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世六十年,端木王朝的君主端木堂仙逝,舉國同悲,全民戴孝。此時,太子端木軒失蹤,下落不明,一時之間國無君主,王朝上下一片惶恐。端木磊和箬籬一身孝服,跪在皇陵園林。皇後一臉悲戚,這個男人去的真不是時候,她的兒子還沒回來,要是這天下改姓殷,她可不一定有皇太後的地位。
當初端木軒獻給老皇上的徐霧惜已成為寵妃,現在也和其他嬪妃一樣跪在皇陵之上,等一下她就會陪葬,和老皇上共赴黃泉,她不怕死,只是她的任務完成得不是時候,她的主人至今下落不明,國無君主。當初主人讓她給老皇上下慢性毒藥,應該心里已有打算,但是怎麼在這個結骨眼失蹤了?
辰時,老皇帝端木磊遺體送進地下皇陵,十三名嬪妃陪葬,包括寵妃徐霧惜。
殷天以國無君主之名,把持朝政,端木磊作為輔政王,暫行皇權,但卻有名無實。端木王朝的臣子心里都明白,殷天現在要的就是一個借口,一個明正言順造反的機會。
此時,已是深冬,京城中一片冰天雪地,銀裝素裹。朝庭中的事物越來越多,人心不穩,平民百姓在這種低壓下開始擔心一觸即發的戰爭。端木磊深出晚歸,常常幾日不在府中,寧如風也離開了端木府。
箬籬站在窗前,伸手,接到細細碎碎的潔白,開始下雪了呢。還記得第一場雪是和慕澤瑾看的,那時她開心得像個孩子,一直在雪地里旋轉,拉著那個淺笑的男人跳華爾茲。那時,他的懷抱,是她在那個寒冬最溫暖的依戀。
不自覺地慢步走到了屋外,回憶著當初的感覺,旋律起舞,如雪地上的精靈,鐘靈毓秀。
突然,一個身影一晃而過,緊接著十幾個黑色身影出現,圍著箬籬迅速繞著圈。這麼快就沉不住氣,要對付她,拿她當墊腳石了嗎?箬籬扯下粉色發帶,頓時墨發飛揚,粉面桃腮,雪花飄落在她的發上,衣上,美得不可思議。
帶頭的那個黑衣人一聲令下:「殺!」圍圈的黑衣人馬上轉變隊形,向箬籬進攻。
箬籬冷冽地看向來意不善眾人,狠狠地將發帶一甩,迎戰。發帶早已淬毒,所傷之人,必亡。她不輕易用它,但那是在沒有生命危險的前提下。刀光劍影,銀絲粉帶飛舞,看似一場華麗的舞台劇,但卻刀刀致命。不一會兒,銀絲發帶所傷之人都躺了地上,帶頭的黑衣人一看形勢不對,長袖一揮,箬籬想屏住呼吸但還是吸進了白色粉末,端木府的侍衛趕來,那個男人直接一劍刺近箬籬的右肩,帶人撤退。主人只說要重傷,沒說要她死,現在他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箬籬的視線開始模糊,暈倒在了地上。一個侍衛連忙將她抱起,吩咐手下:「馬上找御醫。」
朝庭現在可不安寧,要是這個殷氏王妃在端木王府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了事,他覺得王爺說不定會將他們這些侍衛就地正法。
紫落在「箬籬」殿感到心口一陣悶痛,怎麼回事,難道是籬兒出事了?
風、霜、雪、月看到紫落捂著胸口,神色凝重,心直口快的月忍不住問道:「王,怎麼了?身體不適?」
他們無所不能的王應該不會受傷,三界之中除了神樂那個小魔仙誰敢傷他,不對,傷過一次,那次為了尋找神樂女王,費了千年功力,扭轉她本來的命盤,帶到異世。王的身體忍受不住突然間能力的大量流失,不得不赤身泡到寒冰池之中恢復功力,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飄流在人間的河流之中。
他們不知道那是箬籬和紫落的第一次相遇,天意如此,誰人能攔。
「沒事」紫落揮手示意他們出去,看來他還是現在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本來還想把妖界一些事務處理一下再去看她,但是他不陪在她的身邊真的不放心。
這是千年前養成的習慣,他如果不在她的身邊就會擔心她是不是惹禍了,需不需要他幫她解決。不過,現在他擔心的是那個小女人是不是又被人欺負了,畢竟現在不怕死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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