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記得自己中午被惡魔圈圈叉叉之後就睡著了,然後睡夢中一直在滾火球,熱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了,難受得要命.
後來就有人回來了,像幾只小蜜蜂似的在她耳邊「嗡嗡嗡」的吵個不停,特別是有一只,估計是蜂王,聲音大得很,還碎碎念,嚷得她腦袋都快要爆炸了。
幸好有誰把他拍走了,安靜了好一會。然而,更可惡的是有人拿針扎她手和屁屁,痛死了……
難道這些都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發生的?
梁真真很認真的想了想,隨即問道︰「我……我怎麼會睡了這麼久?發生什麼事呢?刻」
滕靳司明白她是有些燒迷糊了,估計這會大腦還是不清白的,淡淡的開口,「這期間你一直在發高燒,有些迷糊,剛打完點滴。」
心里卻在想︰磨人的小東西!你倒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把我累得夠嗆,陪你一直折騰到現在,肚子又餓了。
發燒?梁真真腦袋里好像有什麼東西滑過,怪不得她覺得自己好似處在一片火海中無法自拔,怎麼使勁都掙不月兌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噱…
她愣愣的抬起手臂,上面還真的有打過針的印記,看來那些都是剛才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並非自己做夢。
抬眸瞄了瞄這滿室柔和的暖光,溫柔的暈染開一圈淡淡的光環,籠罩在整個房間里,而此時的惡魔,也看起來跟平時有些不一樣,少了一絲冷峻的寒氣,多了些溫柔的繾綣。
畫面很唯美︰女孩一身淡黃色的棉質睡衣,黑綢般絲滑亮麗的長發披散在腦後,不小心散出了幾縷飄蕩在耳側,時不時拂過那白玉般透徹的臉頰,給人一種黑與白的強烈沖擊感。
巴掌大的小臉染上了些蒼白的病態,平添了幾分柔弱美,輕眨著如蝶翼般長而卷翹的睫毛,微仰著腦袋眨著水汪汪的剪水瞳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硬朗男人。
「喝粥。」滕靳司覺得她呆愣愣盯著自己看的樣子真有夠傻的,不由得怒聲怒氣的舀了一口粥硬塞到她嘴里。
「唔……」梁真真不滿的從喉嚨里發出了幾聲抗議,她剛覺得惡魔還挺不錯的,這會又原形畢露的開始折騰她了,好討厭!一點也經不起夸獎!
滕靳司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一勺力道有些大了,惹得小鹿緊皺眉頭,動作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可是沒喂幾口,懷中的人兒就抗議了,緊閉著嘴巴怎麼都不肯再吃了。
「又怎麼呢?」他不悅的皺眉,剛才還在嚷著肚子餓,這才吃幾口啊!她那麼嬌弱的身子骨能經受得住嗎?
「淡,嘴巴苦,不想吃。」梁真真乖順的抿了抿唇,輕吐出幾個字,她平時吃菜的味道一向偏重,猶喜辣椒,對于白粥這種清淡口味的食物她基本不吃。
「必須得吃。」滕靳司霸道的說道,小鹿現在的體質只適合喝點清淡的白粥,米飯之類吃了對胃不好。
梁真真眼神哀怨的瞥了一眼某個霸道的男人,可憐巴巴的嘟噥了一句,「我頭好暈,想出去透透氣,不想喝粥,想喝骨頭湯。」
「現在已經凌晨1點了,你要去哪兒透氣?」滕靳司沒好氣的回道,骨頭湯?那麼油膩的東西能吃嗎?
「啊!這麼晚了?可屋子里好悶的,如果再睡到明天早上,我怕自己病得更嚴重了。」梁真真是真心覺得腦袋悶,自己一天沒出過房間了,大腦里面已經嚴重缺氧,再說感冒就是要多活動啊!越睡越病得厲害。
滕靳司看著懷中人兒一本正經的模樣,真有種恨不得捏死她的沖動,可明明是很舍不得的,緊緊盯著她看了十幾秒後,放下手中的粥碗,抱起她往露天陽台走去。
「我自己可以走的,你放我下來。」梁真真忽然覺得自己最近享受了好多公主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貌似……甜甜的?
