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帳暖︰暴君懷里正好眠 苟且之事

作者 ︰ 醉墨香

听到這道嗓音,心妍心中一陣狂跳,情不自禁的喚出口來︰「煜兒!」聲音中滿是歡喜。

來人正是楊煜,他雖休養半月,但身上傷勢仍舊沉重未愈,這半月來被楊驁安排在乾清殿客房歇息,方才剛剛自昏睡之中蘇醒,便听到心妍與孩子的哭聲從主臥傳來,哭聲之間夾雜著兵刃相交之聲,他心中擔憂煩亂已極,這才撐著身軀來到主臥之內。

楊煜听到心妍的呼喚,走去蹲在她身邊,說道︰「妍。是我。說了將柔兒師太送回忘憂庵後,二十天之內便要與你相見的,誰知這一去,可耽擱了一個月還多。且相見之時,也不是在吉恩軍營了,你怪不怪我不守信用?」

楊煜聲音之中充滿傷感,仿佛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他生性隨便頑皮,這一月經歷頗豐,眉宇之間,多了幾分沉穩內斂。

心妍抬起手來,模向楊煜的臉頰,說道︰「不怪你。煜兒,你瘦了還是胖了?傷有沒有好呢?那時吉恩軍營我的營帳內,聶雲風殺害聶大哥之時,他說將你和薇兒關在荒山僻野,不給你們吃喝,可把我嚇壞了。真怕你和薇兒出了出了意外!」說到此處,眼眶一紅圜。

楊煜握住了她的手,深深看著這張他思念一月之久的臉頰,說道︰「聶國主已經不在人世了?那麼小白薇小白薇那傻瓜此時應當也也。」

楊煜醒來便已經在皇宮之內,他心道白薇一人囚在荒山僻野,定然被凍死餓死了。

楊煜忽然見到心妍雙目無神,他心中一酸,說道︰「妍,你眼楮看不見了,是不是?」待心妍點了點頭,楊煜笑了笑,說道︰「聶國主走了,妍也瞎了雙目,煜兒也遍體鱗傷。偶」

他說到這里,呵呵笑了一陣,笑聲中一片淒涼,把心妍的手握得緊了一些,說道︰「以後煜兒便是你的眼楮、你的拐杖,你想看什麼了,煜兒便詳詳細細的說給你听,你想去哪里了,煜兒便小心扶著你去,好麼?」

心妍嫣然一笑,點頭道︰「嗯。我若是想看煜兒的樣子了,煜兒便照著鏡子,形容給我看。」想到楊煜定然將他形容的俊逸非凡,不禁莞爾,隨即突然想起一事,急急問道︰「你方才說白薇也也什麼?她現在怎樣了?」

楊煜坐在心妍身邊,微微一嘆,「當時我和她被聶雲風的人圍攻,難以為敵,她當時為了擋了幾劍,傷的不輕。若是現在還囚在荒郊野外,不死也難了。」說完又是一嘆。

玲瓏見這兩人不畏危險,竟而款款而談、閑話家常,立時不悅,立起身道︰「這下可好,本宮替哥哥捉奸當場!這兩個奸夫婬婦為了私奔,意圖加害悵兒、思恩,不死便是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受辱!眾侍衛听著,將楊煜、柳心妍、飄絮三人通通殺了。為蒼穹陛下保住顏面。」

楊煜重傷虛弱,毫無招架之力,因經歷了生死,早已看淡了一切,對玲瓏污蔑之言,全不在意。

心妍雙目失明,也是毫無反駁之力,因已經習慣玲瓏行事作風,也不多做說道。望著楊煜的方向,雖看不見,但卻知道楊煜也正望著她。兩人心中都暖烘烘的,好不親熱。

唯有飄絮尚能與眾侍衛斗得片刻,但不肖多時,也會敗下陣來。

飄絮冷冷一笑︰「皇後娘娘,你可真是毒辣,早前與忽必寒聯手要取心妍主子的性命,險些被皇上當場拆穿,你當時順口便將罪責都推在清風的身上去,利用他對你的心意,害他自刎死命。如今,你又想隨便編造個罪名,要害咱們幾人的性命!」

