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穆朵朵主動和郝文聯系後,郝文便知道了她新的手機號。他開始繼續每天都給穆朵朵發短信,無非說些生活瑣事︰告訴穆朵朵孩子們的發育情況,和他工作生活之余對她的思念。(郝文已經清楚穆朵朵知道了他是她孩子父親的事。因為在回穆朵朵老家時,他發現他的資料被翻動過。雖然穆朵朵刻意整理了她翻過的資料,但是這一切卻逃不過細心敏銳的郝文。)
穆朵朵並沒有理會郝文,也沒為之所動,因為她相信郝文始終沒變。他已風流成性,連穆朵朵都覺得︰希望他改變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所以穆朵朵的情感天秤漸漸傾向了雷恩,她開始迷信父親墓前那些花的暗示。雷恩對她熾烈的愛,讓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樂,這才是真正的戀愛的感覺吧!跟那個古董大叔在一起,她永遠只感到壓抑、徘徊和痛苦!雖然他似乎也很愛她,但是他還愛著他的情人們。穆朵朵認為︰郝文似乎只迷戀她的身體,而不在乎她的思想。而雷恩卻不同,他答應穆朵朵︰在結婚之前會一直尊重她的感受,他不勉強她做任何違背她意願的事。雷恩在知道穆朵朵的所有過去後依然選擇對她不離不棄;和郝文知道她不是處子之身後就瘋狂找處子刺激她截然相反。這一切已經足以讓穆朵朵漸漸愛上雷恩了。
在雷恩再次求婚攻勢下,穆朵朵答應了雷恩——她成了雷恩的未婚妻。從此以後那個叫郝文的男人跟她的關系就是︰他只是她三個孩子的父親,僅此而已。
很快開學了,穆朵朵又開始了忙碌的學習生活。
那是開學後的第一個周末,周五晚上穆朵朵回了老叔家。吃過晚飯,爺爺在整理他的醫學心得——爺爺每天工作完都要寫一篇醫學心得,其中有很多醫術總結。爺爺退休前工作的中醫院晚輩們經常會拿一些特殊病例來請教爺爺。他有時候還會被一些健康欄目請去做客座教授。不過爺爺是個固執的人,他絕不給任何藥品商家做廣告。他認為藥是沒有商標的,特別是中藥,再名貴的中藥也得對癥下藥才有療效。
爺爺寫醫學心得的時候,女乃女乃總是忙乎著送水添茶。女乃女乃只有這時候絕對不會對爺爺嘮叨。穆朵朵則安靜的窩在沙發一角看書——一派安靜祥和的景象。這時穆朵朵的手機震動打破了安靜。她匆忙從沙發上下來,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才按了接听——是郝文打的。
「朵朵!老婆!你在哪?你在哪啊?救救我,我要死了!」郝文似乎說著醉話。
「你喝酒了嗎?」
「我沒喝酒,我很清醒!酒——我可以喝很多…」郝文越說越含糊不清!
「你是不是又喝酒了!」穆朵朵既生氣又著急。
「你擔心我了嗎寶貝?沒有你我活著有什麼意思?!我這就去自行了斷去!」看來郝文醉的不輕!
「你在哪?」
「我在天涯海角,尋找我骨灰的最終歸宿!」
「你就是瘋子,整個一瘋子!」穆朵朵生氣的說道。
「瘋子?呵!我是瘋子!我是躺在你的小床上想念你的瘋子!」
「你在家里?」
「是的,在我們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小窩里!現在我要死在這里!」
穆朵朵一听著急了︰「咱不鬧了行嗎?你等我,我馬上過來!」
說完穆朵朵沒來得及換衣服拿了手機和錢夾就匆匆出了門。
「朵朵,去哪呀?這麼晚了!」
「哦!女乃女乃,我一同學身體不舒服,我陪她去趟醫院!」穆朵朵的撒謊本領也越來越高了。
「哦!那我和你爺爺送你去吧,要不我們不放心。你老叔回來也得著急!」
「別了女乃女乃,爺爺正忙著呢!您放心吧,我打車去!別擔心,我都大人了!」說完穆朵朵匆匆關門走了。
穆朵朵打了車就直接奔回家里。因為沒有鑰匙,她不得不焦急的按著門鈴。門很快被打開,郝文一把將她拉進家里,然後迅速鎖上了門。他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嘴唇。那熟悉的,混合著淡淡的男士香水和煙草味的雄性荷爾蒙氣味,使穆朵朵很快淪陷。叔叔一如既往干淨冷峻的面頰和清新的口氣使穆朵朵萬分迷戀。是的,她喜歡他的吻——溫軟又有力,還有那讓人如浴春風的清新口氣。什麼?清新的口氣?!他不是喝多了嗎?即使刷了牙也不可能不帶一點酒精味啊!
