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床幔在夜色里蹁躚起動,如翻滾的粉色海浪,層層疊疊,纏綿不休。房間的天花板上掛著幾百盞箬籬草形狀的水晶小燈,其中突出的一盞大燈,箬籬草盛開得最為妖嬈,房間的地板亂七八糟地放著限量版的泰妮小熊。
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樣子,他從來沒讓別人進過這個房間。
在她走後,他曾經收拾過這個房間,等著她回來撅著小嘴罵他侵犯個人**權。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她的回來,她肯定是生氣了,她不喜歡別人踫她的東西,所以他按照她的方式又把房間弄亂了,這下她不生氣了吧。
她很愛哭,那次和她在酒店一夜後她就拽著他的袖子哭得天昏地暗,賴著他要他對她負責,指著被套上的那抹紅,哭訴:「人家清白清白地給了你,你一定要對我負責,要寵我,要愛我,不然我就死給你看!嗚嗚,玷污了良家婦女你就不覺得慚愧可恥,沒天良啊!嗚嗚。」
明明是她自己酒品不好一個勁地調戲他,他才失控的,他又不是聖人,既然想要那就要了,負責?嗯嗯,好吧,他又不是養不起一個女人。
看著她哭得那麼起興,他頓時有了刺激她的沖動:「沒有那抹紅,我也知道你也是處女,技術那麼爛,不是三陪小姐嗎?干你這一行,沒人教過你怎麼服侍男人?」
她睜著紅通通的眼楮看著他,「技術?服侍?沒人教過我,不然你教我吧!」
看著她清澈見底的雙眸,他人生第一次傻眼,沒有見過原來**還能表達得如此純情。
後來她自己買了一大堆的十八禁的影片,她看得無動于衷,他在隔壁偶爾瞄一眼yu火焚身,她還眨巴著大眼一個勁兒地說片里的男主沒有他的百分之一帥,以至于他扔下工作,將她就地正法,上演現場版的十八禁,把她買回來所有的影片沒收,他不喜歡那些東西污染他女人的眼楮,教的事他比較喜歡親力親為。
他調查過她的身份,知道她是X組織中的殺手,也知道她的任務應該是來竊取他手中的商業機密文件。但是他覺得這些東西不妨礙他寵她,在他的身邊要殺他的人太多,他自己本身也是地下王國的王,一個小小的殺手根本不足為懼。
他把那份商業文件給了她,讓她交給組織完成任務,她搖頭,說:「完成這一次任務,還有下一次任務,我要賴在你的身邊索取賠償,你要對我負責。」然後,她把那份文件撕了,美曰其名作為她**的代價。
剛開始的時候,她圍著他轉,後來,是他圍著她轉。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從小到大他都是眾星捧月的慕氏太子,現在,他要寵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也沒人覺得不妥。
他其實挺感激她組織的教育失敗,要不然他也遇不到這麼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女人。他一直覺得她是他生命中的缺,有著他沒法體會的多變情感。
他早已畫地為牢,想要寵出一個心甘情願為他呆在牢籠里的女子。
只是,後來,那麼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死在了他的懷里,他親自端的藥,親自喂她喝下去,甚至為了減少副作用他特地選擇了中藥,現在,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把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殺了,一個不留,但是那個喜歡哭泣耍賴的女人回不來了。
他知道她很容易不安,所以他已經著手準備把她組織除了,任何威脅到她的東西,他都會除去。現在,她的組織沒了,但他看不到她抱著他的手臂氣勢囂張地罵那些傷害過她的人活該。
慕澤瑾赤腳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傲,現在他的懷里沒有那個同樣赤著腳的女人,剛剛夢里他看到了那個女人一身古裝,紅通通的大眼,哭泣著看向他,他可以感覺到那個夢是如此的真實,可以感覺到那個女人是多麼的不安。
女人,你在哪里?其實不是你離不開我,而是我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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