天啊!難道她喜歡上了這個惡魔?心里突然冒出的大膽想法將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隨即極力將它掩埋至心底,不可能的!就算對他沒有了之前的恨意,可還是討厭他霸道的圈養自己,將她不喜歡的生活強加在自己身上,只能承受著。
如果這樣,她都能喜歡上他?
那麼,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輕了,閉上眼楮,平穩的吸了一口氣,只是錯覺而已。
再度睜開眼楮,便望進了一片璀璨耀眼的繁星,一眨一眨的泛著瑩亮的光芒,梁真真仰著腦袋貪婪的看向那片星空。
都說女孩子是喜歡浪漫格調的,寧靜的夜晚,被自己所愛之人擁著靠坐在藤椅上,數著夜空下調皮的星星,是件很美好的事情。
梁真真蒼白的小臉上逐漸漾起了一抹可以稱之為幸福的笑,因為她在幻想,將身邊的男人幻想成了自己所愛之人,可當她看清他的臉時,才驚覺他還是惡魔。
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在涼風的吹拂下,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冷嗎?」滕靳司立馬感覺到了她的異樣,真是個不听話的小女人,夜晚的風涼意沁人,就算是個身體健康的人也容易被吹感冒,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個病人。
「嗯。」梁真真點了點頭,結果馬上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包圍著,本來她只是靠坐在他身上,這會完完全全的被他摟進懷里了,箍得緊緊的,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小雞似的被他護在懷里。
嗷……這樣子她快要沒法呼吸了,而且惡魔胸膛里傳來「咚咚咚」有力的心跳聲震撼著她的耳膜,讓她越發的不安,明明不是一對情侶,非得挨得這麼近,親密得有些不自在,難耐的扭了扭身子,想要掙月兌他鐵一般強健的臂膀,可——徒勞無功。
感覺到懷中人兒在不停的動來動去,滕靳司怒了,「別動。」
「我……我餓了。」梁真真很想找點話來說,可吱唔了半天就蹦出了三個字,說完連她自己都想咬掉舌頭,好白痴喔~~~
「剛才喂你不吃,這會又餓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折騰我的,忍著。」滕靳司簡直是怒火交加,捏著她下巴狠狠的說道,心里翻騰著濃濃的不爽,可一想到懷里的女人是因為他而生病,便再也不忍心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只能將不滿強壓下心頭,想著等她身體好了之後,要加倍補償回來!.
梁真真癟了癟嘴,惡魔真是一點兒都不講道理,她哪里是不吃,是不喜歡吃白粥好不好?如果給她一桌美味,保證吃得干干淨淨,一滴不剩,╭(╯╰)╮
「我困了,腦袋暈。」她聲音悶悶的嘟噥道,這樣坐著好奇怪,明明是兩個互相討厭的人,卻非得綁得嚴嚴實實,何必呢?
滕靳司鷹隼似犀利的黑眸狠狠的盯著她看,好似要將她看穿,他心里在掙扎,以他的脾氣,應該是直接將梁真真仍在地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從此將她打入冷宮,再也不搭理。
自從她醒後,就處處跟自己鬧別扭,一個勁的折騰他,不听話得很!
短短的兩分鐘對于梁真真來說,就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努了努嘴唇,剛想說話,滕靳司便抱著她起身了,黑著臉將她平放在床上,拿起被子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感冒明天必須好!睡覺不準踢被子!」
說罷,便氣沖沖的走了,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不走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打她,真是個可惡的小女人!不知好歹!哼!
留下梁真真一個人窩在被子里傻傻的發呆,咬著手指望著天花板想事情,卻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習慣性的踢腿踹被子,結果惡魔的話立即縈繞在耳,嚇得她趕緊掖好被子,平躺著不動。
腦袋昏昏的,可就是睡不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在她腦海里清晰回放,每一個片段,每一個細節,就像放電影似的。
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她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好像想清楚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出來,懵懵懂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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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完畢,祝願親們周末玩得愉快,夭夭繼續苦逼的上班,嗚嗚……
滕少和真真素不素很有愛 ~~嘻嘻……繼續打滾求獎勵,嗷嗚嗚……
周末評論區冷清,都來沖杯咖啡咩~~~~愛你們~~~~