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皇城里來信了,司徒峰與宋寧兒念子心切望司徒崢速回,臨走時司徒崢頻頻回頭看著漸漸遠去的山谷,又看了眼旁邊若無其事看著醫書的沈硯修欲言又止。
馬車上了官道,不再那麼顛簸,仿佛是忍耐了許久司徒崢終于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一把拉開車簾,「林越,蘇河!停車!快停車!!」沈硯修悄悄抬眸,注視著司徒崢的一舉一動。
「吁~!」蘇河趕緊停下了馬車關切的問道︰「崢少爺,發生何事了?」
司徒崢跳下了馬車,「你們先回去吧,我現在```不是回皇城的時候。硯修說``````他還有很多東西沒有教我,我想學!我想做這個世上最強的人!我要擁有無人匹敵的力量,傲視天下。」
「少```少爺,您到底在說什麼?」林越和蘇河面面相覷,被司徒崢的誓言嚇到了。司徒崢有些不耐煩了,「總之你們走也行,留也行,反正現今我是不會回去的!我要和硯修回逐雲谷。硯修```你還願意陪我回去嗎?」
車簾再次被撩開,沈硯修從馬車里走了出來,一襲素衣隨風而動,他依舊笑得溫潤如玉,聲音清澈如流水般悅耳,「你去哪,我便去哪``````」司徒崢無比開心的笑了,「你說的,這輩子我去哪你就去哪,不離不棄!」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沈硯修認真的看著司徒崢,這是他第一次對他許下的誓言,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可世事變幻難測,誰會料到很多年以後``````
沈硯修遞出手,司徒崢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緊緊握住,「兩位大哥,此次歸途萬事小心,我與崢弟就此與你們別過。保重!」
看著他們堅定而執著的往回走,蘇河和林越愣在那里半晌才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他們策車打道追了上去,「崢少爺,公子,上馬車吧!我和蘇河的職責就是拼盡最後一口氣守護兩位,若丟下兩位少爺就此回去恐怕不妥。」
沈硯修回過頭淡淡的說道︰「兩位不必勉強,我和崢弟住在逐雲谷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因為這世上除了我師父不會有人能破得了逐雲谷里所有的陣形和暗器。」
「屬下誓死追隨兩位主子!」蘇河和林越固執的不願離去。司徒崢笑道︰「那我們都不回去了,等會兒我修封家書回去便是。」說罷拉著沈硯修上了馬車。四人面帶笑容折了回去。
回到逐雲谷,沈硯修感慨的對司徒崢說道︰「崢弟,我真怕你就這麼走了``````」司徒崢愜意的舒了口氣,雖然這里才住一年的時間卻好像是自個兒的家一樣,突然間說要離開,我舍不得走,再說了,硯修不是還有好多東西沒有教我嗎?接下來你要教我什麼?」
沈硯修鄭重其事道︰「接下來,我要教你這個世上最厲害的心法,最頂極的刀法。」
「世上最厲害的心法?」``````
「沒錯,世上最厲害的心法,那就是以仁治暴,以暴為仁,只有學會和領悟這句話你才能學會讓世人所臣服的刀法。」沈硯修從袖口拿出那本他一直珍藏的小冊子——絕殺十三刀。
絕殺十三刀,每一招每一勢霸氣無比,招招暗藏殺機,殺機之中卻又留有一線生機,所謂心正成佛,心邪成魔,只有一線之隔。當日他意外而驚喜的得到這本秘笈,迫不及待的一一翻閱參悟,可是沒想到即便一招一勢他都能參透並緊記于心卻無法修煉,因為他不管怎麼做也無法再修得半分內力,也許這是天意,擁有曠世秘笈卻讓他這輩子也沒有辦法修成絕世武功,天蠶訣如此,絕殺十三刀也如此。
「今日在這里,這本絕殺十三刀我便贈與你,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我讓你習武不是會了增加殺戮而是要去主張正義,除暴安良,這個你能答應我嗎?」
司徒崢的眼光完全被沈硯修手中的小冊子所吸引,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他手中的秘笈,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能,只要是硯修不讓我殺的人我便不殺。」
「記住,千萬要記住!這是你答應我的諾言,大丈夫一諾千金。不是我不讓你殺你便不殺,崢弟,你要學會是非黑白,用心去看這凡塵俗世。」語重心長的說罷沈硯修將秘笈鄭重的交到司徒崢的手上。
司徒崢激動得抖個不停,將小冊小心翼翼趕緊的揣進兜里,生怕沈硯修反悔會再要回去。
看他這樣沈硯修忍不住笑了,「送你了就送你了,只是希望```日後你可別讓我成為這千古的罪人,記住我的話,以仁治暴,以暴為仁。」
從這天起司徒崢開始在沈硯修的監督下練習扎馬步,但司徒崢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沈硯修可是不會客氣。日復一日,眨眼間又過了一年,可是沈硯修依舊沒有讓司徒崢練習絕殺十三式,司徒崢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總是問沈硯修,何時才可以開始練習,沈硯修嘆道︰「你還沒有學會走就想跑了,這樣怎麼可能學得成,習武不是一天兩天就成的,能成的那是神話,我已盡可能的替你在找走捷徑的路。你就稍安勿燥,乖乖的把基礎打好。」
這日,司徒崢照常在烈日底下扎馬步,沈硯修雙腿滾動著腳下的碾子一邊翻動著手中的醫書陷入了沉思,「師父曾經說過,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打通任督二脈,可是靠內力來打通任督二脈至少得需二甲子功力,誰又能夠活得了一百二十多歲?在世人看來不過是個神話,可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修成的,針炙和按摩可以活絡筋血打通筋脈,能不能配合針炙替崢弟在最短的時間內打通任督二脈呢``````」
沈硯修突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是啊,利用針炙和按摩再配上一些珍貴的藥材當然是可以打通任督二脈的。沈硯修滿懷憧憬的抬頭看向司徒崢,笑容僵在臉上,只見司徒崢昏昏欲睡,左搖右擺的像沒了骨頭般隨時都要倒下去。
沈硯修走到他面前,司徒崢還是沒有半點反映,于是乎沈硯修猛然一計後腦拍了過去,司徒崢一下就跳了起來,「誰誰誰???敢暗算我小爺,不想活了?!」待他看清來人渾身一震立時清醒過來,「硯```硯修啊```我```我還以為是小虎子呢。」
「給我認真點!扎馬步也很重要,不要以為這沒用,最利害的招勢就是把最簡單的招勢練到極至,你若是能把絕殺十三刀練到極至我敢說無人爭峰。」難得看到沈硯修的表情一臉嚴肅,司徒崢趕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扎了一天的馬步,晚上沈硯修給他配制藥水洗澡針炙後再給他全身按摩一個時辰,早辰便早早的叫司徒崢起床然後打坐一個時辰,一直堅持了三個月後司徒崢突然骨頭和關節痛得要命,沈硯修知道是這些方法起作用了。
然後司徒崢的身體如雨後的春筍開始瘋長,短短四個月的時間他就差不多和沈硯修一般高大,林越和蘇河每每看到變化後的司徒崢總是一副撞到鬼般的失魂落魄吶吶自語的離開了。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秋來眨眼間已過三年``````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