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妍話音落處,並無人答話。
她因看不到任何人跡,便覺心中莫名懼怕,心口跳的也緊促了,大著膽子撥開荒草,踩在溪邊淺水之中,一點一點撥開蘆葦,細細尋找。
手底下一熱,模到了一個柔軟溫熱之物,她凝目一看,只見一頭雄獅躺臥地上,月復間插著一柄寶劍,已經喪命劍下,心妍登時嚇了一跳,噗通一聲坐倒在地,衣裙浸在溪水中,濕了半截。
耳邊傳來撈水聲,心妍這才緩過一口氣,轉頭看去,入目之處,一名男子赤著脊背蹲在溪邊,他左臂有一道被雄獅撕咬的傷口,鮮血正自泊泊淌下,他右手捧起水來,正在清洗傷口。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桃花林?陵」
「滅天。尋仇。」那公子四字回答心妍的兩個問題。
心妍站起身來,歪頭打量他側臉,卻見發絲掩著,看之不見。
既然是滅天,那他所說仇人該是黑子和無常了。因滅天是三爺的人,心妍自心底升起一股親近之感狺。
「公子,傷口不便沾水,你且等等,桃花林是塊寶地,有許多治傷草藥,我去幫你采些來。」
心妍望著那公子左臂上的傷口,輕輕提議。
滅天並不回頭,只是故我的右手捧起水來,將左臂傷口上的血跡沖去,只是舊的血跡剛剛被沖洗干淨,便又見新的血跡快速潮涌而出,便又是濕紅。
心妍咬咬唇,奔進了雜草叢中,在草叢之下翻找。
以往她不小心磨破了手,殤總會找一種三葉花,磨碎了涂在創口,為她止血。
那三葉花倒是不難尋的,在桃花林也極是常見。
眼前滑過一抹紅艷,幾株三葉花便生長在幾步外的草叢下,心妍將三葉花連株拔下,耳後迅速奔回滅天公子身畔。
他由于疼痛,背脊上已經滲出顆顆汗珠,此時正用右手撕下他方才擱在地上的衣衫布料,想來是欲裹傷,只是他一手難以將布料撕下,于是看上去,頗為狼狽。
「我來吧。」
心妍走了過去,接過他手中衣衫,替他撕下了一大塊綢布,隨即將幾株三葉花以手指碾碎作花泥,涂在他的創口上,他手臂微微一震,喉間輕輕哼了一聲,想必是藥物蟄痛了傷口。
心妍輕輕道︰「公子或許不知,桃花林不與外界來往,于是林外有雄獅看守,若是生人闖進了桃花林地界,被雄獅發覺,便要發起進攻呢。每隔不久便會發現生人尸首躺在這荒草之間。公子能夠月兌險,當真是好運。」
心妍說著,將手中布料裹在那公子左臂創口之上。微微一笑,道︰「你稍稍忍耐,三葉花藥效很快,不用許久便感覺不到痛了。」仔細將他創口包扎住。
「的確感覺不到痛了。這藥效果然奇快,倒頗像是麻醉之藥。」
凝著冰霜的嗓音,幽幽吐出‘麻醉之藥’四字自頭頂響起。
心妍胸口登時漏了一拍,倏地抬起頭來,迎進了一雙漆黑的眼眸。
她將這公子細細打量,他蓬亂的發,焦黃的臉,容貌丑陋已極,無常、黑子稱呼他是丑八怪並不為過。
心妍莫名失落,心想說話聲音如此清冷慵懶之人,世上並非僅楊驁一人,她這又是胡思亂想些什麼,竟期望身癱體殘的楊驁會來到這桃花林麼?還祈求他會親自來尋找她的下落麼。
滅天見她神情淒然,便抿抿唇,笑問︰「怎麼,在下說三葉花藥效奇快,像麻醉之藥,有何不妥?」
心妍搖了搖頭,「沒並無不妥。只是麻醉之藥四字使我記起了一位多日不見的故人。」
