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穎離開後就回了法國,穆朵朵的生活一切照舊。雷恩再次跟她求了婚,這次穆朵朵沒明確拒絕。她讓雷恩留一段時間給她考慮。跟雷恩深入接觸後,穆朵朵發現︰慢慢的自己似乎喜歡上了雷恩。不過她還想要確定郝文是否還愛她,畢竟他即將成為她三個孩子的父親。而且穆朵朵不知道雷恩能否接受她的三個孩子。(她打算孩子出生後自己撫養——邊上學邊撫養!顯然她有點天真,但是她從來就這麼倔強。真要逼到那個程度,說不定她的確能做到邊上學邊撫養孩子。她現在已經大三,較大的兩個孩子會在六月份出生,等孩子出生後她馬上就大四了。她認為撫養孩子沒問題。)
可是穆朵朵心里依然沒能放下郝文,如果有可能給孩子們一個完整的家,她當然希望能和郝文維持基本關系——除了性關系以外的搭檔關系。
為了證明郝文對她的愛,也為了弄清他是否改了那些風流習性。穆朵朵打算做一次冒險試探!
穆朵朵托一個叫桑爾的國外朋友找了郝文。桑爾告訴郝文︰他手上有一個處子——土耳其姑娘!(那人認為穆朵朵長得很像土耳其姑娘。)
郝文當場拒絕了,在桑爾的一再游說下,郝文同意先看看照片再說。于是桑爾把郝文的要求告訴了穆朵朵,穆朵朵同意給郝文一個她的模糊背影照。然後讓桑爾轉告郝文︰如果誠心交易就爽快點,她不希望她的照片被存在他的電腦里供他日後回味!然後穆朵朵還提出一個條件——她希望交易時雙方在暗室里,對方不許開燈觀摩她的身體!對方可以說話,但是別指望她會回答!否則她將取消交易!
桑爾把穆朵朵的話原樣告訴了郝文,沒想到郝文竟然同意了!
交易日當天正好是情人節,在事先約定的時間和酒店,穆朵朵穿著黑袍如約而至。沒提前一分鐘,也沒遲到一秒鐘。郝文已經在暗室里等她了!穆朵朵進來後隨手鎖上暗室的門,心隨之砰砰亂跳。要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是土耳其處子!穆朵朵實在不想知道他是怎麼對那些處子的!她不希望知道郝文把給過她的柔情,轉身又給了別人。穆朵朵站在門口久久不肯靠近那個隱隱約約的黑影!曾幾何時她是多麼迷戀這個男人!而此刻她不得不以土耳其處子的身份和他交歡!這是多麼滑稽可笑的事啊!
「過來!小東西!月兌了鞋,光腳走到我身邊來!」(注意他用的是中文,而不是英文!)不過已經習慣郝文說話方式的穆朵朵根本沒覺察到這一細節。
穆朵朵乖巧的月兌了鞋,輕輕的走近那個黑影。此刻她的心咚咚亂跳,她怕自己的嗓子忍不住因激動而發出聲來被他察覺。她一步步走近他,腳下柔軟的地毯使得她的腿也被感染了似的,她覺得自己腿軟得就快站不穩了。她在離那個黑影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此刻她甚至能听到他那因**燃燒而發出的刻意隱忍的喘息聲。
「來!小東西,到我的懷里來!」黑影柔聲說道。(注意在‘外國’處子面前,他全程都使用的是中文,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穆朵朵對這個男人的瘋狂思念,使得她根本沒時間去考慮別的。她乖巧溫順又綿軟無力的癱倒在了他懷里。啊!熟悉的心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胸膛和寬厚的肩膀!郝文微微顫抖的抱住她,穆朵朵再次听到他心里的波濤洶涌!不過穆朵朵立刻清醒,此刻這一切實際上並不屬于她的,這一切是‘土耳其處子’的。曾經她一直以為這種心跳只有她穆朵朵獨自享有。而此刻她明白了,面對一個‘毫不相識的土耳其處子’他也能波濤洶涌!原來他只是頭純雄性動物,他的生命里就沒有愛!
郝文激動的親吻著穆朵朵。那種感覺似乎巴不得把她揉碎,又似乎很怕傷害到她。他掀開她的長袍一股芳香撲鼻而來,然後他熟練的月兌去她的長袍,親吻著那連長袍也遮擋不住的誘惑!他啃噬著她每一次肌膚,那滾燙的吻使穆朵朵的心越來越涼!原來對任何一個女孩他都可以這樣啊!那滾燙的吻也不專屬于她!在郝文進入她時,穆朵朵咬緊嘴唇,她怕發出任何一點聲息就被郝文看穿!較之壓在她身上那具軀體的狂熱興奮,穆朵朵卻毫無同感,她一直冷漠的忍受著他的瘋狂。因為他付出的這些狂熱是屬于別人的——是屬于那個‘土耳其處子的’!現在除了被他壓在身下的軀體是她穆朵朵的,其他一切都是‘土耳其處子’的。他的狂亂、他不能自持的興奮;他的心跳、他的味道都是‘土耳其處子’的。穆朵朵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那被禁錮的軀體,在上空平靜冷漠的觀看著這一切。
穆朵朵想著、想著開始流淚,她同情她的軀體。這個軀體被魔鬼撒旦施了魔法,所以她如此誘人。但是最終只能淪為男人享樂的工具。直到結束,穆朵朵感受到的只有酸楚和痛苦!
