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天去學校做實驗,晚上回來碼字,時間很不夠用,昨天還砸了個燒杯,給手指頭劃了個大口子,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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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姓名的女孩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就這麼在椅子上翹著腿,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墨菲斯。
而講台上那個老人似乎是聾了,頭也不抬的繼續講著他的弗丁騎士衰敗史,連教室中間倒了過五套桌椅都沒有注意,伸手用干枯的手指頭沾了沾舌頭,翻過一頁,繼續講——
「關于弗丁騎士的利益方面,我們可以看到…」
講台下,墨菲斯緩緩站起了身。
身材算不得高大的墨菲斯望著這個胸前有著高階護衛騎士徽章的女孩子,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這情況不但讓四周的學生們愣住,同樣讓坐在椅子上正得意的女孩子微微張開了嘴巴。
墨菲斯在女孩面前一米處站定,對方不明所以的抬頭望著他,似乎是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事實上,整個學院被她揍過的人,能這麼站起來的屈指可數,高階護衛騎士實力強大異乎常人,正如墨菲斯以前的導師唐吉坷德所說,騎士的修煉遠比劍師更加復雜,側重點也不同,而這個女孩子明顯爆性和力量強大,所以她才能一腳將不設防的墨菲斯踢出去五六米遠,若換了之前那幾個和墨菲斯打架的教官,遠做不到這一點。
不過這個被莫名其妙踹了一腳的少年可不會當什麼遵守校規的好學生,在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這個倒霉的女孩要成為墨菲斯煩躁情緒反彈的第一個反面教材。
抬腳,毫不留情。
「呯!」
這一次,飛出去的換成了那個剛剛坐在椅子上的女孩。
抽氣聲響起,四周的人直接驚掉了一地下巴!
墨菲斯看上去根本沒有憐香惜玉的意圖,一腳悶出去之後竟然跟著一個沖步跳了起來,直接躍起到了還沒有站起來的女孩面前,又是一腳!
「呯!」
這下子連講台上的老頭子都抬起頭了,不過那昏花的老眼眯著望了望,似乎看到的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場景,搖搖頭,低頭繼續開始念課本。
然而台下的同學們已經根本坐不住了,一個個不管再怎麼淡定,也被墨菲斯這一系列舉動給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竟然敢——」
「呯!」
第三腳。
反正什麼騎士美德中對于女人的尊敬到墨菲斯這里完全成了狗屁,這家伙看著地面上仿佛被自己踢蒙了的女孩,竟然一把拎住對方的領口提了起來,隨即像是扔麻袋一樣輪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啪嚓!」
桌子碎成了一大片崩飛的木屑,這位剛剛滿臉跋扈的女騎士躺在地上,徹底傻了眼。
高階護衛騎士不會因為這麼幾腳就殘廢或落下什麼病根,但是說起來這幾下絕對是實打實的讓她站不起來了。
憐香惜玉?
墨菲斯不知道玉有什麼好珍惜的,他的眼中對方僅僅是一個無端攻擊自己的神經病罷了,回擊是自己的本能趨勢,和對方性別無關。
這種叢林里走出來的家伙是最講道理也是最不講道理的。
墨菲斯朝著旁邊吐了口唾沫,不是因為表示不屑,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個女孩子的一腳而有些血液上涌罷了,不過這在旁人看來,那真是囂張上天了。
課已然上不下去,墨菲斯回頭看了看,教室中央這一片基本成為了一片廢墟,四周的學院沒幾個坐在位子上的,都是站在原地望著這里,根本就是看到了亡靈一樣的表情,甚至有人還在叨叨著什麼禱文,讓墨菲斯莫名其妙。
打個架而已,至于麼?
