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國的將士陷入一場空前絕後的苦戰中。面對洛寰和帥戚勢不可擋的威力,他們節節退敗,只能眼看著自己的土地和城池被敵人佔領。
殺聲振天震痛了所有人的耳膜,又一座城池被攻下,百姓的哀嚎之聲不絕于耳。敵人就像一個個殺紅眼的惡魔,揚著手中的武器輕易的奪走了這些人的生命。
刀揚起,他帶著邪肆張揚的笑容,不可一世。洛寰飛身攔在了帥戚的面前,喝道︰「我們戰斗,不是為了殺戮!」
帥戚冷笑,「在本尊的眼里,斬草就要除根!不肯下跪誠服的這些人就得死!」說罷帥戚舉刀揮向前方正欲逃走的那些城民們,他們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就已被他那霸氣的刀勢斬成兩半。空氣中的血腥味讓人喘不過氣來。洛寰無力阻止他殘無人道的殺戮,他的心底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有些難過``````
「听說了嗎?帥戚單槍匹馬沖進敵人的軍營,橫掃千軍勢不可擋!南國就要攻下白禹國了!」
「這個帥戚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神力!」
「禹帝親自帶領三十萬大軍向洛寰與帥戚宣戰,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從山谷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听紜州城的百姓激動的議論著戰況,沈硯修心底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他怕,怕他們口中的那個人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是同一個人。明明心里隱隱有了答案,可是他自己不敢再往深處去想,有時候他寧可自己是一個傻子,那樣就不會有那麼的煩惱。
用晚膳的時候小花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坐在椅子上,嘟著嘴雙手撐頰不發一語。沈硯修看了看她問道︰「又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二夫人!」小花說到此處氣不打一處來,一掌拍向桌面,「我想去帳房將這個月的銀兩支回來,卻听管帳的說二夫人特意交待為了節流開支,將我們這月的銀子給扣除了。公子,你說說她憑什麼?我們花的是大爺的銀子,又不是她賺回來的。這分明是在整我們!」
沈硯修放下玉箸,道︰「就為這事生氣?」說罷他站起身在四處轉了轉,拿過桌上的瓶瓶罐罐敲了敲看了看,然後朝小花勾了勾手指,「這些陶瓷都是上好的,能當不少。要是這些還不夠,這些桌子啊椅子啊,我看過了,都是檀木做的,手工細致,也能當一些。」
小花想笑,可是怎麼也笑不出來,「把這些當了大爺還不回來要怎麼辦?現在是二夫人管事,以後我們別想從她手里拿一個銅板!」
「有我在不會讓你餓死的,你公子我有的是生存之道,放心吧。」
「呵呵``````」小花扯著嘴角難看的笑了笑,下一刻又變了臉色,「我是想放心,可是放不下啊!想想大夫人現在的樣子,我就心里直發毛,你說我們會不會步上大夫人的後塵```啊呸呸呸!!!烏鴉嘴,老天爺剛才說的話全部作廢!」
「大夫人?她怎麼了?」
「她啊,被二夫人給毀了容,沒人送吃的也沒人送喝的,現在就快死了啊!」小花意識到自己在沈硯修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時已經晚了。「你```你不會又要多管閑事吧?」
沈硯修模著下巴想了想道︰「按理說,我不應該去管這些事情,以免惹禍上身。」小花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別人的死活干我們什麼事啊?對不對?」
「不過``````」沈硯修話峰一轉,「我做事一向求心安理得,我明明有能力救人為何不救呢?小花你去準備些清淡的吃的,我們馬上去南院。」
「不去!!」小花怒了,「公子,不要管別人是生還是死,你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你為什麼就這麼不珍惜自己?你可以對每一個人都那樣好為什麼不對自己好一點點?哪怕是對自己放縱一點點?!」
沈硯修表情有一秒僵硬,然後裝作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我的存在對所有的人來說可有可無,所以``````」
「你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不是!」小花哭著喊道,沈硯修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個性格要強的小丫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小花擦著淚水轉頭大步的走了出去,她不要看見他,看見他這樣的人,心里會很生氣,很難受!
小花真的生氣了吧,沈硯修罷弄著窗台上栽的一盆罌粟花,艷紅的花朵已經凋殘。其實在他的世界里沒有對自己好不好的區別,就像當年對司徒崢一樣,在他看來,對他好,看著他開心自己就會無比的滿足和高興,這是不是一種變相的‘對自己好’?如果對自己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快樂時那就試著對別人好吧!
不知不覺間沈硯修竟站在窗台前已有一個多時辰,他沒想到小花還會回來,而且還提著一個籃子,她帶著鼻音自若的說道︰「我做了一些清粥和小菜,趁現在還不是很晚我們快去快回,最好是別讓二夫人知道了,被她發現了還不知道會再想出什麼法子來整咱們。」
「謝謝你,小花。」沈硯修微笑著走上前接過籃子,「這麼好的姑娘,將來我一定幫你找一戶好人家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
「這可是你說的,可要記著。看在你這麼有心的面子上就算啦!」兩人相視一笑,冰釋前嫌,然後提著籃子一前一後的朝南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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