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鳳權皇後 天降奇妖(十二)【六千字】

作者 ︰ 千樺盡落

那……他一定有三宮六院!一定有……很多的女人!.

不對……他有故事,他說過,他愛的女人……就是我,前世……

想到這里白小默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自己根本就沒有前世的記憶啊!沒有和魅連若共同的回憶!

「小東西……」

魅連若關了房門只叫了一聲小東西剩下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白小默就開口道︰「你要回南疆了是不是?刻」

魅連若定定的看著緊皺著眉頭的白小默。

「你是南疆的……陛下!南疆的皇帝……」白小默看著魅連若,「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因為沒有必要說……南疆的皇帝也好,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也好,我都是你的連若!」魅連若捧住了白小默的面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噱。

「可是……」白小默眸子一片通紅,「如果你是南疆的皇帝,你就已經不是我一個人的連若了!」

「我是!我是!」

「你是南疆的皇帝……是大家的魅連若,你的後宮……後宮里……還會有別的女人!」白小默眸子被霧氣氤氳,「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呵呵……」魅連若輕笑了一聲,「我的後宮……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你……我的心里腦子里……血液里骨髓里,也都被你填滿!再也裝不下別人了!至于皇帝那個位置……我本身就不喜歡,誰愛做誰做去吧!」

白小默一怔,抬手覆上了魅連若的手,眉心緊皺︰「那……天下人不是要罵我了!」

「我繼位十六年……這十六年從未上過早朝,要是我不做皇帝了,估計南疆的老百姓都要拍手稱好了!」魅連若輕笑出了聲,「好了……別亂想了,嗯!」

「那……我要等多久?」白小默的眸子再次濕潤了起來。

「等?」魅連若笑容越發的明麗,「你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南疆麼?」

「嗯?」白小默一怔。

魅連若輕笑著將白小默深深的用進了懷里︰「就算是你想要留在這里等……我也不會允許,我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哪怕一刻……也絕對不可以!」

白小默唇角勾起,笑了一聲淚水就淌了出來︰「那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膩的!」

「不會……只要是你,永遠都不會……再久都覺得不夠!」魅連若眸子里全都是幸福。

是啊……只要這樣緊緊地抱著小東西,只要可以這樣過著平淡的日子……生生世世的相守,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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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淵無疆就接到了消息說今天魅連若和白小默要回來,淵無疆幾乎是一夜未睡。

天還未亮,無疆王府安靜極了,只有淵無疆房里的燈亮了起來。

站在門外守夜的涵曦唇角淺淺的揚起未吭聲抬頭看向了還在天空中高懸的月亮,今天……皇後娘娘要回來,無疆王……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要激動的吧!

涵曦輕笑了一聲,移步趣味淵無疆打洗臉水。

白小默……白小默……淵無疆垂著眸子艱難的抬手扣著自己胸前的紐扣,手……顫抖的厲害,一雙眸子被霧氣氤氳。

還叫……小默啊!秦曉默……白小默……

淵無疆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身絳紫色的長袍,明明看上去是一副年輕的身體,可是頭發……已經斑白,面頰上已經布滿了皺紋,那笑容……竟然是那樣的難看。

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腰帶,喉結艱難的上下滾動著……這個繡著八寶祥雲的金色腰帶,他一直……都沒有舍得用過,這個腰帶……是夜鸞送的,夜鸞……一針一線繡的,就算最初夜鸞不是要送給自己的……淵無疆還是將它當作珍寶一般妥帖的珍藏。

「扔了吧!」

他還記得夜鸞說這句話的時候,那一張俏臉鼓的像是個包子。

「這好好的腰帶,為什麼要扔啊?」淵無疆拿起被路夜鸞丟在一旁的腰帶唇角的笑容溫軟。

「沒有人稀罕!你知道他說什麼麼?他說說我在哪個繡坊買的丑死了!」路夜鸞被氣的直跺腳。

淵無疆輕笑著握緊了手中的腰帶看著路夜鸞的眼眸有些悲傷,良久,他開口道︰「誰說丑了……我看著這明明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腰帶!」