低頭看了看地面上那個睜著雙眼似乎傻掉的女孩兒,墨菲斯抹了把嘴角,轉身走向了屋外。
教室在這一刻靜的只剩下他的腳步聲,所有的學員無論自己實力如何身份怎樣,都默默的望著那個背影,高山仰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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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的課根本就沒有學到什麼東西,墨菲斯真覺得浪費時間是一種罪過,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用魔杖演練了幾個魔法陣圖的繪畫,從黛拉的塔樓呆了三天三夜之後,墨菲斯已經開始學會用腦海中的晶絲來在杖尖凝聚能量了,雖然匯聚出的元素切割刀遠沒有一般的刀刃鋒利,但好歹能在原石版上刻下痕跡——而墨菲斯也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用魔杖繪畫魔法陣,似乎遠比使用羽毛筆輕松得多。
帶有導向性的魔杖會在很大程度上修正手腕控制其繪畫時產生的抖動,繼而極高的減少誤差,墨菲斯這才明白為什麼高階魔法師在繪畫陣圖時會使用魔法道具,那種純靠手指便能毫無誤差繪畫十多個節點法陣的妖怪式人物終究還是太少了,與其花時間在控制細微精度上,倒不如努力記住更多的法陣。
這是一個效率問題,時間對于墨菲斯來永遠不夠用。
繪畫魔法陣會耗費晶絲能量,墨菲斯現在那點可憐的能量終于在魔紋消失一環後邁過了低階魔法師的門檻——所謂的門檻就是可以釋放一個完整的、魔法工會評定為一級的攻擊或防御性魔法,不過墨菲斯直到現在也沒有學習一個所謂的類似的法術——事實上,黛拉給他的書單中,內容基本是對魔法系統無數分系的介紹,並且都是目前近乎最尖端的領域內容,簡而言之就是目前的墨菲斯所接觸到的問題都位列「黃金羅盤議會」那群人的學識範圍,因而可以說他走的路是通往頂峰最近也是最平坦的那一條。
不過他卻沒有見過哪怕一本是有關于基礎咒語吟誦或所謂的攻擊防御法術施放的。
用魔杖在一張鋪在地上的羊皮紙上切割出一道道細痕,墨菲斯很快成功刻畫了十個基礎型法陣,沒有再用昂貴的晶核去驗證法陣是否合格,而是借助于腦海中所剩不多的晶絲力量一一激活羊皮紙上的法陣。
魔法陣的威力隨著刻畫介質和精度以及給予的能量強度、純度息息相關,每一樣都復雜異常,墨菲斯用羊皮紙刻畫的魔法陣激活後所擁有的效果不過是亮起淡淡的光芒罷了,而實際上如果是由黛拉將其刻畫在一塊能量傳導率達到九成以上的純原石板上,那麼這個「火焰照明」法陣的效果應該是緩緩出現一圈燃燒著的火光的,而對于「理想狀態」,事實上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讓火焰達到理論上的「無色」,能達到青藍色火焰已經是佼佼者,而墨菲斯目前的水平,僅僅是能讓它出現一抹亮光而已。
不過這就夠了,心情並不是很好的墨菲斯將晶絲能量消耗殆盡,隨即便進入了冥想狀態,效果卻因為糟透了的思緒而不是很好。
也是,沒來由的一場架讓墨菲斯感覺憋悶的慌,雖然最後自己動手給對方打的動彈不得,按照理論贏是贏了,可是已經懂一些人情世故的他在冷靜下來後覺得這麼做似乎有些不妥。
他還沒學會對打的是女孩而產生什麼過多的愧疚,只是單純的覺得自己似乎出手過重了。
這種內心的拷問不似以往在叢林中的單純,那個時候打獵就是打獵,打死就行了,獵物跑了就追上去打死為止,可是現在面對這復雜的社會墨菲斯還沒有學會圓滑,此刻煎熬他內心的,卻是良知的拷問。
冥想狀態不好,墨菲斯也沒有強求,內心有一些不平靜的他嘆了口氣,像是一個這個年紀應該會有煩惱的年輕人那般有些煩躁的望著窗外呆,手指無意識的摩挲著腰間的魔鋼短劍,腦海中學過的東西似乎幫不上他什麼忙,最終想起的,卻是老人阿奎那說過的那些話語,以及小修女離別時眼角掛著的淚珠。
「出大事了!」
身後宿舍已經被後勤部的士兵修好的大門被猛然推開,布澤爾一馬當前沖進了屋子,見到墨菲斯後滿臉興奮,似乎終于有一個可以炫耀的事情得以分享,也顧不得擦嘴邊不知道剛剛偷吃什麼東西留下的油嘖,指著窗外道︰「剛剛我听說竟然有人在教室動手打架了!」
「很稀奇?」
墨菲斯眉毛揚了揚,原本就有些亂的心情有些惡化的跡象。
「打架不稀奇啊!關鍵是據說那個家伙被打了!還給打的半天沒能爬起來!這簡直他媽的就是神跡啊!」胖子爆了粗口,情緒有些難以控制的激動,似乎拜佔庭一下子將神聖加百列帝國給踏平了似的,「那個惡魔啊!終于有人將她拖進裁判所給予審判了麼?」
煞有介事的禱告動作被隨後進屋子的希丁克一腳踹開,一身肥肉的布澤爾撲到了自己的床上放聲大笑,而墨菲斯則目光有些說不出的復雜意味,望著桌子上缺角有些出神。
大塊頭科文擠了進來,將門關上,走廊熙熙攘攘的吵鬧聲被屏蔽了少許,他邊月兌衣服邊叨叨道︰「能動手就不是一般人,來這里一年了還真沒見過敢跟她對著干的,換了我估計直接…」
「換誰都一樣,不用做什麼假設了。」
希丁克坐在椅子上喝了杯水,一直低垂著的目光微微抬起,看到墨菲斯在那里呆,好奇道︰「怎麼?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隨即他拍了拍腦袋,笑著說道︰「你還記得昨天吃飯的時候為什麼走的那麼快麼?那是因為有一個瘟神誰也不敢惹,」希丁克身子壓低了一些,聲音低沉,「那可是沒有人敢招惹的家伙,冒犯了她,那可當真剩下‘等死’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