「朵…多好的小東西,多誘人的身體!我該帶你一起泡到浴缸里嗎?」郝文又說起了那些不要臉的**之語。
穆朵朵一聲不吭,郝文模了她的小臉蛋——滿臉淚水!
「啊!小東西,你不愛我!(注意他說的是愛!)你從來都不是心甘情願的和我在一起,對嗎?」
穆朵朵搖搖頭。她當然不是不愛他,她是嫉妒他對別的女人的寵愛!她原本以為他的那些溫柔只屬于她!好像听人說過︰「男人面對他心愛的女人和只是性吸引的女人心跳頻率是截然不同的!」他對所有女人都是這樣的心跳頻率嗎?那樣的話她與曾經和他一夜狂歡的女人們並沒有區別!
郝文不顧穆朵朵的反抗抱著她進了浴室,黑暗中他輕柔的把她放進浴缸里——他對這間暗室似乎很熟悉。
郝文為穆朵朵洗頭,邊洗邊說︰「告訴你個秘方︰用何首烏洗頭,然後天天喝黑豆豆漿或鮮榨黑芝麻糊可以讓頭發油黑烏亮!我在一個小丫頭身上試驗過!她以前是個頂著一頭淺黃卷毛的小東西!現在她的頭發烏黑細柔,性感極了。」
「她小時候,頭發稀少發黃,我一直認為她那是營養不良。偶然的機會,一位老太太告訴我這一方法,果真好用。那位老太太當時還告訴我︰如果想讓頭發變黑得更快,那就得天天剪頭!于是我天天帶她去剪頭,她甚至討厭那個為她剪頭的理發師,到現在她依然看到理發師就撅嘴!」郝文輕輕的為穆朵朵揉著頭頂,用手指為她梳洗頭發。一邊接著碎碎念︰「她烏黑細柔的卷發能網住任何一個男人的心,她像個精靈一樣美麗純淨。她像天使一樣來到我身邊,溫暖了我冰冷黑暗的世界。她是我心中的小太陽!」郝文像在孤獨的自言自語︰似乎不需要任何人傾听,也不需要任何人回應。
為穆朵朵洗完頭郝文又替她把頭發吹干︰「外面還很冷,濕著頭發出去容易感冒。」郝文說完為穆朵朵穿上了黑色長袍。
「這是你的報酬,還有這是我送給你的紀念品!」說完郝文將兩件東西塞到了穆朵朵手里。
「去吧,小東西。想我的話,打開那個我送給你的紀念品,里面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說完郝文深情的吻了吻穆朵朵的額頭。
穆朵朵並沒有感動,他這只是在和一個‘土耳其處子’告別。
穆朵朵走出暗室匆匆打車回家。到了家里,她掏出郝文給她的‘報酬’才發現,是一張支票和一個古董懷表!支票上的金額是520塊!天哪!他居然能想出給一個‘處子’開520塊的支票!穆朵朵笑了——她明白了︰郝文知道那個‘土耳其處子’是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心里再次變得暖暖的。她打開那個老式懷表,里面是郝文的照片——他六歲時候的照片。他穿得整整齊齊,表情嚴肅中又帶著稚女敕可愛。這時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掉了出來。穆朵朵撿起打開一看,是郝文剛勁有力的筆跡︰「如果這個男人是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小子,你是否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如果真有時光機器,我願意在六歲那年凍結時間,等你十六年!然後我們一起慢慢長大,順其自然的娶你。」接著他畫了一個自嘲式的笑容︰「哈哈,很天真吧?一個奔四的老男人居然會有這種幼稚的想法。」
其實郝文早就知道他的交易對象是穆朵朵︰為了迎接穆朵朵,郝文還特意花了一整天時間,呆在里面熟悉那間暗室。以防一不小心滑倒或踫傷穆朵朵。
穆朵朵第一次主動打了郝文的電話。沒等穆朵朵開口,郝文就說道︰「你以為我是傻瓜嗎?誰會傻到赴一個來路不明的所謂‘處子’的約?而且還得在暗室里!(在暗室誰能看到你是不是處子——這是郝文的內心表白。)其實,當我看到那張只有模糊背影的照片時,我就認出是你!穆朵朵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小傻瓜,你的小腦袋里裝的東西還不夠用來試探我!」
接著郝文壓低聲音曖昧的說道「不過,孩子媽!感謝你的試探,讓我重溫了你的誘人!情人節快樂!」
穆朵朵生氣的掛了電話——她感覺自己反過來被郝文耍了,她甚至能想象到郝文那令人討厭的壞笑!此刻,她為自己拙劣的試探感到恥辱難當。而先前對郝文的感動,也隨之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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