滅天將衣衫披在身上,睨她︰「故人?」
心妍頷首︰「是啊,故人。」
她意識到這公子乃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自己無須對他作多解釋,于是淡淡道︰「沒什麼要緊的。一些不願啟齒的記憶罷了。」
「嗯。」
那公子輕輕嗤笑,將長劍自雄獅月復中拔下,在溪水之中沖洗劍身。
心妍見這男子甚是冷漠,且他身上傷口已經無礙,便站起身來,朝自己方才所乘竹筏走去。
「柳心妍。」
一聲低喚,自身後傳來。
心妍愕然止步,滿是詫色的凝視那公子,他已經站起身來,這時才發覺,他身材極是健碩偉岸。
「柳心妍,是你麼?世人皆知,楊驁的女人,眉尾有顆朱砂小痣。」
那公子抬手模模自己左眉眉尾,示意她眉尾那處是有一點朱砂痣的。
心妍驚道︰「三爺要你你找我」
說到此處,便急忙住口,這男子目光滿是殺意,似乎來者不善,她不能承認自己身份,于是輕笑道︰「公子除了尋仇之外,也來桃花林尋人?只是,我自小長在桃花林內,從未听過柳柳公子方才說的什麼名字來著?」
滅天一步一步走近,右手持劍伸出,劍尖挑起她下頜,微微眯起眉眼,打量她的臉頰,緩緩道︰「在下方才說,她叫作柳心妍。」劍刃倏地下滑,劃開了她胸襟紐扣,登時之間,衣衫向兩側敞開,雪白頸項、姣好肩頭曝露出來。
滅天丑顏之上難見任何表情,只是眸中神色微微沉了。
「蒼穹王說的不錯,柳心妍左胸之上,繡有一株薔薇,薔薇花枝下刺有蒼穹王的名諱。姑娘既然不是柳心妍,何以有朱砂小痣,又屬有蒼穹王的名諱?」
心妍怒目瞪視那公子,喝道︰「即便你是他的影子兵,可他他為何對你談起此事?」
這本是最最私密的事,不與她肌膚相親之人,根本無從發現,為何楊驁對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提及這事?
滅天向前迫近兩步,一道陰影鋪天蓋地一般襲來,心妍莫名驚駭,要知道此時桃花林內所有族人都聚到一處選舉首領,根本不會有人經過此處。若是此人對她行凶,根本無人相幫!
「因為,蒼穹王命在下為他辦點事。」
他聲音輕薄,心妍臉上一熱,心知他口中所說之事必然不善,倏地轉身向竹筏方向奔去,豈料腰月復一緊,被那公子伸出手臂牢牢扣住,帶進了懷中。
「唔」心妍背部猛然撞在他的胸膛之上,背脊生疼,猶如撞在一堵堅硬的牆壁之上。
滅天自後俯下頭,嘴唇輕輕踫觸心妍的耳垂,
「我本尋你不得,是你自己撞上門來,豈有再逃走之理,嗯?」
耳邊他溫熱氣息使得心妍煩亂極了。她手足無措,強自冷靜道︰
「你不要亂來,興許三爺只是一時恨我背棄了他,于是才找你辱我泄憤,你當回去問問他,保不準他已經改了主意!你若害我,他不會饒你!」
滅天輕笑,雙臂環住她小月復前,兩只骨節分明的手掌撫在她胸月復之上,聲線沙啞道︰
「他,不會改變主意。你今日逃不出我的手心。你可知,蒼穹王雖已是廢人,他即便是殘廢臥倒病榻,心中依舊日日惦記你這小野貓,恐無人疼愛于你,于是命我四下尋你。我尋你的路上遇到了無常兩人,而非有意與其打斗,更非追殺其而來。」話鋒一轉,聲音有著與他面容不相稱的邪魅,「此時找到了你,便代替蒼穹王好好疼你,寵你。」
