瞬。便听一聲駿馬長嘶而鳴,一匹高身大宛馬目光熠熠凝著一處,朝眾人飛馳而至。

楊驁聞聲,嘴角微現笑意。「它竟然還在。」突松兵叫道︰「是匹寶馬,擒住了,獻給皇上!」

忽必寒喊道︰「如此甚好!」

十數名突松兵飛身撲上,撈扯韁繩、躍上大宛馬背、攀住馬頸要將馬制伏。

駿馬嘶聲長鳴,人立而起,將圍在身周的突松兵一一震開,突松兵噗噗通通或趴或躺,倒在地上。

大宛馬隨即放足疾馳,奔到楊驁的身邊,便停了下來。

馬首在楊驁胸膛輕輕摩擦,宛似這男人是它的愛人一般。

楊驁輕喚︰「馬兒」

大宛馬微微立刻楊驁胸膛,鼻子在楊驁身上傷口輕輕嗅了,隨即眼中濃濃水跡滾落下來,心疼一般伸舌舌忝舐楊驁身上傷口。

楊驁眼眶輕澀,「朕未曾將你綁縛樹上,你卻在此等朕歸來。是啊,該是朕的,總歸是朕的,又豈是強求而來的。也只你,對朕忠心不二了」

大宛馬跪下四蹄,低子,回首望著楊驁的臉,催他坐在它背上歇息。

楊驁笑了一笑,側身坐在馬背之上。

大宛馬滿意輕嘶,馱起楊驁站起身來,健壯四蹄輕輕前邁,先行向前走去。

忽必寒、心妍、突松兵亦紛紛尋來坐騎,躍上馬背,追大宛馬而去,不多時,突松兵馬隊已將楊驁圍在當中,以免他縱馬逃竄。

便在這時,錚錚銀刃破空之聲大作。

「忽必寒、柳心妍,你們這兩個狼狽為奸的狗男女,將皇上放了!否則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相反方向,人影憧憧,驅馬而來不下千余人。

方才出聲呼喊這人,目露凶光,手持寬刃,正是掌管兵部的高官,李德修。

李德修身後尾隨近百名年輕官員,以及上千精兵,正是花無澤下懸崖尋找秦蕊之前口中所說,候在雪峰下等待時機對楊驁施以救援的一眾人等。

胡清長劍往楊驁脖間架起,「那便試試看!吃不了兜著走的不定是誰!」

心妍輕輕看了蒼穹百官一眼,對忽必寒道︰「不需理睬他們。三爺在你手中,這些人根本不能奈何你。徑直走過就好。」

忽必寒大笑,「正是。走了,沖向帝都大獄。慢著點,別撞破了帝都大獄的獄門。」

獄門一般為鋼鐵所制,堅硬非常,忽必寒無疑是在嘲笑蒼穹大獄設施並不完善,帶領一行人,當即縱馬穿過蒼穹官員、眾兵,馳向帝都大獄。

行路一個多時辰,便來到了帝都大獄。

蒼穹官員士兵亦都隨後趕到了。

李德修跳下馬來,怒目圓張,瞪視忽必寒,喝道︰「究竟要怎麼地!是不是心知挾持蒼穹陛下是殺頭的死罪,于是你們這兩千人眾要自首投獄,等著掉腦袋?」

李德修說去‘蒼穹陛下’四字之時,口氣之中充滿敬畏。

心妍滑下馬背,拍拍棗紅馬的馬鬃,笑道︰「是啊,咱們這兩千多人,你們大獄里可有足夠的空余牢房麼?若是沒有,便將獄內所有囚犯通通放了出來。給騰出地方。」

帝都大獄是等級最高,戒備最森嚴的監獄,一般作奸犯科的犯人進之不去,唯有高官或是身份顯赫且犯了大事之人才能被關押進獄。是以,獄中皆是被楊驁下令打入大獄的群臣、爵爺。

心妍微微自嘲,前世今生她曾兩度入獄,不失是一種榮幸了。

李德修大怒,雙眉倒豎,提起雙肩喝道︰「听這意思,你們是要明目張膽的劫獄了?」

心妍笑道︰「正是這樣。還請開獄門,放出獄中犯人。」聲音不驕不躁,亦不卑不亢。

李德修喝道︰「賤」

‘人’字還未說出口來,忽然見到楊驁朝他冷睇一眼,便急忙改口道︰「柳心妍,皇上待你不薄,你沒理由要幫著突松敵國來戲弄、陷害皇上!哼,要放獄中犯人,那是萬萬不成。除非,你們踩著李某的尸首過去。」

李德修說著,大踏步走到大獄邊,站在獄門之處,叉腰望著忽必寒、胡清、心妍三人,一張相貌平平的臉孔,正義凜然,雙眸亦虎虎有威。

蒼穹兵登時覺得士氣大振,齊齊喝道︰「柳心妍賣.國求榮,不知廉恥,休想以奸計逼咱們就範!」聲音響徹雲霄,震耳發聵。

心妍連連退了三步,背部踫在了棗紅馬身上,才停住腳步。心中一個聲音大喊︰我沒有賣.國,更沒有求榮。

然而卻沒有人听到她心中的聲音,即使听到了,也無人會听會信。

忽必寒、胡清互看一眼,均覺不妙。

親,今天三更……

噢,對了,昨天的文是否難懂?說實話,昨天一天忙到連軸轉,半夜坐下寫文,腦子基本當機,大方向在,可能鋪墊長了點。後文會注意滴,麼麼。今天早上香香看了看文,嚇了一跳,一不小心顏澤雅給寫的墜崖了,秦蕊也墜崖,花無澤也跳崖了,三連跳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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