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雪站在原地,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都已經來了還要逃避。
她為什麼要逃避,她就是應該去看看那不堪的畫面,也許這樣就會讓她心死,讓她了無牽掛的尋找自己向往已久的自由。
迅速的轉身,急速的跑到房門前一腳踢開門沖了進去,她不開心,她也不能讓他們快活。
剛沖進門,一股子淡淡的香味沖入婉雪的鼻子。
媚藥,沒想到麗嬪敢再這宮中使用媚藥。要知道宮中自古都是禁止使用這些歪門邪道的,看來真的是色心燻了心,連死都不怕。
沒做任何停留,婉雪準確的奔到床的位置掀開蚊帳,卻見麗嬪正騎在池逍炎的身上頭發散亂欲死欲仙。「還女上男下,你們夠享受的嘛。」
她原本只不過是想看看免費的戲,沒想到卻讓她知道麗嬪使那種上不得台面的爛手段,。婉雪陰沉這臉,一把抓住麗嬪散亂的頭發拖下床,一路拖到堂中間。
她若是搶的光明正大的,她看看也就回去了,不想為難她。可使出這樣卑鄙的手段,她就不能不修理修理她了。
「你是誰,你放開我!」驚愕中的麗嬪顧不得全身赤luo,雙手扯住被婉雪拉痛的頭發,瞪大了眼楮憤恨加驚恐望著婉雪。
永福宮的一群宮女低著頭,秉承著非禮勿視的態度不敢看里面發生的一切。反倒是婉雪帶過來的幾個太監宮女朝著門里看了一眼,看到堂中間光著身子的麗嬪,都紅著臉低著頭不敢再看。
「寧兒!你太胡鬧了!」稍退去臉上的潮紅,池逍炎迅速的穿好衣服跳下了床走到堂中間。
「皇上!」麗嬪見皇上走下來,站起來準備朝著池逍炎的懷里沖去。那小表情楚楚可憐,雙眼懸淚雨滴,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不等麗嬪站好,婉雪已經再次抓住她的長發無情的一拉,又把她拉跌倒在地上。
雙眼略微迷蒙,婉雪激動的對著池逍炎。「我胡鬧,這賤人給你了藥你都不知道,你還躺在這賤人的胯下承歡!」
「朕知道。」他也頗懂醫術,麗嬪這點把戲還瞞不住他,只是他不拆穿而已。
婉雪冷冷的看著繃著臉明顯不滿意她舉動的池逍炎,心頓時涼了半截。
是啊,她怎麼忘了當初是誰熟練為她包扎的傷口,是誰的房間里放著一堆一堆的醫書的。「皇、皇上。」剛才還哭天搶地的麗嬪見皇上知道她點了媚藥嚇得停止了哭聲,只是顫抖的叫著皇上,想要確定他的態度。
她知道在宮中擅自使用媚藥,輕則打入冷宮,重者連命都不保。可是為了留住皇上,她不得不使這種小手段。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可是皇上卻知道。
「起來吧,朕不怪你。」扶起麗嬪,池逍炎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披在她身上。
王將軍于他而言,是一個重要的籌碼。他不求能為他所用,但願他不會執意與他為敵。如若不然扳倒太後之後,他就壓不住池逍冽,那他委曲求全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你們可真夠恩愛的!」一步步走向池逍炎,婉雪負氣的把麗嬪從池逍炎的懷抱里面拖出來,扯掉披在她身上礙眼的皇袍。
「麗嬪,你知道本宮是誰嗎?本宮是皇上曾經最寵愛的寧妃。」笑的有些冷,婉雪刻意的家中「曾經」二字,因為這一切都將成為曾經。
「你,你是寧妃!」她就是那個寵冠六宮的寧妃,她就是靠著自己不開娘家都恩寵無線的賤婢!
「就快不是了。」這一切都將成為曾經。「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很受寵,本宮昔日可比你受寵多了,一樣落得被人嫌棄的下場。不遠的將來,你也一樣。」
「本宮貌美如花,家世顯赫,皇上寵愛本宮理所當然。倒是你,一個賤婢耀武揚威成何體統!」她母家勢頭正盛,皇上又這麼寵著她,她一定會讓她的父親殺了這個囂張的女人!
抬手一巴掌打在麗嬪俏麗的臉蛋上,婉雪笑的十分的張狂而不屑。「別忘了本宮是妃,你是嬪。」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最終都會被證明她其實什麼也不是,就如她。
「雪兒。」上前焦急的擁住婉雪,池逍炎的眼里出現了一絲的慌亂。
她剛才說她就快不是寧妃了是什麼意思!她又想要逃出他的懷抱嗎?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就算他不要這個皇位,她也要留住她。
「不要用你的髒手踫我。」
「雪兒,跟真回去,不要再在這里胡鬧了。」他會這樣做當然有他的理由,他的無奈,她為什麼就不能等著他回去給她解釋呢?
「你自己留在這里和你的美人慢慢溫存吧,景禧宮以後再不歡迎你。」無情的甩開池逍炎的手,婉雪帶著決絕的苦笑離開這個讓她傷心加惡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