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什麼人的電話?」艾洛琳見他接完電話,臉上的神情變得越來越凝重,忍不住一臉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只是公司里有點事情!」邢子寒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淡淡的回道,內心卻掙扎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去天逸查到的那個酒店。
「寒,對不起,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艾洛琳掩下水氣氤氳的雙眸,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身上潔白如新的被子在她的擰扯下,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褶皺。
「為什麼這麼說?」邢子寒滿頭霧水,不知道艾洛琳為什麼會突然覺得自己在生她氣。
「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買了那對結婚戒指,你是不是就不會打算離家出走了?」她此刻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你就是因為這樣才心急不顧一切把自己摔傷的?」邢子寒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仿佛是在責怪自己的粗心,他既然一直沒有發現琳兒對著自己時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幸好她摔下的樓梯的時候已經走了一大半,而且又是跌在了地毯上,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只是拉傷了腳筋了,要是琳兒真的再一次在自己的保護下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又怎麼跟艾伯父交代,自己又怎麼能安心過意得去?
「傻瓜,我根本沒有在生你的氣,只要你喜歡就好,又怎麼會為了一些小事而生你的氣呢?剛剛我急著出門,只是……公司里有點事而已,現在已經解決了!」邢子寒柔聲地安慰道,卻並沒有看到自己在說‘這些小事’時,艾洛琳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陰狠。
小事?她艾洛琳為了這個男人,不惜跟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合作,現在又忍痛故意摔傷自己的腿,為的就是想暫時牽伴住這個男人不去破壞她的好事,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現在,在這個曾經心疼自己入骨的男人看來,現在卻成了小事?
如果不是那個女人,這一切根本都不會發生,自己現在更加用不著忍住劇痛躺在這毫無品味可言的醫院里了,都是因為那個女人……
「嗯!」艾洛琳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腦海中卻在快速地想著自己應該怎麼樣才能盡快的除掉那個叫言小惜的女人。
「琳兒,醫生說你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一會兒就回來!」猶豫了一下,邢子寒還是決定自己決不能放任那個女人,她既然一個晚上連換兩個男人這種不恥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是她不敢做的?
萬一她跟別人提起自己跟她的關系,就算沒人相信她她也有手上的那張結婚證作證,到時候自己一手建立的邢氏聲譽將會毀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他決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寒,你要去哪兒?」見自己就算此時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這個男人似乎還打算要離開的意思,艾洛琳心中不禁更加郁結憤恨,如果真的讓他去了,那自己腳上的傷不是白白受了?
她剛剛為了挽留住這個男人,看準了就算摔下樓梯自己最多也就是摔傷手腳,可是就這樣,她堂堂一個艾氏企業的千金卻還是做了,雖然沒料到那麼近的距離摔下來自己還會扭傷腳,可是她更加沒料到邢子寒到現在還想要離開自己。
「怎麼了?」邢子寒輕微地擰起了眉心問道。
「我……我不想待在醫院,寒,你帶我回家好不好?」艾洛琳一臉懇求道。
「為什麼?醫生說你雖然沒事,但是腳上的傷還是需要留院再觀察幾天!」邢子寒耐心的解釋著醫生剛剛說的囑咐。
「可是我不想一個人待在這里……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心急怕你是因為生我的氣才打算離開的,我也不會笨到弄傷了自己害你擔心了……」艾洛琳的語氣是那麼的落寞。
「琳兒,別多想,我怎麼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呢?我會留下來陪你」邢子寒一陣心疼的道,她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他怎麼能留下琳兒一個人呢?
