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藥苦口。」繡荷完全不理會她的抗議,整個好奇寶寶地模樣湊上前,「不過,公主怎麼會認為柳側妃是在裝瘋賣傻呢?」
蘇若暖擰住鼻子,迅速喝完藥,又迅速接過繡荷遞過來的麥芽糖,含住,口齒不清地咕噥,「只有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才可以免于承擔法律責任。也就是說,瘋了,什麼都不用承擔。墨青溟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你看,墨青溟將她打入冷院,而不是處決她,就是最好的證明。」
頓而,她又思考地用小手摩挲著下顎,「只是,柳脂畫是怎麼做到,讓所有下人都無法逃月兌呢?不可能他們無動于衷地在院子里任由她刺殺啊?」
哪怕柳脂畫手中掌權再高,一個人的求生欲也是無法估量的。特別是在最後關頭時刻,總會爆發出驚人能量。就算那些下人不敢反抗,可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去,看著那劍揮舞朝自己落下時,難道沒有人逃跑,沒有人喊救命,整個府邸上下都听不見麼?
這也太出乎常理了吧。
除非,柳脂畫是會武功之人。不然,就是有人暗中幫助她!
一想到這里,蘇若暖‘嗖’地竄起身挺直了背板,瞪圓了杏眼,仿佛看到了當時橫尸遍野的慘狀,卻拼湊不全,「除非——那些人根本就無力反抗!」
是的,一定是無力反抗。
她默默地在心里又肯定了多一遍。可她要怎麼才能證實這一點?
「公主?」繡荷本來被她莫名其妙的話語給弄糊涂了,結果見她一驚一乍的舉止,更是如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您想到什麼啦?」
「繡荷,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那些人——」
蘇若暖試圖跟她解釋清楚,嬌俏的小臉焦急得漲紅了雙頰,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卻不料,被不期而遇的一聲低沉渾厚嗓音打斷。
「王妃倒真是龍虎精神,看樣子病也痊愈得七七八八了。」
听到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她身形倏然一顫,脊梁猛地躥起一股森冷氣息,全身雞皮疙瘩都進入森嚴戒備狀態。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身後不遠處站著的那個人是誰。
果然——
「奴婢參見王爺。」繡荷先行一步了。
蘇若暖這才緩緩地,僵硬地,機械性地轉過頭,眼角余光率先瞥見的是他嘴角浮起的一絲莫名嘲諷笑意,頓時,心里的怒火霎時竄起,好不容易從齒間蹂躪出了一句客氣話,「想不到,王爺會大駕光臨,讓臣妾寒舍蓬蓽生輝。」
她再怎麼惱怒,也知道寄人籬下時,被人抓了把柄時,應該以什麼姿態。
「哦,是麼,听王妃如此一說,倒是嫌棄了本王的屋子。」他饒有興味的拿捏著她話里的毛病,調侃她。
「還好。」她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似真是嫌棄了,又口是心非,「就是不比外面海闊天空的美麗啊。」
說者有意,听者,也理所當然地‘唰’地臉全黑了。
不過也有句老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只見他冷冷地命令著,不高不低的聲調活生生要將這人刺穿,「步剎,命人,再加派多些人手,院里院外保護好王妃。」
洛洛不好意思啊親們,洛洛這兩天都全身過敏,所以更不了太多。希望大家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