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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興從韓虎臣口中得知——來人並不是他所想要的劉家主事者後,心里多少有點失望,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的大計劃。
劉志高以及他的走狗打手,在方興眼中都已經是些死人。他問過話後,便又轉過身、背對著劉志高,和韓虎臣說道︰「你小小年紀,就一身肝膽。不過,人生萬事,劫難重重,要想一一平安度過的話,除了有膽氣之外,還需的其他事物相助。」
劉志高聞言,心里膩歪極了。面前的那個小子就這麼手指著他劉大城主,不但毫無恭敬之色,而且還如同評點一個死貨一般——唧唧歪歪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廢話,實在是太可恨了。
劉志高臉色一板,頓時拿出一城之主的威儀,喝問到︰「你……你是何人?」可惜,方興理都不理睬這個沐猴而冠的東西,繼續在完成他的‘韓虎臣教育計劃’。
這個藐視的態度可把劉大城主氣著了,他渾身的肥肉都在哆嗦,「來呀,左右!給我將這個放肆的小子拿下,交給劉仙長抽魂取魄,做成天燈……」
而在他對面,方興也終于結束了他的一番話語,最後對韓虎臣總結道︰「好了,若是你果真想實現你之前對我說過的理想,那麼你今日就要好生看著我是怎麼做的。」
說完,方興又笑著將目光轉到了劉大城主身,眸目中帶了點嘲諷之意。
听著他的話,看著他的跟班打手左右包抄過來,方興哂笑道︰「今天我來,一是給韓家撐腰的,二則是來殺人的。既然要殺的正主還沒到,就先拿你們先開開胃。」
話音未落,便伸出食中兩指作劍勢,指著劉志高的跟班,在虛空中連點數下。劉志高帶來的十來名孔武有力的跟班,頓時就被一點青光接連貫穿了頭顱。
方興考慮到身邊的一大兩小都是婦孺,若是弄出個血淋淋的場景就不好看了,因而他這次的活計就做得特別干淨。
韓氏母子只能看到︰方興只是伸手一指,那些惡狠狠撲來的強橫身軀,頓時就一個個呆滯、然後搖搖晃晃、僕死在地,連一點血跡和腦漿都不曾看見。
若不是她們心里對那位年輕人都有一份隱隱的期待,說不定還真會以為這些劉志高的狗腿子都是一時 癥發作,倒在地發羊角癲呢!
待那批惡奴都死干淨了,方興這才笑著遙點劉志高的鼻子道︰「你雖然說︰‘抽魂取魄,做成天燈’,但依我所見,你恐怕也不曾真的見識過抽魂取魄的滋味?罷了,今日我就好心一次幫你見識一二。」
對方興而言,那些僕死在地的家伙,一身所有皆是民脂民膏,自然不能浪費了。『青冥玄光噬血劍』將這些跟班全部斬殺之後,又接著劍光一抖,將那些尸軀血肉統統化成了一堆粉末。
方興衣袖一掃,一堆骨粉就已經揚到劉志高的臉。被骨粉澆了一身之後,劉志高這才從劇烈的驚駭中清醒過來,當即嚇得癱倒在地,連滾帶爬的哭嚎著︰「天啊天啊,尊神在,這是……咳咳……」
當方興又作勢從那堆骨頭粉末中,拉出一個個虛影模樣的魂魄、陣陣陰影鬼哭狼嚎的時候,劉志高都已經隱隱要崩潰了。
這時候,不管方興說什麼,只要落在他耳中,他都全然當做天下至理來對待,深怕出了疏忽就讓他也淪落到被人抽魂取魄、挫骨揚灰的下場。
方興一擊滅殺了劉志高所有的跟班,卻只將劉志高一個人留下來——這自然不是他還想留著劉胖子蹂躪取樂。方興的口味還沒有這麼變態,況且以他現在的實力和地位,欺負這種混蛋的確沒有什麼意義。
之所以留下劉志高,方興卻是有他的理由的——他還需要一個替他跑腿的人,去把那劉家的主使人喚過來領死。
「去,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都給我去把那什麼劉仙長請過來。」說著,方興的食指又輕輕一點,一抹靈光頓時附到了劉志高的身,「速去速回,若是敢一去不回,這摧魂裂魄劍氣必叫你生不如死。」
「是……是……是!一定回來,一定帶來他們來,若不回就叫我生不如死……」劉志高一邊說著胡話,一邊連滾帶爬的拖著三百斤的身軀跑了,生怕在這個可怕的年輕人面前再呆一息時間。
方興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模樣,心中冷笑不已。什麼‘摧魂裂魄劍氣’自然是假的。不過,恐嚇的效果卻是真的。只要他神念一動,那附骨劍氣必叫劉大城主身斷兩截,絕對逃月兌不過恢恢法網。
方興從來就沒有饒過這只‘胖頭蒼蠅’的想法。他也不管這個死胖子逃出去後,心里會打什麼主意,只要他背後的劉家人看到他的模樣,就必然會找門來——那麼,方興就不愁見不到那劉家主事人了。
…………
三下兩下就把美少婦引來的一干狂蜂浪蝶趕殺完了,方興又繼續回過來頭來教育韓虎臣。
韓虎臣雖只是小小年紀,但卻人如其名。一身天成的虎烈膽氣,比起虎崽還要來的強大。他看見十來個大活人在他面前變成了粉末,不但沒有害怕反而解恨的拍手叫好,甚至還要拉著妹妹一同來看。