「你別安慰我了!」

「不是安慰……」淵無疆指月復輕撫著要帶上繡的八寶祥雲,甚至可以看到那星星點點的血跡,他有些心疼的看開口,「這條腰帶里包含的真心……是無價的,所以……這條腰帶,是世界上最好的腰帶,他不要……我要,送給我吧!」

路夜鸞一怔,面頰上的表情柔軟了下來,她笑著的看著淵無疆︰「我給你重新繡一條吧,其實……我這麼看著也挺丑的。」

「不用……我看著條就很好!」淵無疆彎了眼眸對著路夜鸞笑著。

不是很好……是最好,淵無疆抬起頭看著鏡子,顫抖的手將那條腰帶系在了腰上,是最好……世界上最好的腰帶!

已經五百多年了……這條腰帶的顏色依舊是這樣的鮮亮。

淵無疆撫著腰間的腰帶,其實……這腰帶和衣裳的顏色並不搭……不搭的厲害,可是……淵無疆卻一點都不介意,現在要是再不帶,以後……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夜鸞已經轉世投胎將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這樣也好,這樣……她就不會看到我這副樣子傷心了,她就……不會認識我,或許……會覺得,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老頭子吧!

淵無疆拿起了要罩在最外層的黑色紗衣,剛抓起胸口猛地一窒,紗衣順著他的手心跌落,淵無疆緊緊地扶住了旁邊的床手背的青筋跳起猙獰的像是一條蛇,咬緊了牙汗珠子順著額頭不斷的向下落。

「主子……」端著洗臉水進來的涵曦一驚,放下洗臉水就向著淵無疆跑來,她緊張的扶住淵無疆,「主子,我去叫大祭司!」

「不用!」淵無疆艱難的直起身,「幫我撿一下衣裳。」

涵曦咬緊了牙,看著淵無疆的眸子有些紅︰「是……」涵曦撿起了紗衣,聲音里是掩不住的悲傷︰「主子……讓涵曦來吧!」.

「我自己來……」淵無疆接過了涵曦手中的紗衣,咬緊了牙,鼻息顫抖的厲害。

涵曦知道現在的淵無疆有多麼的難受,一張面頰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甚至……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淵無疆身體的顫抖,可是唯獨……他的那一雙眼眸,依舊是那樣的深邃。

淵無疆緩慢的將紗衣穿好唇角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聲音淺淡︰「以後……恐怕麻煩你的時候還多,現在……趁著我能夠照顧自己,就讓我自己來吧……」

「主子……」涵曦的眸子再次被霧氣模糊,「主子洗臉吧……」

「嗯!」

淵無疆走到了洗臉盆旁,深吸了一口氣顫抖的捧起水洗臉,很認真的洗著……仿佛可以洗掉自己面頰上的皺紋,好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涵曦不找聲色的為淵無疆遞去了毛巾。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涵曦低聲問道︰「時間還早……主子要不要用早膳。」

「不用了……」淵無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站在南疆皇宮門口等待白小默,等待……路夜鸞。

「我去命人備馬,主子稍做休息,兩個時辰後我們出發。」涵曦說完正要退出去。

「涵曦……」淵無疆突然喚了一聲。

「是……」

「我們……走過去!」淵無疆的唇角揚了起來,第一次……用那麼溫柔的神色看著涵曦,「一路走過去吧……讓我,再好好的看看南疆。」

涵曦就站在門口看著淵無疆,燭光下……淵無疆的瞳仁是那樣的溫柔,溫柔的讓涵曦心疼。

「是……」涵曦鄭重的答應。

涵曦扶著淵無疆走出了無疆王府的大門,扶著淵無疆向著南疆皇宮走去,只有他們兩人。

天快要亮的時候是最黑暗的時候,此時的街道……只有皎潔的月色映的地面宛如有積雪一般。

街道……更顯得冷清。

涵曦和淵無疆的速度很慢……很慢,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在身後,和地上斑駁的樹影融合。