玲瓏聳肩,不屑道︰「清風是誰?沒听過。」

她話音未落,眼前劃過一張青年清秀的臉頰,心中也一陣不安,心想清風死有余辜,過了一會兒,笑道︰「你們三人反正都要死了,告訴你們也無妨。與忽必寒聯手要殺害柳心妍一事,是我做的,那又怎樣?清風甘願為了我死,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他當時大可以向我哥哥揭露我所做之事啊,哼,誰讓他自己不說!」頓了一頓,恨恨道︰「怨得了誰!」

飄絮想起清風,心中一陣柔情,顫聲道︰「你你便如此踐踏他的感情?你不知他他對你的情意?」說到此處,臉上一紅,不禁心中怦怦亂跳,心想清風卻也不知飄絮對他的心意。

玲瓏微微笑道︰「怎麼?飄絮你喜歡清風啊?不過,你沒有嫁給他,倒是一件極大的幸事。他啊,保不準,根本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人。你嫁給了他,他可不能疼你呢。」聲音中滿是鄙夷。

飄絮未經人事,登時間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男人啦!」

珠兒掩嘴而笑,環看心妍、楊煜、飄絮幾人,說道︰「告訴你們幾個將死之人,也不怕你們到處翻閑話破壞皇後娘娘的名聲。皇後娘娘至今仍為冰清玉潔之軀。她曾命清風前去突松國界尋找美人蛇毒,破去處子之身。誰知那清風根本毫無用處,到突松國界,尋了好久,也沒有找到美人蛇毒。娘娘便屈尊請那清風幫她將身子破」

「珠兒!給本宮住口!」玲瓏不悅蹙眉。

「是。」珠兒一凜,忙退開三步。

心妍心中莫名躁動,三爺和玲瓏清清白白!三爺從未與玲瓏親近過!

飄絮身子輕晃,唇露苦笑,說道︰「清風人品端正,不肯趁人之危欺侮于你,你便說他不是男兒漢!你你」

玲瓏怒目瞪向飄絮一眼,斥道︰「是便怎樣?若是我與哥哥成親那天,清風肯幫我一點小忙,想必我此時已有孩子能夠能夠牽絆住哥哥的心!」想起自己新婚那日,心妍使計將楊驁約去雪峰頂相會,有意破壞她的新婚之喜,便恨得牙癢癢。

心妍一怔,心想玲瓏此意是說若是清風能夠與他歡好,她便可使計讓楊驁以為那孩子是他的。當即不悅道︰「三爺豈會輕易上當!再有,你怎能如此作踐自己?你你便不知羞恥?」玲瓏微微挑眉,不屑道︰「你一個初夜沒有落紅之人怎配說我不知羞恥?」微微一頓,說道︰「哥哥此時不是對我深信不疑麼,他堅信玲瓏是他的人。他踫了我的身子,一生一世也不會辜負于我。玲瓏的孩子,他豈會不認?」

心妍惱怒,恨恨道︰「卑鄙!你你不配擁有清風對你情意!你也不配愛愛三爺。」

玲瓏盛怒,伸手指著心妍的鼻尖,喝道︰「我不配愛哥哥?你信口胡說!這世上,唯有我玲瓏是最愛哥哥的人!你、顏澤雅、秦蕊、還有環繞哥哥身旁形形色色的女人,通通都不配愛哥哥!你們也不配為哥哥生下孩子!」

心妍搖了搖頭,淡淡道︰「不配剩下三爺的孩子?所以,你先嫁禍給我,借我之手推顏澤雅下了百階石梯,殺死了三爺第一個孩子。隨後又逼三爺讓我喝下打胎藥,除去三爺第二個孩子,是不是?雖我月復中胎孩是一個死胎,本便難以成人,但你逼迫三爺灌我打胎藥一事,仍舊不可原諒。」