他的妹妹就沒有他這般膽烈了。而他的母親則捂著妹妹的臉,時而溫柔的搖頭否決他的提議,又時而抬起頭來、用一雙水靈靈的美目注視著方興,兩雙飽含少婦柔情的眸中有著說不盡的依賴。
僅僅是半天的相處,方興對她們的如風春風,以及對外人的雷厲風行,就已經讓他成為了這一家三口心里的新支柱,是她們生活與心靈的依靠。
韓虎臣與那美少婦懷中的女女圭女圭韓梅梅,正是方興曾經所見的那對咿咿學語的龍鳳胎。只不過,韓風記憶中的片段,還是他九年前出門時的記憶。現在,九年時光過去了,昔日咿咿學語的女圭女圭,早就變成了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生和一個小花蕾似的小女生。
記憶和現實的這種時間差,導致了方興一時間竟有些誤會。這次暴露出來的雖只是一個小問題,似乎並不影響大事,然而方興卻是將這個問題在心里存了個記號。
他是覺得︰以後,這里面不是會有更大的弊端出現,就是有大的文章可做。
人的本源記憶或許不會騙人,但是卻可以通過截搭手段給人照成錯誤的認識。就像是這次一樣——只不過是時間的含糊,就差點讓方興生出了誤會。若是在這里面再專們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更多的收獲產生。
方興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記憶編織’、‘洗腦歸化’、‘感化皈依’等等詭異卻威力非凡的能力。不過,這些都還有待以後的深入研究,現在只能暫時記下來罷了。
…………
丟下對其他事務的想法,方興笑著輕輕敲了敲韓虎臣的腦袋。短短一段時間的相處,這個虎頭虎氣的小男生簡直就把方興視作了偶像。被方興一頓敲打,頓時就乖巧了下來,只是嘴里卻還在嚷嚷著︰
「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以後一定和先生好好學習,日後也要和先生一樣——一抬手就能把這些混蛋滅成灰灰。看還有誰敢欺負我娘親!」
方興聞言,苦笑著對那美少婦搖了搖頭。這個虎膽小男生一身根骨不錯,若是能因材施教的話,日後的成就定然不俗。對此,方興也頗為期待。只是他身與生俱來的虎性煞意,讓方興也有些無奈。
卡在危機重重的時間點,方興自然不能將韓虎臣教育成一個好好先生,但是他也不希望這麼點大的小男生,在他的教育下變成了一個視人命為無物的少年殺星。
「記住,殺伐只是手段,不是目的!不要被殺伐控制了自我意志,那樣只會變成一個只會殺戮的行尸走肉!」方興就像一個嚴師一樣,敦敦教誨著身邊的虎膽小男生。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心里不由想起了那位死在他手的賊帥頭子楚白。
想那楚白豈不正是他話語中的明證?被『死亡神性』控制之後,楚白長槍貫殺欽慕自己多年的女人,手裂自己多年的老活計……殺殺殺!天下萬物眾生在他眼里,都只以一個‘殺’字對待。
最終,他也從一個頗有威信和人情味的賊帥頭子,搖身一變變成了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從而悲屈的死在方興的手。
那個導致楚白心志失常的『死亡神性』,現在就在方興的身,變成了他的『青冥玄光噬血劍』的本源之一。
承載方興的第三道誓言的基礎,就是『七色琉璃寶光』中的『玄黑一色琉璃寶光』,本身就是天地間第一縷黑暗,主殺伐之道;外加鐘情于殺道的『死亡神性』,方興欲窮究的第三道誓言正是那純粹的殺伐之道。
最近,隨著手沾染的鮮血越來越多,方興也感覺到『青冥玄光噬血劍』的殺氣越發的凌厲,已經漸漸有些感染他心志的跡象。
方興立有關殺伐之道的誓言,是想以此為利器,斬開他大道之的荊刺,並不是想和楚白一樣——成為殺伐的奴隸。因此,如今那絲絲縷縷感染他心志的殺氣,雖然淡薄,但是卻已經引起了他的高度警覺。
他對韓虎臣的一番告誡,即是在告誡這個孩童正道所在,又何嘗不是在以言梳理自己的思緒呢?
如是這般……方興一邊教導韓虎臣、完成他的承諾,一邊整理著自己的心路歷程;而在他身邊,則有一美貌少婦懷抱女娃,臉帶著溫柔的笑容,注視著他;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讓那美少婦直盼望一切就這麼延續下去……
然而,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一陣氣流激涌聲,似乎有煉氣士疾速縱來。與此同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張揚而起,「哪個家伙連老子的人也敢殺?娘的!找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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