「在南疆都城生活了五百多年……可是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這里。」淵無疆的聲音有些滄桑。

「主子是一國之君……有政務處理,哪有時間這樣悠閑的散步。」涵曦唇角也揚了起來,涵曦很少在淵無疆的面前笑,這次……是個例外。

「呵呵……」淵無疆輕笑了一聲,「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我那大把大把的時間……都想著……如何讓自己更強大了。」

政務……淵無疆幾乎是從來沒有管過。

「天還未亮的時候……空氣里還有泥土的清新啊!」淵無疆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眸子。

「是……晚上露重,風一吹……泥土的清新就都帶來了。」

淵無疆不緊不慢的邁著步子和涵曦走到南疆皇宮門外時,已經體力不支了。

「主子先坐下休息一會吧!」涵曦皺緊了眉頭。

「沒關系……扶我……走上去!’淵無疆看著那幾乎要通天的高階,非要上去不可……

他記得……當初,秦曉默站在那個地方迎他回來,現在……他也要站在那個地方迎她回來!

「主子慢點……」涵曦扶緊了淵無疆一步一步朝著台階上走去。

淵無疆喘著粗氣……看著階梯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他咬緊了牙一直讓自己笑著,一直在練習,告誡自己絕不能在白小默的面前露出破綻。

他撐著自己的膝蓋,奮力的向上攀登,不知道……夜鸞現在是什麼樣子?

不管她是什麼模樣,她都是夜鸞啊……都是以年輕的姿態出現在自己的生命力,而自己……而那個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淵無疆如今……已經老成了這副樣子,一夜之間……

天空已經開始泛白發亮……

「王爺……」早就在高階之上等待的楚弦歌看到了淵無疆一驚,連忙撩著衣裳的下擺向著淵無疆的方向跑去,扶住了淵無疆,「王爺為何來得如此早。」

淵無疆喘著氣……已經沒有力氣回答楚弦歌,只是擺了擺手。

「主子想要早點來迎接皇後娘娘……」涵曦解釋道。

楚弦歌輕笑了一聲抿了抿唇︰「走吧……一起扶王爺上去。」

「嗯!」

涵曦和楚弦歌一左一右駕著淵無疆向著高階上走去。

淵無疆咬緊了牙關終于踏上了最後一節高階,他轉過頭……看著那層層疊疊的建築物遠處……山頭冒出了清晨的第一縷光芒,直直的照射進他的眼眸里,刺得他有些張不開眼。

汗珠子順著淵無疆的下顎不住的鄉下掉落,每一滴在穿透空氣時都閃耀著琉璃一般奪目的光芒。

「太陽……升起來了。」淵無疆緩緩地開口。

「是……」楚弦歌輕笑著站在淵無疆的右側,「主子……應該快要到了。」

「嗯……」淵無疆唇角的弧度更加的明媚。

「陛下讓笙歌傳話回來,主子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是誰,可是……過往的事情,陛下不希望再讓主子知道,已經過去了。」

「嗯……我懂!」淵無疆淺淡開口,就連自己……都要隱藏起來,那麼……如果一會兒小東西問自己是誰呢?

如果……她問呢?

淵無疆的眸子有些濕紅,他輕笑了一聲垂下了眸子,那麼……自己就這麼看著她就好,迎到她……然後看一眼,只要一眼就夠……自己就走開。

呵呵……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夜鸞的那雙眸子啊……淵無疆唇角夠了起來,眯著眸子看著初升的太陽,她的那雙眼楮,只能容得下魅連若啊!