穆朵朵猛地推開郝文,憤怒的盯著他!
郝文很不解——前一秒她還很享受的樣子,現在怎麼又一副小刺蝟的架勢?女人真的很善變啊!
「怎麼了老婆?」郝文柔聲問道。
「奧斯卡影帝!游戲結束了!」
「什麼?」
「你不是喝醉了嗎?就算是演戲,麻煩您做的真點好嗎?口里沒有一點酒味說自己醉了?騙誰啊?」
這時郝文立刻換了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我從來沒說過我喝酒了,是你這樣認為的!」
「你不是說了︰酒你可以喝很多嗎?」
「是啊,因為沒喝酒所以可以喝很多啊!」
「沒喝酒你干嘛說醉話?」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誰規定沒喝酒就不能說醉話?」
「無恥!」此時穆朵朵竟有些想念雷恩了,雷恩絕不會做這般無恥之事!
郝文根本不顧穆朵朵的憤怒,他抱起穆朵朵就往沙發走去,任憑穆朵朵使勁的掙扎踢咬也無濟于事。
郝文把穆朵朵放在沙發上,穆朵朵的掙扎更加激起了他的**。穆朵朵掙扎著起來,在和郝文的糾纏中,她的頭不小心踫到了茶幾的一角。眼角和眉骨之間頓時鮮血直涌——那是臉上比較脆弱的地方。
郝文嚇傻了,他瘋狂抱起穆朵朵就趕往醫院。記憶中穆朵朵總是伴著鮮血和傷痛成長。到了醫院,醫生為穆朵朵清洗了傷口。考慮到小姑娘都愛漂亮,醫生沒給她縫針——會留下丑陋的針疤。
醫生給她包扎好後叮囑她︰因為沒有縫針,傷口愈合相對會慢一點,讓她做事洗臉都得小心。
從醫院出來,天微冷。郝文用大衣包住了冷漠憤怒的穆朵朵。
「朵朵,我…」郝文想道歉又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得到原諒,所以作罷。
在回家的路上,倆人一路沉默。這時程磊打來了電話︰「朵朵,在哪?」
「我剛從醫院出來!」
「听女乃女乃說你同學身體不舒服是吧?」
「嗯?」
「那好,你們原地等我,告訴我位置,我來接你們!」
「不用了老叔,我們打車了,在車上呢!」
「那你幾點回家?現在都快十一點啦,很晚了!」
「我要送她回宿舍,我就不回去了,住宿舍里!」
「那好吧!小心點孩子。讓出租車把你們送到宿舍樓下!」
「嗯!」
掛完電話穆朵朵輕輕的嘆了口氣。
接著電話再次響起——是雷恩︰「月亮,我突然很想你!」
「我也是!」
「你睡了嗎我的小精靈?」
「正要睡!」
「明天我們一起用晚餐好嗎?」
「嗯!」
「那麼晚安寶貝!」
「晚安!」
掛了電話又是一路的沉默。到了家里郝文再次固執的抱穆朵朵回了房間。
他緊緊的抱著穆朵朵,甚至都把她勒疼了。
穆朵朵輕輕說道︰「你勒疼我了,能讓我透透氣嗎?如果你真的很想,你可以要我,我不會反抗的。」穆朵朵的眼神里是任人宰割的絕望。是的,她覺得自己只不過是他的性奴罷了。郝文輕輕放開穆朵朵——他覺得穆朵朵對他誤會太深了,她把他當作了純**動物。不過郝文真的找不到合理方式表達他對穆朵朵的愛和思念。他看到她就會瘋狂,他對她的愛就是征服和佔有。這個桀驁難馴的姑娘讓他一次次嘗到踫壁的失敗與痛苦。可是他卻越來越愛她,用近乎虐待的方式——就像沉迷于讓人著魔的怪圈里一樣。郝文認為自己已經瘋了——他的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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