那公子話音落處,已將心妍放倒在地,迫她躺在草叢之上,隨即欺身而下,雙臂撐在她身側的花草之上。
心妍胸口怦怦亂跳,捶打他的胸膛,斥道︰「我方才為你尋藥,替你治傷,你便這樣這樣報答我!楊驁他他當真要你對我做做這樣的下流事!」淚水奪眶涌出,聲音抽噎。
滅天吻去她眼尾淚跡,笑道︰「他是否真的下令如此,得由你來定奪。」
他右手捉住她兩只手腕,猛然壓在她的頭頂之上,左手伸進她衣衫內,撩起她肚兜,握住她柔軟的胸.脯,狠狠揉捏。
心妍因有孕七月還多,胸.乳原本便脹痛難當,被他毫不憐惜的把玩手中,劇痛之下,心妍忍將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那公子身子猛然一震,呼吸莫名急促,俯下頭來,隔著衣物,咬住她另一胸.乳,舌尖兒探出,輕輕勾畫,濕潤了衣料,挑弄她胸前挺立的粉女敕蓓.蕾。
心妍羞怒難當,心想這人竟對一名孕婦做這等難以啟齒的侮辱之事,真是不堪極了。
「無恥狂徒!」
啪的一聲,心妍奮力掙扎,猛然揮下左手,打在了滅天左邊臉頰。他臉上肌膚竟絲毫不見紅腫,只是揚起了頭,暫時停止了對她胸前的肆虐。
「既然你喜歡蠻橫無理的,那麼在下奉陪。」
錚的一聲,滅天將長劍擲出,插在了心妍身側的地上,劍身入地,幾乎沒至劍柄。
「你可以掙扎,但,下一次,這柄長劍便不會再有偏差,而是徑直刺進你小月復之內。若是刺到了胎兒的手腳、腦袋,那麼,對不住。」
滅天說著,眼中英氣霸悍神色一露即隱,幻作了輕佻侵犯之色,手指輕輕撫模她高高隆起的小月復。
心妍恨得切齒,然而他眸中神色,仿佛恨不能一拳砸破她小月復,扼出胎兒。
她莫名畏懼,慢慢的停止掙扎,進而想到這人將會對她月復中胎兒不利,便身子僵硬,不敢動彈。
「公子,若是不嫌棄蒼穹王曾用過我這幅身子,還請自便」
滅天見她神情木然,恍若死尸,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何止蒼穹王用過你這身體?何止」解開她衣衫,退盡自己身上衣物,釋放早已緊繃熾熱的欲,一寸一寸進入她干澀的身體。
心妍緊緊閉起雙眼,「還請,千萬不要傷及我月復中胎兒。這孩子是蒼穹王的血脈,我誓死要留下這孩子」
她雙手握攏,指甲將掌心劃開,淌下鮮血,體內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滾燙偎貼她每一寸內壁,這溫度也不屬于楊驁,而是屬于一個陌生的男人
「蒼穹王的孩子,在下自當罷了,柳心妍這妖女的話怎可輕信。」
男人凝重呼吸在耳邊回響,他的吻在她唇瓣、頸項徘徊,如火似灼的欲在她身體里不斷撞擊。
心妍緊緊咬唇,承受這番恥辱。這便是楊驁要的麼,得不到她,便要毀掉了她
「睜開雙眼,看著我!看我是怎樣對待你這副骯髒的身子的!」
那公子嘶聲輕吼,五指攏進她發絲,托起她的後腦,強迫她向下看去。
心妍緩緩張開眼來,然而雨珠顆顆墜下,心妍仰面向上,幾近睜不開眼來。眼眯成線,便見雨水混著汗水自他頸項滑下,淌過小月復肌理,流至胯間兩人之處。
心妍心中大慟,猛然閉起雙眼,喃喃道︰「楊驁…」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