玲瓏淡淡笑道︰「顏澤雅那蠢人,我說什麼便是什麼。記得那時,你身中雪蛛之毒,便快要死了,我說讓她用蠍子、蜈蚣、五步蛇、蟾蜍等劇毒給你治病,她為了討我哥哥的歡心,真的就傻愣愣的給你灌毒!那次她被推下石階一事,我說是你所為,她也真的相信。這只能說明她太笨,可不關我的事呢。太笨的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玲瓏說到此處,開懷而笑,笑聲中滿是得意。續道︰「蠍子、蜈蚣、五步蛇、蟾蜍怎麼能夠治病嘛!蠢死了。」

心妍听到這里,仿佛還能感覺到中了各種劇毒之後的痛苦,想起那時自己中毒至深,性命堪憂,三爺割腕舍卻純陽之血,讓她飲下暫緩毒情,隨即便是三爺為尋相思丸,讓她替嫁遠赴吉恩國。心妍想著便不禁長嘆,若是沒有之後的重重誤會,幾番離別,又豈會與三爺走到這番不可挽回的田地。

玲瓏道︰「柳心妍,這時你明白了一切,你此時可以安心的去了?」轉頭對眾侍衛令道︰「動手!別給她留情!」

飄絮仗劍于前,揮刃相斗,錚錚兵刃相交之聲響蕩主臥。

心妍听得心驚膽戰,緊緊握住楊煜的手,問道︰「煜兒,飄絮怎麼樣啦?」

楊煜嘻嘻一笑,牽動傷口,痛的擰眉道︰「我話音不落,她便要倒地。」

果然,楊煜口中‘倒地’二字剛出口,便听飄絮‘啊呀’一聲,摔在桌上,將桌子砸個粉碎,跌倒在地,她緩了一緩,彈起身來,喝道︰「五爺,少說風涼話!我一人斗六七人,我容易麼?」挺劍又斗。

「玲瓏,你便這麼私自將咱們三人殺了,便不怕有人泄露風聲,傳到了三爺的耳中?他未必便不會細查!」

玲瓏坐倒在椅,嬌聲笑道︰「哥哥現在人在城門處,根本不在宮內,回宮也要兩個多時辰。乾清殿所有士兵皆為我所用。人人只會說你兩人斯通苟且!哥哥知道了,只會贊我殺你們殺的好,殺的對!」

雙目一眯,冷聲道︰「哼,即便有人向哥哥透露消息又能怎麼樣?即便哥哥親眼看到我親手殺害你們,哥哥難道會傷害我麼?你以為哥哥舍得?你還期望哥哥會幫你出頭麼?」

心妍不禁心中一酸,心想這她可不知道呢,楊驁舍得傷害玲瓏麼?

手上一緊,楊煜握了握心妍的手,虛弱笑道︰「妍,我們要一起下地獄了,開心點,黃泉路上有不少彼岸花,紅的像火,我到時給你摘一朵戴在發髻上,嘻嘻。」

心妍听後哭笑不得,說道︰「嗯。我也摘一朵,給你別頭上。」手上莫名而微微顫抖。

楊煜問道︰「你怕麼?」

心妍搖頭,「有你陪我,怎樣都不怕呢。」

只听飄絮一聲慘叫,砰地一聲,撞在牆壁,摔在地上,口噴鮮血,敗下陣來。

眾兵劍尖晃晃朝心妍、楊煜的身周刺去。

心妍是看不到危險,所以心中坦蕩無波,楊煜因與心妍一同遇難,心中欣喜還恐不及,更不覺恐懼,反而閉起眼來,靜靜等死。

就在眾兵劍尖就要刺到楊煜、心妍的一瞬,一道冰冷如霜的嗓音淡淡傳來。

「諸位,當真要將朕的妻子、小弟橫刃刺死?」

眾侍衛登時臉上變色,手中長劍啪啪落地,雙膝屈起,跪倒在地。「參參見皇上。」

玲瓏雙臂巨震,緩緩轉回頭去,只听腳步聲響,隨即龍袍一角自屏風之後露出,眨眼間,楊驁眉目似畫,綢袖飄飛,已趨步來到眾人身前。

玲瓏大駭,強自鎮定,走去拉住楊驁的手,說道︰「哥哥,柳心妍和五哥兩人在屋內做苟且之事,且意圖殺害悵兒和思恩,我恐哥哥受辱,于是于是才小小的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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