「來了!」楚弦歌雖然極力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可是還是掩飾不住自己聲音里的顫抖和激動。

淵無疆抬起頭,那一只從陽光噴發的方向而來的青色鳳凰……

淵無疆藏在袖中的拳頭狠狠一緊,瞳仁劇烈的顫抖著,連鼻息都變得紊亂,夜鸞……笙歌的身上坐著夜鸞吧!魅連若和夜鸞!

淵無疆腳下幾乎要失去力氣,心……顫抖的難以抑制。「主子!」涵曦扶住了淵無疆.

淵無疆唇角勾起輕笑著開口道︰「我沒事……你不要扶我,我要……自己站著迎接夜鸞。」

涵曦心疼的看著淵無疆,良久稱了一聲「是」然後緩緩退到了一旁。

笙歌的背上,魅連若緊緊地擁著白小默,唇角笑容溫軟。

「那個……就是南疆的皇宮麼?」白小默唇角的笑容明媚極了,從未想過……南疆的皇宮竟然是如此的波瀾壯闊!

「是……那里,就是南疆皇宮!」魅連若請問著白小默的長發,終于……把她的小東西帶回來了!

「好奇怪……為什麼我自己進來就不行,你帶著我就可以呢?」白小默轉過頭笑意盈盈的看著魅連若,「你都不知道……剛才過結界的時候我有多緊張,生怕又會被撞回去。」

魅連若唇角再次笑開來︰「不會……以後不管去哪里只要有我陪著你,都不會被撞回去!」

老遠,魅連若就看到了楚弦歌和淵無疆兩個人。

在觸及到淵無疆時,魅連若瞳仁一顫……這就是笙歌說的大事吧!

淵無疆……到底是沒有熬過去,所以……要油盡燈枯了麼?

魅連若更加用力的擁緊了白小默,幸虧小東西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不然,她該怎麼承受淵無疆……淵無疆死去的痛苦。

笙歌在南疆皇宮的上方盤旋了一圈之後緩緩地落在了偌大的廣場上。

魅連若一躍而下,對著笙歌背上的白小默伸出手︰「來……我們到家了。」

到家……听到這兩個字眼,白小默的唇角再次揚了起來,她將手遞給了魅連若,穩穩的被魅連若拽進了懷里。

淵無疆的瞳仁顫抖的越發的厲害,那個……就是夜鸞麼?

還看不清楚……離的太遠,還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可是……就算是這樣淵無疆還是能感受到白小默那燦爛的笑容!

夜鸞……淵無疆垂下了泛紅的眸子,眉心緊皺……

「王爺……您要用這副樣子見主子麼?」楚弦歌看著正走上台階的魅連若和白小默並未轉頭,輕笑著開口道。

淵無疆藏在袖中的拳頭握的越發的緊,他輕笑了一聲,一滴淚水順著睫毛墜落,良久,他抬起頭,面頰上已然已經換上了明媚的笑容。

他看著白小默的面容在他的面前越來越清晰……夜鸞!果然是夜鸞!

那面容……他在熟悉不過,那個……讓他刻在了骨子里的模樣。

白小默抬起頭,目光掃過了楚弦歌掃過了站在最後面的涵曦,最終落在了淵無疆的面頰上,白小默腳下的步子微微一怔。

淵無疆拳頭一緊,瞳仁狠狠一顫,難道……她……認出我了!

「怎麼了?」魅連若淺笑著回頭看著白小默。

白小默淺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奇怪……怎麼會有一個老人家在這里,是等我麼?」

魅連若看了眼淵無疆,輕笑著垂下眸︰「是啊……在等你!」

「他是誰啊?」白小默低聲問道。

「他是……無疆王!」魅連若向白小默解釋,「一個……十分關心你的人。」

「無疆王……」白小默默念著淵無疆的封號,將無疆這兩個字記在了心上。

涵曦的一雙瞳仁劇烈的顫抖著,一模一樣!

「南疆大祭司楚弦歌見過白姑娘……」楚弦歌上前了一步對著白小默躬身,聲音是激動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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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也快大結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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