「什麼事都比不上你重要」仿佛是為了讓她安心,邢子寒按下了手機的關機鍵,一臉認真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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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姐隨便坐,別客氣!」豪華的總統套房內,言小惜不安的打量著眼前的歐式風。
四百坪的地方被打造成了一個復式的歐式樓層,豪華的大廳里有著跟邢家別墅一樣的柔軟的喀什米爾羊毛地毯,雖然不及邢家別墅大廳內的那張精致細膩的感覺,但是腳下傳來的柔軟觸感還是讓言小惜一下子想到了某個男人熟悉的冰冷面孔。
在別墅住了那麼久的言小惜對眼前奢華的一切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只是客氣的點了點頭,在一旁同樣充滿了歐式風格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和諧的燈光和滿室的幽香,仿佛有種讓人暈暈欲睡的愜意感,難怪這些有錢人寧願花再多的價錢,也要住這種對言小惜來說奢侈得不能再奢侈的地方。
「言小姐請」周尚任不知何時已經倒好了兩懷酒香四溢的紅酒端在言小惜的面前,滿臉笑意的遞了一懷給她。
「周總,不好意思,我想我們能不能先談正事?」言小惜並沒有接過他剛剛遞過來的紅酒,而是客氣的問了一句。
「言小姐,其實事情確實如你之前所說,那天在街上跟艾洛琳那個女人吵架的人就是我,所以,現在也只有我才清楚當初所發生的一切!」微眯了下眼角,周尚任見她似乎並沒有打算接過自己手中的酒杯,似乎也並沒有多大的心急,緩緩的開口道。
「只是不知道言小姐都知道了些什麼?」周尚任反問道。
「我當時並沒有听到什麼,只是隱約間听到了你說艾小姐自己下午就去醫院拿掉了孩子的事,我想求證一下周總,這是不是事實?」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言小惜還是想再一次確定自己之前所回想起來的片斷。
「你說的沒錯,這是事實,所以艾小姐冤枉你說你害死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根本就是誣陷而已!」周尚任肯定的點了點頭道。
「真的?」仿佛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應,言小惜緩緩的松了口氣,這件事已經壓在它心口五年了,這五年來,她幾乎每天都活在自己的自責和懊悔當中,連做夢都天天夢到那血淋淋的可怕場景,還有一個女人滿身鮮血的指著她問自己要回她的孩子。
現在,她言小惜終于可以完全地放下那段過去,那段根本就被人刻意扭曲了的事實,她也終于可以名正言順的替爸媽和自己那無緣的孩子討回一個公道了。
「那周總,能不能麻煩你到時候幫我作證?」言小惜急切的懇求道。
「那個當然,不然我也不會請言小姐過來了,只是言小姐除了這件事以外,真的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嗎?」好像是為了確實她所知道的,周尚任再一次開口問道,見言小惜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不禁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言小姐,謝謝你能來,不如我們先喝一杯再說?」周尚任見她根本就不像艾洛琳所說知道了一切,不禁得意的一笑道。
既然這個女人知道的並不多,那他也就不用照那個被妒忌沖暈了頭腦的女人所說的做了,不到迫不得已,他堂堂一個天騏的總裁干嘛要為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背負上一條人命?只要他到時候將證據交給她就行了。
「周總,我不會喝酒,而且我現在真的很想知道當年發生的事,為什麼艾小姐明明知道是我救了她,她還這樣冤枉我?而且,當年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言小惜心急的問道。
可惜言小惜沒有想到,而只是急于知道事情真相,為死去的爸媽跟孩子討回公道的她,卻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問題根本就是在揭人**,而且是那種很不光彩的**,既然不光彩,而且艾洛琳不惜冤枉她也要隱瞞此事的事情,這個男人又怎麼會告訴她呢?
「言小姐這麼著急干什麼?我當然會將之前所有的事都告訴你,只不過……」剛剛還滿臉誠懇的男人,突然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直直地盯著言小惜一身黑色抹胸晚禮服前那片雪白的肌膚,眼里的**似乎再也無法抵制,他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讓言小惜突然一個冷顫。
這麼漂亮的女人,難怪連邢子寒那種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愛不釋手了,要不是艾洛琳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從中捉作梗,也許這個女人將來真的能成為邢氏的總裁夫人也不一定,只不過,現在她注定要先成為他周尚任的女人。
若隱若現的酥胸和眼前那露在外的香肩,讓眼前的男人瞬間原形畢露,原本看起來迷人的臉上,此時卻泛著可怕的邪笑,現在既然他已經將這個女人騙到了自己的地盤,那他也用不著再裝模作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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